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七年六月,中国足协内部也发生了一次动摇根基的人事变动,杜兆才以国家体育总局局长助理身份,担任中国足协党委书记,正式开始涉足中国足球事务。
不久后,中国足协发布规定,自二零一七年夏季注册转会期起,对处于亏损状态的俱乐部通过转会引入球员的资金支出,将收取与引援支出等额的费用,即引援调节费。
到二零一九年三月为止,足协在官网公告,北京国安为巴坎布、比埃拉,山东鲁能为费莱尼,广州恒大为保利尼奥、塔利斯卡,大连一方为哈姆西克、盖坦和卡拉斯科,天津权健为莫德斯特,共有五家俱乐部为九名外援缴纳了调节费。
引援调节费政策颁布时,陈戌源还在担任上海上港老总,处于向足协主席过渡的这段时间。
调节费
二零一九年七月,在阿瑙托维奇加盟上港一个月后,陈戌源当选新一届中国足协主席,换句话说,阿瑙托维奇的调节费出现在陈戌源担任上港老总期间。
但上海上港俱乐部年报显示,阿瑙托维奇的引援调节费一直处于“应付款”款项,拖欠了一年多之久,这期间阿瑙托维奇正常登场参加中超比赛,没有受到规则的影响,这正是被外界诟病的地方。
外界对此质疑的时候,上港给出的答复是“己方有意缴纳,但因为足协开不出票据,予以暂时搁置”。直到今天陈戌源被查,我们仍无法得知上海上港是否缴纳了这笔调节费。
二零二二年底,冉雄飞通过个人平台曝出重磅消息:中国足协已经把收取的调节费私自挪用了许多。
据他透露,中国足协五年加起来收取了十七亿调节费,并且把收到的调节费私用,比如足协搬家,教练费用。
按照中国足协的官方说法,收取的调节费暂存放于中国足球发展基金会,用于公益足球的投资。
但奇怪的是,在如今可以查到的中国足球发展基金会的公开信息中,二零一七年和二零一八年的年度审计报告中出现了非常蹊跷的地方,连续两年,该基金会的服务性收入的数字竟然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在年报里面,这笔款项用于“青少年足球公益项目”。等到二零一九年陈戌源上任中国足协主席后,这项收入的数字秒变为零。
而在该基金会的第一届理事会理事和监事名单中,位列十三名理事中的,有位人们都很熟悉的名字,许家印。
保证金
二零二四年亚洲杯最先定下的主办方是中国,一共有十个城市成为了亚洲杯的举办地。
中国组委会以足协的名义向各举办城市收取了保证金,保证金的最低门槛是一千五百万,最高为三千万。
但在中国放弃举办亚洲杯后,到了退还时,每个城市拿到手的只有八百万。在两年的筹备时间里,与以杜兆才为首的中国组委会五六十人的团队一共花掉了五千万。
此外,据媒体人透露,中国放弃举办亚洲杯,正是杜兆才的决定和授意。这并不让人意外,毕竟杜兆才的身份之一就是“二零二三年亚足联亚洲杯中国组委会执行主席”。
有意思的地方还有,原来的中国足协在北京市夕照寺街的东玖大厦办公。但杜兆才觉得夕照寺名字寓意不好,“像夕阳西下一般,走下坡路”。
于是在杜兆才的主导下,中国足协更换把办公地点换到了四环外的世东大厦办公。与之同时进行的,是新办公地点的装修招标项目。
招标共进行了两次,第一次因为足协方面要求指定产品,且标价虚高而遭到举报,进而导致项目的流标。
第二次,经过一番运作,足协的招标工作终于如愿完成,可中标价格却飚到了六百五十万。
除此之外,在二零一七年正式入驻足协之后,杜兆才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扩编机构部门。足协从十多个部门扩编到三十个,主要目的为了安排“自己人”,这当然也包括冉雄飞所说的“杜门九虎”。
负债十二亿
宋凯是个聪明人,在近日举行的足代会上,他对外公布了足协过去几年的财报,这是一种清算的预告。
二零一八年足协的年收入为八亿元,随后金元足球开始崩塌,至二零二二年彻底消散,足协的收入也随之下滑至六亿元。
在收入下降的同时,国字号的支出却增加了两千多万。杜兆才的“扩编”在足协的负债中也“居功甚伟”,管理费支出在五年间增加了四百万。与之对应的,青训支出下降了六千万。
在这种情况下,退“调节费”的可能近乎于无,更不用提其中的大部分已经去向不明。
对于宋凯来说,还有一年半就退休,没有人他指望把这个烂摊子处理得有多妥当,这是最坏的中国足球,却也是最容易见到起色的时候。
不想再评价这种事情了,地球太大 水太深……[流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