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国后,他念着早已嫁做人妇的阿姊,又把我当成替身,百般索取……

月月的故事 2023-10-10 23:20:52

昔日的质子带兵踏破了我的国门。

洗刷耻辱的他却无半点喜悦,日日在房中思念早已嫁做人妇的南宋公主。

我也是南宋公主,但我不是安王的白月光。

我如今只是低贱的奴隶。

1

“跪下,自己过来。”

萧启晃了晃杯中美酒,嘲讽的看向我。

他养了多时的狼狗以为在喊它,讨好的舔舐他的手。

萧启随手丢了块肉,漫不经心道:“就像它一样,公主殿下。”

他刻意加重最后四个字,引得南宋昔日的旧臣哄堂大笑。

谁能想到宋帝最宠的公主,如今像条狗一样跪伏在地,还要学狗摇尾乞食。

我跪在地上,身子微微颤抖,任由眼泪一点点落在名贵的地毯上。

大殿内红纱飞舞,美艳的舞姬摇晃着曼妙的腰肢。

我与她们别无二致,在萧启的眼里,我甚至比妓女都要低贱。

南宋战败的那一日,母后将利刃横在脖颈上。

她求我活下去。

不等我回应,温热的鲜血就溅了我满脸。

我失神的跌坐在地,不自觉的朝母后伸出手。

北齐士兵就在这时闯了进来。

“死了啊,真可惜。”

一个士兵踢了母后一脚,另外几个粗暴抓住我的胳膊往外拖去。

我最后还是没能抓住母后的手。

只差一点。

我撕心裂肺的哭出声。

凄厉的哭声混杂在无数人的哀嚎中。

久居下位的士兵迫不及待的凌辱高高在上的皇室。

“姐姐。”年幼的妹妹看见我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我却只能低下头,假装看不见。

她身后的男子更加用力的欺辱她,喊着其余人来尝一尝公主的滋味。

我闭上眼睛,任由北齐的士兵给我戴上长长的锁链,像对待牲畜一般驱使我去拜见新的主人。

安王骑在马上,银白的盔甲在月光下反射寒光。

我随着众人跪在他的脚下。

南宋皇室有太多人折辱过这位曾经的质子。

萧启偏偏在一群人中相中了我。

他用染血的剑挑起我的下巴,露出一个温柔至极的笑,“除了她,其他人赏你们。”

他看我的目光缱绻深情,就连动作都小心翼翼。

我一度以为他对我一见钟情。

2

事实证明,在情爱一事上,我过于天真。

第二日的晚宴上,他令我跪下斟酒。

我不得不对着叛国的臣子屈膝,像他们曾经讨好我一样去讨好他们。

一时不察,我手腕上的锁链不小心碰到酒壶,发出叮的一声。

我趁势松手,任由酒壶落下,一声巨响让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我身上。

溅了满身酒的大臣气的打了我一掌,“真是下贱,伺候人都不会。”

萧启闻声嗤笑,要我学着狼狗的模样爬过去。

我求他不要。

但我知道,求饶是没有用的,我的卑微只会激起他的欲望。

“娇娇。”

他摸着狼狗的毛发,笑得温柔,“皇室公主的滋味,他们都想尝一尝。”

打我的大臣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口水,目光在我身上肆无忌惮的打量。

萧启不置可否,他微微倾身,将上好的酒倾倒在地。

鲜红的酒液顺着地毯流下,像是我的初次一般,只有无穷无尽的血色。

我知道,他不开心了。

恰逢此时乐声停下,舞姬们缓缓退下。

我逆着人流朝他爬去,将仅剩的尊严碾碎给他看。

讨好他,我才能活下去。

他爱看我妩媚的样子,我就学着教坊司的舞女扭动腰肢。

抬头时,朦胧的双眼配上微红的脸颊,让人不自觉心生怜惜。

他满意的摸上我的脖颈,顺势扯下我肩膀处的衣衫,咬了上去。

我肩膀处有一个丑陋的莲花印记。

昨日,他拿刀挑开我的衣衫,一刀一刀在我肩膀上刻下血莲。

他说这样才像他的娇娇。

恍惚中我终于记起,我那自小长在冷宫的阿姊名唤姜娇。

他喊的娇娇是她。

不是我。

我只是安王身边不起眼的奴隶。

阿姊却是北齐太子妃。

安王见了,也要敬称一句皇嫂。

3

萧启勾着我腕间的锁链,在我耳边轻声呢喃,“娇娇,你贱,你们南宋更贱,一国公主当着他们的面被折辱,他们也只会谄笑。”

