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舔傅司洲八年,终于成为他的未婚妻。
可在我被人绑进废弃仓库狠狠凌辱时,他却不肯救我,只因为妹妹和他打赌,赌我从此会乖乖听话。
我彻底顺从,不敢奢望他的爱。
在他往后多年的悔恨哭求声里,再也没有回过一次头。
……
从废弃厂房里被人扔出去之前,一群壮汉围着我,笑容邪恶,“签字后出了这道门,关于被当做泄火工具的事,你要学会闭嘴,懂吗?”
我颤抖着点头,乖乖点头。
门外,傅司洲等了许久。
他倚着车门,定制的西装一丝不苟,冷峻的脸在阳光下俊美漂亮。
骨节分明的手接过退婚协议,他皱着眉,目光沉了沉。
等我走近,他捏住鼻子,面露嫌恶,“江棉棉,你这么臭,是去睡垃圾堆了吗?”
被他的声音刺穿心脏,我难受的有些呼吸不过来。
一个月没洗过澡,是臭。
身上的小礼服已经被扯得破破烂烂,原本白皙娇嫩的肌肤上黏腻着各种脏污,找不出一块好肉。
可我一直没有擦洗身体,只是因为只有足够脏,才不会有人再次碰我。
看出傅司洲眼里的不耐烦,我忍住心里的隐痛,不敢解释。
“对,对不起。”脱了衣服,我狠狠心,跳进路边的池塘里,哆嗦着身体,用冰冷的河水清洗肮脏的身体。
零下的温度,冻得我几乎站不稳。
傅司洲眉眼冷漠,“颖颖说得对,你这么快就学乖了。早知道有效,我八年前就应该送你过来。”
洗干净后,我狼狈的爬上岸。
“上车。”傅司洲灭了烟,拽着我就往车上走。
“别再碰我了!”我忍不住尖叫起来,用尽全身的力气甩开了傅司洲的手,蹲在地上抱住自己。
在昏暗的厂房里,那群男人也像他一样拽着我。
扒光我的衣服,用铁链套在我的脖子上,将我像狗一样栓在门边。
在我羞愤欲死的哀求声里,那群男人排着队,一个又一个的压了过来,留下了腥臭的味道。
一夜过后,我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拿到手机,不停的拨打傅司洲的电话,求他不要对我见死不救。
他接了电话,却无动于衷。
“颖颖是我们傅家的养女,从前一直视你为嫂子,怎么会害你被欺负?她只是找人教训了你一番,要你不要再粘着我而已!”
原来,他根本就从来都不相信我。
听着我痛哭,他嘲讽道:“江棉棉,别再装可怜了,耽误我的事业,你承担得起后果吗?”
挂断电话,我认命了。
此刻。
傅司洲不顾我的挣扎,强硬的将我拽到车上,让我换了衣服,才驱车回到傅家。
金碧辉煌的庄园门口,傅爷爷似乎等了很久。
“棉棉啊,怎么最近都不来看爷爷啦,是不是这个臭小子欺负你了?你跟爷爷说,爷爷给你讨回公道!”
傅司洲警告的看了我一眼。
我着急又害怕,“没,没欺负我。”
傅爷爷是唯一对我好的人,我不想让他担心。
他在江家破产,我爸妈车祸去世后,认我做了孙媳妇,帮我完成了江家的产业重组。
可惜,我用八年的时间,让江家庞大的家业起死回生,却没能走进傅司洲的心里。
我辜负了爷爷的期待。
傅司洲像荆棘一样,我每一次主动,都会被他带来永远愈合不了的伤疤。
我再也不敢妄想得到他了。
进了客厅,我们坐到餐桌边上。
傅爷爷给我夹了很多菜,都是我曾经爱吃的。
尤其是翡翠碧玉羹,可我刚含进嘴里,就吐了出来。
不忍心让爷爷失望,我又夹了一块龙井虾仁,勉强的嚼了嚼。
可是真的不行。
我捂着嘴跑进厕所。
我的胃烂透了,被关在仓库里,我没有吃的,只能喝墙上渗出来的水,抓一些虫子吃。
很恶心,很想吐,可是不吃不喝会死。
从厕所出来,我被傅颖扶了一把。
她眨了眨小鹿般的眼睛,笑容甜美,“姐姐,多谢你签了退婚协议!”
