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女主有多好看?

残梦仙 2024-08-29 17:19:55

我一个世家的嫡女,被扔在乡下时,向仆人跪地求饶,只为求给我一件御寒的冬衣。

再回到京城时,又遭亲族背叛,利用。

物是人非,但我是个疯子。

我直接行刺位高权重的肃王。

「一起下地狱吧!」

01

我是花家嫡女,花芜。

在我两岁时,亲生母亲亡故,不久,父亲娶的继母沈红琴诞下一女儿花琳。

花琳三岁时患了一场大病,请来的巫医说是因为我的存在,带来了妖邪,自此,我被送到了鸟不拉屎的乡下。

妹妹的病也是奇了,这我一走,就好了。

在这人烟荒芜的乡下,我生活了整整十四年。曾一度还以为我要一辈子死在这了。

那日,后母身旁的容嬷嬷来了庄子,说我过了及笄就可以回去了。

刚回京,后母和妹妹就要让我知道点厉害,教我如何低头讨日子。

她们将我拦在花府门口,后母手里拿着几根桃树枝,说是给我驱邪用的。

妹妹嘀咕着:「你这个灾星,回来真讨厌!」

后母白了我一眼,把一盆圣水倒在我身上,说是净身。

紧接着,扬起手就要往我身上抽,我一把打翻圣水,让她喝个水饱。揪住她手里的桃树枝,把她胳膊反拗在她身后,让她动弹不得,疼的咿咿呀呀的叫。

一把抢来桃树枝,我就使劲地往她身上抽。

我在乡下,一直干最重的活,现在的力气练的比男子还大,就后母这娇养的小身板,还能伤我?

妹妹看她娘受欺负,也想来帮忙。被我一巴掌就把她招呼到一边儿去了,她还不知死活的一直反扑过来找打,我也不手下留情,打的贼啦响。等到管家发现后,才把我们拉开。

后母衣冠不整,头发凌乱的坐在长椅上,抚着胸口掉珍珠。

「这小贱蹄子,你要造反呐!来人摁住她,打死她」

下人们都是看人下菜碟,嫡女又如何,失了势,照样屁都不是一个。下人们开始扑过来把我摁住。

我满府抱着桩子鬼哭狼嚎的到处跑。

「花家后母要灭口嫡女喽,救命啊……老天啊,还有公理么……」

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我经年不见的父亲回来了。

他看到这景象,大骂我竖子,又真真实实的让下人把我摁住,多年不见就先赏了我一个耳光。

我眼中充满戾气的瞪着他。

「父亲刚见面就如此怜爱女儿的?」

「母亲,芜儿不知哪儿对不住母亲和妹妹,竟给我准备毒药?既然花家容不下芜儿,为何不让芜儿去死?」

他不敢,我知道的。

我母亲未出嫁时,是侯府庶女。我外爷家不分嫡庶,不区别对待,所以我娘自小也深受疼爱。杀了我,我那朝廷诰命的祖母,久经沙场的三个舅舅又岂会放过他。

虽然他们无事不会过问我,可我死了,毕竟有辱门楣,向他们这种高风亮节的君子,为了大家门面,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父亲气的胡子头发竖起,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甩袖走了。

「把这个竖子,给我关到那间屋子里去!」

02

花家就是气派,就连堆放杂物的小黑屋,都比我那雨天漏雨,破窗烂瓦的家好哇。

没有光,我摸索着蹲下,屈膝靠在墙上,脸上火辣辣的疼。花牧谦下手够狠的。

人没了依靠,什么都没了。我阿娘病死后,留给我唯一一个钗子还被花琳抢了去。乡下的仆人,都是她精挑细选送来的,仆人们每天嗑着瓜子,想着给我找点什么苦头吃。

自从到了乡下后,一顿饱饭没吃过,每天挑水,种田。实在饿的不行了,她们怕饿死交不交差,才扔给我一个苦野菜团子扔在地上。

想到乡下我受的苦日子就来气,想杀人。我真的很想杀了后母和身子羸弱的妹妹。还有那个巫医,她的一句话,我白白受了十几年的苦,过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今日看见妹妹身上穿的上好的蜀锦,我就已经疯了,我穿的衣服破破烂烂和这座华丽气派的府邸本就不符。