他咬上我的耳垂,抱着我进了屏风后面。

烛火映照在屏风上,勾勒出影影绰绰的身形。

他在羞辱我,就像是南宋曾经羞辱他一样。

我对他而言,是阿姊的替身,也是战利品。

他可以折辱我,南宋的臣子却不可以。

打我的那位大臣被他丢去喂狼,凄厉的惨叫声久久不停。

南宋的旧臣跪在地上,听了一夜。

第二日,萧启下令处死关在牢里的南宋皇室。

我跪着伺候了他一夜,膝盖痛的站不稳。

他难得怜惜我,让我去见亲人最后一面。

牢房里恶臭扑鼻。

年幼的弟弟趴在地上,不知生死。

瘦弱的只剩了骨头的女孩,身上爬满了青紫的痕迹。

她死于谷道破裂。

低头看去,许多人不等毒酒赐下,就已经死了。

我、她、所有的姜氏族人都是待宰的羔羊。

悬在我们脖颈上的刀握在萧启手中。

当晚,他用红绸将我栓在床头,让我学着姜娇的模样伺候他。

我努力挤出笑容,使出浑身解数让他尽兴。

青楼女妓不愿做的事情,我也甘之如饴。

尊严算什么。

我只想活下去。

4

自那以后,萧启夜夜召我侍寝,不思归国。

白天他就待在冷宫中,细细描绘着姜娇的容颜。

房内挂满了她的丹青。

天下人皆道他爱慕太子妃,就连我这个替身都能得到七分柔情。

他造下价值连城的宫殿,将我藏匿其中。

一待就是一年。

朝廷派了无数钦差召他回京,萧启都无动于衷。

唯独太子寄来的家书,他会仔细观看,最后回一封太子妃安否。

他们都说,战神也难逃美人乡,安王不过是个空壳子。

远在京城的太子也信了这话,觉得姜娇一人就能牵住他的三十万大军。

等到国库充盈,太子才有底气对上这位弟弟。

他让太子妃亲自带着旨意来劝他归京。

得到消息的那天夜里,萧启折磨了我无数次,口里不停的喊着娇娇。

我摸上他的唇,“阿姊来了,殿下还会要奴吗?”

他嗤笑一声,发了疯的作弄我。

最后,我们累的睡了过去。

不等天明,醒了的萧启重重的踢了我一脚,“滚下去。”

我爬下床,顺从的跪在地上。

他坐起身冷冷的看我,“什么时候亡国奴也配和本王同床共枕了?”

不等我说话,他又摸上我的脸,“姜离,你真的很像你姐姐,就连名字你都要抢她的。”

娇娇是父皇母后为我取的小字,他们常说我是他们养在手心的宝贝。

我也天真的以为这世上只有我配的上姜娇娇这三个字。

直到景国索要和亲公主,父皇送出阿姊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世上还有另一个娇娇,有一个不被所有人宠爱的娇娇。

在那之前,我甚至不知道我还有一位姐姐。

我不愿别人再唤我的小字。

我只做姜离。

这时,厚重的殿门被一层层推开。

5

姜娇终于来了。

她穿着华丽的长裙,头上珠钗摇曳。

随行的婢女弯下身子,为她整理裙摆。

“安王,跪下接旨。”姜娇冷冷出声,“本宫传太子旨意,召你回京。”

听着姜娇毫无感情的话,萧启的眼里有一瞬的落寞。

很快,他慵懒的打了哈欠,漫不经心道:“父皇早已卧病在床,哪来的旨意?让本王跪下,太子他配吗?”

“放肆。”

姜娇毫不犹豫的打了他一掌,“太子殿下是储君,你不过是宗室,哪来的胆子抗旨?”

萧启被打的愣了一下,随即摸着通红的脸颊,大笑出声,“你看这是谁?”

他一把扯过跪在地上的我,“昔日的姜离公主金尊玉贵,本王在宋多年都没资格见上一面。”

“你看她,如今还不是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

萧启用力甩开我,猩红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姜娇,“你猜我为什么要忍着恶心宠幸她?让我爱慕太子妃的谣言漫天飞?”

他得意的笑出声,“如果不这样,你会来吗?”

“你!”

姜娇想明白了来龙去脉,脸色惨白一片却还要强装镇定,“萧启,你在南宋被欺辱时,是我帮了你,无人垂怜的夜里,是你我互相取暖。”

她咬住嘴唇,“你怎么能忘了?”

