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知知
家里破产后，我主动投怀送抱，把自己卖给了顾川。
陪了顾川整整十年后，我才发现原来这一切都只是一场笑话。
流光灯下，顾川轻描淡写，“你那么聪明，怎么没发现你家里的事是我做的。”
伤心绝望后，我选择在顾川最爱我的时候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可是没想到顾川如同失心疯一般，抱着我的身体整整坐了一整夜。
1
几月前，我注意到顾川花费了大量的心血培养了一个花瓶。
别人都说这个花瓶和顾川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我看着此刻，顾川正醉意朦胧地趴在那个女人怀里。
两个人动作暧昧，仿佛像狗皮膏药一样粘在了一起。
我对这种情况早已司空见惯了，本想从女人怀里接过顾川，没想到却被女人用力推开。
“你是顾川的助理吧？顾川说了今天要我陪着，你能告诉我顾川的房间在哪里吗？”
我望着面前这个与我有几分相似的女人，心中不由泛起一阵苦笑。
顾川，你羞辱人的手段真是花样百出。
“二楼第一间房间就是顾川的房间。”
楼上传来的男欢女爱之声不时入耳，我伴着时钟的滴答声，静静在沙发上做了一整夜。
第二天一早我熟练的准备好三个人的早餐。
顾川裹着浴巾坐在餐桌对面，女人倚在顾川肩膀上，娇嗔地接过顾川投喂的水果。
这一幕令我胃里一阵翻涌，我下意识地干呕起来。
“夏弥，如果你不能好好吃饭就不要吃饭。”
顾川语气冷淡，眼里尽是漠然。
女人紧跟着依附道：“好恶心，川川，我不要吃了。”
我连忙下意识道歉，逃也似得离开了餐厅。
回到房间后，我抱着马桶吐了个昏天黑地，看着镜子里自己越发憔悴的脸，我不由苦笑了出来。
“夏弥，你这一生可真可悲…”
收拾好自己后，我换了件宽松的长裙，本打算去书房和顾川谈结束合同的事情。
没想到顾川愈发过分，居然在书房里就肆意与那个女人缠绵起来。
“顾川，我有事找你。”我敲响了书房的门。
顾川意犹未尽的从女人身上起来，撇了站在书房门口的我一眼。
“怎么，如今你开始有偷窥他人隐私的癖好了？”
顾川说过的这些话大概对我已经免疫了，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顾川，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
女人穿好衣服，满脸不悦地看着我，“顾川，你这个助理也太不礼貌了吧。”
顾川笑盈盈看着女人，“那我们把她开了好不好？”
“顾川，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和你说。”
我刻意加重了“很重要”这几个字。
顾川捏了捏女人的臀部，贴着女人的耳畔说道：“你先去房间等我。”
2
顾川理了理衣服坐在椅子上，我隐约能看见顾川身上那些暧昧的痕迹。
我沉思了片刻，开口道：“顾川，我想解除合同。”
“夏弥，你以为这么多年我对你的付出不需要回报吗？”
顾川脸色阴沉，手里把玩着纪念日时我送给他的那只定制钢笔。
望着那只钢笔，我的内心愈发苦涩，那只钢笔刻着我和顾川的名字。
是属于我对顾川独一无二的爱意。
“顾川，你刚才不是已经答应她要让我走了吗？”
“怎么，你堂堂顾氏总裁竟然要出尔反尔？”
我知道我这样做一定会激怒顾川，可是当下这般局面，我不得不冒险一搏。
“夏弥，你觉得你有资格和我谈这些吗？”
顾川走到我的面前，掐着我的肩膀，缓缓贴近我的耳畔。
“夏弥，如果没有我，你的父亲现在应该已经在监狱里度过他的一生了。”
提及父亲，我的情绪瞬间失控。
“顾川，如果没有你，我父亲根本不会选择跳楼自杀，然后沦为一个只能躺在病床上的植物人。”
当年家里破产后我逼不得已爬上了顾川的床，心甘情愿给顾川当金丝雀，可是没想到顾川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居然拿着我的私密照片给我的父亲看。
我父亲一时接受不了往日疼爱的女儿沦落为如此下场，居然从高楼一跃而下。
“夏弥，好好想想吧，如果你离开了我谁还会给你付你父亲的医疗费。”
我没法说顾川说得不是事实，但是我真的没有时间了，我没有时间和顾川耗下去了。
“顾川，就当是我欠你的，你放过我吧。”
顾川冷笑道：“夏弥，你以为你现在还能住在这种地方维持着高消费的生活是因为谁？”
“夏弥，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我，你觉得你离开我你还能接受继续生活在平民窟的生活吗？”
“顾川，我是爬上了你的床，但是你也得到你想要得到的东西了吗不是吗？”
我死死盯着顾川，眼神仿佛吃人一般。
顾川猛地将我拥入怀中，我奋力想挣脱开，没想到顾川力气大得惊人。
“夏弥，你永远别想离开我。”
“你这辈子只能呆在我身边，你哪儿也别想去。”
3
今年的雪下得额外的早，还没入冬的季节，地下竟然已经积了厚厚的雪花。
从医院出来透气的我，身着单薄，顿时被一股寒意侵袭。
我下意识搓了搓手臂，试图借此给自己提供一丝温暖。
“夏弥？”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一丝不确定。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我下意识转头望去。
