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要用我换十万彩礼给弟弟去赌。

我拒绝后，隔天却被姐姐亲手送进地狱。

再睁眼，我发现自己竟回到了爸妈问我要钱那天。

「都是一家人，帮帮你弟弟怎么了。」

我点点头，笑嘻嘻地拿出刚发的奖学金递给他们：

「是啊，弟弟那么聪明肯定能赚大钱。」

1

我被亲弟弟送给一群混混凌辱致死。

原因是我拒绝嫁给陌生男人换彩礼给他投资。

但说是投资，其实是网赌。

妈妈在学校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在准备全国数学竞赛。

可她说爸爸查出重病，一定要让我退学回家。

我起初并没有相信，但是姐姐给我打来了电话，她语气慌乱带着哭腔。

我一下子就急了，匆匆按照她说的地址赶过去。

却在开门时就迎面撞上弟弟肥胖的身躯。

一旁观望的姐姐一把拉住我的手把我拽进门里，对我说：

「楠楠，你别怪姐骗你过来。爸妈说得对，女孩子本来就是要嫁人的，嫁给谁又有什么区别呢？」

「你别怕，弟弟说了，你只要配合他们拍几张照片就好了。」

「能拿一大笔钱呢。」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姐姐，却被黑暗中窜出来的几个男人按住手脚推在桌子上。

我满脸是血地向她求救，她却一个劲的摇头。

血液糊住了我的眼睛，我咬了抓住我胳膊的男人一口后奋力挣脱。

「姐，救我啊！快救我。」

她回应的声音也带上哭腔，但身体却没有动作。

我很快被几个男人抓住按在沙发上，他们的手伸进我的衣服里撕扯。

烟酒的味道将我熏得几乎要呕吐。

她依偎在一个男人怀里和弟弟一起退出房间。

他们三人就这么默许了那几个男人对我的暴行。

我被几个男人轮番侵犯，满身伤痕，像个破布娃娃一样瘫在地上。

直到一切结束，姐姐三人才进来。

她看见我后惊声尖叫，瘫软在地小声抽噎着说：

「不是说好只是吓唬吓唬她吗？」

「你们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

其他两人相视一笑。

「过分吗？」

「宝贝是她先不听话的，不是我们的错。」

「是啊姐，她不帮我弄钱我指不定会被人打死的。」

三人嬉笑打闹中，我看准时机拿到了桌子上的水果刀。

只是一个人的力量还是太悬殊了，我被及时反应过来的小混混夺过刀。

冰凉的刀尖刺进我的脖颈，我还想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临死前，我看见姐姐冲过来拉住我的手哭喊，弟弟在一旁露出惊恐的眼神。

这算什么，迟来的温暖吗？

我是家里的老二，那个最惹人嫌的老二。

生完姐姐后妈妈元气大伤隔了六年才怀上我。

他们满心欢喜，落地后的我却仍然不是个带把的。

但即使是一年后弟弟出生，爸妈全身心关注着弟弟，我的日子也不算难过。

姐姐一直对我很好，她会给我缝补漂亮的沙包、带精致的糕点、背着我在山上采野果子。

在姐姐的爱护中我快乐的成长到了十四岁。

可那天之后，一切都变了……

弟弟不小心落水，姐姐哭着回了家，家里一夜之间变了天。

我不知道大家为什么都开始讨厌我，只好拼命努力做到最好。

我次次考试都拿第一，包揽了家里的所有家务，一有空闲还会去村里的街道上捡废品。

我把捡来的钱全部交给姐姐，但她把我推到在地。

「捡捡捡，你能不能离我远点啊。」

我哭着蹲在地上一张一张捡起皱巴巴的钱。

这张是姐姐你说晚上回家看不见路我攒的电灯的钱。

这张是姐姐被隔壁王婶嘲笑没有一双合脚的鞋攒的鞋子钱。

还有这几张，是给姐姐买排骨补身体的钱……

姐姐，我只是想让你高兴啊。

我又做错了什么呢？

一片白光后，我的耳边出现嘈杂的声音。

四处打量一番后，我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爸妈劝我嫁人给弟弟换钱的那天。

2

爸爸端着酒杯坐在椅子上，妈妈站在一边拍着胸口大喘气。

「楠楠，你能不能懂点事帮家里分担分担。」

「都是一家人，帮帮你弟弟怎么了。」

我笑了，点点头回答「是啊，弟弟那么聪明肯定能赚大钱。」

似乎是没有意识到我会这么直接的顺着他们，一时间空气中安静了片刻。

妈妈缓缓开口：「楠楠，我们也不想你这么早离开我们，但你也知道我和你爸年纪大了，身体不好。我们周家又只有你弟弟一个男娃，他还小你和盼盼要是不帮他一把，他可怎么办啊……」

