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电视突然出现电影,我以为是电视坏了。
直到家里新来的保姆,跟电视里的女人长着同样一张脸。
我给她想要的场景,所以她忽悠我扫了电视上的二维码。
直到我的钱被偷了,我才知道她跟我儿子联合骗我。
1.
我年过五十,失去了心爱的女人,午夜梦回的时候,我常喊着她的名字。
“阿媛……”
我看着放在台子上的照片,有些难受。
这个时候,电视声音忽然变低,我蜷在沙发里,准备迎接生命里又一个平凡的夜晚。
忽然间,电视像是被雷打中了一般,
屏幕忽地黑了,接着又闪着杂乱的彩光。
几秒钟后,画面定在了一片昏黄之中。
怪了。
我使劲摆弄遥控器,按上按下的,都不管用。
电视既换不了台,也调不了音量。
怕弄坏电视机,我不敢再瞎鼓捣了。
只能开关、开关地折腾,盼着它能自己好起来。
可是,
每次打开,都是一样的画面。
给阿力发消息也没回应,估计还在忙。
罢了,实在不行明天找个修理工来看看吧。
正打算摘下老花镜,一阵喘息声让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声音,自从阿媛走后我就再没听过。
我推了推眼镜,
不知何时,画面上出现了两个人影,做着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事。
这是啥频道?这样播合法吗?
搞不懂电视怎么会播这种画面。
屏幕里的女子皮肤白嫩,身材娇小玲珑,
我咽了口唾沫,不由自主想起和阿媛新婚的那段日子。
记不清最后是怎么关掉电视的,反正那一晚,梦里全都是阿媛年轻时候的身影。
我们在梦里有了阿力……
儿子许力,还不到三十,在澳门忙。
因为他二十二岁那会儿,沾上了那害人的东西,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被他偷光了。后来,他在戒毒所熬了三年。
那段日子,我跟阿媛拼了命地打工,就指望阿力能改邪归正,咱们一家子重新开始。
遗憾的是,儿子是回来了,阿媛却没能亲眼看到这一天。
“阿媛,咱儿子现在有出息了。”
“正经工作有了,出差在外,还把我这老骨头接去他在城里的房子同住。”
我原本给相框的小槽里抹去灰尘,再把阿媛的照片摆得整整齐齐放在架子上。
我关紧了窗,拉上了窗帘,还是觉得不凉快,干脆开了空调。
还没来得及睡下,就出了这事情。
2.
后面连续好几天。
电视机都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开始放。
本来我还会歪着头各种钻研电视哪里出了问题。
但没过几天我就接受了,觉得这样也挺好。
不管是什么原因,经过这几晚我好像找回了青春的感觉。
又是一个平静的夜晚。
和阿力电话简单聊了两句,我眯了点小酒,就躺在沙发上打起盹来,等待着电视画面的变化。
“咚咚咚!”
门外突然传来连续的敲门声。
我看了看表,已近晚上10点。
奇怪,我在这根本没有认识的人,这么晚了谁会来敲门呢。
不想被人打扰,我就当没听见。
“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的人好像知道我在家似的,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谁呀!”
我的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火,愤怒地关掉了电视,向门口走去。
希望他赶紧走人,我还要看电视呢。
我耷拉着拖鞋,懒洋洋地透过猫眼向外望,下巴却在一瞬间远离了嘴巴。
门外站着的是一个女人。
可让我既感到害怕又兴奋的是——
她竟然长得和我电视中看到的女人一模一样!
像是知道我在看她,此刻的她正透过猫眼也正微笑地看着我。
四目相对,我直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见我迟迟不开门,门外的女人又开始有节奏地敲门,只是这一次声音更响了。
只怕这样下去会吵到邻居,万一被他们看见我们爷俩的家门口深更半夜地有年轻女人不停敲门,不知道以后会怎么嚼舌根呢。
想到这,我连忙打开了门。
女人一言不发,拉着我的手就往沙发走。
已经有些许老年斑的手指像触电一样,想躲开又动弹不得。
为什么电视里的人会突然出现在家门口。
难道我是在做梦?
我狠狠地拍了自己一巴掌,脸上立刻传来火辣辣地疼。
可我的思绪还没理清,女人已经打开了电视机。
熟悉的画面再一次映入眼帘。
我看看电视,又看看身边的女人。
觉得这一切实在是太荒诞了。
阿媛,难道这是你为我安排的吗?我是不是也快死了?
女人似乎丝毫不在意我是个年老色衰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