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证前一天,宋闻璟和刚回国的白月光出入酒店,为了她将领证延期。沈听月忽然想通了,也彻底死了心。

棉花糖雨伞 2024-06-17 14:47:12

“语薇姐都回来了,沈听月和宋哥的婚事岂不是要吹?”

另一道声音冷嗤着插入,“本来宋哥答应订婚,就是看在沈听月长的有几分像语薇姐的份上。”

“他昨晚可是在度假村和语薇姐待了一整晚,也没陪沈听月回老宅吃饭。”

沈听月站在拐角,浑身像被定住一样。

宋闻璟朋友们嘴里说的梁语薇,是他的初恋。

她回国了?

“你小学是不是没毕业?”路询声音散漫,“月月从小就跟闻璟认识,听过儿子像爹,还没听过爹像儿子的,就算按照先来后到,那也是梁语薇像月月。”

“路哥你这不是说笑吗?宋哥当年追语薇姐追的全校都知道,他要喜欢沈听月费那劲干什么?”

那道刺耳的声音嘲讽笑道:“要我说宋哥就喜欢这一款,是沈听月知道后就开始模仿语薇姐,想要东施效颦。”

路询垂着视线:“学了个成语显着你了?”

他提起外套往外走,“懒得跟你们说,让他小心别玩脱了,不然哭都找不到地。”

沈听月看着自己身上的黑色针织短袖和奶白的百褶长裙,再平常不过的打扮,喉底瞬间溢满苦涩。

她从来没有想过模仿梁语薇,可很多东西总是不经意碰巧一样,以至于频频被人提起比较,后面沈听月只敢穿最简单的基础款。

哪怕这样,在外人眼底还是在学另一个人。

身上的衣服像是突然升温的铁板,暗灼着她的皮肤。

路询出来时,旁边餐车上摆着几只名酒。

他朝里面问了声:“谁点的?”

侍应生恰好路过,解释道:“刚刚有位小姐过来,说是宋总的未婚妻,亲自去酒窖选的。”

说完他有些奇怪,朝里面看了看,“宋太太没进包厢吗?”

路询脸瞬间一沉,糟了,沈听月一定也知道梁语薇回来了。

宋闻璟和梁语薇已经出去了一个小时,要是让她看见……

他下意识要去找,腿都迈出去两步了,忽然收了回来。

“等等。”路询叫住侍应生,“如果宋太太问你宋总在哪,直接带她去2408包厢。”

白吃小妹妹好几年的蛋糕,他昧不过良心,与其劝渣男兄弟回头,还不如让沈听月看个明白,自己选。

沈听月心乱如麻地沿着厚重的地毯往前走,寰宇俱乐部坐落在江宁CBD,有一处露台可以俯瞰城市夜景。

她想恢复几分情绪和理智,平静下来再找宋闻璟聊聊。

毕竟明天是他们领证的日子,总不能因为别人三言两语就盲目去撒泼质问。

绵延的长廊中,地毯将她的脚步声吞的干干净净,沈听月快走到尽头时,忽然停在原地。

正对面的2408包厢旁是一面巨大的反光玻璃,刚好将露台全景一比一展现在她面前。

梁语薇灵巧的指尖落在男人胸前,勾缠着那条深海蓝的领带。

“三一结是有些难,可我教了三遍,手都酸了。”

她抬起细白的手腕,不知是抱怨还是娇嗔地递到他面前,“为了你明天领证煞费苦心,宋总是不是得屈尊降贵给我按按?”

宋闻璟声音略沉,笑意中带着难掩的纵容:“反正我也学不会,晚上干脆戴着睡觉算了。”

随后托起她的手,指节覆上那人手腕轻轻揉捏,是反复在边缘上跳跃的暧昧。

沈听月闭了闭眼。

太讽刺了。

他们领证,宋闻璟领带不仅是前女友帮忙系的,为了不舍得解开,还准备戴着睡觉。

她喉底的不适更加严重,倒不是有多痛,就是觉得恶心。

沈听月没有再看一眼,转身就走。

进电梯后,手机屏幕亮起,她按下接通键,珠宝师李老的声音传来,有些抱歉,“沈总监,婚戒按照交期本来今晚能完成的,可宋总忽然先安排了一套首饰修复,让所有设计部的人全部停下手上的项目,先以那套首饰为准。”

沈听月秀眉微蹙,“我没听说有新项目,麻烦把那套首饰的持有人和联系方式给我,我先核实一下。”

作为讯丰旗下珠宝设计的负责人,不管是自家还是外来的案子,都需要她签字批复才行。

如果接的是古董一类的东西,要经过鉴定才能开始,不能贸然进行的。

听筒另一边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半晌,李老找到信息后凑到屏幕前说,“是一位姓梁的小姐,电话号码我稍后用信息发给您。”

沈听月顿了顿:“全名?”

