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时,有人调侃他竟然把女朋友藏了三年。
他轻笑:“抵债来的,随便玩玩。”
纠缠时,他将我的手压过头顶,冷声嘲讽:
“你有说不的资格吗?真觉得自己值这么多钱?”
1
凌晨2点,卧室门被推开,进来的人叫了声:“李漫。”
声音迷醉。
我赶忙起身将沈南扶住,替他去解衬衣上的扣子。
烟草味,洋酒味,混着女人的香水味道,让我本就疼痛的胃更加翻涌。
强忍着难受,我放好热水,准备好浴巾,浴室温度适宜,灯光幽暗。
一切都按照沈南的习惯。
他很快洗完澡,赤裸上身裹着条浴巾出来,头发湿漉漉的滴着水。
走到床边,他直接将我压住,一边吻着一边扯我的睡衣。
我默默承受着,胃部的痛处像海浪一般,一波接着一波。
终于忍不住向后躲了躲,双手抵在他胸前。
“今天不行,我有些难受。”
他扯起嘴角笑了一声,将我的手臂压至头顶,眼中弥漫起嘲讽。
“不行?你有说不的权利吗?明天你爸的治疗费不要了吗?”
我瞬间没了任何力气,任由他予取予求。
他喝了酒,越发疯得没有分寸,我只觉得疼,哪里都疼,胃里更疼。
黑暗中,时间似乎过得更漫长,起起伏伏中,我失声叫了一句。
“沈南哥哥。”
他顿了顿,用力咬我的唇,声线冷漠。
“只有洛洛才能这么叫我,你不行。”
有血腥味在嘴中蔓延开,我强忍着泪,点了点头。
与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是李洛,能撒娇跟他叫哥哥的也是李洛。
我只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哪里配。
终于结束了,沈南心满意足地又去冲了澡,然后背对着我很快睡着。
自始至终没有跟我说一句话,更没有看我一眼。
我努力了许久,才有力气走进浴室,打开水,突然胃里一阵痉挛般得疼痛。
我扑在水池边呕了起来。
但没有吃得下晚饭,此时什么也吐不出来。
“这么晚不睡觉,你折腾什么?”
许是我的干呕声太大了,沈南打开浴室的门,一脸不耐。
门一开,有冷风吹进,我身上还湿着,趴在水池边不住地发抖。
沈南静静看了一会儿,忽然开口:“你是不是偷偷停了避孕药?收起你的小心思,别拿孩子做筹码,有了我也不会认,趁早打掉。”
浴室门又被用力关上了,我蜷缩在淋浴下,冷得发抖。
胃里的灼热感终于缓解,可窗外天已蒙蒙亮。
我小心起身去厨房准备早餐,尽量不弄出声响。
沈南起来了,看到桌上的碗筷,面色平静。
吃过饭,他理了理西装外套,准备出门。
我仓惶地跟到门口,小声问他:“那个,这个月,我爸爸的......”
“知道了,”他冷声打断,却不着急走了,走近居高临下看我,嗤了一声。
“当初你爸欠了2个亿,现在每月十几万医药费。李漫,你真觉得你自己值这么多钱吗?”
他总是这样,只一句话就击碎我所有尊严,让我无地自容。
那与别人一起时斯文好看的眉眼,对着我就永远冷若冰霜。
“我...我...”
我垂下了头,又忍不住想抖。
“钱今天下午会到账,你去告诉你爸,不必强撑着,早死早超生。”
沈南扔下这句话,懒得再看我一眼,转身走了。
2
屋里安静了,我打扫干净,困倦地靠在沙发上,守着手机等汇款信息。
三年了,我没有工作,没有朋友,手机里只有两个联系人。
沈南和医院的大夫。
因为我只是个抵债品,债主是沈南。
李家和沈家本是世交,沈南和李洛极好,见到我也温和叫一声“漫漫”。
我十八岁生日那天,他骑摩托带我围着整个城市兜风。
风将他的衬衣鼓鼓吹起,带着少年特有的干净气息。
那是我十八年晦暗岁月中最开心的一天,哪怕后来才知道,他之所以来找我并不是因为记得我的生日。
而是刚好在那一天,李洛和他吵了架。
三年前,他父亲意外离世,我爸爸起了别样心思,想趁机吞掉沈氏产业。
结果却是一败涂地,李氏破产,还欠了2亿高利贷。
沈南替李家还了钱,条件是要李洛跟着他。
可那时,李洛刚出国读书,爸爸跪地哀求,不要毁了李洛的学业和人生。
哪怕家里已经一无所有,我爸还是给李洛的账户存好了钱,足够她在国外数年衣食无忧。
可是沈南不依不饶,最后我爸将刚刚大学毕业的我推了出来。
“洛洛不在这几年,用她来抵债。她一向听话懂事,随你怎样都行。”
沈南两条长腿岔开,斜靠在沙发上,嘴里叼着烟,上下打量我。
眼神冷漠又嫌弃,像是在挑剔货物。
最后勉强点了点头。
“这双眼睛倒是有些像洛洛。”
当天晚上,在沈南家的床上,他不顾我的生涩和痛楚,折腾得肆无忌惮。
从头到尾,他都捂着我的嘴,不让我发出声音。
只露出一双眼睛,一瞬不瞬地含泪盯着他。
3
沈南最近心情很好,电脑上网页的浏览记录都是A大毕业和A市回国航班的信息。
那是李洛读书的学校。
三年来,沈南破天荒带我去参加了他圈子里的聚会。
全程他都揽着我的腰,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时不时低头与我耳语,神色亲昵。
有人指着我调侃他。
“哟,这就是你传说中的女朋友,竟然藏了三年,才舍得带出来让我们见见。”
沈南将我抱在怀里,还是笑,说得话却像一记耳光,打在我脸上。
“什么女朋友,抵债来的,随便玩玩。”
顿时,在座所有人都看我,神色变得玩味起来。
不知是谁小声嘟囔了一句:“李洛就要回国了,看你如何收场。”
沈南神色不变,随意喝了口酒。
只是抱在我腰间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
屋里冷气开得很足,我有些冷,借口去了洗手间,想远离那些反复打量我的幸灾乐祸的目光。
可在洗手间里,又听到几个议论声。
“那就是沈大少在外面养了三年的?怎么还抵债来的?”
