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年他娶我回家,就将邻居大伯接来赡养,我不解,后来我跟着叫爸

冰彦情情 2024-07-09 21:0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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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根据身边生活创作故事,情节虚构处理,如有雷同,请多赐教!

01

我叫王秀娟,1986年的时候,通过媒人介绍,我和陆明相亲认识。

陆明的家就在县城边上,他家里只有两间低矮的土屋,大冬天的,床上连垫床的棉絮都没有,旧床单下面居然还是稻草。

当时媒人带我去他家“看家屋”,也就是观察男方的家庭条件,我几乎扭头就走。

倒不是我嫌贫爱富,任谁看了那样的家庭条件,可能都会嫌弃的,况且我正当青春芳华,相貌也不错,怎会看上那样的穷小子呢?

但是媒人拉住了我,对我说:“陆明这人实诚,勤快,对人谦和,你嫁给他,做得了主,以后他肯定是让你管家的。”

“况且他家就在县城边上,如果你们成了,小两口随便做个什么营生,以后日子都好过得很,肯定比你在山咔咔里强得多。”

媒人的话让我停下了步子,的确,我的娘家距离县城比较远,我家住在山腰上,十天半月都难得下一次山,交通很不方便。

虽然家里种红薯,种南瓜,没有饿过肚子,但生活环境非常闭塞,每天就是在抬头看天,低头看地的日子里打发时间。

如果我能嫁到县城边上,那肯定会让我们村里的小姑娘羡慕得流口水,她们可是一年半载才会赶一次集,对城里生活向往得紧呢!

想到这里,我也就多看了陆明两眼,发现他其实长得还挺不赖的,至少有一米七五的身高,五官端正,就是稍显瘦了点,手脚的骨骼都比较突出。

媒人告诉我说:“陆明也是个可怜儿,才5、6岁的时候,他父亲就生病去世了,靠着他的寡母种点菜,把他拉扯到10来岁。”

“可就在他读初中的时候,他母亲也生了一场,没多久就去世了。”

我瞪大了眼睛,又多看了陆明两眼,他当时有二十四五岁,那些年他一个人熬过来,也挺不容易的吧?

我心里对他也便有了几分同情,陪同我一起来相亲的堂姐悄悄对我说:

“秀娟,这小伙子相貌堂堂,挺好的,再说他没有父母亲,以后你们自己找钱自己花,负担也轻,你快答应下来吧!”

既然堂姐也觉得可以,我也就没有再犹豫,就和陆明订下了亲事。

当时我们订亲,陆明还带着我去了县城的市场,给我买了一条红色的连衣裙。

我回家后,经常在村里穿着那条红裙子,同村的女孩子们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我,让我感觉非常“洋盘”。

02

第二年,我就和陆明简单地举行了婚礼,他没有什么亲戚,我们娘家人送亲过去,都全靠陆明的邻居们帮着操办一切,陆明就站在那里傻乐着。

娘家给我打的红漆家具,摆在陆明稍微刮白的房间里,看起来也有几分喜庆的味道。

两颗羞涩的心,就在那样将就凑合的婚房里,在彼此朦朦胧胧的喜悦中,便也凑合成了一个喜字。

第二天早上,我们才刚起床,陆明家对面的那栋房子的大门也开了,走出来一个身材矮小的小老头。

他对陆明笑道:“新郎官,现在你娶了亲,可要更勤快了哦,今天你要出门去干活吗?”

陆明说:“大伯,我中午要去荒滩地将青豆收回来剥了卖钱,你要过去吗?”

那老头点了点头说:“我也要去把荒滩的地挖一挖,再种一季豆子。”

我在厨房里熬了稀饭,还煎了几个饼,陆明走进来吃早饭,他看到黄灿灿的麦饼,对我说:

“你做的饼真好看,我给大伯拿两个过去尝尝。”

陆明回来的时候,我不解地问他:“你和邻居的关系真不错,他真是你大伯吗?”