“阿姊,他从未记得过。”我忍不住出声劝她,拿萧启屈辱的经历来劝他是不理智的。

姜娇狠狠踢了我一脚,“你算什么东西?你如今不过是个罪奴!主子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萧启冷笑一声,“世人皆道,我幼时被一女子照拂,自此视她为白月光,甘愿为她放弃一切。”

他温柔的看向姜娇,眼里的深情任谁都不会怀疑他在演戏。

早就等候的士兵一拥而上,堵住她的喉咙,踢上她的膝盖。

姜娇被迫跪下,眼里的恨意如实质般射向萧启。

萧启扯开她的衣衫,摸上她肩膀上的莲花胎记。

许久,萧启厌烦的道了一句,“关起来。”

他们像当年押着我一样将姜娇带了下去。

6

萧启低头踢了我一脚,“姜离,你真的没脾气吗?”

不需要演戏的时候,他不再唤我娇娇。

他分得清我是谁,更知道权力和美人哪一个更重要。

姜娇敢打他不过是仗着萧启爱她。

可那是萧启传出去的谣言,怎么传着传着她就信了?

她当真以为自己几句话就能换萧启回京称臣?

笑话。

见我不说话,萧启不再理我,他接过手下送上的铠甲,亲自去沙场点兵。

“陛下被奸人挟持,太子妃冒命传信,北齐的好男儿,随本王清君侧,除奸佞!”

“殿下千岁!”三十万大军的呼喊声音震天。

我在深宫都听见了。

这一年来,萧启佯装爱慕太子妃,不思政事,让太子放下警惕。

每晚在我房里,他又会召来部下议事,命我整夜捧着烛火。

他等这一天等了太久。

一年的休养生息,足够他备好粮草。

姜娇在他手里,他最后的软肋也没了。

幼时的情谊,萧启是记得的。

他能给姜娇的庇护就是护她安康,必要时,拿她威胁太子。

姜娇来不来,萧启都会发兵京城。

姜娇来了,所有人都觉得我对他没了用处。

但我怎么可能没用?

我被推上断头台的时候,萧启屈尊来了刑场。

他摸上我肩膀处的红莲,嗅着我身上的香味。

“殿下,阿姊天生有莲花胎记,姜离却没有,我如今不再做她了,能为我去掉吗?”我开口求他。

“如你所愿。”

萧启拿起烧红的烙铁,在我的肩上烙下奴字。

“从此以后,你是本王的财产了。”

他抱着我从刑场离开。

“本王舍不得你的身子。”萧启咬上我的耳垂,“你这样的女奴万中无一,伺候本王是你的福分。”

他把我丢上床榻,随意摆弄我。

层层红纱垂下。

屋外海棠花落,沾染了泥泞的湿土,又被人无情的踩了一脚。

萧启的副将匆匆来报,“太子宣称殿下谋逆,召诸王护驾。”

“真扫兴啊。”萧启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伺候本王更衣。”

我服侍他穿好铠甲。

他在我耳边呢喃,“等本王登基,让你做御前伺候的宫女。”

我满脸笑意的跪下,替他整理好腰间的剑鞘,然后叩首在地,“奴谢殿下的恩典。”

他满意的摸了摸我的脑袋。

如同摸他的宠物一般。

7

萧启是带兵的天才,他用五年的时间灭了南宋,打到北齐都城却只用了五个月。

攻破皇城的那日,太子弃城而逃。

听说,萧启派人找了一个月都没能找到他。

我已经许久没见他了。

再见时,他穿着帝王的冠冕,脚下跪着无数人。

他愤怒的将奏折扔到脚下,怒骂他们废物。

忽然,他觉得喉咙间痒痛,忍不住咳了几声。

我跟在引导宫人身后,跪下行礼,“奴拜见陛下。”

萧启低头看我,“你……”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萧启止不住的咳嗽起来,直挺挺的朝后倒去。

殿内瞬间乱成一团。

萧启醒来时,他的身边只有我一人。

我端起一旁的药,柔声道:“陛下,该喝药了。”

他一皱眉,挥手打翻药碗,生气道:“他们人呢?”

只说了一句话,他就难受的不停咳嗽。

我细心的替他轻拍背部,“他们都候在殿外,太医院在商议陛下用的药方。”

他缓了好一会,才沉默的看着我。

我自觉跪在碎瓷上,“陛下染了疫病,奴被派来伺候陛下。”

这对萧启来说并不是个好消息。

他初定天下,根基不稳又无后嗣。

他如果死了,得利的只会是太子。

但他对着我什么都没说,只是轻声问我,“姜离,你不怕吗?”