她是傅家养女,傅司洲的妹妹,实则毫无血缘关系。
每次我来傅家做客,都会被她毫不留情的赶出去。
刚开始,我根本没在意她,满心满眼都是傅司洲。
直到她将我给傅司洲织的围巾绞碎,我才知道,她也喜欢傅司洲。
这还是她第一次,对我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
“下个月我和哥哥的婚礼,你一定要来,到时候没看到你,我可是会很伤心的,毕竟你曾经是他的未婚妻。”
我一直绷着的心脏,不断的紧缩,“恭喜了。”
大概是呼吸凌乱,我出现了耳鸣反应,说话瓮声瓮气的。
傅颖满意的嗯了一声,又道:“你最近过得还滋润吧?司洲派去的人都是他精挑细选的,个个身强体壮。”
我不知为何,心里竟然松了口气。
就像是早就猜到了答案,所以不会再感到难过了。
傅颖没有从我脸上看见一丝崩溃的神色,大概是觉得不够解气,猛地给了我一巴掌。
力气不大,可我身体虚弱,摔在地上,竟失去了意识。
闭眼前,我还在可惜。
脸肿了,会变得更丑吧?
傅司洲会更厌恶我吧?
醒来时,我在正躺在医院的床上。
小腹那里有一处明显的刀疤,虽然缝合过,可依旧触目惊心。
我忍不住嘶了一声。
傅颖坐在床边,挑衅道:“你怀了野男人的孩子,哥哥为了惩罚你,让医生割了你的子宫。”
在我震惊不解的注视中,她道:“你活该。”
我点头。
是活该,是该死!
爱上一个不可能的人,本就是错的。
不停的眨眼,忍着眼泪,我推开房门,想要出院。
在医院门口,却被傅司洲一把拉住,“想去哪?你刚做完手术,还要住院三个月,不要胡闹!”
我无力道:“我只是想回家。”
他有点生气,“傅家,不就是你家么?”
“我是想回江家了,以后,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吧,司洲。”一出口,我就忍不住眼泪了。
八年前,江家破产,十八岁的傅司洲拉着我的手,走进傅家,亲口答应会照顾我。
我以为他会给我一个家,于是爱他的执念,在那一刻疯狂滋生。
可这样的执念,在一开始就错的。
我不该喜欢他!
不该非他不可!
不该在他一次又一次抛弃我后,还是对他抱有幻想。
胸口传来一阵钝痛,几乎要喘不上气来了。
“你想离开我?”傅司洲呼吸微沉,眸色冰冷。
“是。”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戾气,而后将我抱在怀里送回病房,还不忘吩咐手下,“你们看好她,要是将人丢了,你们就卷铺盖都滚吧!”
我被他的强硬态度震得回不过神。
可之后,我一个月都没见过他。
我只被允许在病房里走动。
直到傅司洲打来电话,“傅颖想见你。”
“好。”
我等到傅颖时,却在走廊上看见她身后还跟着一群老男人。
仅仅是一个眼神对视,就让我的灵魂都颤抖了起来。
是侵犯我的那群人!
是傅司洲示意的吗?为什么?我就那么让他恶心吗?
我想逃出病房,却被保镖们拦住了。
脑中理智的那根弦彻底绷断,我惊慌失措的跑进卫生间。
镜子里,我的样子糟糕极了,消瘦到皮包骨的样子连我自己也讨厌。
我狠狠的敲碎面前的镜子,捡起一块碎片,割开手腕上的脉搏。
鲜血染红了地板。
感受到意识逐渐变得模糊,我挨着门,缓缓坐下。
压抑了半年的心弦终于松开……
真好,这肮脏的一切终于要结束了。
挺好的,不原谅是对的。所谓迟来的深情比草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