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公司破产后,男友落井下石,将我送上死对头的床。
他说:「年纪大懂疼人,你帮我搞垮他,我就把所有的东西还给你。」
可是,当我真的和那人去国外领证时,他却红了眼,提醒我不要假戏真做。
我嗤笑:「那不行啊,他年纪大懂疼人,我偏要当真。」
后来,他公司破产,我把他送上了老男人的床:「年纪大懂疼人,这福气送你了。」
……
「挑一样吧。」
男友指着床上的情趣睡衣,笑非笑地看着我。
那薄得近乎透明的布料并不是为我们准备的,而是为了他的死对头。
「顾颉,别这么看着我。陆良森虽然比你大了几岁,但年纪大会疼人,你也不算委屈。」
呵,疼人?
传闻中,陆家那位掌权人脾气阴晴不定,最会磋磨人。
他要把我送到陆良森的床上,根本没管过我的死活。
江言捏着我的下巴,摩挲着我的脸:「陆良森就喜欢你这样的,只要你把他伺候舒服了,东郊的项目他就让给我。」
「江言,利用我父亲对你的信任侵吞我们家财产还不够,现在还要拿我做交易?你已经没用到这种地步了吗?难怪江叔叔接回私生子也不肯把家产交给你。」
江言的眼中闪过一丝愠怒,手上的力道捏得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别跟我嘴硬,顾颉,想拿回你的东西,就帮我搞垮陆良森。」
我垂下眸子,噙着一丝冷笑:「好啊。」
江言,是你把我送到陆良森身边的,那你可别后悔。
陆良森进入房间的时候,我正以一种羞耻的姿态跪在床上等着他。
他的眸色暗了暗,有什么危险的情绪在滚动。
「朝夕,好久不见。」
他的手指钩住我的领带,只要轻轻地一扯,便一览无余。
「啊,对,我现在应该叫你的新名字,顾颉,顾家大少爷。」
是的,我和陆良森是旧识,更确切地说,他曾养过我七年。
七岁那年我被拐走,十五岁的陆良森将我捡回了家。
七岁到十七岁的十年时间里,我们朝夕相处,曾是彼此生命中的唯一依靠。
直到我父亲找来的那天,我才知道,我不过是陆良森用来报复顾家的工具,他指使人拐走了我,害得我与亲身人分别十年,害得我亲生母亲因思子心切,缠绵病榻而死。
他养着我,不过是为了培养我对付自己的亲生父母,只可惜父亲提前找到了我。
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和父亲回家,并且偷了他的机密文件给父亲,狠狠地背刺了他一把,作为对他的报复。
我仍记得最后一面时,他看我的眼神,不知是怨愤多一点,还是失望多一点。
「朝夕,再见之时,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后悔。」
我被他按在身下,知道了他磋磨人的手段,但我仍不知道什么是不后悔。
陆良森的手掌心炽热的烫人的温度掐着我的脖子,看着我吃痛地皱眉,他脸上却并没有报复人的畅快。
「疼吗?」
我死死地咬着嘴唇,不肯吭声。
他却笑了,俯身舔舐了我嘴唇上的血迹。
「疼就好好地记住,朝夕,永远别忘了陆良森。」
我带着一身暧昧的痕迹离开酒店,迎面就是一堆摄影师和记者怼着脸拍。
「顾大少,有传言说,顾家破产后,你靠卖身生活,是真的吗?」
「昨晚和你共度一夜的人是谁?」
「有知情人透露,你一直私生活混乱,你男友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个才不肯施以援手,导致顾家破产,你怎么解释?」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胡说八道,目光落在了他们身后那个一脸得逞,笑的阴险的女人身上。
顾月,靠吸我们家血长大,联合江言瓜分我们家的无耻表姐,落井下石来了。
她想看我的笑话,只可惜打错了算盘。
我抬手,松了松领结,露出脖子上暧昧的痕迹。
「你们不是好奇昨晚上和我共度一晚的人是谁吗?我只告诉一家媒体,至于告诉谁嘛。」
我的目光扫过那些殷切的眼睛,微微一笑。
「你们谁出的价高,我就告诉谁。」
我被拦在了公司门外,从前畅通无阻,人人都要毕恭毕敬欢迎的地方,如今也进不去了。
「抱歉啊,领导特地叮嘱过的,不能再让你进门。」
保安也很为难,神色间满是歉意。
「我不为难你,我直接和她说。」
「有什么要说的?就在这说吧。」
顾月大摇大摆的走出来,她一个眼神,她身后的秘书就把一箱东西扔在了我脚下。
「你不会真以为男人和男人能过一辈子吧,别傻了,你能给江言生孩子吗?」
她勾起嘴角笑着,态度轻蔑
「但是我能啊。」
「呐,你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可以走人了。」
「我为什么要走?」
「呵,我真是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顾月小人得志,嗤笑出声:「启悦已经被收购了,现在我才是领导,你的去留我说了算。我叫你滚,你现在就得滚。」
这副嘴脸,真的好好笑。
我忍不住大笑了起来,顾月皱眉。
「你发什么疯,别在我面前装,这套可没用。你要是跪下来,学几声狗叫,说不定我能考虑下,让你留下来当个门卫,或者去打扫厕所。」
「顾月,攀上了江言好歹让他带你见见世面,一个小小的总监在你嘴里也成了领导。」
「你少嘴硬,总监怎么了?在你这个丧家之犬面前,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了。」顾月恼怒,指挥自己的手下。
「给我把她丢出去,这种东西以后不许让他靠近公司半步!」
