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相亲不足十天的男人结婚了。
只因为
他和我的初恋的一模一样。
现在我想反悔了。
因为我发现,他好像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
【1】
我和他一见如故,迅速坠入了爱河。
他禁欲的外表,炙热的内心简直是我心中最完美的替身。
当然,他不知道自己是替身。
那天下午,我惬意的坐在沙发上,依偎在他身边。
看着电视剧里男女主生离死别,啪嗒啪嗒掉起眼泪。
「呜呜呜~周生辰……」
他便抬手揉揉我的脑袋,抱紧我,一边替我擦眼泪,一边安抚着我。
「哦哦哦~不哭了~」
他温柔的声音总会让我沦陷其中,无法自拔。
正当我沉浸在悲伤中无法自拔时,一条广告突然插播进来。
【紧急通知,本市连续发生多起碎尸案,请广大朋友注意安全,晚上尽量减少出行……】
紧接着画面就切换了几张受害人被残害的现场图。
血腥画面刺激着眼球,瞧着令人毛骨悚然,脊背发凉。
他怕我胆小被吓到,连忙用手捂住了我的眼睛。
「别看,小心晚上睡不着觉。」
我是真的有被吓到,尖叫一声,钻进他的怀里寻求安慰。
程然,很体贴的抚摸着我的脊背,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猫。
我忍不住好奇,还是偷偷瞄了一眼电视上的画面。
作案手法太过粗糙暴力一点都不美观。
这是我真实的想法。
到了晚上。
我坐在大床上,看着浴室里正在洗澡的老公。
有一件事一直很疑惑。
我觉得程然很神秘,他爸妈都是农民,他又没有工作。
哪里有钱买了这么大的房子?
而且不管自己向他开口要多少钱,他总能轻松的掏出来,每次还要温柔的问上一句,「够不够?不够再给你点。」
帅气多金的男人试问谁不喜欢呢?
有时候,我甚至都想辞掉朝九晚五的工作,在家里做个悠闲自在的富太太,但他总会说,像我这么年轻,在家里总躺着不好。
咔嚓。
浴室的门被推开,他下半身裹着白色的浴袍,上半身露出结实的肌肉,身材好的没话说。
头发还湿漉漉的,就朝着床边走来。
他情意绵绵的看着我,我羞涩的低下头。
心砰砰砰的跳,满怀兴奋的享受接下来他对我的任意摆布。
那晚,身子疲乏的我,睡的很沉,却被一阵渴意叫醒。
我迷迷糊糊想要去推醒睡在旁边的老公,想要叫他帮我倒杯水。
伸手摸了半天,却发现是空的,底下被褥都是凉的,那一刻我瞬间清醒了大半。
我看了看手机。
凌晨,2:00
当时第一反应就是,「他去哪里了?」
我下了床,穿着绵柔的拖鞋摸索的往卧室外走。
客厅里亮着几盏台灯。
我看到墙壁上一抹晃动的身影,手上正做着穿针引线的动作。
走近了一看。
蓦然发现,老公正抱着一俱人首分离的尸体,在一针一线的缝头颅!
【2】
那种场面过于骇人。
因为肾上腺素猛的蹿高,惊吓过度,我直接两眼翻白晕了过去。
等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我正躺在床上。
「难道这一切都是梦?」
好奇心旺盛的我,想要迫不及待的知道真相。
我推开卧室的门走了出去。
客厅里根本没有什么人首分离的尸体,桌子上也没有放着各种令人胆战心惊的器材。
一切都还是那么温馨。
厨房里传来一些动静。
老公端着一杯豆浆走了出来,他脸上总是荡漾着浅浅的笑容,招呼我过来,赶紧吃饭。
那个豆浆在透明的玻璃杯上微微晃动。
呕!
