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朋友向我求救,去救人时我却险些被塞尸胎

灰烬梦见火 2024-03-28 10:03:36

道士朋友去追僵尸险些被塞尸胎。

喊我去救人,

等我闯进村后才知道,那些诡异的目标是我,他们想让我生孩子!

我反脚踢烂他们:「雕虫小技,给爷爬!」

1、

「操!这是什么鬼?老子用了这么多符都伤不了他一点!」

「你看,他居然闯进村了!」

「这不打草惊蛇坏我们的事吗?不对,阴气气场没有变化,他怎么做到的!」

骑着马的武将毫发无损、无声无息地越过村外几波鬼祟人马,闯进了被诡异寂静笼罩的村里。

他勒慢了马,缓缓转动脑袋,在东南方向有一丝为微弱的活人气息,他再次驾马而去。

一路白纸纷扬,夜雾浓重,路边的坟墓逐渐增多。

远处隐约的唢呐声随着他的接近越来越明显。

我闭目沉心,翻动手腕。

武将下了马,逮住一个往路上撒纸钱的人,问:

「洒家问你,此处何事?」

那人的脑袋嘎吱嘎吱转了360度,浑浊的尸水横流,盯着武将:

「生人为祭,死者还阳。彼岸黄泉,道阻且长。」

……

我叫柳三囍,是个走旁门左道,挑良皮、手刻诡异之傀的皮傀匠。

似皮影,却非皮影。

以皮影之形,仿万物之态,能舞能言,如生似灵,却非戏台所能容。

而是与世间诡异同行,舞于阴阳。

在这个年代,为了赚钱买材料,也接点科学以外的活。

就在三小时前,我从暗房出来,刚打开手机,就收到好友茅山宋岚的一条十几个小时前的微信,以及最后定位。

「姐妹遇到坎了大1」

大1是我们约定好的暗号,对应非碳基生物的能力值,编号越小越难搞。

坎,证明她搞不定。

我一头扎回暗房,一串串皮影在昏黄的烛火中轻摆,嘴角咧出诡异的笑,仿佛在暗夜中窥视。

「嘻嘻嘻……」

「嘻嘻嘻……嘿嘿……」

我揽了一些皮影,给外出盖庄几天未归的姥爷留了张纸条,随即跨上哈雷摩托,带上头盔,迅速出门。

定位离我所在的a市相隔两百多公里的天盲山。

天盲山长年被云雾笼罩,即使在白天,阳光也难以穿透那层如同实质的黑暗,因此得名“天盲”。

山腰有个村,宋岚就是去了那。

从山脚开始就是一条羊肠小道蜿蜒向上,我藏好摩托,徒步上山。

村口幽暗,泛着诡异的红雾,一片寂静,连夏日虫鸣都没有。

忽的茂密草丛里跳出来一人,昂首挺胸挡住我的视线。

这人走近,那身醒目的道袍提醒我,是个道士。

他腰两侧的道袍鼓鼓囊囊,必然装了不少东西,只是不知道装的是什么。

他把我拦住,上下打量了我几番,用鼻子嗅了嗅,皱起眉头:「身上果然有祟气!」

我吃了一惊,我身上带着不少皮影诡物,材料不同寻常,自带的气息确实是祟气。

他能嗅出来,本事当真也不小。

「听着,这村里今晚有大事发生,我瞧你不像是道上的人,可能修行了点旁门左道想掺一脚,但我劝你还是快走,你斗不过里面的东西。」

俗话说听人劝吃饱饭。

我扭头就走,见他重回草丛,我拐弯找了个地方。

从随身的皮影挑了一只关小公,关小公有马跑得快,用来探听情况最合适不过。

在皮影落在地那一刻,死物突然活过来,瞳孔泛起了光芒,阴风阵阵。

我手指微动,「去。」

皮影如同鱼入大海,异变陡生,他挥舞着青龙偃月刀跃马而去,丝弦震荡,皮影生灵,他所见所听,皆传我心。

于是就有了开头的那一幕。

「生人为祭,死者还阳?」

我皱起了眉头,正想多牵几只皮影,一柄桃木剑抵住了我的手。

眼前来了三个气势汹汹的人。

为首的中年人笑得阴冷:

「刚刚希夷道长好言相劝,你却想害我们!不知道这个村在十几年前整村暴毙,横死的,怨气大得很,搞些歪门邪道贸然进去打草惊蛇,好歹毒的小丫头!」

他口中的希夷道长应该就是刚刚那个道士。

这人头发稀疏而乱糟糟,是个独眼,左眼只剩下空洞的眼眶,很邪。

但不影响我看上他的左脸那块暗红的胎记,形状谈不上好看,但是面积还行。

用来做皮影的话,粗糙了点,不过颜色不错。

我抱着皮影起身,顺带掏出一张只有电话号码的名片塞给他身旁的人,

「我不跟将死之人说话,另外,可以找我收尸。」

与此同时,关小公那边捕捉到了宋岚的身影。

她身上穿着中式嫁衣,表情有点奇怪,咧着嘴,眼中全然无神。

僵硬得如同木偶,一步步踏进纸糊的轿子。

「呀呀,宋小姐!洒家总算找到你了!」

对方没反应。

唢呐声起,几个同样咧着嘴,留着口水的人凭空出现,抬起了轿子。

紧接着原本宽阔的道路,一下挤满了同样表情,目光呆滞的“人”。

操!

