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性情刚烈,宁死不屈。
祖母突发急症,李霄倩逼他做笼中鸟,他冷艳地说:“如此折辱我,我宁可一死!”
父亲被李霄倩诬陷,他义正言辞“我就算是死,也绝不被恐吓!”
最终父亲自刎而死。
后来我们被卖进东厂,他死也不要李霄倩救。是我自告奋勇,替他自宫。
可他却弃了我。
我质问他为何不救我。
他竟不屑道“若是我被阉,绝不会苟延残喘,苏清风,你就那么怕死吗?”
再度睁眼,我竟重生在卖进东厂的那日。
1
“你们只不过是东厂的狗腿子,有种就杀了我”
哥哥完全不屑面前的刑具,挑衅地看着眼前的太监。
膀大腰圆的太监头子,松松脖颈,一脸淫笑,“我曹公公最喜欢你这种泼辣的雏儿。”
“等我把你打趴下,爆了你的菊花,再赏我徒儿们玩一玩”
粗壮的棍子一掷,哥哥的脖颈瞬间留下一道紫痕。
他不受控制地按住受伤处,却倔强地仰头直视曹公公。
曹公公嗜血地舔了舔舌尖,“够烈,老子喜欢。等老子玩够了你,就赏你去伺候我徒弟们。”
“至于你弟弟嘛,层色不错,孝敬公主做个面首。”
曹公公一句话就将我哥哥吓得瑟瑟发抖。他终于意识到,这些人是要真的折辱他。
数个太监一脸淫笑地围住他,他慌乱地看向我,“弟弟救我。”
这次我假装听不见,头也不抬。蹲在角落里听天由命。
.......
上一世被卖进东厂,也与李霄倩有关。
族人为了讨好李霄倩的仇家,将我们兄弟俩卖进东厂,意图恶心李霄倩。
我求族人放过我们兄弟,若是被卖进东厂,就没了活路。
哥哥冷哼一声,“你就那么没有气节,大不了一死。我才不想被送给李霄倩那个臭婊子。”
结果就是被族人卖进了东厂,是我挺身而出,护他清白,成了人人可骑的太监,供他好吃好喝,直到李霄倩来救他。
可他却拒绝带我离开东厂。
我不解其意,紧紧地抱住他的大腿。
他却冷冷地看向我,“苏清风,祖母濒死时不曾逼我,父亲自刎时未曾迫我低头。”
“姐姐被卖进妓院时也不忍我低头,母亲被族人驱赶时也不曾为难我。你这么无理取闹,是想逼迫我去死。”
我当然未曾想过逼迫他。
可后来我被阉了,被那些太监折磨的伤了身子,染了脏病,人不人鬼不鬼时。
他却是十里红妆高调地入了李霄倩的丞相府,做了丞相的乘龙快婿。
我在东厂苟延残喘,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只盼着有天能自己赎身,去侍奉我那病弱的母亲。
可我还没攒够银两,就听到了母亲的死讯。
我想过悬梁而死,但是我不能,我要活着,想着有朝一日赎身,去问问苏清水。
为何这样对我!
.........
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些。
总是羡慕一直说自己要去死的哥哥,他活的多么恣意又洒脱。
可祖母病重,父亲被诬陷,姐姐进了青楼。
要不是我当初去求李霄倩,在他的军营极力讨好他,姐姐早就被杀了。
可哥哥知道我乞求李霄倩后,对我很是鄙夷,“姐姐不如一死,全了气节。”
可悲的是,我确是三年之后,赎身出东厂才看清他这副嘴脸。
他牺牲一切亲人,就是为了展示他宁死不屈的高贵品质,让李霄倩对他念念不忘!
我心存死志,只想与他同归于尽。
但是我的身子早已被掏空,又得了脏病,命不久矣,怎么杀得了及荣宠于一身的丞相贤婿呢!
最后在一个雨夜,苏清水前来见我,一碗毒药灌进我口中。
他竟不屑道“被人阉割,已经不是一个男人了,若是我绝不会苟延残喘,苏清风,你就那么怕死吗?”
苍天有眼,给我一次重生的机会。
这一世,我要仔细瞧瞧,没有我的万般维护。
自恃不会死,有男主光环的宁死不屈的哥哥,能不能从这些色欲熏心、心狠手毒的太监手里,逃出东厂这无底深渊!
2
“弟弟,救我”
苏清水见我一动不动,他终于慌了。
他再也不是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咆哮着,“苏清风,救我呀!这种时候,你还发什么呆。”
我抬起头,戏谑地看着他,“哥哥,你不是一向看重气节,宁死不屈吗?你怎么还不一死全了气节。”
他一愣,瞪着杏仁一般大的眼睛惊愕地看着我,眼底满是愤恨。
“哈哈哈哈,宁死不屈,气节。我倒要看看怎么个宁死不屈法。”
曹公公开心地将上衣也脱个精光,他这种常年在东厂的太监,最是残暴,喜欢强迫烈性子的男人。对于听话的男子倒是会给几分薄面。
“是呀!贱人,你不是让我杀了你吗?你要气节,不怕死,来吧!让我见识一下你的气节。”他讥笑着,撕开哥哥的袍子。
......
