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变成老婆手表上一颗坦桑石,她过得好不风光,后来她又发疯似的找我

醉黎黎 2024-06-14 13:36:35

我死了,再睁眼竟变成了宋娇颜手表上的一颗坦桑石。

宋娇颜的生活跟以前并没有什么不同,工作,应酬,陪林秋,好不风光。

然而,那次林秋把她灌醉,她却推开了林秋,在家里发疯一样地找我。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宋娇颜如此失态。

后来她后悔了,为我发疯,为我殉情。

你可知杀死我的,是你的枕边人?

01

死前,我煲好了鸡汤,把冰箱填满,在宋娇颜床头的抽屉里备好胃药,收拾好一切离开了宋家。

正是腊月,高铁站人满为患,我拿起手机,发信息告诉宋娇颜,我要出门,可能很久很久都不会回来。然后关掉了手机静音。

等高铁的三十分钟,没有提示音响起。

“G7549次列车即将到站———“

“叮——“

我慌忙打开手机,是短信。

“您的号码已欠费,请及时充值——”

我自嘲一笑,小心地点开“老婆”的聊天框。

已读未回。

电视直播着乐琴集团产品发布会现场,宋娇颜依靠着林秋,面向记者笑得灿烂。

也罢,我紧了紧身上的毛呢大衣,走入漫天大雪。

心情在一瞬间沉入谷底。

我一直知道,宋娇颜并不爱我。

可是我从第一次看见她起,就爱上她了。

宋家和顾家同是商业大户,专攻电商产业链,强强联合情理之中。

那年夏天,十九岁的宋娇颜以个人的名义召开发布会,宣布开展新项目——“宏曦计划”。

少女惊才绝艳,面对新技术的冲击,她一改以往宋家优柔寡断的作风,果断向“技术+”模式进军。

“这个。”宋娇颜凤眼微眯,修长的手指直指商业蓝图上最空白的一处,

“宋家之所以止步不前,就是因为不愿变,不敢变,不愿试,不敢试。给我三年时间,必重振巨门宋家!”

宋娇颜面向记者,展露一个自信的笑容。

全场哗然。

宾客都在嗤笑这个轻狂的少女,父亲也颇为不赞同。

“宋家业大,发展模式岂是小儿能随意评价的。儿子,不要学她。”

父亲递给我一颗糖。

彼时的我才十六岁,在我眼里,这些大人才是自负的。

我抬头看去。

少女背光而立,身影纤薄,背却挺得笔直,一双凤目里氤氲着重如墨的野心。

闪光灯的亮精准捕捉她的每一丝表情,雕刻她稚嫩的脸。

我只是呆呆的望着。

这么年轻,这么轻狂,生命如火一般热情的燃烧。

半晌,我才回过神来,敛下神色,接过父亲递来的糖。

“明白,父亲。”

把糖丢入口腔,淡淡的甜萦绕口腔,仔细品尝却有些发苦。

宋家的未来,又有谁说的准呢?

02

宋娇颜的能力倒是实打实的。项目开展不到一个月,她不知从哪挖来一批人才,个个身怀特长,关键忠心无比,无论猎头公司开出多么丰厚的条件他们都不为所动。

眼看着项目进行得越来越好,宋家逐渐重视起来,宋娇颜在总公司的职位也节节攀升,超过了她的两个哥哥,坐到了总经理的位置。

她似乎从没想过消停,上任后先是换掉一批骨灰级干部,铲除了他们的根系之后,又宣布开展宋氏集团发展大会,为期十天,任何人只要有对未来发展的方向想法的,皆可参会。

十天之后,宋娇颜发布大大小小十余项决定,条条直指宋氏命脉。

如此大刀阔斧的改革,在如今这个经济下行,家家紧缩资金流动速度的时代显得格为扎眼。一时间,关于宋家的报道铺天盖地。

“也不知道宋家怎么想的,让小女儿这样胡闹。”

父亲看向“宋氏新星宋娇颜独霸电商”的新闻标题,眉头紧皱。

我低头不语。

父亲性情温和,治理公司手段也是温温柔柔的,哪里见过这样的手段?

