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孔维宏 2024.08.08 1、近期高层会议上，高层重提要遏制官僚主义、形式主义。 2、官僚主义、形式主义的危害，也谈了很多年了。 3、本文再谈谈形式主义。 4、形式主义给组织、给社会带来的负面作用，大家也都知道，但似乎没法根治。 5、如果一个事情没有办法根治，那它大概率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根上出了问题；另一种可能，它是一体两面，天然是不可能被消灭的。 6、按照这两种不同性质的可能性，它对应着两种不同的解决思路。 第一种是根上出了问题，就要从根上去解决它。 第二种，它是一体两面的，要允许它们在一定程度上存在，而且要将这些大致的边界说清楚，然后去减少边界以外的东西。 7、第一种，比较好理解，但是它是否正确的结论，我们先不讨论。 我们重点讨论第二种，即：形式主义是一体两面的。 8、人们讨厌形式主义，核心在于：它是表面功夫/虚假功夫，为了获得这些表面功夫/虚假功夫，需要投入大量的“社会劳动时间”，但却没有实际价值的产出，甚至还可能导致的“复杂化学反应”带动更多的恶劣影响，比如搞坏风气等。 或者，从另一个层面来看，有大量的形式主义，是少数人“获益”，大量人买单。 9、简约点来说，它们可以归类于形式与内容的关系。 10、在这样形式主义的语境下，形式远大于内容；或者完全只有形式，而没有内容。 11、但是有没有可能完全没有形式，只有内容的呢？ 12、人类的大部分事情，是不可能将形式和内容完全剥离的。因为人是人，而不是机器。只要是人，就会有感受，就需要一部分形式来“润滑”。这种形式，我们暂且称之为“好”的形式。 13、完全没有形式，只有内容的，有时候会有一种很机械的感觉。 14、换而言之，形式几乎是必然要存在的。只不过形式与内容的“配比”，要控制好。 15、绝大多数情况下，在“配比”中，内容的占比要高，形式的占比要少。这可能是比较理想的状态。 16、《论语·雍也》篇中提到：“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 这里面也讲到了内容与形式的关系。 17、换而言之，由于人性本身的特征，形式似乎本身就是自带的，它似乎是不可能消灭的。 18、既然它是自带的，而且多少都有一些“形式”的成分在，那这时候如何把握这个“配比”，就在于执行者的主观动机、以及他们的实践操作了。 19、而如何评价它们是否形式主义，只要执行者的“配比”做得非常“有技巧”，相当多的人甚至也是无从识别的。 20、也就是说，从人性以及事物本身的特征来看，形式与内容的“配比”，这里面有巨大的“自由操作空间”。 21、既然有“自由操作空间”，这就使得在公共产权等领域，特别是官僚主义越是盛行的地方，形式主义就越是泛滥。因为这时候，官僚主义可能就是形式主义的病根。 22、在这样的背景下，如果不能从解决官僚主义的问题，形式主义似乎是无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