我向Chat gtp提问。

一把1.5米长的铁锹，一下能挖干土3公斤。

一个2米深，0.5米宽，1米长的土坑，需要挖多少下。

它答：900下。

我问：三个身高一米五的男孩，要挖多久。

它答：无法确定……

我想，这个问题只能在警局内找到答案了。

01

记得报道的第一天，老支书拍着肩膀对我说。

“小伙子，你很棒，好好干，等你上手后，我就可以安心退休了。”

仅仅因为这句话，我兴奋了一个星期。

你想想，一个五十多，已经准备退休回家种红薯的老头，亲口保证我能顶替他。

这就代表了，我很快就可以在施展胸中的抱负。

只可惜，兴奋劲还没过去，村里就出事了。

尽管老支书下了封口令，还用我未来前程威胁。

现在老支书退休了，我还是想把这个故事说出来。

尽量不带过多的个人感情，只讲亲身见闻。

我和死者只见过一次，还是想把这件事说出来，把事情的真相还原出来，因为这个故事，有两个版本。

现在流程在外的，是其中一个不完整的版本。

后面出现的名字仅是代号，没有必要去查证和考究。

02

那天，大约是下午5点多，我刚放完水出来，就被人喊住了。

“小张！你有见过我孙子吗？”

“啊？”

我转过身，就和一个老太四目相对。

她满头大汗，神色惊慌。

我的心揪了一下，下意识问出口。

“怎么了！”

“我孙子，你见过我孙子了吗？”

这一刻，我是懵的。

我来村里满打满算还不够两个月，别说她孙子了，我连她是谁都还没有弄清楚。

最关键，这里平时都是那些闲散人员指点江山的舞台。

小孩子几乎不会踏足这个地方。

我想了想，还是打算安抚一下老太的情绪。

好歹这也是我的职责所在。

我说：“老人家，你别着急，有什么事你慢慢说。”

只是，老太的情绪很不好，明显乱了分寸，说话有点颠三倒四的。

“小光说有同学约他出去玩……”

“我找孙子……”

“我到处找小光，都没有他的消息……”

从她的话里，我了解到事情的大概。

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小孩子一起玩，能记得时间才是怪事。

本想把老太打发走。

可老太着急的神态，让我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违心的话。

“老人家，要不我陪你去找找吧……”

03

离开村委，老太逢人就问。

“有没有见过我孙子。”

一直到天完全黑下来，都没有问出一丝的线索。

看着还不死心到处乱窜的老太，我也只能陪着她。

老太走的很快。

我是一路小跑跟着她。

就在我打算再次劝说老太时，线索出现了。

“小光奶奶，我看见小光和大虎他们一起出村了。”

得知这个消息，老太并没一丝高兴。

焦急的神态中还多出了一丝丝愠怒。

这种反应，让我觉得莫名其妙。

“老人家，找到人了，你怎么看上去不怎么开心？”

老太摇头。

“小张，你不知道，我和小光说了很多次，让他不要和大虎他们一起玩。”

我不解。

“哦？他们成绩很差？”

老太摇头。

“不他们成绩很好，起码比小光好很多。”

“只是，小光每次和他们出去玩，总会受伤，邪门的很。”

老太的话让我愣了半晌。

还有这么邪门的事情吗？

04

没多久，我和老太就来到一栋3层的自建房前。

还没站稳，老太已经把大门拍的咚咚响。

她一边拍，一边喊。

“大虎，大虎在吗？”

很快，门被打开了。

一个40岁上下的中年妇人走了出来。

“孙大娘，找大虎什么事吗？”

“我孙子还没回来，找大虎问问。”

“你孙子没回来，找我儿子干什么！”

妇人的态度，让我感到吃惊。

住在同一条村，语气怎么会这样。

老太却好像习惯了一样。

她挤出一丝笑容。

“大虎他妈，你就叫大虎出来，我问两句就走。”

妇人冷哼。

“什么玩意，整天不好好学习，只顾着玩，我看他是没救了……”

老太勉强维持着笑容，等妇人数落完，再次开口。

“大虎他妈，麻烦你，叫大虎出来一下。”

妇人没有理会老太，张口开始说教。

“我家大虎一直都在学习，根本不可能见到你孙子的，问了也是白问……”

我在一旁听的直皱眉，最后实在受不了打断她。

“这位女同志，麻烦把你儿子叫出来。”

妇人好像才发现我的样子。

“你又是谁，这么多事。”

我被她噎了一下，语气也变冷了。

“我是村里的文书，我建议你赶快把你儿子叫出来，如果因为你的问题导致不好的事情发生，你是要负责任的。”

妇人听了，脸色变了变。

“哼，真麻烦，如果影响到我孩子学习，我饶不了你们。”

妇人放了句狠话，扭头朝屋里大喊。

“虎子，出来一下，快点！”

屋里立刻传来了一个年轻的声音。

“不是告诉你，我打游戏的时候不要吵我吗，你烦不烦！”

这时妇人的火气也上来了。

“叫你快点，别啰嗦！”

不一会，一个1米6左右的男孩低着头，一边玩手机，一边走了出来。

他来到门口，头也不抬。

“什么事，快说，这盘晋级赛，别影响我。”