我立刻牵动手指,关小公挥舞大刀冲过去,却直直从他们中间扑了个空。

皮傀没有魂魄,但有实际的伤害,能伤人亦能伤诡异,但此刻无论怎么挥舞,都对他们产生不了一丝影响。

我手开始瑟瑟发抖,不是害怕,是事情棘手。

这就是宋岚曾经跟我提起过——诡影䝑。

这玩意儿最大的特点是,跟当前并不在同一个空间里,互不干扰,除非能进到他们空间,不然几乎无法影响他们。

「老子撕烂你的嘴!」

独眼龙突然袭击扬起的巴掌被我掐住了手腕。

他眉心处一道白茫似的颜色骤然起,又骤然落下,两片眼皮同跳,双颊的皮肉书瞬间有些蒙青,死兆!

我盯着他,「怪哉,一个人还能粉身碎骨两次?。」

独眼龙更加怒不可遏。

「生人为祭,死者还阳,彼岸黄泉,道阻且长……」

「糟了!惊动它们了!」

伴随着嘻嘻声的打油诗从四方响起,一会儿远在天边,一会儿又近在耳旁。

明明是稚嫩的孩童声,配上唢呐声,听得人头皮发麻,汗毛倒竖。

气氛忽然变得有点诡异。

原本想教训我的三个人,眼睛瞪得老大,其中一人颤巍巍指着前方说:「那边……」

我顺着他指过去的方向望去,在距离最近藏身人十米开外,七个身穿白衣的诡异正沿着村口抬着开口的棺材摇摆着出来。

完全看不到脸,身体像是被裹在那宽大的白袍里,看不出是男是女。

体型相仿,以前头一人,后两排各两人,最后一人的队形轻飘飘,眨眼便缩进了五六米!

也不知独眼龙是太害怕还是怎么,突然疯魔似的,从背后抽出一柄桃木剑,冲着怪人就冲了过去。

为首的怪人步履不停,只是伸手在他胸前轻拍:「生人为祭,死者还阳……」

独眼龙猛地一颤,剑落地,只剩一个空洞洞的眸子。

他死了!

事情发生电光火石,在场的人都呆若木鸡。

他轰然倒地,立刻不知从哪窜出来一群黑压压的老鼠扑上去啃咬。

我记挂那个胎记,脚步不自觉往前去。

被不知何时在我身后的希夷道长一把扯住。

他同样神情凝重,看着那人被啃蚀,听着骨头与啮齿的摩擦的声音。

原本跟随的那两个早被吓尿,连滚带爬的冲下山。

好在尿本身秽物,为鬼忌惮,遂也保全了命。

「七人抬生棺,生人为客,客随命已。大家快贴上息阳符,屏住呼吸。」

希夷道长大声喝道。

我立刻感到自己的鸡皮疙瘩齐刷刷跳起来,周围全是窸窸窣窣掏出各种符咒,往身上贴的声音。

我两手空空,看着那副黑气笼罩的棺材。

小道长立马给我贴了几张,「别看,别乱心性,屏住呼吸!」

我撕下来收起:「谢谢,但是我需要跟他们去。」

2、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棺材盖子几乎是敲着我的脑袋盖下来。

棺材摇摇晃晃,不知去向,耳边全是那几句嘻嘻笑的打油诗,吵得我耳膜都要破了。

一点都忍不了。

我勉强坐起来,头侧着放,随手摸了一个皮影,翻动着指尖。

一阵馨香顿时充盈了狭小的空间,咚的一声,「哎哟!」

我扶额,这位清代青衣堪比林黛玉,动嘴皮子行,动手是废物。

像是知道我心中所想,她嘟囔一句,「主人何必狗眼看人低?妾身堂堂青衣,底子还是有的!」

我好像被骂了。

我正色,「我们一起踢开这棺板,回去给你放戏剧。」

青衣咯咯笑。

三秒钟之后,我看着她那一角把棺板踢出了个大窟窿,我这边是只多了个脚印。

爬出来后,才发现我们早已置身于一个祭坛内,旁边是一个新挖好的坟坑,铺满密密麻麻黑色的符文。

虽然看不懂,但是直觉很邪性,多看两眼都头脑发昏。

我看了一圈,没有发现宋岚的身影,却看到了另一个熟悉的身影!

「姥爷?」

姥爷艰难偏头,他能听到!是不是意味着我进来了诡影䝑?

「三囍?快放我这把老骨头下来!」

姥爷双手被吊起来,脚尖勉强沾地,此时满脸黄泥,十分狼狈。

我又好气又好笑,连忙跑过去,掏出了刻刀划断尼龙绳。

「您怎么在这?不是去盖庄吗?」

姥爷是个盖庄的,时常一出门就好几天,我也习以为常,只是没想到这次他竟然在这里!

「害呀,这就是我盖的啊!」姥爷幽幽看向我们身后的坟坑,「我哪里知道还要将我当生祭,给坟当魇镇柱石?」

「您可真厉害,我们祖孙两差点就能埋一起了。」

「有人自称是天盲村后人,找到我说让我在天盲山修个庄,葬亲人亡灵,我本不想来,但他给的实在太多了……」

我冷笑,拿住他的手腕答道:

「你这人热心肠,怕是耳根子软,听了人故事动了恻隐之心,怕我责怪才说人家给的钱多。」

姥爷“嘿嘿”一笑,挣开我的手,颇有被戳穿的尴尬。

「葬亡灵怕是幌子,目前看来是邪巫布下的法坛,祭祀生人换东西是真。」

「是……是吗?」

我点点头,收回看姥爷的目光,继而环顾四周,目光所及是涌动的黑雾,只有这祭坛边上摆满祭祀的蜡烛有些光亮,有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

0 阅读: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