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译|杨玉科

作者|Marianne Lavelle、Dan Gearino

编辑|李国政

出品|帮宁工作室（gbngzs）

当销售代表缓缓揭下超大的红色蝴蝶结、移开盖车布时，宝琳娜·埃尔南德斯（Paulina Hernández）开始仔仔细细地审视她的新车——一辆比亚迪King（驱逐舰05）插电式混合动力轿车。

她注意到，“Time Grey”装饰上面有一处小污迹。销售代表维罗妮卡·蒙托亚（Veronica Montoya）迅速拿了喷雾瓶和抹布，冲到她身边。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蒙托亚一边回答宝琳娜的问题，一边拿着喷瓶和抹布，随时消除任何可能影响这笔交易的痕迹或疑虑。

33岁的宝琳娜是一名古典舞蹈教练，住在墨西哥城繁华的圣达菲区。她每天要通勤38英里到邻近的托卢卡市，每天都要承受墨西哥城臭名昭著的交通拥堵的折磨，为此她一直在寻找合适的通勤车辆。

这辆比亚迪King的纯电续航里程为31英里，总续航里程为730英里，售价相当于24940美元。

“我的想法是，少买汽油而省下的钱，可以用来支付这辆车。”宝琳娜说。

这里是墨西哥城的比亚迪圣达菲经销店。这是比亚迪去年在墨西哥各地开设的30家展厅中的第一家。销售人员表示，客户出现了“爆炸式”增长，宝琳娜是这批购买大军中的最新一位。

比亚迪计划今年在墨西哥再开设20家经销店，并将很快宣布墨西哥工厂的选址，未来该工厂每年将生产15万辆电动汽车。

这种快速增长，使比亚迪在2022年超过美国电动汽车先驱特斯拉，成为全球第一大电动汽车制造商（包括纯电和插电式混合动力汽车）。比亚迪现在的销量是特斯拉的两倍。

所有迹象都指向电动汽车的未来。比亚迪在墨西哥的大举扩张，生动地展示了中国如何定位以主宰电动汽车的未来。反观美国，即将到来的总统大选，对电动汽车有两种不同的看法，这也将决定美国是努力缩小与中国的差距，还是加倍投入化石燃料驱动的交通工具。

为此，《内部气候新闻网》（Inside Climate News）花了一年时间，从美国政治的角度，审视电动汽车的崛起。

美国总统乔·拜登（Joe Biden）的气候法《削减通胀法案》（Inflation Reduction Act），引发了电动汽车工厂建设热潮。

美国汽车制造商欢迎联邦政府的资金，希望扩大其电动汽车产品线，以参与全球竞争，这让汽车行业和石油行业曾经的友好联盟出现了罅隙。汽车工人正怀着忐忑和希望，注视着这些变化。与此同时，汽车经销商正试图找到销售电动汽车的方法，但面临困境，尤其是在农村地区。

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中国电动汽车正在涌来，紧张局势将变得更加严重。

副总统卡玛拉·哈里斯（Kamala Harris）可能会继续执行拜登政府的政策，即利用税收抵免来推动美国的电动汽车供应链，并利用排放政策来推动汽车制造商远离内燃机，同时利用关税来阻止中国进口汽车进入美国市场。

自称“关税先生”的前总统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提议征收天文数字的关税，以阻止中国电动汽车进入美国。

自从特斯拉首席执行官埃隆·马斯克（Elon Musk）成为他竞选活动的超级捐助者之一以来，特朗普虽然嘴上说他喜欢电动汽车，但他认为电动汽车只适合“一小部分”公众。他曾承诺取消支持国内生产电动汽车的政策。

总部位于加州的研究公司AutoPacific总裁兼首席分析师埃德·金（Ed Kim）表示，特朗普无法阻止全球向电动汽车过渡，但可以减缓美国的这一进程，“选举结果可能对电动汽车在美国市场的潜在增长率，产生非常重大的影响”。

虽然特朗普一再声称，他的做法将拯救美国汽车制造商，但事实可能恰恰相反。埃德·金说：“取消电动汽车的激励措施，肯定会缩小美国的电动汽车市场，这反过来会使福特和通用等许多非中国汽车制造商在全球的竞争力大大降低。”