想想我在乡下,每天和畜生同吃同住,手脚生疮了还要去后山捡柴换自己的吃食,哪怕被嬷嬷们打的快要咽气,皮开肉绽,他们也依旧放任我不管。

只丢给我一些发霉的稻草,让我自生自灭。

在我发烧病的快要死的时候,他们打牌闲聊,我饿的看见房里有一只田鼠,还有蛆,为了活,我只能忍着恶心生吃下去。

每每她们心情不爽了,就会拖着我的头发,关到小黑屋,用带刺的荆棘鞭子,一鞭又一鞭的往我身上抽。因为我是他们心情不好的发泄桶,他们听见我凄惨的求饶声,能获得满足感和快感。

直至鲜血染红我的衣服,周身一摊血迹,他们才住手,揪着我的头发,又硬生生的拖回我的破屋子里。

寒冬腊月里,他们穿着厚厚的棉花缝制的冬衣,而我只有一年四季都穿的单衣,冷风嗖嗖。我只能蜷缩身体换的一些温度。

手脚哪怕冻僵了,也只能绝望的等待明天初升的太阳。

我曾放下尊严,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给嬷嬷们磕头。求他们给我一些棉衣,她们嬉笑着拍打我的脸颊,肥头大耳。

「哈哈哈,这天也还不怎么冷,冻不死你的,再说,我们给了你,我们不就被冷死了~」

当然,没有花家主母的授意,哪个奴才敢这么对主子。

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下去。

日日如此,年年如此。

她们风风光光过体面日子,我却过得连蝼蚁下人都不如。

关我的第四天,我的父亲才来看的我。

他厌恶的看着我,万般嫌弃的让人给我梳洗,换套新衣服,收拾干净点。

「芜儿,既回到了家中,就要受规矩,好好做花家嫡女,做任何事都要先想想花家的脸面,不可在鲁莽胡闹」

他的语气没有之前的冲了,还递给我一本册子,说是肃王邀我和花牧谦明日一同去他府邸赴宴。

肃王?

我嗤笑一声,有了主意。父亲不是做什么事都要考虑他的升官之路么?肃王天之骄子,如果刺杀他,那不就可以不用在脏了我的手杀后母他们了,一陨具陨,都得给我陪葬!

刺杀肃王,管他失败还是得手,那不都是死罪?

