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他时他骂我下贱,等我死后,他却后悔了……

千睿贞 2024-03-10 11:16:57

我出车祸那天,我的丈夫正陪别的女人试婚纱。

我给他打电话,让他救我。

他却笑着用最厌恶的语气对我说:“死了正好,一了百了。”

我看着天空飘下的白雪,一缕一缕,像是要连成线,勒住我的喉咙。

明明前一晚他还在我的床上抵死缠绵。

我闭了闭眼,想起这七年的婚姻,不管他如何对我恶语相向我都没有一次想过要离婚。

可是这一次,我要死了,我想解脱。

我说:“江启原,我们离婚吧。”

1

我认识江启原的时候才十八岁,花一样的年纪,心里眼里都是他。

二十二岁,我如愿嫁给他,成为了江太太。

虽然他娶我只是因为他妹妹需要我的干细胞续命,不过没关系,人心都是肉长的,我相信他很快就会看到我的好。

我一年又一年地守在他身边,直到那个女人出现。

那女人叫苏晴,是江启原的初恋女友。

我与她见过面,她曾上门挑衅,说她是江启原这辈子最爱的人。

我觉得她是疯子,因为我从来没有听到江启原喜欢过谁,我那时候以为她只是江启原众多爱慕者当中最疯的一个。

可如今我再次见到她,江启原就站在她身边。

陪着我逛街的友人看到他们,问我:“桑桑,那是不是你老公啊?”

我看着他穿着我亲手熨烫好的西装,在帮别的女人戴首饰。

即使结婚好几年,他依旧玉树临风,长身鹤立。而站在他身边的女人似乎也被岁月眷顾,没留下什么痕迹。

只有我,这些年我为了江启原洗手作羹汤,原本粉嫩光滑的手变得粗糙,就连曾经姣好的外表也因为长年累月的家务事而变得臃肿。

那一瞬间,我的心脏如同被人攥着,透不过气来。

友人看到我难看的脸色,也不好意思说下去,只得找到个拙劣的借口:“说不定是我们看错了,江启原出了名的工作狂,怎么可能在这个时间点在这种地方碰见呢?”

我也在想,江启原一年四季忙得脚不沾地,连话都没时间和我说一句,又怎么能特意腾出时间来陪别的女人逛街呢?

我回到家,从日落坐到天黑,我算着,算着江启原会回来的时间。

23:59。

0:00。

我如愿看到江启原打开家门,看着他一向疲倦的俊朗面容今天一扫常态,变得容光焕发。

我的心脏一阵刺痛。

我笑着说:“回来了?”

他如往常一样很冷淡地“嗯”了一声。

我上去接过他的西装外套,装作不经意间提起:“今天和你一起逛街的那个女的是谁?怎么看上去那么眼熟。”

我心里想着,只要他同我好好说好好解释,说他们只是偶遇,并没有发生什么,我说不定就心软了。

可他身子一顿,立刻抓住我的手,吐出的字眼冰冷又无情:“夏桑,你跟踪我?”

2

我从他的脸上看到了质疑,不满,还有厌恶,就好像作为妻子的我没有任何权利去过问他的事。

我不甘心,不甘心他连骗都懒得骗我一下。

我笑着道:“跟踪了又怎么样?江启原,我是你妻子,我有资格知道你所有的事。”

江启原脸上闪过一丝嘲讽:“是,不管从一开始还是现在,你总是高高在上地介入我的所有,把我的生活弄得面目全非!”

十八岁想方设法的偶遇,十九岁到二十二岁毫无保留的偏爱,就算是我身体不好,他妹妹需要干细胞移植,我连想也不想地答应了。

这些在他眼里就是我不讲道理,把他弄的一团糟?

我握紧手心:“江启原,做人要有良心!”

他暗讽一笑:“良心?良心就是你拿珊珊的命要求我跟你结婚?这就是良心吗?”

七年前,江珊珊患上重病陷入昏迷,需要干细胞移植才能活命,我和江珊珊的血型匹配,能够给她提供干细胞。

可作为交换,我要江启原和我结婚。

我感觉我的心脏在缩紧,说出来的话很艰涩:“我只是想帮你。”

他拒绝听我回答。

我猛地拉住他,却发现他的衬衣上留着好几抹鲜红的口红痕迹。

我不禁脑海里闪过苏晴和他亲密的画面,全身发抖:“江启原,你这么做是因为她?”

江启原沉默不语。

这更让我抓狂。

我咬着唇,握紧了拳头:“江启原,你别忘了,你妹妹还在医院治疗,你要是不想你妹妹半夜三更被拔氧气罐,你就不要让我不高兴!我不可能和你离婚的!”

让我放弃这段婚姻,给他机会和苏晴在一起,那还不如选择和他纠缠一生一世。

离婚?不可能。

我看着他痛快的表情一点一点变得僵硬,嘴唇也渐渐抿成一条直线。

他一脸冷硬地看着我,眼里一片冰凉,“夏桑,你怎么这么贱?”

那是我从十八岁喜欢到二十五岁的男人,七年的青春,满心满眼都是他,我飞蛾扑火似的想要得到他的爱,他却只给了我一个字——

贱。

我的心脏被撕裂,泪水止不住地想流。

可我不想示弱,仰着头,用最尖锐的语气:“要说贱,怎么能有那个介入别人婚姻的第三者贱!”