美国政策不确定性

最近在俄亥俄州哥伦布市举行的一次行业大会上，电池和汽车公司的代表聚集，讨论未来因谁赢得大选而发生的巨大变化。

美国政策的不确定性，与汽车制造商所希望的确定性背道而驰。

通用汽车电动汽车政策和监管事务主管迈克尔·马滕（Michael Maten）表示：“从行业的角度来看，我们在行业协会中经常讨论这个问题，我们只是想要确定性。”

组织此次会议的英国研究公司Rho Motion，量化了选举结果对电动汽车市场的影响。

根据Rho Motion的预测，如果特朗普获胜、共和党控制国会，那么，2040年电动汽车电池需求，将比哈里斯获胜的情况低40%以上。

这一预测数据的主要政策杠杆是，特朗普和哈里斯可能在处理尾气排放规定方面存在差异。排放规定不需要国会批准。哈里斯可能会继续拜登的政策，迅速提高排放标准。为了满足要求，预计汽车制造商将增加插电式混合动力汽车的车队份额。

特朗普曾抨击，他在第二任期第一天上任，就会结束“电动汽车指令”的污染物政策。哈里斯在密歇根州的宣讲中说，她“想要终结所有汽油动力汽车”。

另一个巨大的分歧是《削减通胀法案》。特朗普曾表示，他希望废除法律中给予购买电动汽车的消费者和制造商的税收抵免。

特朗普的竞选伙伴詹姆斯·戴维·万斯（J.D. Vance），将通用汽车获得的一笔5亿美元拨款，视为“餐桌上的残羹冷炙”，这笔拨款将把密歇根州的一家凯迪拉克工厂，改造成电动汽车生产工厂，以挽救650个工作岗位，并创造50个新工作岗位。

较低的排放标准和《削减通胀法案》激励措施的减少，意味着汽车制造商目前正在建设的电动汽车和电池工厂，将来产品的本地需求减少。在这个国家销售大部分产品的汽车制造商将处于一个尴尬的境地：其他主要市场发展得更快，而美国只能缓慢地向电动汽车转变。

Rho Motion高级研究分析师威廉·罗伯茨（William Roberts）接受采访时说：“如果你的转型速度比世界其他地区慢一点，那么你基本上就不要想在全球舞台上具有竞争力了。”

这对于美国成为全球汽车工业主导者的目标，显然背离了一大步。

与此同时，中国已经建立了一个以比亚迪为首的电动汽车产业，将其他国家甩在了身后。

由于特朗普对来自中国的各种商品征收关税，低成本的中国电动汽车被挡在了美国门外。特朗普和拜登都指责中国采取不公平的做法，人为压低汽车价格。

今年，拜登对中国电动汽车的关税从25%提高到100%，并提出了另一个潜在的强有力的贸易壁垒——禁止进口或销售含有特定类型硬件或软件的汽车，政府称这些硬件或软件可能允许外国对手收集敏感数据。

分析人士认为，如果美国利用这些措施获得的喘息空间，来快速发展自己的电动汽车产业和供应链，这些措施在短期内可能会有所帮助。

亚洲协会政策研究所（Asia Society Policy Institute）副所长温迪·卡特勒（Wendy Cutler）在该机构最近联合主办的一个论坛上说，这可以避免类似美国太阳能组件行业受到中国影响而带来的损失。

卡特勒曾在奥巴马（Barack Obama）政府担任贸易谈判代表：“我认为，政府已经从过去没有实现的努力中吸取了教训，过去针对中国进口产品采取的行动太迟，我们的行业受到了伤害，而且……无法弥补。”

但美国的关税不会阻止全球向电动汽车过渡，也阻挡不了中国公司进入美国。总部位于杭州的吉利控股拥有沃尔沃和极星品牌，并在美国销售这些车型。只要这些品牌的汽车不是在中国生产的，就可以免税购买。自2013年以来，比亚迪一直在加州兰开斯特生产电动公交车。

