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元曲
上大学的儿子居然惨遭霸凌。
我设下桃花陷阱,勾引了霸凌者上钩。
可是弟弟跟我偷偷说喜欢的时候,我竟然有些心动。
年轻的男人,果然都喜欢姐姐是吗
1.
我发现儿子被霸凌的时候,有些意外。
毕竟,他爹可是个大混子,现在还在里面蹲着。
可他的儿子一点不像他,我跟着儿子出去的时候,居然有些心动。
从我早上看着儿子陈伟将存钱罐的钞票取了一卷窝在怀里。
转身回了屋里换上一身黑色皮衣,戴上头盔。
他一路上紧张兮兮地捂着口袋。
到了学校,他并没有直接进校门,而是拐进了一条小巷子。
我在巷口蹲了一会就听见里头传来一阵打骂声。
「就这么点钱,打发叫花子呢! 」
「还想尝尝皮带点蜡的滋味吧?」
接着响起的是一阵怪笑。夹杂着陈伟哆嗦的嗫嚅。
「对不起,拿多了,我怕我妈发现,我下回再拿可以吗?」
「哟,还是个妈宝男!」有人在笑。
我下意识捏紧了车把手,机车的轰鸣声猛地响起。
巷子里一阵慌乱,蓦地响起一个清冷的声音,狂妄又有些不羁。
「再给你一天时间,滚吧。」
「谁让你走的,浩哥叫你滚出去!」又有人在起哄。
不一会儿,陈伟就抱着头,连滚带爬地从巷子出来,逃也似地钻进学校。
我攥紧手心,一捏油门,车子就飞也似地冲进巷子。
其实我已经发现好几天了,儿子陈伟躲在厕所里借着喷头的肆意挥洒的水呜呜哭泣。
声音低沉带着哭腔像只瑟瑟发抖的小狗。
我终于发现他身上布满了长长的伤疤。
红色的伤痕在白嫩的胳膊上显得刺目而破碎。
我小心地合上门,一颗心却沉了下去。
我清楚地知道,儿子被霸凌了。
难怪老师和我说他最近学习有些心不在焉。
难怪他身上总是带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难怪他突然把头发剃短,还总穿着长袖的衬衫。
我攥紧手心的白色药瓶,这是我白日给陈伟整理衣柜时,在抽屉发现的。
事情可能比我想象的还不容乐观。
巷子里站了七八个少年,为首的一个个子很高,倚在墙边抽烟。
昏暗的巷子,他手里的一点烟忽明忽暗,眼神却轻飘飘地落在一旁的小弟上。
小弟握着一把钞票,正哈着嘴认真数着。
我骑着机车冲过去时,所有人吓了一跳。
那小弟手一扬,钞票撒了一地。
我在那高大的男人面前停住,扬起面罩回眸看他。
吐出的地烟圈袅袅绕绕,却遮不住他一双凌厉含笑的眼睛。
我一伸手抢过他手里的烟,低头猛吸了一口。
扔在地上用鞋子碾灭。「老师没教过你,学生不能吸烟?」
「臭娘们,你长没长眼睛啊?」
「阿姨,你活腻了是不是啊!」
有小弟叫嚣着上来。却被男人用目光制止了。
他轻佻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嘴角微微带着笑意。
「叫什么阿姨,叫姐姐。」
他的手十分修长,顺势摸上了我的机车。
指尖滚烫,有意无意地抚过我露着的大腿。
「这个是杜卡迪么?姐姐可以借我骑骑么?」
2.
少年坐在我的后座,大掌抚上我不堪一握的腰肢。
滚烫的温度透过薄薄的面料,惹得我背脊发怵,心尖发痒。
他扬着嗓音,还带着促狭的笑意。
「姐姐,我叫孙浩然,你叫什么?」
我自然知道,他叫孙浩然。
陈伟的作业本上密密麻麻地用红笔写满了他的名字。
我从小就教育他,只有死刑犯才能用红笔写名字。
我装作没有听见,将车子开得更快了些。
机车停下酒吧门口,孙浩然下了车有些意外。
「来这里做什么?」
我取了头盔,径直朝里头走去。
「礼尚往来,我请你坐车,你请我喝酒。」
刚走进里头,灯红酒绿的霓虹灯就闪得人头疼。
穿着渔网黑丝的兔女郎托着酒杯就朝孙浩然撞来。
孙浩然到底是学生,哪碰到过这种状况。
我眼疾手快,一个转身接过兔女郎想要泼在孙浩然身上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将酒杯递还给她。
兔女郎跺了跺高跟鞋,不悦地开口。「一百块!」
一旁的孙浩然忍不住叫了起来:「一百块?你他妈这是什么黑店……」
孙浩然见我好整以暇地看他,声音戛然而止,大方地从怀里掏出一百块钱。
「一百块钱而已,姐姐高兴最重要。」
那兔女郎见状笑了笑,开始得寸进尺。
「一百块是一杯酒的价格,喝了一杯就要买下一瓶。」
孙浩然忍不住皱眉:「多少钱?」
「一千块哦!」
孙浩然心不甘情不愿地掏空口袋,除了陈伟那缴的,自己还叠了一些。
看着兔女郎摇着兔耳朵离开,屁股后头的小绒团一翘一翘的,嘚瑟极了。
孙浩然提起酒瓶子,一口气灌了一大口。
「妈的,这劣质酒也敢叫价一千,姐姐,如果你想喝酒,我可以请你喝拉菲。」
我眨了眨眼睛,他当然觉得这是劣质酒,他口里的拉菲是陈伟从我珍藏的酒柜里偷的。
听得出他难掩的肉疼,我开口笑道。
「那些兔女郎看似是卖酒,行话叫瓷活儿。想不想知道,如果刚那杯酒撒在你身上,会发生什么?」
孙浩然一脸茫然,我挥挥手让他跟上。
兔女郎很快物色好下一位猎物。
红酒洒在西装上,大腹便便的男人刚想发火。
兔女郎就手忙脚乱地替他擦拭,声音娇软地跟只小兔子一样。
「不好意思哥哥,我带你去包厢换一下吧。」
那男人嘿嘿一笑,握住她娇嫩的手,仍由她牵引着去了包厢。
包厢门刚被虚虚掩上,那男人就迫不及待地去抓兔女郎的腰肢,将她摁在沙发上。
透过门缝,孙浩然倒吸了口气,看得有些面红耳赤。
3.