猛地一下,江启原突然将我反扣过来。

他扣住我的喉咙,强迫我仰头看他。

眼底的嘲讽和厌恶没有丝毫掩饰地映到我眼里,冰凉的手撕扯我身上的衣服。

他冷笑一声,无比讥讽地说:“你这么逼我不就是想要我对你这样吗?我给你。”

我只觉得羞耻和愤怒,伸手推他:“不要……你放开我!”

他却越发用劲。

“不要?我看你想要得很,你不就想要这个吗?”

3

每次我与他的争吵最后都会发生在床上,我发了疯地撕咬他,他也对我下死手,可奇怪的是,我俩谁都不愿意放手。

第二天我接到苏晴的电话。

“夏桑,我怀孕了,怀的是江启原的孩子。”

我心中一忖:“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苏晴说:“我有没有胡说八道,你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一个月前我们做了一次,就是那个时候我怀孕了。”

我想到那天晚上他和我做的时候,他才刚从别的女人身上下来。

我心中一紧:“你找我说这些就是想让我离婚?不可能。”

苏晴当初为了前程毅然决然和江启原分手,后来发展不好,见江启原如今已是商场新贵,便想回来把我挤走上位。

苏晴说:“这不是你能决定的,夏桑,早年我为了救他落得宫寒生不出孩子的地步,现在我好不容易怀上了,轻易打不得,你说他会选谁?”

我没有回答她,径自挂断了电话。

因为我和她心知肚明,江启原会选谁。

我没了炖汤的心情,就干坐在厨房里。

我想,凭什么我要成全他们?我为他付出这么多,妥协这么多次,就算苏晴怀了孕,那也是他和苏晴之间应该解决的,为什么要我让步?

我渐渐冷静下来。

我不会离婚。

死都不会。

可我又想去一看究竟,想看看苏晴到底是不是怀孕了。

我拿着苏晴给的地址,在医院看到江启原陪她产检,他们还一同去了婚纱店。

我看着江启原极有耐心地看着苏晴换着婚纱,苏晴的婚纱很美,美得我都有些羡慕。

我嫁给江启原后没多久,我家就破产了。

我的吃穿住行一律缩减,就连婚纱,在嫁给江启原的时候就没穿过,之后也不会有。

我以为就这样过一辈子也没关系,只要和江启原在一起就行。

可此时我亲眼看到江启原在陪另一个女人试婚纱,他们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而我,玻璃里映照得我苍老臃肿的样子,看上去就像个小丑。

我猛地冲进去,将苏晴身上的纱裙撕得稀巴烂!

江启原制止住我:“夏桑!你住手!”

我却看着他:“你要娶她?”

江启原眼里闪过一丝不忍,又很冷硬:“桑桑,她怀孕了,怀的是我的孩子,你也知道当初要不是苏晴,我也不会站在这里,她是为了救我才落下了宫寒不孕的毛病……”

“那我呢?我为你洗手做羹汤,为了救你妹妹每年都要抽400cc的血,你有想过心疼心疼我吗?”

我固执地望着他,想从他眼里看到一丝愧疚,却只能看到他面如寒霜,压根不想提这些:“够了!这些不都是你自找的吗?你为了嫁给我,用珊珊的性命做要挟,你怎么好意思让我心疼你?”

我如至冰窖,原来我做的这一切在他眼里都是自作自受自作多情。

原来我的那些主动关怀和主动付出在他心里就是一厢情愿!

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从婚纱店走出来的,明明是艳阳天,可照在我心里呼呼的冷。

我想起第一次见到江启原的时候,那时候我正十八,他十九。

江家破产,江河日下。

他带着十四岁的江珊珊来到我家,虽然衣衫陈旧,可眼神清亮,朗朗如日月入怀,我一眼就爱上了。

我给了他我最喜欢吃的巧克力,他却转手将巧克力给了江珊珊。

我不高兴,不让他给。

他却道:“家人是我要照顾一辈子的,你要么就别给我,给了我那就是我的东西,既然是我的东西,我有权处理这枚巧克力。”

那时候的我因为他这股魄力疯狂爱上,如今他的魄力和当年相比有增无减,却一如当年一样不爱我。

我苦笑一声,心里万般失落。

远处一声鸣笛“呜——”的响起,我转过头,不知自己何时走到了大马路上。

一辆大卡车失控一般急速向我开来。

我听见周围人拼命叫我躲开,可来不及了。

我看到那辆大卡车“嘭”的一下朝我撞来,我的身体腾空而起。

我看到天上的云层,天空的雪,世界是皑皑的白色,路上行人大惊失色的目光,还有那间闪闪发光的婚纱店。

我想起江启原说过,家人他要照顾一辈子的。

我也是他的家人,他不会不管我的。

想到这里,我的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我卯着最后一股劲,吃力地去够从口袋里掉出来的手机。

我感受到鲜血从我的身体里流走,却依旧固执地给江启原打电话。

“江启原,我要死了,你救救我好不好?”

我期待着得到他的怜悯,得到他的担忧,得到他从未在我身上停留过一秒的注意力。

可他却冷冷一笑,用最厌恶的语气对我说:“夏桑,你换种把戏行吗?年年都是一样的套路,你要死就去死好了,死了正好,一了百了。”

我感觉我四肢的体温迅速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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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睿贞

简介:擅长宠文,爽文,正在学习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