我联想到了脑浆。
我嘴一瘪,委屈瞬间袭来,朝着他跑过去。
他见状,十分细心的将手里的热豆浆往一旁避了避。
我与他撞了个满怀,在他怀里呜呜的哭起来。
一边哭,一边啜泣「呜呜呜,昨天晚上我做噩梦了,吓死我了……」
我看不到他此刻是什么表情,但听他说话的样子,应该很担心我。
他腾出一只手,抚摸着我的脊背,从上轻轻顺下来,然后温柔的说:「别怕,做梦嘛,都是假的,有老公在呢!」
就因为有你在,我才害怕好吗。
我哭了一会儿,就抹掉眼泪不哭了。
红着眼睛,抬头巴巴的看着他。
他瞧着我的样子心疼坏了,一直在叫我乖乖。
「老公,我梦见你,你拿着针线正给尸体缝脑袋呢!」
老公扑哧一笑。
揉了揉我的脑袋。
「那你吓坏了吧?」
我眼里含着眼泪,使劲点点头。「嗯嗯」
他心疼道「肯定是被昨天的那条新闻吓到了,摸摸毛,吓不着~」
他说完,低下头在我额头上轻轻亲了一口,然后拉着我的手走到餐桌前。
「别害怕了,做梦而已,时间不早了,吃完早饭你该去上班了,今天下班我去接你~」
我点点头。
眼巴巴的看着他。
他低着头正吃饭,似乎是接收到我炙热的目光,心灵感应的抬头看向我。
「怎么了?」
我欲言又止了两次后,软着声音对他说:「我看上一款包包,要三万!好贵的,我想要。」
其实我根本就没有看上一款三万的包包,我只是想知道,我的神秘老公到底有多少钱。
本以为我会荣获一项‘败家娘们’的称号。
没想到他面不改色,甚至对我宠溺一笑。
从柜子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到我面前。
「这是一张二十万的信用卡,你想要什么随便刷,我来还。」
霸道总裁,原来是你!
我虽然很开心,但也很疑惑。
「老公,你整日待在家里不出去工作,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他拿着一个肉包塞到我的嘴里。
「不是和你说了吗,我做炒股,不需要出门,在家里搞搞电脑就行。」
我对炒股不太懂,也没有再问下去,只是懵懵懂懂的点点头。「哦」
吃过饭,我就去上班了。
我上班的地方是在繁华街,交通十分便利。
今天上班,我一整天心神不宁,因为同事张婷没有来。
她没有请假,上司打电话给她了解情况,她手机关机。
大家都在讨论她怎么没有来,而我却忽然联想到昨天的电视新闻。
我担心,她会不会遇上什么不测,被害了。
惴惴不安了一下午,快到下班的时候,我们终于接到通知。
【张婷死了!】
【3】
公司里人心惶惶,老板不敢叫同事们加班了,到了五点准时下班。
老公很准时的在我们公司楼下等着我。
我上了车,他把一个掌心大的小蛋糕递给我,怕我饿着,让我先垫垫肚子。
他总是那么细心体贴。
我也很喜欢享受他的无微不至。
他也很擅长察言观色。
很快就看出我脸色不好。
「怎么了?工作上遇到不顺心的事了?」
我叹了口气。
「你还记得我和你提过同事张婷吗?」
他点点头。
「当然记得。」
「她不是经常在工作上喜欢抢功劳,找你麻烦吗?」
我又叹了口气「是啊,她死了!」
老公微微一怔「死了?怎么死的?」
我摇摇头「不知道,但是同事们都在议论,说她是被碎尸案的杀人凶手给杀死的!」
「老公,我怕。」
他连忙抱住我。
「欣然,你别害怕,这段时间上下班我都会接送你。」
「要相信警察,凶手很快就会被抓拿归案的。」
我在他怀里点点头。「嗯」
那天晚上,他依旧勤奋的交了作业,我疲乏不堪的沉沉睡去。
半夜却被一阵尿意叫醒。
打开灯,迷迷瞪瞪的刚要下床时,却发现睡在旁边的位置空空如也。
我下意识的喊了他一声。
「老公?」
厕所里没有他的身影。
所有房间我找了个遍,都没有看到他的影子。
我开始有些慌张,大半夜的,他能去哪里呢?
