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学生落到二级上将王陵基和韩复榘的手里:一个是真恶魔,另一个是不是假青天?

半壶老酒半支烟 2024-06-23 15:09:19

王陵基是被俘战犯中军衔最高的,韩复榘是被枪毙的“逃将”中军衔最高的,这两人的上将军衔,可不像戴笠的中将只是“职务军衔”:韩复榘与白崇禧、傅作义、刘湘、刘峙、顾祝同等二十人,都是1935年4月3日正授的二级上将(三颗星,一级上将四颗星,特级上将五颗星),王陵基比那二十人晚一些,1943年春才晋升陆军上将。

蒋军特级上将(五星上将)只有老蒋一人,活着就晋升一级上将(四星上将)有阎锡山、冯玉祥、张学良、何应钦、李宗仁、朱培德、唐生智、陈济棠、陈绍宽、程潜、白崇禧、陈诚、顾祝同,其他如刘湘、曹锟、吴佩孚、宋哲元、陈调元等人都是死后追授,王陵基被俘,韩复榘被老蒋捕杀,这两人自然不会有追授军衔,所以他们都是三星二级上将。

同为二级上将,王陵基和韩复榘的性格却截然相反:王陵基被四川百姓背地里叫“王灵官”,韩复榘则喜欢被称为“韩青天”,王陵基是灵官还是恶魔,韩复榘是真青天还是假青天,看他们对待“犯忌”女学生的态度,就能得出一个大致的答案——那些网络流传的段子是不能当真的,我们还得看王陵基韩复榘“故交”的回忆录。

原军统局总务处少将处长沈醉对王陵基十分熟悉,因为他们在重庆战犯管理所就呆在一起,后来又先后去了北京功德林战犯管理所。

据沈醉回忆,王陵基和徐远举等人之所以先行一步离开重庆,是因为他们罪大恶极民愤极大:“王陵基在四川几十年当中,杀过的人是数以千计,徐远举也杀过几百人。公安部门怕被杀害的人的家属去找这些人的麻烦,便在集中后实行的第一个重要项目——进行参观时,先把王陵基、徐远举、廖宗泽三个人送往北京。”

王陵基之所以如此残忍,跟他的“留学”经历有关:他是清末举人,由清政府送去日本学军事,读过日本陆军小学和士官学校,会讲流利的日语,行事风格也有很多岛气。

王陵基是个瞧不起其他将军的老军阀,但是跟特务臭味相投称知己,沈醉可以作证:当四川省主席的王陵基和西南军政长官公署第二处少将处长兼保密局西南特区区长徐远举关系相当好,徐远举提出的抓人要求,王陵基都极力配合,民革川南负责人李宗煌和川康地区负责人周从化等都是被王陵基抓起来送给徐远举的。

李宗煌和周从化遇害,就是王陵基和徐远举联手作恶的结果。王徐二人之所以能沆瀣一气,是因为他们有共同的卑劣爱好,徐远举审讯女地下党的时候手段极其下流,连沈醉看着都于心不忍,而王陵基跟徐远举相比,也是有过之而不及。

沈醉在《战犯改造所见闻·失人和灵官扫台,缺地利将军送终》中回忆:“他爱杀人,特别是他担任重庆卫戍司令期间,杀人最多。任刘湘部第三师师长驻在万县时,也杀过不少人。所以,重庆和万县老百姓都背地里叫他“王灵官”,王陵基王陵基在重庆任卫戍司令时,有天坐着八人抬的大轿上街巡查,看到几个中学女生牵了一条狗正迎面而来,狗的颈上挂了一块‘王灵官’的木牌。他一怒之下,便叫随从的马弁(卫士)用驳壳枪插进这几个女学生的下身,直到这几个女学生下身流血,痛得在地上乱滚,他才叫住手。”

王陵基被俘前一直自称与老蒋“同庚”,改造几年后,又自称跟朱老总“同年”,事实上他不可能跟谁都同庚:老蒋生于1887年,王陵基生于1886年,王陵基往后算一岁能才贴上老蒋。

王陵基曾被袁世凯封为第十五师师长兼重庆镇守使、尚威将军,算是一个老牌军阀,韩复榘跟王陵基相比,虽然只小四岁,却只能算“后生晚辈”——韩复榘一直是西北军冯部“十三太保”之一,后来才被老蒋一口一个“向方兄(韩复榘字向方)”拉了过去,最后还当上了山东省主席,后来因放弃济南而被老蒋诱捕、枪决。

何思源曾与韩复榘共事多年,他写的《我与韩复榘共事八年的经历和见闻》,以及王慰农写的《韩复榘统治下的济南见闻》,都披露了韩复榘鲜为人知的另一面,何思源之子何理路《韩复榘在山东》中补充:“社会上流传过不少关于韩复榘的奇闻逸事,人们引为笑谈。如有一段相声《关公战秦琼》,说的是韩复榘的父亲作寿的事,流传甚广,其实,韩复榘当旅长的时候,他的父亲就死了,根本不可能来山东作寿。先父何思源先生在山东任教育厅长十五年(后改任民政厅长及山东省政府主席,共近二十年),其间与韩复榘共事八年,为时最久,可以说对韩复榘有深刻了解。他曾写过一篇《我与韩复榘共事八年的经历与见闻》,但远没有把他的见闻都写进去。在这里,我再就先父的亲身见闻,谈谈韩复榘统治山东的一些事实真相。”