分析人士认为，如果不加上大力发展美国国内电动汽车产业的政策，美国将进一步落后。比亚迪和其他中国汽车制造商已经开始进军美洲市场。

宝琳娜此前从未听说过比亚迪，但她开始注意到墨西哥城拥挤的车流中，有很多比亚迪的汽车，丈夫指给她看位于家附近的比亚迪展厅。当宝琳娜抵达比亚迪圣达菲经销店时，偶遇一位表亲，他也在关注电动汽车。最后，这位亲戚比宝琳娜先一步购买了一辆比亚迪。

高昂的汽油价格（最近墨西哥城的汽油价格为每加仑4.79美元，比美国平均水平高出50%），是宝琳娜考虑购买电动汽车的众多原因之一。

买了电动汽车，她省去了一部分道路税，还节约了排放审查的成本。电动汽车也不受墨西哥城“限行”规定的限制，该规定禁止某些汽车在某些日期行驶，以减少该市碗状地理位置上的空气污染。

“首先，（我的动机是）省钱；其次，为环境尽自己的一份力量。”宝琳娜说。

根据比亚迪圣达菲销售团队的说法，宝琳娜最关注的问题——也是大多数买家的问题——是续航里程。宝琳娜觉得比亚迪的插电式混合动力车King配有备用汽油，可以减轻她在远离充电站的地方被困的担忧。最终，她希望在她公寓楼的车库里安装一个充电桩。“我得想办法。”她说。

比亚迪圣达菲总经理巴尔加斯（Paloma Vargas）说，事实证明，比亚迪的插电式混合动力车，很受宝琳娜等需要长途通勤客户的欢迎。在全球范围内，比亚迪大约一半的销量是混合动力车，但这一比例在墨西哥更高，在比亚迪圣达菲，这一比例约为70%。

比亚迪墨西哥公司产品和培训经理奥斯卡·艾南泰斯（Oscar Hernández）表示：“我们将继续拥有这两种动力选项，因为它们有很好的市场需求。”

艾南泰斯认为，各种各样的产品，是比亚迪与特斯拉的区别所在。他曾在墨西哥城的特斯拉工作了6年，去年才跳槽到比亚迪。他补充说：“我们的产品几乎适用于所有类型的客户——比如收入不高的客户。我们也有豪华车。这就是我们产品的广度，为所有客户提供一款适合的电动汽车。”

比亚迪在墨西哥售价最低的车型，是纯电海豚Mini，售价约为1.8万美元，不到特斯拉最低价车型的一半。在中国，比亚迪推出了一款纯电海鸥，售价为1.2万美元。

比亚迪表示，之所以能生产成本更低的汽车，部分原因是它自己生产零部件，尤其是它的刀片电池，基于磷酸铁锂技术，而不是昂贵的镍或钴。

刀片电池比镍电池更耐用，更不容易过热。虽然理论上可能会损失一点续航，但比亚迪已经调整了电池和汽车平台的尺寸，以提供具有竞争力的续航里程。

30年前，比亚迪在中国电子工业中心深圳成立，起初是一家电池制造商。该公司目前在全球拥有30个工业园区和生产基地，是中国最大的私营雇主，拥有90万员工。它拥有11万人的研发部门，比世界上任何一家汽车制造商都多。

比亚迪蓬勃发展，不仅得到了中国政府的支持，也得到了包括沃伦·巴菲特（Warren Buffet）在内的外部投资者的支持。巴菲特最近才减持了比亚迪的股份，以应对日益紧张的中美贸易关系。

《华尔街日报》报道了福特汽车首席执行官吉姆·法利（Jim Farley）今年5月份访问中国的经历，他观看了工程师们拆解了一辆比亚迪汽车，展示出“优雅、低成本的工程设计”。报道称，法利告诉福特汽车董事会的一位同事，比亚迪的汽车构成了“生存威胁”。

比亚迪正在全球大举扩张，今年7月在泰国开设了一家工厂，正在巴西建设另一家工厂，也计划在匈牙利开设另一家工厂。艾南泰斯称，比亚迪认为墨西哥是一个潜在的沃土。过去3年，中国汽车销量强劲增长，分析师预测，中国将很快跻身乘用车销量前十大国家之列。