陆明摇头:“他应该是我爷爷辈的堂兄弟了吧,我一直叫他大伯的。”

“大伯挺不容易的,他本来也娶过亲,还有个女儿,但他女儿在20岁的时候,生了重病,没有救过来。”

“后来大伯母因为一直念着女儿,抑郁成疾也去世了,大伯就成了孤家寡人。”

我听了,对陆明说:“你们都挺悲催的,他没有妻子儿女,你没有父母,都是命苦哦!”

陆明笑笑:“我现在娶了你回来,怎么会命苦呢?以后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我又问:“荒滩地在哪里?是你开的荒吗?”

陆明点头:“我们队上的土地不多,我只分到两分多的菜地,大伯就带着我去开荒,我们一起在荒滩上开垦了4亩地种庄稼。

“荒滩地在河心的小岛上,必须要有船才能过去,大伯就教我把3个汽车轮胎捆在一起,做成皮筏子到河心小岛去开荒种地,也能多点收入。”

吃过饭,陆明就和邻居大伯扛着皮筏子,拿着撑船的竹竿,还有装青豆的竹簸箕,一起去了荒滩地。

03

我在屋头收拾家务,还没到中午时间,陆明就挑了两大簸箕的青豆苗回来。

于是我们就坐在台阶上,一起挎青豆角,陆明说:

“青豆剥出来卖,价格会更好,只是家里人手不够,我只能直接卖青豆角。”

我笑道:“现在不是还有我吗?我手脚快,剥青豆很厉害的。”

说着,我就直接在青豆苗上剥起了豆子来,陆明见了,便也和我一起剥青豆。

中午的时候,大伯从地里回来,看到我们还在忙,他便也端了一个矮凳,过来帮我们一起剥豆子。

为了赶时间,我就煮了一锅面条,还煎了3个鸡蛋,让大伯就在我们家一起吃饭。

大伯笑着说:“家里有了侄儿媳妇是不一样,一样的白面条,煮出来的味道就是香了许多。”

陆明就说:“反正大伯也是一个人过,以后就在我们家搭伙,大家一起吃饭也更热闹。”

我认为陆明只是开玩笑,所以并没有把他的话当真,大伯帮我家剥豆子,我们请他吃碗面,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大伯安排陆明说:“这两天你就抓紧时间将青豆都弄回来,赶紧剥了卖钱,不然青豆变成了黄豆,就卖不起价钱了。”

“等这批豆子都卖了,你就马上买豆种,将下一批豆子种下去,趁着秋天还能卖一季青豆。”

我笑着对大伯说:“看来陆明种庄稼,全靠着大伯指导他。”

大伯也笑道:“当年陆明的母亲去世,他才14岁,半挂子娃娃,哪里懂营生?他是我们陆家的娃,我哪能不管他呢?那必须是要为他操心的呀!”

陆明低着头笑道:“大伯,我都讨老婆了,你还把以前的事拿出来说,让人笑话……”

大伯听了,却叹了口气说:“是啊,你这个娃娃都娶媳妇了,一晃我也老了,不中用了。”

陆明说:“大伯不管到什么年龄,你始终都是我大伯,我还是会听你的话。”

有邻居大伯的帮忙,我们一起熬更守夜,终于将那块地的青豆都剥了出来,陆明就用三轮车拉到菜市,没两天都卖了出去。

然后大伯又跟着陆明坐皮筏子,帮着在河心的荒地上又种上豆子,时间也总算空了下来。

04

但河心的荒地每年都要被水淹一两次,所以杂草很多,豆子种下去没多久,地里便又长得绿油油的。

那一天,大伯和陆明一起去河心的荒滩拔草,但却在收拾回来的时候,他们乘坐的皮筏子撞在了河岸的石壁上。

陆明年轻,反应灵敏,只是掉到河里打湿了衣服,大伯却在石壁上撞伤了腿,是陆明将他救上岸背回家的。

在那段时间,大伯腿脚不方便,我每天做好饭后,陆明都舀上一碗米饭,每一样菜都夹上一点,给大伯送到床边。

大伯能够下床走路了,陆明就将他扶到我们桌边,和我们一起吃饭。

我心里想,大伯是帮我们家干活才受伤的,那段时间,陆明照顾他,让他在我们家里吃饭,也是在情理之中。

只是两个月后,大伯的腿伤已经完全好了,陆明还是每天让我都煮上大伯的饭,早上晚上我们都在一起吃。

我有些不乐意了,对陆明说:“大伯又不是你亲爸,他只是我们的邻居,我们平时多照顾他一点就行了,没必要把他当成你亲爸一样赡养吧?”

