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嘉庆年间,江南常州府阳湖某地有个书生叫张生,张生打小家境富裕,颇有祖产。待到及冠,老父给其张罗了门亲事,娶城东富商之女王氏为妻。
王氏乃大家闺秀,貌美温婉,贤淑善良,知书达礼,张家长辈皆对其满意。
张生自幼生活富足,不缺银子花,难免沾染了些富少的恶习,即使娶亲之后仍爱流连烟花柳巷,整日与狐朋狗友饮酒作乐,放浪形骸,自诩风流。
一日,张生照惯例在酒楼作乐,偶遇一书生陈涛,二人一见如故,把酒言欢,几番交谈下来更是相见恨晚,可谓知己。
酒毕,陈涛定下日子约张生到时前去他家一叙,张生欣然答应。
这日,张生准时赴宴,陈涛设下宴席招待张生,几杯美酒下肚,兴致所至,陈涛唤出内人钱氏前来作陪。
张生醉眼朦胧,初见钱氏,惊为天人,一颦一簇,只觉颇具风情,张生为之吸引,眼神直勾勾,丝毫不遮掩。
好在陈涛也是酒精上头,毫无察觉。而这边钱氏见张生英俊潇洒,风流兼具气质卓群,亦对其心生好感,三人频频相互敬酒对饮,好不快活。
很快陈涛不胜酒力,先行醉倒。张生见状,酒壮人胆大,以言语戏钱氏,举止轻浮。钱氏面色羞红,不曾呵斥,一时场面混乱,不足为外人道也。
自此,张生常来陈家做客,也不管陈涛是否在家,这当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食色性也,张生与钱氏暗中勾搭,风流快活。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一日张生又至陈家,原本知陈涛外出没有半日不会归家,却不知何故他提前折回家中,将二人苟且抓到现行。
陈涛大怒:“我待你如手足,你却穿我衣服,士可忍孰不可忍。”
钱氏沉默不语,张生跪地求饶,陈涛见状又说道:“女人如衣服,手足不可断,衣服可以换,你睡我娘子,那便让你娘子偿还。”
张生不答应,陈涛以告官威胁,张生终妥协,二人约定日子,到时候让张生带妻子齐来,四人对饮。
且说张生回到家中,哪敢和王氏提及此事,张生苦恼,一阵绞尽脑汁后,张生大喜,给他想到个好主意。
张生花重金雇来一青楼女子,让她扮做其妻。女子虽不明所以,不过这并不重要,毕竟拿人钱财,替人干活,天经地义。女子任凭张生使唤。
数日后,张生带着女子如期到陈府赴约,陈涛见张生义气有信用,盛情款待,席间四人饮酒作乐。陈涛知张生来之前必与其妻有过交代,遂放纵自我,与女子嬉戏。女子青楼出身,见惯大风大浪,哪会在意。场面气氛一时到位,张生见此,拉着钱氏就去隔屋继续饮酒作乐,不打扰兄弟雅兴。
事毕,张生携女子告退,陈涛心满意足,十分尽兴,邀张生常来,张生答应。
此后,张生常带女子到陈涛府上饮酒作乐,好在张生家底雄厚,一点银子花费倒不放在心上。
只是好景不长,陈涛有日狎戏青楼,偶遇女子,大惊之下叫来老鸨才知女子是青楼常年红牌,哪是什么良家。
陈涛勃然大怒,那还不知张生玩得什么把戏。陈涛找上张生,痛斥其背信弃义,扯着张生就要到大街上嚷嚷,坏其名声。
张生惧怕求饶,陈涛置之不理,张生没办法好说歹说,只得把陈涛领回家解当下之急。
且说陈涛跟张生回到张府,早有下人禀报王氏,王氏听丈夫带了客人回来,便出来招呼,设宴款待。陈涛见到王氏,看其肤白貌美,落落大方,极具气质,当下为之倾倒,心中更加坚定自己的念想。
张生无可奈何,只能听天由命。席间陈涛对王氏频频敬酒,王氏不胜酒力,几杯醉倒,陈涛见良机已至,当着张生面就搀扶着王氏往里屋走,张生不语。
陈涛达成目的,尽兴而归。隔日早,王氏醒来,见自己衣衫不整,隐约记得陈涛曾拉扯自己行不轨,王氏羞愤,要去告官。张生一把将其拦住,眼下只能将其中曲折缘由俱告知王氏,王氏只觉丈夫荒唐,而这个陈涛更是愚妄。
王氏不理丈夫苦苦哀求,径直来到衙门告官要讨回公道。
知县升堂,王氏将原委俱告知,知县也觉匪夷所思。命衙役拘来陈涛,陈涛拒不认罪,只说公平,张生占他妻,他占张生妻,合乎常理,何罪之有。
知县一时语塞转而气笑,这世间竟还有此种脑回路,女子并非货物,岂可买卖交易,当下依照大清律法对陈涛判处绞刑,至于张生和钱氏则按“和奸”罪处理,同杖责八十,以儆效尤。
至此,这个荒唐案结案,那么大家觉得知县判得怎样?陈涛是否死有余辜,张生是否判得轻了,欢迎留言评论。关注我每天看古代奇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