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们相看两相厌的时候,小姑子的婚事被提了出来。有人从小姑子的娘家来提亲,说是一家人家勃勃有望,对方也很中意我家的小姑子。小姑子听到这个消息时,神色有些黯淡,但还是乖乖地点了头。
"小福子啊,你都长这么大了,是该把你这门亲事给办了。"母亲笑着对她说,"那家人家也不错,你就安安心心地嫁过去吧。"
小姑子低着头,轻轻应了一声:"是,我知道了。"
我在一旁看着,心里五味杂陆。虽然早有这个准备,但真正到了这一天,我还是感到有些不舍和惆怅。
那天夜里,我来到小姑子的房间,想和她好好谈谈心里话。她正坐在窗前发呆,看着窗外明亮的月色,脸上写满了忧郁。
"小福子,你在想什么呢?"我轻声问她。
她回过神来,看着我,眼神黯淡无光:"我在想,过不久就要离开这个我已经习惯的地方了。"
"你不愿意吗?"我追问道。
我走上前,坐到她身边,拍着她的手背安慰她:"傻丫头,就算嫁人了,我们还是一家人啊。以后你还是可以常常回来看看的。"
小姑子抬起头,眼睛里闪着泪光,看着我说:"哥哥,我们已经长大了,你我之间,是不是也该有些改变了?"
小姑子这番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头。我们之间那份暧昧的情愫,像一汪浑水,我们谁都没有挑明,但又谁都心知肚明。
我的心怦怦直跳,脑海里一片混乱。我该作何回答?我该如何表态?我知道,我对小姑子的感觉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兄妹之情,可是,我们终归是有亲疏之分的。
我的内心挣扎了许久,终于开口说:"小福子,你说得对,我们已经长大了,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了。不过,不管发生什么,你永远都是我最亲的人,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
小姑子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终于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我们就这样一语不发地坐在月光下,相顾无言,各怀心事。
小姑子的婚期很快就定了下来,日子一天天地临近。家里的准备工作渐渐展开,洗手作羹岭,忙忙碌碌,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小姑子这段日子里也格外沉默寡言,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人生大事做着最后的准备和告别。我时常会看到她独自一人坐在房间里出神,脸上满是忧郁的神情。
终于,在一个良辰吉日,小姑子出阁的日子就这样到来了。头一天晚上,她主动来找我,眼神里满是惆怅。
"哥哥,我就要走了。"她说,声音哽咽。
我点点头,心里五味杂陆,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哥哥,我有一件东西要给你。"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件旧旧的蓝色外衣,塞到了我的手里,"这件衣服陪伴了我很多年,以后就留给你吧,做个纪念。"
我接过那件陈旧的外衣,眼眶一下子就热了起来。这是小姑子最珍视的东西,她却就这样给了我。
"傻丫头,以后常回来看看我们啊。"我哽咽着说。
小姑子用力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快步离开了,生怕自己就这样失态落泪。
我站在人群中,一边看着她徐徐走近,一边用力攥着怀里的那件旧外衣,心里千回百转,百感交集。
终于,小姑子走到我的面前,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似乎要将我的模样深深地刻在心里。然后,她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挥了挥手,转身上了盖头花轿,渐行渐远。
就这样,我们三年的缱绻岁月,就这样谢幕了。
读完这封信,我几乎呆立当场。小姑子对我的感情,竟然也已经超越了兄妹之情?我万万没有想到!原来,我们之间暧昧的情愫,不只是我一个人的一厢情愿。
接下来的几天,我整个人都变得无精打采起来,整日闷闷不乐,就连吃饭都吃不下什么东西。母亲见我这个样子,很是着急和担心。
"小明,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母亲关切地问我。
我摇了摇头,实在不知从何说起。小姑子的事情,我根本无从开口。
母亲见我这副模样,叹了口气,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我开始经常一个人出去散心,漫无目的地在村子里游荡。有时候,我会特意绕到小姑子的娘家,远远地瞥上一眼,却又立刻转身离开。我的内心一片混乱,挣扎不已。
就这样,我在痛苦和挣扎中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漫长的日日夜夜。
经过了一番痛苦的挣扎和纠结,我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要去见一见小姑子。我要亲口问她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才做出这样的选择,是否还有挽回的余地。
这一次,我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一个人就这样头也不回地出了门,朝着小姑子的娘家走去。一路上,我的心情无比复杂,既有期待,又有惶恐,还有说不清的忐忑不安。
当我终于来到小姑子娘家的大门口时,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下定决心,轻轻叩响了大门。
"哪位?"里面传来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大门才被打开了一条小缝,一个中年妇人探出头来打量着我,神色有些戒备。
那个中年妇人见我一脸郑重的样子,这才把门完全打开,让我进去。
"小福子她嫁到我们家来,过得还算不错。"那个中年妇人一边领着我走,一边说,"只是有些时候她好像总是心不在焉的,神情有些恍惚,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的心头一紧,看来小姑子的内心确实一直带着什么牵挂。
很快,我就被领到了一间小院子里。那里有一口小水井,井边坐着一个身穿绿衣的年轻女子,正出神地发着呆。
"福子啊,有人来看你了。"中年妇人对那个年轻女子喊道。
小姑子见到我,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黯然无神地垂下了眼帘。我上前几步,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小福子,你可还记得我?"我轻声问道,语气中满是眷恋。
小姑子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们就这样无言对坐了一会儿,周围一片静谧,只有池塘里的水在轻轻流动,发出滴答的声响。
"为什么?"我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为什么要那样选择离开?为什么不能给我们一个机会?"