陆明却认真地对我说:“在我的心里,大伯就是我的亲爸。秀娟,你不知道,在我小时候我爸生病去世,家里为他治病欠了债,后来还是大伯拿钱,帮我们家把那些账都还了。”

“我老妈的身体瘦弱,肩膀不能挑,每次只能用手提着半桶水去浇地,大伯看到了,总是挑起水桶,三下两下就帮着把我家的菜地全浇了。”

“我读初中的时候,交不起学费,也都是大伯资助我上学。后来我妈也生病去世,大伯就让我在他家吃饭,手把手地教我种庄稼,卖菜……”

“大伯对我恩重如山,他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在心里发过誓,等到我有能力了,一定要好好回报大伯,将他当亲生父亲一样孝敬的。”

我顿时语塞了,大伯对陆明有养育之恩,如今陆明照顾大伯也是在情理之中,我如果再反对,似乎就有些不近人情吧?

我是陆明的媳妇,他要报大伯的恩情,我自然也应该支持。

新婚燕尔,我可不希望给陆明留下坏印象,让他觉得我不够通情达理。

所以从那以后,我明天做饭,总是会做上大伯的那一份,习惯成自然,我也和陆明一样,渐渐将大伯当成了家里的一员。

05

久而久之,大伯也习惯了和我们同桌吃饭,一到饭点,他就从他屋里出来,问我一声:“秀娟,饭菜做好了吗?”

当然,大伯处事也很仁义,他每个月总要塞给我一点生活费,我不收,他就不悦地说:

“我不是白吃白喝的人,只是因为侄儿媳妇做饭好吃,我才忍不住想来搭伙,哪有不交生活费的道理?”

我为难地看向陆明,陆明就说:“你就收下吧,不然以大伯的脾气,他也不会罢休,我们就帮他把钱存起来。”

我收了大伯的生活费,大伯还经常买菜买肉回来,弄得我更不好意思了,大伯却只是笑笑说:“侄儿媳妇,我们都是自家人,不要那么见外。”

结婚第三年的时候,我生下了儿子,家里的开支多了许多,单纯靠种地,只能勉强维持日常开支,要想攒钱建房,似乎是一件很遥远的事情。

大伯经常在街上卖菜,见多识广,他回来就对陆明说:

“我们这边建了火车站,人流量多了,我看村里好些年轻人都用人力三轮车去载客,每天都有现成的收入,要不,陆明,你也去试试?”

我一听,觉得这真是一条来钱的路子,不要什么本钱,只要出点气力就成,所以我也很支持大伯的建议,当即就拉着陆明一起去了城里,买下一辆崭新的人力客三轮车。

从那以后,陆明就起早贪黑,在火车站附近蹬起了三轮车载客,一般跑一趟就是一块钱,两块钱,路程远点的就是三块,一天跑下来至少都有二三十元。

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在90年代初期,城边上的青壮年只要勤快点,一个月要攒下几百块钱也不是难事。

陆明跑得越来越带劲,我也不耽搁他,就和大伯在家里种菜卖,我做不了的事,都是大伯一力承担下来。

后来我儿子上学后,我干脆又买了一辆三轮车,也学着去载客,陆明心疼地对我说:

“你就在家种点菜、做做饭就行了,女人抛头露面去蹬三轮车,实在太辛苦了。”

我摇头说:“种地不比蹬三轮车辛苦吗?而且种庄稼还要靠天吃饭,我只是希望我们辛苦两年,多挣点钱,先把房子建起来,以后的日子就好过了。”

大伯说:“你们有冲劲,趁着年轻多挣点钱是好事,大伯帮你们种地,你们安心去挣钱吧!”