老太好像也习惯了男孩的态度，连忙开口。

“小虎，你知不知道小光去哪里了？”

“我又没见过他，怎么知道他去了那。”

老太愣了愣。

“可你们不是一起出去玩了吗？”

“谁和他一起玩了？”

老太急了。

“明明有人看到你们在一起。”

“笑话，谁看见了？”

这问题好像把老太问懵了。

“那个……那个……”

我再也忍不住了，冷声说：“你别管谁看见了，是不是要我把监控调出来，你才肯说实话。”

男孩抬诧异的起头看了我一眼。

“他和我们玩了一会就走了。”

老太追问：“去哪里了？”

男孩：“不知道。”

老太：“那他什么时候走的？”

男孩：“不知道。”

老太：“他是自己一个人走吗？”

男孩：“不知道。”

我实在受不了，沉声说：“你能不能放下手机好好说话，老师没教你尊重别人吗！”

话才刚落，妇人却不乐意了。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你以为你是谁啊，一个破文书，还想教育我儿子！

“你们问完了赶紧走，别堵在我门口。”

面对这种极品，我差点没被气笑。

果然熊孩子身后必定有一群熊家长。

离开大虎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

我和老太又找了几个地方，依旧没有小光的任何消息。

在这段时间，我大致弄清楚了情况。

在小光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

小光的父亲外出打工，只能把小光留在老家，是老太一个人把小光带大。

平时小光非常乖巧，做事很有交代，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

想了想，我拉住了还想去敲门的老太。

“大娘，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小光的手机可能是没电了，才打不通。”

“不如先去你家，看看小光有没有回去。”

“如果小光还是没有回来，我就去联系镇上的派出所，让他们派人来帮忙……”

05

晚上11点，村委会依旧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一件突发的事情，让宁静的村落沸腾了起来。

只因为派出所来人之后，调取了村口的监控。

在下午3点多的监控录像中，找到了小光的踪影。

画面里，小光坐在大虎的电瓶车上和另外一辆电瓶车一起出了村子。

当我和老太带着警察再次去到大虎家时，意外出现了。

无论我们怎么劝说，妇人坚决不肯开门。

她隔着门，扯开嗓子大喊。

“就这点破事，我刚刚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警察来也没用。”

“你们不能再来打扰我儿子学习了，他明天还要上学……”

民警不断劝说，没有丝毫进展。

吵吵嚷嚷的声音，惊动了很多村民围观。

到最后，老支书也来了。

老支书一来，就对着围观的村民喊：“大晚上的围在这里干啥，就算你们明天不用干活，孩子们也要上课。”

“赶紧让开，无关的人都回去……”

老支书在村里的威望还是很高的。

村民主动让开一条路让老支书走了进来。

他指着妇人。

“刘凤娥，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着，别人好言相劝你听不下是不是。”

“马上给我开门，把大虎叫出来配合警察工作……”

接近2个小时的僵持就这样结束了。

然后，我们跟老支书一起进了屋子。

大虎一看到我们进来，就大声嚷嚷起来。

“你们怎么这么烦，都说我不知道小光在哪里。”

老支书皱着眉头。

“你什么态度，好好配合调查。”

说完，民警指着手机的画面。

“我们在监控上看到小光和你一起出村了。”

大虎：“是一起出去了，他和我们玩了一会就走掉了。”

民警：“他一个人走的？”

大虎：“不是，是跟一个矮个子一起走的。”

民警：“矮个子是谁？”

大虎：“我不知道。”

民警：“他们去哪里了？”

大虎： “我不知道。”

听到大虎的回答，我很惊讶，但更多是松了口气，像是终于找到小光一样。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奇怪。

既然知道小光和矮个子走了，为什么在第一次的时候不告诉我们？

正当这时，派出所所长来了，他脸色不好，看了眼老太。

“老人家，他们说的矮个子，你有没有印象？”

老太摇头，满脸担忧。

“没有，小光平时很少说他的同学朋友，我不太清楚。”

“所长，现在怎么办，小光的手机一直打不通，会不会……”

老太哽咽着没有说下去。

很显然，大家都能想到最坏的可能。

所长沉思了一会。

“老人家，你先不要乱想，以现在掌握的线索并不能确定任何事情。”

“你先回家等着，有可能你孙子一会就回来了。”

“我们这边也去申请更多的资源和人力，去调查，务必会找到你孙子。”

老实说，我听到所长的这段话时，心里也是感到很无奈。

派出所的人手就那几个，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短时间不可能把所有摄像头都排查完毕。

然而，不能排查摄像头，就不能对小光进行定位。

事情的进展，好像进入了一个死循环。

突然，我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

“所长，能不能通过手机定位？”

所长看了我一眼。

“我已经找局里的同事查过了，手机的信号丢失了，有可能是完全没电，或者手机已经损坏。”

我皱眉。

“能不能重新补办一张电话卡？”

一个民警插口：“对，补办一张，现在的学生都有用微信，里面应该会留下一些有用的信息……”

06

第二天早上，老太急匆匆闯了进来。

“小张，你快来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