远处的身影逐渐靠近，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一时间我竟觉得有点恍惚。
“夏至光？”
我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夏弥，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我看错了。”
夏至光说话间情绪带着些许激动。
我尴尬的点了点头。
自从家里出事以后，我便和往日关系要好的朋友们断了往来，没想到今天还能以这种方式和夏至光见面。
“你也是来看医生的吗？”我试图打破这有些尴尬的气氛。
“我是这家医院的急诊医生…夏弥自从你不和我联系后，有很多事情都发生的太快了。”
夏至光的眼神里充满了无奈以及惋惜。
听到这里，我自然知道夏至光指的是什么。
当初顾川利用职务之便打压了很多集团公司的业务往来，夏家首当其冲。
夏至光满是担忧的看着我，“夏弥，顾川对你还好吗？”
“嗯…”我含糊其辞地应了一声。
夏至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夏弥，你还是不擅长说慌。”
“夏弥，我知道这儿是哪…”夏至光冲动地拉起我的手，旋即意识到什么后，又落寞的放下。
我强扯出一个笑容，“除了医院还能是哪里，而且每个人都会有生病的时候，放轻松。”
此刻站在远处，手里拿着外套的顾川，看着两人暧昧的举动，瞬间嫉妒得几近发狂。
“叮——”
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着屏幕里不停闪烁着的名字，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夏至光似是看穿了我的窘迫，连忙说道：“我得去开会了，你注意安全，还有下雪天别穿这么少。”
夏至光脱下身上的大衣盖在我身上，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淡淡的清香混着薄荷香气，与记忆里反复出现在顾川身上的烟草味截然不同。
“谢谢。”
4
回到家后，我小心翼翼的脱下大衣叠好放在衣柜里。
全然不知这一切被坐在沙发上黑着脸的顾川尽收眼底。
“这么着急离开原来是找到下一家了啊，夏弥。”
我看着沙发前端着酒杯，醉醺醺的顾川，只觉得一阵头疼，“顾川，你答应过我不在家里喝酒的。”
“夏弥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
顾川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到我面前，伸手掐住我的脖子，眼底的怒意尽显。
“顾川，你松开…”
窒息感瞬间袭来，我顿时感觉五脏六俯都随之跟着疼痛起来。
就在我近乎昏厥的时候，一股暖流顺着我的鼻腔缓缓喷涌而出。
顾川见状下意识松开了手，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咳嗽不止。
“夏弥，你最好给我安分些，不要想着外面那些野男人。”
我擦了擦流淌出的鼻血，倔强地抬起头，“顾川，凭什么你能沾花惹草我就不行？”
“凭你只是我养的狗，你只能听我的话。”
我不由得苦笑出声，“顾川我要死了，医生说我没多久可以活了。”
顾川一脸漠然地回答道：“夏弥，下次给自己找一个好一点的借口。”
我望着顾川逐渐消失的背影，苦笑不已。
“夏弥，你看你都快死了，都没人心疼你。”我喃喃道。
往后的日子里，顾川发了疯般地派着别人监视我，甚至限制我的出行，禁止让我与外界交流。
我唯一被允许去的地方只有那间困住我父亲的病房。
我看着病房里混身插满管子，面容憔悴，毫无生气的父亲，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爸爸，你能不能醒来看看我啊，我快没时间了爸爸…”
5
那天晚上回家后，顾川破天荒地坐在餐桌上等着我。
从医院出来以后我并没有什么胃口，整个人显得心事重重。
顾川看着我这幅模样，脸上露出嘲讽的表情。
“怎么？去看了你那个半死不活的父亲之后，突然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了？”
我沉默了两秒，试探性地问道：“顾川要不放弃治疗吧。”
顾川唏嘘不已，放下手里的刀叉，撑着手看着我。
“你说你父亲要是知道自己的女儿为了一个男人要放弃自己，他该有多伤心啊。”
“顾川，我和夏至光没有你想得那么无耻。”
顾川端起酒杯洒在我头上：“夏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夏至光过去的关系。”
“如果你不想夏至光死的话，就乖乖听话，我在房间等你。”
顾川仿佛恶魔一般，贴在我的耳畔缓缓说出这句话。
男人今天比往日更加疯狂，不过几次我便感觉体力透支跟不上节奏。
我下意识求饶，“顾川…”
顾川侵占性地霸占着我的身体。
“夏弥，看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