小姑子抬起头,眼神黯淡而哀伤:"哥哥,你我都明白,我们之间终究是有那层阻隔的。我们虽然有着相似的心意,可是终究无法走到一起。"
"哥哥,我真的很感谢你对我的一片心意。但是,我已经嫁作他人妇了,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可能了。"她说着,眼里噙满了泪水。
看着小姑子这副模样,我的心头五味杂陆。我知道,她说的是对的,我们之间注定无法走到最后。可是,内心深处却还是舍不得放下这段情愫。
我们就这样对坐着,久久无语。最后,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起身拍了拍小姑子的肩膀。
"福子,我明白了。既然这是你的决定,我也只能祝福你从此以后能够幸福安康。"我说着,语气坚定而无奈。
小姑子点了点头,眼神黯然。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看样子应该就是小姑子的丈夫了。他朝我点了点头,然后上前拉起小姑子的手,带着她缓缓离开。
看着小姑子渐行渐远的背影,我的心情万分复杂。一种深深的无奈油然而生,像一股沉重的力量,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明白,我们之间注定无法走到最后。尽管我对小姑子怀抱着超越兄妹的感情,但终归是有那一层亲疏的隔阂存在。我们虽然有着相似的心意,却注定了不能在一起。
小姑子选择就这样离开,避免了我们陷入进一步的纠缠。她是在保护我们两个,保护这段情谊不至于被亲情的枷锁扼杀。可是,她的离开也带给了我深深的遗憾和无奈。
我们之间这段情意绵绵,就这样被生生掐断,永远无法结果。这份心意,只能就这样深埋心底,成为我们一生中最美好、却也最痛苦的回忆。
我就这样站在原地,看着小姑子的背影最终消失在视线里。周围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树梢的沙沙作响。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的苦闷与无奈。是啊,我们之间注定了无法走到最后,不如就这样痛快一点,割舍了这段情愫,好让彼此都能真正释然。
我告诉自己,要学会接受这个事实,接受小姑子已经嫁作他人妇的现实。她从此以后将有自己的人生轨迹,而我,也应该为自己寻找新的方向和出路。
就这样想着,我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我环视四周,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来到了村口的大路边。路上行人穿梭如织,谁也不知道我内心的纠结与挣扎。
是啊,生活还要继续。我们每个人都要学会放下过去,继续向前迈进。就让小姑子的一切,成为我生命中最美好的一段插曲,成为我内心永恒的牵绊。
从今往后,我要为自己寻找新的人生目标,开启新的生活征程。
看到我这股子勤奋好学的劲头,家里人也都由衷高兴。母亲常常一脸自豪地对我说:"读书就是我们穷人唯一的出路,你要好好努力啊。"
我笑着点点头,心里默默发誓一定会让母亲看到我将来有出息的一天。
就这样,我一边刻苦读书,一边帮助家里分担家务劳动。时间就在忙忙碌碌中悄然流逝,转眼间,我已经到了要参加高考的年纪。
高考的日子一天天临近,我的心情也开始越来越紧张。这场考试,对我来说意味着人生新的转折点,是一个重要的机会。我必须全力以赴,才能有希望改变现状,走出一条新的人生道路。
母亲和家人都很支持我的决心。尽管家境贫寒,但他们仍然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为我创造了一个相对宽松的环境,让我能专心备考。
"小明啊,只要你能考上一所好学校,我们就为你感到无比自豪了。"母亲常常这样鼓励我,"你可一定要加油啊,一定要为自己开创新的天地。"
每当听到母亲这番话,我的斗志就被熊熊燃起。是啊,我一定要用自己的双手,为家人,为自己,开拓一条新的出路。
就这样,我一边努力温习功课,一边调理好心态,静待那个改变命运的重要时刻到来。
高考的那几天,我的心情无比紧张。走进考场的那一刻,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头脑清醒。
就在我焦头烂额的时候,小姑子留给我的那件旧外衣突然闯入了我的脑海。我不由得想起了她临别时的那番话,以及我们之间那段温存的情愫。
我的心头一阵酸楚,眼眶也不禁湿润了。可是,我告诉自己,眼下不是回忆过去的时候,我必须振作起来,好好把握住这个改变命运的机会。
走出考场时,我的心情出奇地平静。不管结果如何,我已经尽力去拼搏了。
就这样,高考结束后,我进入了煎熬的等待阶段。每当看到其他人都在兴高采烈地讨论志愿时,我的心里就充满了忐忑和焦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