我摇了摇头又轻轻点头,“奴怕,但奴爱慕陛下。”

他看了我许久,哑声吩咐,“来人。”

我膝行上前,抓住他的衣袖,求道:“奴懂医术,陛下不要赶奴走。”

那一瞬,他看我的目光有了杀意。

我意识到我说错话了,但这句话我不得不说。

寝殿门被宫婢推开,她们跪下,静静等待萧启的命令。

年轻的帝王看了眼遮住口鼻的宫人,又看了看毫无防备的我。

最后,他的视线定格在我染血的衣裙上。

“让他们给你拿些伤药和女儿家用的东西。”

我应了一声,接过太医煮好的新药。

喂药时,萧启忽然问我,“你来月事了?”

8

我的手一抖,轻声应了句是。

萧启倚靠在软枕上,漆黑的眸子里第一次有了探究,“你这样的人,若是在此时诞下皇嗣,非我大齐之幸。”

我端着药碗没有说话。

我是萧启唯一宠幸过的女子。

他如果出事,要想皇位不落在太子手里,唯有我诞下皇子这一条路。

我不顾疫病的危险照顾他,就是为了让他醒来的第一眼能看见我。

但我没想到,我今日来了月事,染红了衣裙。

为了掩饰,我只能跪在碎瓷上,佯装是我的膝盖出了血。

做给外人看的同时,我想借此换他怜惜,让他亲口说我怀了他的孩子。

他却看透了我的企图。

不肯给自己留最后的退路。

“不论你有什么目的。”萧启剧烈的咳嗽着,一只手却用力的抓住我,“朕如果能活下来,朕会封你为妃。”

我看着他,坚定道:“陛下会活下来。”

我幼时生过一场大病,宫内太医束手无策。

父皇为我在民间寻医求药。

一位民间的游医治好了我。

我求着父皇让我学医。

父皇耐不住我的撒娇,最后答应了我。

我跟着游医离开京城的那日,萧启入宋为质。

等我学成归来,他已经回国了。

我离开皇宫的那几年,父皇怕坏了我的名声,对外隐瞒我的行踪,不准任何人见我。

萧启在南宋见到了自小被丢进冷宫的姜娇,心里始终为她留了一席地。

他登基后,册封我的阿姊为郡主。

阿姊平静的接受了这道旨意,只因战时,太子求和时宣称已经休了她,要把她送给安王玩弄。

战时,女子在上位者的手里是交易的筹码,是比死物要贵一点的货物。

姜娇哪怕贵为太子妃,也逃不了这样的命运。

我不想要这样的结局。

活下去之余,我想清醒的活着。

我生来就跟着师父习武弄墨,学的是争权夺利。

我不甘心淹没在浩瀚的青史中。

不见姓名。

9

萧启生病后,脾气也好了许多。

他不会再无缘无故的骂我,而是对我讲起过往。

他熬夜写下的治水良策成了太子的功劳,他只能笑吟吟的跪下,恭贺储君圣明。

他的母亲因为出身低贱,生下他后就被先皇赐死。

萧启忍着难受,絮絮叨叨的讲了许多,好像要将所有的委屈都讲出来。

他那么努力的活着,那么努力的扫平一切障碍。

命运还是不肯放过他。

我能感受到,萧启很怕死。

但他既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拉着人殉葬。

他很平静的接受一切,就像是他被迫接受自己的出身一样。

喂完药后,我会握住他的手,告诉他一定能活下去。

我没有骗他。

我有救他的办法。

太医最开始不肯信我。

直到照顾萧启的宫人染了疫病,灌下我开的药后明显有了起色。

他们才肯听听我这个女子说的是什么。

在我的精心照料下,萧启的病好的很快。

朝中的臣子也松了一口气。

萧启能下床后,开始彻查是谁让他染了瘟疫。

最后查到了奉茶宫女身上。

宫女曾受过太子的恩惠,得知自己染病后生了报复的心思。

宫女是孤儿,死后的尸体早已经被扔去乱葬岗,不知所踪。

即便如此,萧启依旧深感不安,夜里常常惊醒。

他龙体安康后,开始清查整个皇宫。

处死的宫人多达数千名。

夜里,他抱着我上床,嗅着我发间的清香,“太医院研制出治疗瘟疫的药,朕的病才能好,朕要重赏他们。”

我扬起笑容,“陛下能好,奴比任何人都要开心。”

他的指尖抚过我的红唇,“朕记得你也懂医术,没有在太医面前卖弄一下吗?”

“奴的雕虫小技上不得台面,奴……”

我的话还没说完,他已经吻了下来。

第二日,他重赏了太医院,却对我说:“京中疫病肆虐,你代朕去看看。”

收拾妥当后,宫人按时送来的避子药。

他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淡淡道:“以后都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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