根据墨西哥政府最新数据，电动汽车仍然只占墨西哥市场的一小部分——约占销量的2%，不过包括比亚迪在内的一些关键公司并未被统计在内。数据显示，2024年前9个月，电动汽车和插电式混合动力汽车的销量约为23800辆，已经比2023年全年销量高出20%，是2022年的两倍多。

但仅比亚迪一家公司就表示，今年在墨西哥的汽车销量有望达到5万辆。

艾南德斯说：“我们在墨西哥有很大的潜力，因为这里汽油价格高，政府有激励措施，还有市场规模。我们有潜力成为佼佼者之一。”

比亚迪一再表示，它没有将汽车从中国或墨西哥运往美国市场的计划。比亚迪美洲首席执行官李柯称，由于围绕电动汽车的政治冲突，美国市场“复杂”且“混乱”。

但在美国国会，由于担心比亚迪和其他中国电动汽车制造商将在墨西哥生产，并根据美国-墨西哥-加拿大自由贸易协定，将产品免税出口到美国，两党对此都表现不满。墨西哥去年超过中国和加拿大，成为美国的第一大贸易伙伴，其中汽车贸易占比最大，占22%。

特朗普政府曾经与墨西哥谈判了目前的自由贸易协定，但现在，特朗普提议对来自墨西哥的汽车征收关税。法律专家说，这将违反该协定，也可能违反其他美国法律。

10月13日，特朗普在底特律经济俱乐部（Detroit Economic Club）的一次演讲中表示：“我将征收任何必要的关税——100%、200%甚至1000%。他们不能把任何生产自这些（墨西哥）工厂的汽车卖到美国。”

预计哈里斯将维持拜登对中国制造的电动汽车征收100%关税的政策，以及即将实施的对安装中国联网软件的汽车的禁令。专家们认为，这将是防止它们通过墨西哥进入美国的有效方法。

莱斯大学（Rice University）贝克公共政策研究所中心的分析师写道：“新规定可能会影响广泛。”他们指出，由于这些规定基于国家安全考虑，它们可能会经受住法律挑战。

此外，特朗普和哈里斯都表示，将利用2026年开放的窗口，重新谈判与墨西哥的贸易协定。哈里斯是仅有的10名对“特朗普的美墨加协定”投反对票的参议员之一。

但墨西哥的一些分析人士认为，美国政界人士把注意力集中在阻止中国制造的电动汽车越境上，反而忽视了一个严重得多的问题。

“现在的情况是，中国制造的汽车正在碾压墨西哥市场的竞争。”墨西哥国立自治大学（UNAM）经济学家、中墨研究中心协调员恩里克·杜塞尔·彼得斯（Enrique Dussel Peters）说。

他进一步指出，目前比亚迪或任何其他中国公司，都没有在墨西哥生产汽车（只有江淮汽车一家中国汽车制造商在墨西哥有一家小工厂，用从中国进口的配件组装汽车，然后在墨西哥销售）。两年前，中国汽车在墨西哥汽车市场上还微不足道，但到2023年，中国汽车占墨西哥汽车总销量的近四分之一。

特斯拉突然决定停止其在墨西哥的庞大计划，这是全球市场正在发生变化的一个例证。

2023年3月，马斯克宣布，特斯拉将在墨西哥进行有史以来最大的汽车行业投资之一——在德克萨斯州边境的新莱昂州，新建一座50亿美元的超级工厂。马斯克从墨西哥获得了巨额补贴和基础设施建设承诺。据彭博社报道，应马斯克的邀请，中国零部件供应商开始在附近设厂。

但今年7月，在马斯克支持特朗普之后，他宣布特斯拉在墨西哥的超级工厂计划“暂停”，等待美国总统大选的结果。“特朗普说他将对墨西哥生产的汽车征收高额关税。”马斯克说，“如果这样的话，在墨西哥进行大量投资是没有意义的。我们要看看事情在政治方面的发展形势。”

一些观察人士怀疑特斯拉的计划能否继续下去，无论谁当选美国总统。特斯拉的全球工厂产能已经超过了汽车销量，尽管由于大型储能系统的销售和其他因素，该公司最近实现了强劲的盈利，但其2024年前3个季度的汽车销量，比2023年同期下降了2%。

