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嘿,开玩笑。
她侧身就躲过了。
文玩核桃击中她身后棺材,生生砸了个洞。
沈千府一收,那两文玩核桃就回到他手中。
今夏眯起眼眸,都说沈府二当家不会武,连个武器都没有,原是这文玩核桃串了丝线,平时握在手中把玩,必要时一击杀人。
这沈府果然没有一个简单人物。
今夏自认不敢匹敌沈千府,于是……
一把手铳正好对准沈千府的眉心。
打不过就不要打。
今夏办案时,总归带着点吊儿郎当,“二当家,这大白天的,真想杀我,也找个夜黑风高杀人夜啊。”
她瞟了眼沈千府的手,文玩核桃摩挲间是杀机显现。
但她完全不害怕,甚至收起了手铳,“二当家,冲动了!你瞧着你有情人有孩子的,疯的疯,小的小,可都需要您照顾,您杀我是要偿命的,说不定他们都跟着一起偿了。”
听了这话,沈千府愤愤收手。
大江大河站在门口,手正反刀已经备好。
别看此二人傻傻的,那正反刀配合使用,常人难破。
今夏抬了抬手,二人就将刀收回来。
她挑了张凳子,翘着二郎腿坐下,“二当家,沈夫人怎么疯的,你心里清楚。”
——明明是被灵堂的沈僵尸给吓疯的。
沈千府是属狐狸的,做事谨慎圆滑,突然朝她攻击,不合理啊,沈千府凭什么生她的气?
今夏干脆就摊开说,“大家都是去过灵堂的人,没必要遮遮掩掩,灵堂四人一僵尸,我是其中一人。”
“灵堂?僵尸?”沈千府茫然,尔后是暴怒,“你当聊斋志异啊!”
今夏只当沈千府在装傻,她刻意说得痴缠,实则尽是威胁,“你不记得了?那一晚,你与沈夫人可猴急了,当着哥哥的棺材寻刺激,一口一个千哥,一口一个小苑,啧啧啧,看得我都臊得慌。”
“满口胡言!那日我明明在睡觉,怎么可能出现在灵堂?”沈千府指着今夏,“你!你到底对小苑做了什么,你怎么知道她喊我千哥?”
今夏:?
她都把话说这么明白了,沈千府还演有甚意思?
行,既然沈千府坚持是她逼疯了沈夫人,那咱们就按着沈千府的思维来。
“你为何认定是我逼疯了小苑?”
沈千府掏出一方丝帕,“小苑疯了后,手中握着这块手帕,这粗糙的绣工,除了当捕快的也没谁绣的出来了!”
今夏:“……”咳咳,说手帕就说手帕,说她的绣工做什么?
手帕?
今夏蓦的将手帕抢了过来,还真是她赠给大人的手帕,手帕上沾了浅浅的金箔,为何会在沈夫人手中?
“这是我的东西,为何会在沈夫人手中?”
“小苑那晚为我哥守灵,灵堂忽然出事,你说,是不是你溜进去吓坏了小苑!”
今夏按着太阳穴,缓缓,先缓缓……
“二当家,你那晚也在灵堂,你真的在跟沈夫人偷晴!”
沈千府气得快捏碎手中的文玩核桃,“我都说了我不在灵堂,你说那么大声,是要隔壁的聋子都听见吗?”
“你说你不在灵堂,可有人作证?”
沈千府:“……没有,我真在睡觉。不是,明明是你逼疯小苑,怎么反倒成了我审你?”
今夏拍了拍桌,“来,坐,咱们可能有误会。”
一番尔虞我诈的深谈。
今夏确定一件事,沈千府忘了去过灵堂的事,这到底是什么奇怪的病啊!
他看到沈夫人拿了她的手帕,以为是她害了沈夫人。
沈千府与沈不弃合作毁她清白,是因为她逼疯了沈夫人,沈千府要给她教训。
哦对,沈千府再次否认了刺杀沈师依和沈拾肆。
今夏从棺材铺出来,默默望天。
沈府的事,排除了不可能,剩下的可能让她心惊胆战。
“姐姐?”
今夏回身,看到了一袭白纱的晗笙。
“十一小姐有请。”
今夏去了,都是聪明人,若是真想害她,不会这么直白的下手。
……
沈师依病了,倚在贵妃榻上,看上去不胜软风。
今夏不动声色,“这是怎么了?”
沈师依掀了掀眼眸,“昨夜淋了雨,伤了神,不碍事。”
“既然病了,何必来做买卖,明知赢不了十四公子了。”
“我这是在赚银子,总不能输得太惨了,日后还要与十四哥一起撑起沈家的。”
“你与十四公子感情倒是好。”
“本就血浓于水,何况曾共过生死呢?”
今夏搬了张小凳坐下,“我一直好奇,明明你排行十一,为何你反而是妹妹?”
沈师依不答反问,“我想问……你们如何处理沈不弃?”
“关入牢狱,了此一生。”
沈师依剧烈咳起来,“也好,一把管不住的刀,伤人伤主,该舍弃了。”
今夏心中盘算一番,沈师依倒是撇得干净,“你可知曼陀罗?”
“情花组织的曼陀罗?”
“你听过?”
“十七妹惨死,我如何不知。”沈师依忽而反应过来,“他下了曼陀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