只是,逸豫可以亡身。这些年林家积弊爆发不断,年创收一直处于止步不增的状态,若是研究近十年的数据,甚至会发现年创收在持续而缓慢地减少。

各有各的难处啊。

看客最擅长造神,也最擅长毁神。

宋家新项目出了货不对版,钱不对帐的事。项目刚起本就根基不稳,加上消费者对新产品甚至是宋氏集团的信任崩塌,再者宋家已投入大量资金到产品研发中去。一时间,满城风雨皆落宋家,舆论的矛头直指宋娇颜。

我知道,她一定很不好过。

宋家的人,一向冷漠无情。即使是亲生女儿,一旦没有利用价值,也会被立刻丢掉。

“听闻宋家已经卸下了她的职务,请了家法,宋青蕊接手项目工作,手段温和,倒是抚平了员工的愤怒。不过,这宋娇颜应该成为废子了吧。”

父亲看着新一日的报纸,皱眉叹道。

父亲是心软的,对于宋娇颜这样天资卓绝的少女,他即使不认同,欣赏和爱护也是有的。

“卸职务,请家法”那么轻,那么震耳欲聋。

想起那站在台上意气风发的少女,我的心猛地一缩。

这对于她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也许从此之后再也不能在宋家公司尽情发挥才能,其他家也会因为忌惮宋家而不敢给她高职。

我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我得帮她。

顾家是电商行业元老级公司,早在创立初期就狠狠吃了一波时代红利。近些年来虽说被不少大大小小的自媒体运营公司冲击,可到底是庞然巨物,即使是宋家见了也得恭恭敬敬地叫一声大哥。

思虑宋久,联姻是最好的救宋娇颜的方法。

03

我去求了父亲。

父亲听到我一本正经地说要娶宋娇颜,握着茶杯的手一抖,溅出来的水烫到了手背。

他顾不上疼痛,瞪圆了眼睛盯着跪在地上的我。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宋家的人个个冷漠自私,你进了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还能出来?宋娇颜是弃子已成定局,你甘心跟着她在宋家受气?筝君,你是我唯一的儿子,顾家的继承人,那么多门当户对的女子,你何必为了宋娇颜一棵树而放弃一片树林呢?”

父亲苦口婆心地劝道。

“父亲,我得救她。”

我盯着地毯上繁复的波斯花纹,轻轻说着。

那夜,父亲拉我畅谈,期盼着我回心转意。

可是我始终坚持要娶宋娇颜。

父亲叹了一口气,看向窗外东方泛起的鱼肚白。

“一定得是她吗?”

“是她了,父亲,我已经想好了,这辈子,就是她了。”

第二天父亲借口出差,其实是偷偷去了宋家。

不知道他跟宋家说了什么,也不知道他跟宋娇颜说了些什么。

反正,第二天我跟宋娇颜订婚的消息就上热搜了,婚礼将在一个月后举行。

婚礼那天,我亲手为她带上婚戒。

但是她却对我的触碰避之不及。

她没有吻我,只轻轻碰了我的唇角。

“抱歉,顾先生。嫁给你只是权宜之计,我有喜欢的人。希望婚后我们彼此之间不要接触,我也不会干涉你的自由。”

她附在我耳边轻声说。

字字句句,如钝刀子割我的心,却只在“有喜欢的人”这里,留下了长长的伤口。

“我知道了,合作愉快。”

我轻声笑道。

往事流转,皆发灰,变脆,风一吹便散了。

我的死讯传到宋家时,已经是一个月之后。

宋娇颜正在处理公司的事,双眼紧盯屏幕,洁白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键盘。

“宋总,先生去世了。”

助理声音闷闷的,像是强忍住哭泣一般。

闻言,宋娇颜手指一顿,一双丹凤眼倏然锐利。

可也只是一瞬。

下一秒,鸦色睫毛敛下复杂的神色,不假思索地继续工作。

“怎么回事?”

“先生在沄江失事,车...掉进了沄江。”

助理低下头,强行止住眼泪,继续说。

“顾家已经在筹备丧事了,葬礼就在下周五。宋总,您看...”

“我不会去。小王,把他的东西整理送回顾家吧。”

“啊...是。”我冷冷的看着她。明明是丈夫之死,对她来说却像是树叶落地,惹不起一丝尘埃。

小王只是我的下属,他都为我的去世感到悲伤。

那你呢,宋娇颜?

七年的相处,陪伴,爱护,在你这里算什么呢?