我们两口子靠着蹬三轮车和卖菜,在1994年的时候,我们就在公路旁建起了一栋3层楼的房子,楼下3间是门面,我们家住2楼,3楼和门面一起都租了出去。

06

后来河里修了拦河坝,河心的荒滩被推平,我们家就只剩下一些自留地。

那时候大伯已经67岁了,但他仍然把自留地里的庄稼都侍弄得很好。

1999年的时候,我们家附近建了商业城,我家的3层楼房碰到了拆迁,于是我们又自己添了些钱,置下了两套安居房和3个门面。

当时儿子已经读完大专,他跟着我家的一个亲戚做家装设计,儿子就跟我和陆明说:

“爸、妈,你们的年龄也一天天大了,三轮车载客太费体力,我们家里反正有门面,我们就自己做点生意吧!”

当时拆迁后,需要建房和装修的住户很多,在儿子的建议下,我们就自己开了一家厨卫店,我负责守店,路明就管送货,我们的生活比以前稳定和轻松了许多。

当时大伯住的老房子并没有在拆迁的范围,但我们还是将他接到安置小区里,和我们一起吃住。

家里的土地已经全部被征收,大家都没有田地可耕种,大伯闲来无事,就在我们的厨卫店守着。

陆明对他说:“大伯,你辛苦了大半辈子,现在终于空闲了,没事就去茶馆坐坐吧!”

大伯却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他说:“我守在店里,也能帮着你们打打下手。”

我笑道:“大伯,没关系的,这点事我们自己会做,你可是拿养老金的人了,现在好好保养自己的身体就行了。”

土地征收后,大伯每个月有900多块钱的养老金,而且每年都在上涨,附近的老年人都过上了悠闲的养老生活。

但是大伯每个月拿到养老金后,都全部交给我,用做他的生活费。

我如果不收,大伯就赌气说:“那我就搬回自己的老房子住。”

所以我也只能由着他的性子,不过,我还是会塞给他两三百块钱零用,大伯总笑道:“我身上还有钱。”

我笑道:“你去坐茶馆,要给茶钱,打点小牌总不好意思赊账吧?身上多揣点钱,胆气大点,更能赢钱!”

大伯没事,也就渐渐学会了泡茶馆,在后面的日子,每天吃过午饭后,他就会去茶馆里坐上一下午,玩玩长牌,输赢也不过几块、几十块钱。

07

我和陆明娶儿媳妇的时候,大伯给他孙子、孙媳妇包了1万块钱的红包,他的孙媳妇在我们家好几年,都一直认为大伯就是他们的亲爷爷。

那几十年里,大伯一直在我们家里养老,他的身体很健康,从来没有生过大病,没有住过院,偶尔一些咳嗽的小毛病,他也只在药房里拿点药吃就行了。

前几年的时候,大伯的老房子也拆迁了,拿到一套安置房和20多万的拆迁款,大伯把房子直接写了我儿子的名字,拆迁款都交给了陆明。

陆明不安地说:“大伯,这些房产和钱都是你的,还是你自己保管吧!”

大伯笑笑说:“这些年一直是你们照顾我,我早已把你们当成了亲生的孩子,我年龄大了,这些钱不留给你们,还给谁呀?”

陆明握紧了大伯的手,诚挚地喊道:“大伯,小时候一直是你照顾我,我早就该喊你一声爸了,对不起啊!”

大伯笑道:“不管你们叫爸还是叫伯,那只是嘴上的称呼,你们的孝心,我心里都明白。”

但从那以后,我也跟着陆明,称呼大伯为“爸”了,这样不仅我们心安,大伯更是心情美美,一天到晚都乐呵呵的。

直到前年的时候,大伯已经92岁,在初冬季节,他开始怕冷,喜欢躺在床上休息。

只是一天早上,陆明送鸡蛋羹进大伯的房间时,发现大伯已经永远地睡着了。

在大伯的枕头边上,还放着5万块钱的现金,可能是大伯早些年间卖菜存下的钱吧?

我们给大伯风风光光地办了丧事,一切都按照子女给父母办丧事的规格,全村的男女老少都来为大伯送了行。

村子里的年轻一辈,都理所当然地认为,大伯就是陆明的亲生父亲,我的公公。

只有老一辈人,才知晓大伯和我们家的渊源,他们无不赞道:“积善之家,必有后福呀!”

能得到这样的赞誉,对我们家来说,就已经是福气了,大家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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