哈哈哈,一起死,多有伴啊。

父亲合上门走了出去,后母丝毫不压着嗓子问「老爷,你要带那个小贱蹄子去哪儿啊?咱们琳儿不可以么?」

「闭嘴,别让她听着了」父亲极力让她闭嘴,压着声音说。

「你当我想?肃王说的嫡女,嫡女,况且她外爷到时候也要去,琳儿去不合适,再说,先哄她一阵,别让她在府里给我捣乱,你也给我少去惹她」

「肃王?就是那个把太子推下位的病秧子啊!」沈红琴大吃一惊。

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

这门的隔音效果不好,我都听到了,我撕烂了身上衣裙一角的衣布,哼笑一声。

装什么装?需要我就把我接回来,不需要,就踹一边。

虚伪。

03

被父亲扇的那一耳光,好了后留了点印子,脂粉一盖,就看不出什么了。活了十七年,我第一次用上脂粉,但谈不上欣喜。

在上马车之前,沈红琴把我叫住。

「花芜啊,那天的事,是母亲不对,好心办了坏事,你别放在心上,再说,你妹妹也挨了你一巴掌,这事儿就算扯平了。还是希望你能把这儿当自己的家,别对妹妹那么大的敌意!」

虚情假意。

我呵了一声「芜儿知道,一切都是误会,还要多谢母亲和妹妹给芜儿准备的首饰脂粉!」

真是难为她还要和我演母慈子孝这种话本子。但没关系,我们马上就要一起下地狱了。

上了马车,我摸了摸袖子里的刻刀,我昨夜可专门磨了好久,刻刀虽小,但刺杀肃王,足够了。

马车很快就驶到了肃王府。我一路跟着父亲,进了殿里磕头问安。

问安时,我偷偷抬头瞄了眼高位上的男人。

明眸皓齿,皮肤如白玉一样无暇,他合着眼,手撑着脑袋慵懒的躺在卧榻上。

看这模样,确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

我盯着他,阴弩的笑了。

被他发现了,他仓促的避开了我的视线,坐了起来。

「这便是花家藏宝多年的花家嫡女花芜吧!」

「快请起」

父亲说了违心的话,脸不红心不跳的,倒像是我真的那般文静恭俭。

「爱卿的女儿,生养的如此好,自是人上人」

肃王赏了我许多稀奇的宝物,说是当做我们的见面礼,父亲含笑盈盈,看着赏的宝物之多,笑的满面红光,嘴都合不拢了。还转身拍了拍我的胳膊,似慈父一般的笑。

伪君子。

肃王不仅邀了花家赴宴,还有几个攀附他的大臣。说好的外爷也来,我也没看见。

院中饮酒,肃王才一杯半下肚,他就要回房,让他们自己喝。

看他要走,我赶上他的步子,搀着他。

「殿下醉了,让花芜扶殿下回房吧!」

「花大姑娘,多谢!」

04

他左拐右拐的走,我险些有点扶不住他,但醉了,便更好下手。

快到他的房里了,他往水池边拐着走,失足落了水,连带着我,也掉了下去。

明明醉的连眼睛都睁不开的人,在水里猛的睁眼,还是在我想拿刻刀杀他的时候。

两两水中对视,都憋着气,他精明的对着我笑了。

现在杀他,无用,若现如今他死了,半毛钱都和花家扯不上。

憋不住气了,我翻着白眼,渐渐失去了意识。

再睁眼时,我只看到淡青色的帘账。

「花大姑娘,你这胆色确实过人呐」

我悄咪咪的探了探袖子里的刻刀,没丢。

「小女还得多谢殿下搭救之恩!」

「哦?今晚你且就在这儿吧!好生修养」

好一个留在这。为了攀附权势,花牧谦连脸面都不要了,自己的女儿就这样拱手相让?

来时藏一把刀,是我做的最正确的选择。

妹妹,你们在黄泉路上会有个伴的。

肃王锤了锤肩颈。

「小女有一套捏肩的好手法,给殿下试试?」

掀开被子,手拿刻刀,直直的向背着我喝茶的肃王去。

我走到他跟前,手娇软的搭在他的肩上,别过头看着他。

刻刀从袖子里滑到手中间。

眼看刻刀要刺进他白皙的后脖颈了,几颗石子凭空飞来,打在我的手上。

刻刀脱手掉在地上。

「想杀我?」

我从鼻腔发出哼笑。

「是啊!王爷的命多高贵啊」

「来啊,诛我九族,不要放过一个姓花的」

05

失算了,我以为的病秧子,力气比我还大。也是,能把太子从东宫之位挤下去的人,本事自然大。

还没反应过来,我就被他钳住双手,反拗在身后,被他掐住我的脖子。

肃王闷哼一笑。

「你就这点本事?」

我不安分的挣扎。

「还有更大的,想看看么?」

话音刚落,我猛的扭过身子,朝他的颈窝狠狠咬去,他长得高,我垫着脚难受极了。

肃王斯哈一声,肃王府的侍卫带着刀冲了进来,齐刷刷的拿刀对着我。

「杀刺客!杀…误会了」

现如今这样,我被钳住双手反拗在身后,又埋头咬在他脖颈上,看起来暧昧极了。他身温烫热,碎发垂在额前,双手悬在我腰肢上,衣衫凌乱。

那场面,要多刺激就有多暧昧。

侍卫头带着侍卫们退了出去,还细心的带上了门。

肃王怒了,捏住我的脸,眸子凌厉阴险的看着我,眉头微皱。

「想死就趁早」

「不妨告诉殿下,我嘴上涂了剧毒。我死你也死,哈哈哈哈…今日,我们都得命丧于此」

不等我话说完,他就疯狂急传太医,惜命得很。

我是胡说八道吓唬他的,炸出他果然有一个弱点,惜命。

花家的人我一个都还没来得及疼,怎么能先死呢?