里头不断传来女人娇媚的声音,她佯装生气地埋怨。
「你把人家的衣服都撕坏了,接下来该轮到我了。」
里面一阵推搡的声音。
孙浩然缩回脑袋,有些兴致索然。
我轻笑着问他:「不看了? 」
孙浩然耸耸肩,扫了里头一眼。「辣眼睛!」
「谁?」里头响起男人警惕的声音,他捡起衣服慌张地看来。
我拉着孙浩然哈着腰一下躲进了转角。
男人的手刚扶上门把手,就被一群拿着铁棒的人推了回去。
男人一屁股摔在地上,慌忙捡起衣服遮挡身上。
为首的刀疤男,用铁棒挑开他的衣服,毫不留情地嘲笑。
「这么细,还敢学人把妹?」
那男人被羞辱的有些恼怒,刚想发火。
就有人举着相机“哐哐”一阵拍摄,沙发上的兔女郎也坐起来“呜呜”地哭。
「斌哥,你要为我作主,我只是卖酒,他强迫我。」
刀疤男举了举手中的铁棒,朝他的隐私部位比划了一下。
「这里都是我罩着的,你欺负我妹妹,信不信我废了你。」
男人缩成一团,小心地捂好。
「斌哥,误会都是误会。」
「误会,我妹妹都吓成这样了,怎么着都得赔点精神损失费吧。」
男人回头看了眼兔女郎,可恨自己中了这美色陷阱,只得认栽。
「斌哥,一切好说。」
斌哥满意地笑了。「十万,或者我送你去局子。」
身后的手下意味深长地举了举手里的相机。
男人一下瘫在地上,丧气开口:「可以刷卡不?」
斌哥噙着笑意,拍了拍他的脸。
「当然可以,一会我让手下把照片洗出来给你,你留个纪念。」
兔女郎很快跳下沙发,抱着斌哥的胳膊离开。
经过男人时,一脸嫌弃地踢了他一脚。
「斌哥,你怎么这么晚出现,你知不知道他的那双咸猪手多恶心。」
「别生气,一会哥哥多给你点分成。」
两人嬉笑着推开门。兔女郎突然脚步一顿。
「斌哥,刚刚我从门缝里看到有个男人在偷看。」
「什么?」斌哥的声音都尖锐了几分。
兔女郎小声道:「应该没有走远。」
斌哥看了眼屋里的手下,怒道。「还不快点追!」
我和孙浩然就蹲在转角,闻言急忙脚步后退。
听见动静,几人很快闻声追来。
孙浩然确实吓得有些六神无主了,拖着我蒙头就跑。
可这到底是他们的地盘,想要跑出去,难于登天。
两边都是包厢,贸然闯进肯定会引起骚动。
我干脆拉着他躲进了角落的厕所。
厕所里没什么人,只有一个醉汉趴在水槽上吐。
我们蹑手蹑脚躲进了隔间,反锁了门。
孙浩然有些紧张地压低声音在我耳边低语。
「他们会不会找到这?」
我笑了笑,答案是毋庸置疑的。但我还是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外面响起了一阵冲水声,孙浩然腿脚一软就坐在了马桶上,急躁地挠着头。
我顺势弯下腰坐上,轻笑着勾起他的下巴。
「刚才你看见什么了?」
4.
孙浩然喉咙一紧,回想起刚才旖旎的画面。
女人用手撑起腰,抬起一条修长的美腿。
脚趾如晶莹的葡萄,轻轻抵着男人的胸膛。
男人一边“嘿嘿”笑着,一边急躁地脱掉自己的上衣。
那脚尖一路向下,落在他的皮带处。
一边捂着唇“咯咯”笑着,风情的眉眼却越过男人落在了门缝上。
目光交视间,媚眼如丝含着勾魂的笑意,孙浩然的脸红到了耳根。
「想起来了么?」我看着孙浩然涨红的脸,摸了摸他的喉结。
孙浩然迷离的眼眸一下清醒了过来,下意识一把抓住了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