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生下别人孩子隐瞒我多年,却在我彻底放手的那一刻,磕头认错。

灵猫故事会 2024-10-28 19:12:45

婚后第八年,我向妻子提出离婚。

妻子一改往日高高在上的态度,跪在地上求我不要离开。

一向自诩女强人的她甚至愿意给我生个孩子。

直到我拿出一张她和小孩的合影。

照片下方刻有一行小字。

祝爱女芊芊八岁生日快乐。

1

来到胡敏的实验室给她送饭,她冲我摆手,说做完这个项目就出来。

她有严重的洁癖,哪怕只是茶水间,都务求一尘不染。

所以我一眼就望见了那本杂志。

封面花花绿绿的,塞在无数实验报告的下面。

露出的一角还有几个油乎乎的小手印。

嘶——

我倒吸一口冷气。

要是被胡敏看到的话......

到底是哪个工作人员又将小孩带了过来。

不知道胡敏最讨厌小孩了吗?

我避开上面的油渍,忍着恶心将那本杂志抽了出来。

却发现这是一本被人翻了很多遍的儿童读物。

靠近些还能闻见胡敏身上香水的气味。

奇怪——

正当我疑惑时,却不想,夹在其中的照片就在此刻恰好掉了出来。

那是胡敏和一个小女孩的合影。

她亲切地搂着小女孩的肩膀,她们的眉眼足有八成相像。

像是...像是一对母女?

我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不好的念头一个接一个蹦了出来。

不会的。

我默默安慰自己,一定是胡敏侄女之类的。

可手却颤抖着,迟迟无法将合影捡起。

等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拿起照片,却发现底部有凹凸不平的触感。

原来是刻着一行小字。

“祝爱女芊芊八岁生日快乐。”

我愣在原地,如遭重击。

胡敏什么时候和别人有了孩子?

脑海中走马灯地播放这些年我们在一起的点滴。

最后定格在结婚当天,我和她激动地拥吻。

几乎就在那一瞬间,我想不管不顾地冲过去问她怎么回事。

可我还是忍住了。

手指将掌心纂得生疼。

胡敏最在意名声。

说不定......

我怀抱着最后一丝侥幸,恳求这不过是一场恶作剧。

胡敏在这时推门进来,她伸出手,想捏捏我的脸。

这是她惯有的表达爱意的动作。

却被我一巴掌打掉了。

2

等我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望着胡敏不满地皱眉,我干笑着解释:

“大家都看着呢。”

理由我找的牵强,但好在她没纠结这件事。

只是捏了个葡萄递到我嘴边。

“啊。”

她提醒我张嘴。

就在这时我看见她原本能戳死人的长指甲消失不见,只剩下光秃秃的原甲。

顺着我的视线望去,她淡定回我。

“做实验不方便罢了。”

见我并未出声,胡敏又宠溺地捏了捏我的脸。

“等项目忙完,我好好陪你行不行。”

这次我没有躲开,只是默默地忍受着。

那本儿童读物的香味,再一次闻到。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都在心里盘算。

这是不是一场恶作剧?

如果不是,这个孩子又是不是胡敏在婚内出轨才有的?

其实......

我是愿意接受的。

毕竟我真的很爱她,当初就是因为她一句,生孩子会影响事业,我便将所有压力都揽了过来。

我宁愿让别人嘲笑我不能生,也不愿她受到一丝一毫的指责。

“叮——”

手机提示音提醒我收到一条短信,往常我看都不看的。

可今天,鬼使神差地,我点了进去。

短信的内容令我直接笑出了声,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怎么止也止不住。

“小主,您购买的原创/豹纹/性感/见男友/小tips/心机/内衣已经为您加急发货了,正飞速赶往您身边哦。”

她怎么能?

她怎么敢的?

除非,她是穿给我看。

可婚后我们很少同房,偶尔几次,也并不尽兴。

但这个念头就像荒草一样,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颤抖的手数次划下又停止,终于我下定决心。

在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看完了所有发到我手机上的,胡敏的消费短信。

我强忍着干呕,回到家,瘫坐在沙发上。

任凭眼泪无声地留下。

究竟是我给了胡敏多少爱,才让她这样明目张胆,吃准我不会离开。

我们刚定完婚的那段时间,胡敏就疯狂问我要钱。

就连地铁的一块八毛钱都要等我转完再坐。

我是屠宰场里待宰的羔羊,而她是唯一的侩子手。

她将我的骨肉剔净,连流下来的血水都要尽数接走。

只为在直播间一掷千金,继续维持自己大姐的人设。

我无数次被胡敏弄得崩溃,无数次歇斯底里朝她大吼,跪下向她磕头。

我说我真没钱了,别说下个月房租,就连下顿饭钱都不知道从哪里找。

却只对上她的一片沉默。

接着她说:

“那你有没有两块钱,我买瓶水喝。”

3

窗外透过来的光一点点暗下来,直至完全漆黑一片。

如今,已经不是孩子不孩子的问题了。

我早该明白的,只是我自欺欺人。

选择性地忽略不见胡敏频繁的出差,对我的神色越发冷淡。

以及身上时不时出现的,青紫的痕迹。

我总是擅长在细枝末节里找她爱我的隐喻,如同固执在满地玻璃碎片里找出薛定谔的糖。

双手都被扎得鲜血淋漓仍然不肯放弃。

“啪”的一声灯亮起,胡敏回来了。

她不满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怎么今天没做饭?”