我被侍卫押着双手跪在地上,看着一个又一个的太医排了一排子,挨个挨个为他诊治。

招呼完他,一个太医拿着一块帕子,在我嘴上来回擦拭,生疼。

「别擦了,我说,我说,压根没什么毒药,吓唬你的,但是我吃完饭从来不擦嘴的,也不刷牙,有些脏而已」

在乡下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还吃不饱饭,又没有牙刷帕子的,哪能这么注意个人卫生啊。

不过我会用木炭刷牙,所以也还算干净,没有异味,牙齿也白净的。

肃王听了,脸色一阵白,嫌弃的拿湿帕子,龇牙咧嘴的擦我刚咬出血的地方。

「把她带进去,好好招呼」

06

真是小看了花牧谦,把亲生女儿留在这样一个狼窝里,只为了自己的升官发财。他是不知道名声二字对未出阁的姑娘有多的影响。

我咔嚓一声,咬断手指甲上的断甲。

肃王让人把我带进他房间里的密室中,慵慵懒懒的躺在榻上。

「说,谁让你来的?」

光线太暗,我睁大眼睛看了面前墙的一圈,各种各样的刑具,一旁的地上还有带血未来得及处理的刑具。还有一两个侍卫,磨墨悬着笔,看来,要写下我的口供啊。

「花芜,不想开口?那就所有刑罚都来一遍,再说也不迟」

肃王颔首垂眸,下巴朝一旁的铁烙抬了抬,侍卫就从取出滚烫的烙。想不到,整日喝药的病秧子,还有这一爱好。

吓唬我,我,一个想同归于尽的人,会怕么?

直了直背,挺了挺脖子。

「那动手啊!把我杀了,你看花牧谦会不会让皇上降罪与你」

写口供的侍卫,手一顿,直直的盯着我。

肃王听到花牧谦,来了兴趣,嘴角扯出笑意。

「可我怎么觉得,你这个在乡下受尽苦楚的嫡女,他一点儿都不在乎啊」

无语!他背后调查我,他就一整个戏精,明明都知道我过得多苦,还和花牧谦一起把我夸的天花烂坠。

戏精一个。不慌,继续说。

我嗤笑一声。

「那你就看看我死了,他到底在不在乎。王爷杀大臣嫡女,那你就看看皇上会不会怪罪」

肃王呆了一下,施施然漫不经心的朝我走来,伸手抬起我的下颌。

他眉宇清秀,一双眸子波澜不惊,淡若无事。此刻却带着一番看猎物的戏谑。

「你对花家这么笃定,就算遍体鳞伤也还忠心不二。」

「但你放宽心,你说了,我放过他们所有人,我最欣赏你们这种衷心的人了」

07

我衷心?放了他们?这是刺杀皇子啊!话本先生不都说,一般这种状况下,都会祸及全家,诛九族的么?

谁要你的仁厚了。

我急了眼。

「别,谁需要你的仁厚?」

结结巴巴的憋了一句话出来,对上他了然的表情,我抿嘴闭上,不打算在和他说话了。

他一副猜透我心思的表情,眸中含笑的看着我。

「花家把你怎么了,不惜让你这样对他们恨之入骨,玉石俱焚?」

肃王在我面前来回踱步,想看一个玩物一样,想把我看透。

「既然如此,我们做笔交易吧!」

「你给我一样东西,我帮你收拾花家那群恶人」

我皱着眉看他。

「你想要我给你什么?献身么?」

「还有,你我身份不同,我怎么知道你帮我安的是何居心」

他从嗓子里冷笑一声。

「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侍卫把我架出了密室,扔在他房中的地板上,肃王颔首俯身,挑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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