何理路就出生在济南,据他回忆,韩复榘比较尊重知识分子,经常请学者、名流到省府或进德会演讲,老舍先生就去讲过不止一次。

为左联作家胡也频在山东期间被人告发,韩复榘想去抓人,但事先得跟教育厅长何思源打招呼,结果何思源不同意:“我问过高中校长,不知道胡也频是不是共产党。政府既然对他怀疑,就请他走开好了。我也不能捉学生。我听人说某校学生不好,我都感到脸红,那都是教育厅没有办好学,没有把学生教好,又怎能去捉他们呢?我的权力只能开除学生,最大限度,也只能停办学校。”

韩复榘呵呵一笑:“以后我们两人唱双簧,学生闹事,我说厉害的,你可以说好的。”

何思源觉得韩韩复榘这一招不错,就补充了一句:“好,好。不过,主席拉弓,可不要放箭!”

何思源事后说:韩复榘不是一个阴险的人,对他说话办事直来直去,不拐弯抹角,倒是容易相处。

何思源有些文化,也比较尊重知识分子,但是他只上过私塾,所以颇有些韦小宝的风范——很多“知识”都是从评书中听来,所以一心想像包拯、施世纶那样当一个清官,十分喜欢被人称为“韩青天”。

“韩青天问案”全凭感觉,自然会闹出不少冤案,何思源对此表示理解:他审问草率,又易为部下所蒙蔽,往往不分轻重,不问主从,统统枪毙。韩复榘有时也用暗杀手段杀那些无法公开杀的人,这些人大都是罪恶滔天、死有余辜的,杀掉他们倒是大快人心。韩复榘也并非以杀人为快事,他痛恨土匪,痛恨烟毒,但想不出其他肃清土匪、禁绝烟毒的办法来,所以只能“杀一个,少一个”了。

韩复榘一开始在山东严格禁烟,后来老蒋总是少发军饷,何思源那里的教育经费又逐年增加,捉襟见肘的韩复榘最后也加入了卖烟的行列。

韩复榘从禁烟到卖烟,是当时很多军阀都经历过的转变——当时老蒋的军费只保证嫡系部队,“杂牌军”除了抢老百姓,就只能自己“做买卖”了,连黄埔嫡系王耀武,有时候也不得不开工厂赚钱养活部队。

韩复榘比王耀武主政山东的时间早,闹出的笑话也比王耀武多,他的两次“知错改错”轶闻都跟学生有关。

1931年,山东省立第一师范的学生周顺生从省府门前经过。因为边走边往院里张望而跟卫兵吵了起来——在当时的环境下,学生敢跟省主席的卫兵吵架,除了山东并不多见。

韩复榘出门的时候正赶上周顺生和卫兵吵架,就上前询问,结果周顺生又跟他顶牛,气得韩复榘挥手就是一耳光。

因为韩复榘和周顺生吵架的时候涉及到两个很有争议的名词,而且描述下来会引发很多联想,所以咱们一笔略过,害死来看事情的结果。

韩复榘得知周顺生给自己的称呼不是辱骂,就把向周父道歉:“我错打了你的儿子,应向你赔礼。现在是,或者你再打我,或者我赔你五百块钱。你养了个好儿子,是我的不对,你要不打就快拿钱,领儿子走吧!”

周顺生挨了一耳光,得到五百块钱补偿,这在当时是完全不可想象的,令人更难以想象的,是韩复榘这个军阀,居然被一个女学生弄得手足无措,最后还是认错道歉赔钱了事。

韩复榘毕竟是一个出生在清光绪十六年的老军阀,思想上还是有些封建的,他开展“新生活运动”,不许女学生穿“奇装异服”——所谓的奇装异服,也就袖子和裙子短了点而已。

韩复榘走在大街上看见一个女学生穿着短袖褂子,就很生气地上前训斥,结果那女学生根本就不惯着他,两人当街大吵,韩复榘军阀脾气上来,又打了人耳光。

那女学生大呼小叫,引来众人围观,韩复榘只好把他拉到省府,并把何思源请来“平事儿” 。

何思源这个厅长来了也不好使,韩复榘一筹莫展,幸好秘书长张绍堂比较有主意:“你用温和的态度问问她家住何处?家中还有什么人?可派人叫她的父母来把她领回,再给她几十块钱买衣服好了。”

韩复榘依计行事,把那女学生的父亲曹竹亭请来道歉:“这件事我做错了,我送给你一百元钱,回家后给女儿做几件长袖褂子,请你把女儿领回去好了。”

我们难以想象,如果跟韩复榘吵架的女学生遇到王灵官会怎样,但是我们却可以把这两个蒋军上将放在一起比较一下。

韩复榘因为抗战不利而被老蒋枪决,王陵基在抗战中的表现更为消极,但是打内战却十分疯狂——王陵基和韩复榘在内战和抗战中的表现与本文无关,咱们仅从对待女学生的不同态度中,能否看出这两个上将的人品?关于王陵基和韩复榘的秘闻,您还知道哪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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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壶老酒半支烟

简介: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 都付笑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