却在看到我满脸的泪痕时戛然而止。

她不自然地转过身去,本已死掉的心在此时密密麻麻地泛出痛感。

胡敏懒得安慰我,所以装作没看见。

原来这就是我爱了十年的人。

她拎着肯德基的食物袋,将冷掉的油炸食品一一摆在桌面上。

鸡翅上面有明显的,小孩咬过的痕迹。

见我一动不动盯着那里,她终于屈尊降贵地解释:

“我咬了一口。”

可那明明是肯德基新推出来的儿童套餐。

“像是小孩子咬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头没尾地回嘴。

她突然恼羞成怒起来。

胡敏冷笑着看着我。

“崔亊,你原先做的不是主播,而是痕迹鉴定师吗?”

“你有这么大的本事你做什么主播,你晚上哭着卖什么惨啊?”

“我每天要做那么多实验接触那么多项目,到家了不仅没饭,还要忍受你的怀疑是吗?”

客厅的顶光照的她神色狰狞,那一刻,我好像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过她。

明明我们在一起了十年,我们应该是最了解彼此的,不是吗?

可为何我们面对面站在狭小的出租屋内,之间的距离却好似银河那么遥远。

我们是在直播间认识的。

那时我大学毕业,万般无奈之下选择做了主播。

她是那个网站上的知名大姐,名校海归富二代,履历闪闪发光。

她因为我给她写作业而眷顾了我。

公开的那段时间,所有人都不看好我。

认为我配不上她,和她相比,我显得是那么的普通。

就连我也这么认为。

所以一公开我就辞去了主播工作,报了家政培训班,专心致志地为她稳固后方。

我们有过那么多次万人羡慕的名场面,至今还挂在直播切片里的top1。

pk瞬间秒掉对方的血条,半个小时的礼物特效只为担心我看到不好的言论。

流水任务在1号就早早刷完,她说小王子要天天开心。

那时我无比确定,我是被爱着的。

那时我对她说,只缘感卿一回顾,我便思卿朝与暮。

可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她连个安慰的拥抱都不给我,“哐当”卧室的门被大力合上,我只看到她决绝的背影。

恍惚间,我记起了,胡敏疯狂问我要钱的后续。

“能不能不要问我要钱了,我真的没有了,我一分都没有了。”

路人诧异的目光向我投来,电话那头的她却一片沉默。

最后,我妥协,任命般地将兼职赚的钱全部给她。

我以为她的沉默是对我的愧疚。

直到某日她喝醉,我听见她和朋友得意炫耀的语音。

她录下我被折磨得歇斯底里、崩溃大哭的画面,挨个发给所有朋友。

她说崔亊像不像我养的一条好狗。

即使都这样崩溃了,最后还会乖乖给我转钱。

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崔亊。

我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

她不是突然变成现在这样的,她一直都是。

执迷不悟的人,是我。

现在也到了该放手的时候了。

4

早上起来,胡敏破天荒地做了早饭。

是三明治和一杯牛奶。

三明治里面加了午餐肉和溏心蛋,脆脆的生菜恰好到处配合着,就连放在旁边的牛奶,也是我最喜欢的草莓口味。

上面贴着一张便利贴。

“老公,我去工作了。”

还画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我突然对此刻感到厌恶。

胡敏总是这样,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给我一点甜头。

我的身体和心灵都在漫长的拉扯当中变得无比疲惫。

我真的很累了,爱上她的这些年实在太过痛苦,我太渴望一场真正的安眠。

担心自己呆下去又会心软,我二话不说就开始收拾东西。

我总有种预感,再和胡敏拉扯下去,我会死掉的。

本以为时间要过去很久,却没想到一个24寸的行李箱就能装下。

几身换洗衣服,一个用了好多年的笔记本电脑,没了。

这就是我跟胡敏十年全部的家当。

直播的奖杯放在客厅中最显眼的位置,尽管它已经被蒙上一层灰。

过去只要看着它,我就会想起那些闪耀着的时刻。

是属于我和胡敏的。

曾经为了刺激消费,榜一每天晚上都有哄睡连麦。

尽管我已经在直播间打了无数哈欠,可看着惨淡的流水,还是不敢下播。

然后她就过来了。

胡敏用嘉年华给我刷到榜一的第一天,我第一次收到这样贵的礼物,我诚惶诚恐地询问她的喜好。

却只得到了一句,小王子早点睡觉。

她说爱人如养花,没有难养的花,只有不用心的花匠。

后来她带我打比赛,每场pk都是几万票起。

我生日庆会当天,她带着一大帮大哥大姐给我庆祝,直播的六个小时,我一直都是百强榜第一。

我连线的每一个人,她都会跑到对面刷一辆保时捷。

然后说今天是我家小王子的生日,你可以祝他生日快乐吗?

奖杯的底座,是我专门找人刻的字。

“阅尽好花千万树,愿卿记取此一枝。”

我和奖杯无声地对视,它仿佛在疑惑我为什么要走?

明明有这么多难忘回忆,不是吗?

我痛苦地蹲下来,用手抱住头。

不是的,根本不是的。

那些礼物换算成的钱根本就没到我手里,每次一发工资,就被胡敏以各种各样巧妙的理由要走。

它只是在我手里转了个过场,我得到的只有账面漂亮的银行流水。

等我真和胡敏见面的时候,一切困惑都有了答案。

因为她根本不是什么海归留学的富二代,直播间里炫耀无数次的玫瑰庄园也变成了农村自建房。

可当时我竟一厢情愿地觉得,她这样才是爱我。

明明自身穷困潦倒,却仍为我一掷千金。

但我错了,大错特错。

或许从一开始我就错了。

因为那时我太过坚信,一定会有心软的神明出现。

只要我虔诚的祈祷,她就会拯救我惨淡的流水和无趣的生活。

可是我怎么忘了?

当我跪在地上,一团泥巴也会被看成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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