「别碰我!」
我挥开那两个女人的手:「你们要还想在公司待着,就给我老实点。」
「别打肿脸冲老大了?你是个什么东西?能威胁得了他们?」顾月朝那两个人吼道:「快动手啊!愣着干什么?」
下一秒,在场的几个人的手机同时响起。
当他们看到上面的消息时,顿时脸色大变。
「顾总监,恐怕不行……」秘书看完短信后的眼神已然不一样,甚至带着几分惶恐。
「为什么?有什么不行的?」顾月有些不耐烦地吼道:「你们怕什么?他现在已经不是副总了,早都被踢出公司了!」
「顾总,你看……」
顾月在看到了那封人事调动通知之后,顿时噤了声。
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过来。
「怎么可能?CEO?顾颉?你!」
我懒得多给她眼神,直接看向了保安:「我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保安在这一场吃瓜酣畅淋漓,还没回过神来,赶紧侧过身子,毕恭毕敬地:「您请进。」
顾月不甘心地跑过来,挡在我的面前。
「你别得意,顾颉,你这位置怎么来的你心知肚明。不过是卖身讨好陆良森罢了,你的床上功夫不错啊,睡一晚陆良森就给你一个CEO当,是我小看你了。」
「呵,这话说得你不亏心吗?你自己怎么爬上的这个位置,要我提醒你吗?你陪着江言睡了几晚?他就给你这么个小总监坐?比CEO可是差了好几个级别呢。顾月,你可真廉价啊。」
「你……」
顾月气得发抖,抬手就想打人,我抓住她的手腕。
「我不打女人,但你可以例外,要不要试试?」
顾月呆住了:「你敢!」
「敢?呵,我顾颉有什么好不敢的?」
我掸了掸手,转头看着那两个帮凶。
「半小时内,我要看到我的东西完好地放在CEO的办公室里,但凡有一个缺损的,照价赔偿。」
会议上,和江言再次打了照面,他身边站着红着眼睛,楚楚可怜的顾月。
顾月故意将头发扎了起来,露出脸上的掌印。
「我坚决反对顾颉任职CEO,虽然帝国集团是融资了,但不能什么都是他说了算吧。顾颉之前只是作为副总,都把公司搞得乌烟瘴气,如今既然已经破产重组,就不能重蹈覆辙。」
「是啊,虽然对陆总来说,这不过是他不值一提的小小投资,可公司关乎大家的利益,陆总只凭男女关系就决定这么重要的位置,只怕是太轻率了。」
我知道,最怕我重新站起来的人就是江言,他怕我失去掌控,更怕我的报复。
所以,此刻,他是第一个积极联系其他董事投反对票的人。
我隔着会议桌,看着坐在对面的他。
其他人,像是沸腾的锅里冒出的泡泡,会议室里逐渐变得聒噪起来。
秘书悄悄走到我的身边,给我看了新闻,我才知道我和陆良森在酒店春风一度的消息被隐晦地传播了出去。
前脚,江言才暗示我能坐上这个位置是因为靠陆良森的男女关系,后脚就出了这个新闻,顿时其他人的眼神都变得讳莫如深起来。
「这个位置,关乎公司的前景和发展,确实还是要慎重。」
「是啊,虽然之前顾颉是在公司任职,不过只是个副总。CEO这个位置,可不是胡闹的。这事还得反馈给董事会,认真挑选。」
我深知,这些人都是长辈领导,现如今我一下子成了他们的顶头上司,大家自然不服,如今有了把柄,自然好发作了。
「大家也都别着急。我觉得你们说得都很有道理,所以呢,关于公司未来的发展,我已经做了一个明确的规划。大家不如看看我的这个规划之后再做决定。」
我让秘书将资料发到每个对应的人手上,会议室顿时安静下来。
大家恨不得把头埋在文件里,甚至已经有人汗流浃背了,时不时的抬眼看别人,只不过大家都已经自顾不暇,并没有心思管其他人了。
坐到这个位置上的难免干净,多多少少都有些经不起查的东西。
我不打没有准备的仗,陆良森只是给了我走到这个位置上的机会,而这个位置我能不能坐得住,得靠自己。
这些把柄捏在手中,那些人自然心知肚明,该如何做选择。
只有江言和顾月两个蠢货被蒙在鼓里,他们手上拿着的只有企划案。
「这东西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就这,你就想坐CEO的位置?」
「就这?江言,你要不要看看你自己交的企划案是什么样子?这份无论创新点,还是规划的实际程度,都甩你十条街。」
「顾颉,你少来,你不过是靠陪睡上位的,你有什么脸……」
江言还想继续诋毁我,被董事给打断了。
「我觉得这份企划确实做得吧,还是很不错,如果能落实的话,想来公司发展未来可期。」
「是啊,确实不错。顾颉也在公司待了好几年了,年轻人确实还是有想法。既然陆总选了她坐这个位置,肯定有他的道理。」
「是啊,有道理。」
一人倒戈,其他人也都纷纷附和了起来。
江言愕然地看着他请来的救兵一个个这么快地都缴械,惊讶又愤怒,但也于事无补。
「可是,他跟陆总的事情在新闻上闹的这么难看,CEO代表着公司的形象,那可怎么行?」
江言还在继续无能狂怒,我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省省吧,江言。那个照片只拍到了我跟陆总都进入过酒店,怎么就能证明我和他睡了?就算我和他睡了又怎样?我们可都单身,难道我跟他睡了,就能证明我的位置来路不正?」
「那谁说的清?」顾月还在旁边帮腔。
「是吗?那你跟江言睡过,说得清你的位置怎么来的吗?还是说你是靠卖身上位,所以揣测别人都跟你一样?」
顾月一下子涨红了脸,江言也十分尴尬。
「你血口喷人!」
「是吗?」
我拿出手机,按下了发送键,很快,江言和顾月在一起的视频就被发到了在座的各位董事的手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