李老推了推眼镜,看清尾款下的名字,“持有人叫梁语薇。”

“沈总监,您的领证时间在什么时候?婚戒如果不急的话,可不可以过几天再给?”

“叮——”电梯在一楼停下,沈听月捏着手机从轿厢出来,指骨泛着微白。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风从大堂的门中袭卷而过,潮润的水汽像是将她拽入冰块之中。

原来是梁语薇的东西。

她无关紧要的首饰甚至比过他们的婚戒。

分开五年,宋闻璟是风筝,梁语薇就是牵着他的线,只要她想收回,无论风筝飞的多高多远,都能落回最初的位置上。

沈听月从始至终,只是那个中途摸过风筝线,还不小心被割伤的小丑。

她沉默片刻,淡淡道:“不需要了。”

直接放火枪底下融了更好。

连带着对宋闻璟这些年的喜欢,一起碳化成灰。

雨越下越大,沈听月在门口站了半分钟,浑身被风吹的透心凉,连带着裙摆湿了一大片。

她打了一辆专车,刚坐上后排,司机核对问:“您好,璟湖雅居是吗?”

璟湖雅居是宋家早年产业,离讯丰很近,沈听月和宋闻璟工作后就从老宅搬了出去,两人一个十五楼,一个十六楼。

小区环境安静清幽,隔音却一般。

晚上要是上下楼动静大,还能听见暧昧的低吟。

沈听月心口一揪,已经脑补出今晚宋闻璟带梁语薇回去的画面。

她是要退婚,但还没格局宽广到要眼睁睁当绿毛龟。

刚准备让司机找一个附近的酒店把她放下,忽然摸到了傅云曦之前给自己的房卡。

恒悦控股的小公主在诺德温酒店有一间专属行政套房,沈听月发了条微信给她,说自己要去住一晚。

消息发出,对面一直没回。

傅云曦品酒业务一向繁忙,沈听月没在意,直接报了地址。

到了酒店门口,她轻车熟路地刷卡上楼。

衣服已经被风雨全部飘湿,针织短袖像是吸水的海绵,重重压在身上。

进了套房,里面灯竟然是亮的,浴室里隐约传出水声。

沈听月强撑了一路的委屈终于挨到临界点,像是找到可以归属的港湾。

自从父母去世,被宋家领养后,傅云曦是除宋家以外她最信任的人。

脱了外衣,她穿着仅剩的吊带背心,打开酒柜取了两只酒。

没去催浴室里的人,沈听月坐在落地门旁的藤椅上,边喝边红了眼眶。

眼泪还没落下,一杯酒已经见底。

喝的太快还没尝出味,沈听月把杯子扔在旁边的丝绒坐垫上,转身要拿瓶子直接喝。

刚摸到瓶口,余光的暖色吊灯下,浴室门开了,站着一道裸露大片上身的人影。

沈听月咻地站直,顾不上手里的酒,混乱着捡起自己的包:“对……对不起二哥,我不知道你在这。”

发梢上的水珠落在男人耳廓,沿着那张和傅云曦极度相似的脸,一路往下,从胸膛到明显的几块腹肌,最后消失在两侧的腰骨中。

相比较下,被看的人似乎淡定的有些过分。

傅砚初一手拿着毛巾擦着湿发,另一只手把刚从烟盒里拿出的烟放了回去。

他垂目看她,“下大雨了,在这住一晚。”

“不了不了。”沈听月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傅砚初拿过遥控把客厅液晶屏幕声音调至最大,上面正在重拨天气预报,蓝色的海面上一大团白色风暴正在靠近,播报员一脸严肃地交代着紧急天气的防范要点。

傅砚初没劝,换了个方法如常问:“台风红色预警,十点后全区交通停运,你准备怎么走?”

男人薄唇半勾,“还是怕我又让你一天做十套卷子?”

沈听月脸色唰的一下通红,急忙出声解释:“二哥误会了,是我不知道你今天回国,失礼在前,贸然打扰。”

她被人盯着,局促地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沈听月暗恼,直到傅砚初提腿朝她走来,连忙本能低头。

《蓄谋哄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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