忽然!我想起那晚的事情,开始怀疑到底是不是梦。
深夜。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老公回来,打算要好好问问他。
一个小时过去了……
两个小时过去了……
时间,已经是凌晨3:00
我有些熬不住了,眼皮一点点的往下坠。
再这么下去,我肯定会睡着,为了不让自己睡着,我打算去冰箱拿一杯咖啡饮品。
刚走到大冰箱前,我就觉得莫名的寒气逼了过来。
我不经打了个哆嗦。
拉开冰箱。
赫然看到一俱尸体正直立立的站在冰箱里。
紧接着我的尖叫声顿时划破了静谧的夜空。
脑袋里轰鸣一声,双腿发软,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
我被吓坏了。
李婷的尸体被塞在冰箱里,双眼凌空瞪的看着我。
我被吓的瑟瑟发抖,胃痉挛着有些想吐。
「李婷居然是被我老公杀的!」
「老公为什么要杀她?难道……是因为她经常找我麻烦?」
「所以他为了给我出气,杀了她??可是,杀人是犯法的啊!」
一阵内心挣扎后。
我壮着胆子把尸体从冰箱里拖了出来。
我知道,尸体藏在冰箱里,早晚会被警察发现的,被发现,老公就会被抓走,我不想他被抓走。
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把尸体扔到了后备箱。
趁着月黑风高,驱车到了郊外,把尸体埋在了后山上。
人不知,鬼不觉的回到家,已经是凌晨5:00
急忙冲了个凉水澡,重新钻进了被窝里假寐。
直到八点多一点的时候,我听到客厅里有动静。
过了一会儿,老公推门走了进来。
他温柔的坐在床边,轻轻的拍了拍我。
「起床了崽崽,该次早饭了。」
声音依旧温柔,我不敢想象,他这么一个温柔善良的人,怎么会去残害别人。
我有些害怕,他如果发现冰箱里的尸体不见了,会怎么样?
【4】
吃过早饭,他照例送我上班。
他很专注开车,显然还没发现冰箱里的藏尸失踪了。
我偷偷看了他一眼。
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我很感动他为我打抱不平,但也不至于把人给杀了。
同事们还在热火朝天的讨论李婷去世的事情,都在猜测凶手是谁,这次我没参加在内,他们不知道凶手是谁,而我知道,所以没必要跟着一起讨论。
我甚至还会担惊受怕,老公会不会被发现。
更不敢在神色上露出半点引人怀疑的样子,生怕他们会借此推断出凶手是我老公。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时间。
我刚上了车,就发现老公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你怎么了?”
老公抿着嘴,皱着眉头,摇摇头。
我猜,他应该是发现尸体不翼而飞了。
回到家。
我洗了澡,发现老公不在卧室里。
找了一圈,就看到老公直立立的站在大开的冰箱前,捏着下巴盯着冰箱,愁眉紧索着。
我顿时就慌了,连忙钻进了卧室里。
「完了完了,他真的在找尸体!」
「我该怎么办?」
这时,忽然听到脚步声渐渐走近。
我吓的心脏突突直跳,连忙躲进了被子里。
咔嚓一声。
房门被拧开了。
蜷缩在被子里的我瑟瑟发抖。
脚步声走到床前停住。
「欣然?」
「是睡着了吗?」
我不敢回答他的话,只能假装睡着。
他在床前停留了一会儿,转身离开了房间。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隐隐听到客厅里传来钥匙的晃动声,房门打开,紧接着是汽车的轰鸣声。
我在窗户前,偷偷看到老公驱车离开了。
此刻的时间是9:00
我心中开始不安起来,甚至开始联想起电视新闻上的碎尸杀人案。
等了大概有三个小时,老公开着车回来了。
我吓的连忙钻进被窝。
好一会儿,卧室的门被推开。
脚步声停在了床边,我虽然很害怕,但也清晰的察觉到,老公俯下身子,贴的我很近,似乎在查看我有没有睡熟。
直到发现我已经沉睡后,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