我笑了，周光耀明明只比我小了一岁。

在我这就是要懂事甚至嫁人都要补贴他，在他那就是年纪太小需要人照顾了。

见他们还要继续说些什么，我又说道：

「我知道的，弟弟年纪还小我要是不帮他就没人能帮他了。」

「不过现在让我嫁人换十万块太不划算了。」

「我有办法赚到更多钱。」

……

房间里一片寂静，片刻后爸爸发出疑问：

「什么办法能赚的比十万还多？」

我从口袋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他们。

「这是上个月我参加省赛得到的奖金，加上我这个学期刚发的奖学金大概有五千块。」

妈妈眼里闪出光芒，爸爸手快抢过去，嘴上却不以为然的说「五千块而已，比起十万块差得远了。」

上一世我在他们逼我嫁给老男人的时候大哭大闹，没有主动拿出这笔钱。

结果就是被他们偷翻出来，把我拖到院子里用扫把打了我两个小时。

这一世我主动上交避免了这顿毒打。

但和我想得差不多，这点钱是填不满他们的欲望的。

「我被提名了国赛，奖金是十五万。」

和名牌大学的保送机会。

这件事情我没有说出来，算是给自己留的后路吧。

果然我刚说完，妈妈果然拽了下爸爸的胳膊小声嘟囔起来。

「十五万这么多啊……」

我笑了笑，心里暗自窃喜自己赌对了。

上一世的奥数赛我在离开学校前就已经准备了很久。

如果不是那场意外或许我早就拥有了不同的人生……

这场比赛市里花费了大量金钱、精力组织举办，得奖的人不仅可以获得高额奖金，保送机会还会受到来自全国各地媒体的关注采访。

这次机会，是我距离改变命运最近的一次，我一定要抓住！

我只能赌他们舍不得放弃这笔钱。

「好吧，那你就回去再读一年。但是你说的钱……」

我紧张许久的心终于落定，叹了口气说：

「到手后我会马上拿给你们。」

爸爸脸上的褶子都笑了出来，把我拉到一边贴在耳边说:

「你这次要是拿奖了，是不是能考上大学了。」

我没懂他话里的意思，在他的追问下只好点了点头。

他笑嘻嘻地喝酒，嘴里的酒气喷在我脸上。

「出息喽。」

「听说大学生能卖五十万呢。」

我站在原地没有说话，心中却下定决心要离开这个家。

我从来不是谁的物品，提升自己也不是为了让自己的价格卖得更高。

学习对有些人来说或许只是充实自己的方式，但这是我所能改变自己人生唯一的方式了。

3

那天之后，我就申请住在了学校寝室里。

一来是为了安心准备考试，二来我给爸妈承诺的钱还需要些时间，不知道弟弟和姐姐还会不会出别的幺蛾子。

上一世的死和我离开学校的时间隔得不算太久，我重新拾起来那些知识也不算太难。

但我依旧是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刷题上，除了吃饭睡觉没有一刻不在学习。

好在直到月底国赛结束，我都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

但有句古话说得好，暴风雨来临之前总是平静的。

结束考试的当天我被老张提醒缺失了一些证件，让我赶紧回去取。

不然可能会影响我后续领奖的流程。

虽然有些畏惧，但我还是赶着回到了家里。

但还没到家，我就看见爸妈双双抱手站在门口。

我心里一阵不安，接着我看见了跪在地上那个瘦弱的身影。

是姐姐。

爸爸抄起地上的簸箕砸在姐姐的头上。

「你真是让我们老周家丢脸啊。」

他的声音太大，引得邻居李婶也跑过来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