比亚迪的销量同期增长了30.7%，其中部分归功于在墨西哥的全新业务。

墨西哥经济学家杜塞尔·彼得斯（Dussel Peters）预测，特斯拉的新莱昂州工厂“永远不会建成”。“从2023年3月到今天，特斯拉的情况发生了巨大变化。与中国生产商的竞争非常激烈。如果他们想再建一个生产100万辆电动汽车的超级工厂，我不知道他们把车卖到哪里去。”

业内专家表示，随着世界向电动交通转型，中国的全球主导地位将继续增长，因为中国在建设电动汽车产业和供应链方面，投入了大量资金——据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估计，2009-2023年，中国在该领域投资了2309亿美元。

美国汽车行业主要组织汽车创新联盟首席执行官约翰·博泽拉（John Bozzella），在最近举行的亚洲协会政策研究所论坛上表示：“中国在与电动汽车相关的变革技术和供应链方面，领先15年左右。我们正处于美国的转型之中，这将需要数千亿美元的资金。”

博泽拉说：“我认为（美国）现在的问题是，决策者如何看待创建一个有竞争力的汽车工业的必要性。”虽然他没有评论选举结果，但很明显，美国在电动汽车转型方面，最重要的投资将在总统竞选中受到威胁。

根据清洁投资监测机构的数据，迄今为止，由《削减通胀法案》引发的公共和私人投资中，584亿美元用于电池制造业，1711亿美元用于零排放汽车制造业。

哈里斯明确表示，她打算继续推动投资。“我将确保美国——而不是中国——赢得21世纪的竞争。”哈里斯10月4日在密歇根州弗林特的一次集会上说，“我们将确保下一代的突破，从先进的电池到电动汽车，不仅在美国发明，而且由美国工会工人在美国制造。”

针对特朗普在密歇根州的宣讲，哈里斯说：“与我的对手所暗示的相反，我永远不会告诉你应该开什么样的车。”

“但我要付诸一些行动。”她说，“我将投资弗林特这样的社区，这里帮助建立了汽车工业和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我们将改造现有工厂，在当地招聘员工，并与工会合作，创造高薪工作。”

特朗普将追求电动汽车描述为美国汽车工业的失败主张。他最近在底特律的一次集会上说：“如果我没有赢（大选），美国两到三年内就没有汽车工业了。你将不会有任何制造工厂。因为电动汽车，中国将接管所有这些市场。”

自从与特斯拉的马斯克合作以来，特朗普已经在一定程度上缓和了他的反电动汽车言论。马斯克为他的连任竞选捐赠了至少1.186亿美元。“我支持电动汽车。”特朗普8月在亚特兰大的一次集会上说，“我必须这么做，因为埃隆非常支持我。”

但在底特律经济俱乐部的演讲中，他重申了自己的观点，即电动汽车是为“特定人群”服务的，而不是为那些需要长途旅行的人服务的。特朗普指出，美国汽车制造商的大部分利润来自皮卡。他说，他计划通过汽车贷款利息免税，来提振所有皮卡和汽车的销售。

“我们有更多的石油和天然气，我们脚下有更多的液态黄金。”特朗普说，“那么我们为什么要做电池呢？中国有电池材料，我们有液态黄金。”

特朗普说：“投票给特朗普，汽油引擎就会在这里存在很长、很长一段时间。”

在比亚迪圣达菲展厅，销售团队计划在每辆电动汽车交付给新车主时，举行个性化的庆祝活动。他们会播放顾客最喜欢的歌曲，或者提供她最喜欢的饼干，或者邀请其家庭成员参加展厅的惊喜派对。

对于宝琳娜来说，仪式中有一束粉红色兰花，里面夹着一张纸条这样写道：“你会喜欢驾驶你的比亚迪King，甚至比‘太阳神拜’（瑜伽的一套动作）更享受。”

宝琳娜把花放在副驾驶座位上，她一边练习充电，一边使用旋转导航屏幕，并试着说“嗨，比亚迪！”，启动语音控制系统。

“我认为尝试这种（语音）技术很重要，它可以取代旧的东西，让驾驶变得更美好。我们必须试一试。”宝琳娜开心地说。

（本文部分内容综合Inside Climate News报道，部分图片来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