结婚之后,为了照顾宋娇颜,为了帮宋娇颜重回在宋家的地位,我时常家和公司两头跑,还要应对宋家的讽刺和刁难。

宋娇颜的父亲有过两任妻子,前妻车祸去世,留下大儿子宋泽延和二儿子宋泽明。宋父本打算不再娶,谁知一次酒后迷情留下了宋娇颜,不得不娶了宋娇颜的母亲。

虽然宋父封锁了消息,但在行业里这算不上秘密,大家也对宋娇颜的身世有诸多猜测。

可以说,宋娇颜一直在非议中生存。

04

大哥和二哥,甚至是父亲,不喜欢宋娇颜,连带着对我这个女婿也冷淡。宋母心疼闺女,总对我百般刁难。

还记得婚礼上,宋母坚持要求我给她敬茶,拿起茶碗时手不经意一晃,滚烫的茶水泼在手上,霎时间红了一片。

宋娇颜就在我旁边,但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什么也没说。

为了宋娇颜,我讨好着宋家所有人。

宋父胃不好,我精通一手厨艺,日日熬粥熬汤孝敬。宋母爱包,新包一上市,我便会自掏腰包买给她。宋娇颜的工作我了如指掌,总能在她深夜焦头烂额时,端上一碗羹汤,再轻轻指出解决之法。

就这样,我在宋家的地位日益稳固。

可是这一切,后来像一场梦一样碎了。

那天,是我的二十七岁生日。

星期五,我跟宋娇颜在家吃饭,这是她为数不多只属于我的时间。

“叮——”她神色倏地慌张,捧起手机跑去阳台接听。

半晌,她回到餐桌,满怀歉意地看着我

“筝君,抱歉,今天晚上有点事,不能陪你过生日了。”

我温和地笑笑说没事。

今天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林秋留学回来的日子,正好晚上去接他。

可当我晚上拿着一捧白玫瑰到机场时,却看到两个我不曾想到的人,紧紧抱在一起。

林秋,和宋娇颜。

宋娇颜在林秋的臂弯里幸福地抬起头

后者看见我,一脸惊喜。

“筝君,你来啦!”

宋娇颜神色晦暗不明。

“你们认识?”

“当然。娇颜,筝君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们怎么认识的?”

林秋俯下身子,眉眼间都是温柔。

宋娇颜嘴角带笑,眼神晦暗。

“一个…朋友。”

宋娇颜牵强开口。

林秋没细究,而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抱住我,搂着我的脖子往机场旁的一家西餐厅挪。

“对了!筝君,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他一向如此,天真自信,无忧无虑,我讨厌西餐,他是不会记得的。

餐桌上,林秋点了许多酒,嚷嚷着不醉不休。番茄肉酱意面、蜜瓜冰淇淋、安格斯牛排...

以及,芒果芝士挞。

“娇颜,筝君,他们家最好吃的就是这个芝士挞!你们一定要尝尝!”

我眉毛皱起,忧虑地看着宋娇颜。

“她不能吃...”

“好,都依你。”

宋娇颜温柔的回应,让我如鲠在喉。

她不能吃,她芒果过敏。

心麻麻的,痒痒的。

看着林秋捧着芝士挞送到她嘴边,她轻轻抿了一口,露出心满意足的神情。

心骤然收缩,像是用尽全力挤出所有鲜血。

酒后三巡,宋娇颜面色酡红,软软地倒在林秋怀里。

林秋看着我,眼神迷离,眼神带着不可察觉的警惕的

“筝君,你跟娇颜是怎么认识的呀,都没听你提过。”

我拿起桌上的香槟,一饮而尽。

“结婚认识的。我啊,是她的丈夫。”

宋娇颜面色冷了下来。

林秋俊美的脸也因为过度震惊而变得有些狰狞。

06

他的眼睛在我和宋娇颜之间来回打转,最终停在宋娇颜身上,沙哑着开口。

“娇颜...啊不!宋小姐,我...我就不打扰你和筝君了。我...我有点不舒服,就先走了。”

不等宋娇颜反应,他仓皇离开,脸色煞白。

宋娇颜立刻起身去追,抛下一句话。

冰冷的,愤怒的,在风中久久回荡。

“顾先生,我们只是合作婚姻。请你离我们远一点。”

我低头失笑

以前没发现,宋娇颜是这么一个情感丰富的人呢。

我是不喜欢冬天下雪的,因为每当下雪,总会有不愉快的事情发生。

比如现在,再比如——

林秋回来的第二年冬天,宋娇颜不知怎么的,重查“宏曦计划”的事,竟然查出顾家买通员工构陷宋娇颜的结果。

钱,账,收款记录都对上了。我心知能这么做的只有大伯和小叔,可签字人却是父亲。我百口莫辩,只能把事情往下压。

啪——那天宋娇颜喝得醉醺醺的,进了主卧就迎面给我一巴掌。

一时失衡,我重重倒在地上,胯骨生疼。

刚想站起,她就掐着我的脖子欺身而上,一向温和的神情此刻狰狞而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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