想到前世,那时我自告奋勇,非要代替哥哥,惹火了曹公公。
他觉得我是在演兄弟情深,便放过了哥哥,对我欺身而上。嘴里骂骂咧咧的,“不识时务的贱人,本来我还想给你找个主子,送你出去做个面首。既然你非要替人出头,那爷就好好满足满足你。”
“贱人,爷伺候你的爽不爽,哈哈,怎么样”
我装作开心舒服的样子,讨好地看着他,喉间哼哼出他喜欢的声音。努力讨好他,让他放过我的哥哥。
可我不得不讨好他,因为只要他不开心,哥哥就无法逃过此劫。我要护住哥哥。
可我的哥哥呢!
另一个太监叫他给曹公公道个歉,就暂时放过我。
可他别过头,装作看不见,好一个宁死不屈。
宁可他人死,也要全了他的气节。
真是可恨至极。
........
现在的我一脸戏谑地盯着哥哥。
一群太监将哥哥的衣裳尽数撕碎,他白皙似雪的肌肤尽数展露出来。
“这贱人真嫩呀!这肌肤都能掐出水来。大家今天有福了。”
看着他从刚开始拼命的反抗到无力地被动承受着。
听着他刚开始的凄厉叫声,到如今的沙哑哼唧声。
我心中痛快并酸涩着。
痛快着他终于自作自受,
酸涩着我们一家为了这个虚伪的男人,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父亲已经身死,母亲不知所踪。姐姐被卖进了青楼。
我长吁一口气,接下来,我要坚强起来。这一世,我绝对不再是苏清水爱情的垫脚石。
3
曹公公提起裤子后看向我,“咱家欣赏你这种识时务的,等你日后出去了,别忘了领咱家的情。”
我紧张地吞咽口水,“您是我爹,我定会报答爹爹的大恩。”
“有一事要知会爹爹。我哥哥确实有一个位高权重的相好。”
我知道我必须斩断苏清水最后被救的生机,不然接下来我的下场定会比前世更惨烈,因为我已经得罪了苏清水。
“曹大人,这小子,徒儿们可以尝尝吗?”
曹公公大手一挥准了,接下来就是那声音不绝于耳。
“你确实是个识时务的人,放心,这东厂后面的人来头不凡。”
我猜想能让曹公公如此无法无天的身后之人,必是皇室之人,便放了心。
曹公公唤人领我离开,暂时做个小厮,在众公主面前长长脸,方便被公主看上。
而我的哥哥则被安排不间歇地服务于东厂的太监,免费的便宜谁不愿意占,一时间来往他屋子的太监络绎不绝。
我偷看过几回,我的哥哥浑身青紫,嘴唇发白,像一条死鱼一样,任人玩弄,脸上无一丝不愿的神色。他那里也被切了个干净,我向曹公公讨来哥哥的二两肉,将其风干了起来。
我心中没有一丝波澜,只想着我要活着,姐姐与母亲也要活着。
......
这里虽然是东厂,但是也有地下不为人知的生意,里面不乏达官贵人来此取乐。背靠皇室,只手遮天。
前世我曾经在这里见过户部尚书之子柳廷深,他爱慕李霄倩,被李霄倩绑住后扔进东厂。
柳廷深不见后,丞相不惜出家万金来寻儿子,可是却无人知道他被困于此。记忆中他大概是一个月后被阉割。
哥哥曾经讥笑,“柳廷深就是一个贱人,破烂货,若是他不愿意被阉割,谁逼得了他。还是他愿意躺在太监身下。”
可轮到他被要求阉割时,他就毫不犹豫地将我推出,“我是未来的李霄倩夫君,她会来救我的。我弟弟替我阉割,你们不是要完成任务吗?割谁的都能交差。”
曹公公不耻他的行径。还是我替他说话,讨好曹公公,保住了哥哥的完整之身。
后来,为了哥哥能吃好喝好,为了曹公公想不起我哥哥,我没日没夜地讨好他们,每每体力不支,伤痛难耐时,哥哥总会淡定自若地咬着坚果,“弟弟,只要我好好活着,李霄倩定会帮我找到母亲,将姐姐从青楼里救出来。”
我那不卑不亢的哥哥,不喜欢别人逼迫他,却惯常逼迫我们。
......
这一世我暂时还是安全的,但是也随时会有危险。我必须想办法跑出去。
我路过哥哥的屋子时,看到门口的太监一脸淫笑,“这贱人,真是万人骑的骚浪货,这叫声弄得我都酥了。真想再尝尝他的滋味。”
“哈哈,确实够浪,也够胆子小。我昨夜就是进去查个房。他吓得赶忙把裤子褪了等我上他。”
“有这等好事,今晚咱兄弟一起享受享受,嘿嘿”
我低下来,端着手中的托盘给哥哥送去,里面是药膏。
哥哥正在擦洗身子,就站在桌子旁,都不避讳他人。
他本来哆哆嗦嗦地转身,可见到是我,一把将茶杯朝我的脸掷来,双眼通红,“苏清风,你为何不替我?”
“东厂是你自己要进的,曹公公本来就是要惩罚你,凭什么我替你受苦!”
“我替你,如今被阉割的就是我,凭什么?”
我伸手接过了茶杯,忍住仍向他脸的冲动。不能伤了他,他若伤了脸不被曹公喜欢,岂不是便宜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