“我听说她是李洛的姐姐,当年李家破产,可是欠了不少钱。”
“姐姐?李洛不是李家独女吗?哪里来的姐姐?”
“是个私生女,一直瞒着藏着。”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都是见不得人的。”
接着是一阵清脆的讥笑声。
我躲了许久,外面终于安静了,才轻轻打开门。
可迎面而来的是一盆冷水,浇了我满头满身。
“哎哟,真是对不住,一时手滑。”
门外几个妆容精致的女孩子,七手八脚地拿着厕纸在我头上脸上用力抹。
然后结伴嬉笑着离开了。
我靠在角落里,冷得牙齿打颤,胃又开始疼了。
拿出手机给沈南发了条信息。
“我有些不舒服,可以先回去吗?”
过了许久,他回复了。
“嗯。”
我哆哆嗦嗦着出门,打车回了家。
沈南不知去了哪里,彻夜未归,也没有任何信息。
三年来,他一向如此,我早已习惯。
躺在床上,裹紧被子,还是有些冷。
4
再见到沈南已是三天后。
他眉目间溢着春色,脸上是之前从未见过的明朗。
“跟我出去一趟,打扮得好看点。”
我不敢多问,极快地收拾好,他扫了一眼,似乎还是不满意,但没再说什么,拉着我上了车。
一路开得很快,已远远看得到机场。
停好车,沈南也不等我,迫不及待地进了候机楼。
他本就高,此时站得笔直,在一众接机的人中格外引人注目。
陆陆续续有人走出来,沈南一贯平静无波的脸上再也掩不住迫切和期待。
有个高挑的人影走了过来,雪肤红唇,一头乌黑长发。
沈南一把拉住了我的手,手指竟隐隐发着抖。
他状似无意地对着那走来的女子笑了笑。
“李洛,好久不见。”
李洛挑着眼睛看他,又瞥了我一眼,半晌才回:“你们还真在一起了,那恭喜了,也不枉李漫喜欢你这么多年。”
沈南挑了挑眉,把我往怀里一扯。
“走吧,给你接风。”
“不用了,”李洛嫣然一笑,“早有朋友说好来接我。”
沈南神色暗沉下来,整个人冷嗖嗖的,拉着我转身就走。
刚走了没两步,身后传来个凄婉的声音。
“沈南哥哥。”
沈南骤然就僵住了,下意识用力把我推开。
接着,李洛跑了过来,从身后将他紧紧抱住。
“沈南哥哥,你真的把我忘了吗?”
沈南转身,将李洛整个人圈进怀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
他沙哑着嗓子,“三年了,洛洛,我一直在等着娶你。”
偌大的机场,人来人往,他们紧紧相拥。
三年时光,从不曾改变什么,有情人终归成眷属。
只有我,从头至尾,都是他们完美爱情中见不得光的小丑。
5
沈南带着李洛走了,丢下我一个人,对着川流不息的马路茫然无措。
找了家小旅馆暂时安顿,我给沈南发信息,问什么时候方便,我去拿走自己的东西。
一整天都没有回复,直到第二日下午,他发来几个字。
“现在过来。”
敲开门的时候,沈南穿着睡衣,只随意系了一颗扣子,俊朗的脸上全是冷漠与厌烦。
“快收拾,在洛洛睡醒前离开。”
我的东西很少,只有一个小行李箱。
提着箱子正要走时,屋里传来李洛的声音。
“李漫,等等。”
她走了出来,只穿着一件沈南的衬衫,宽宽大大,半露着肩膀,下面是修长的腿。
袖子上的袖扣还是我上个月缝的。
“爸爸的病和你赖着沈南哥哥三年的事,我就不与你计较了。以后有多远滚多远,别让我再看到你。”
她越说越气,含泪的眼中恨意汹汹。
“跟你那早死的妈一样晦气,若我在国内,爸爸不会病成这样。”
去年夏天,爸突发脑溢血,虽救回了命,但完全丧失自理能力。
我已竭尽全力照顾,可在她看来,一切都还是我的错。
也懒得辩解,我点了点头,拖着箱子出了门。
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
李洛满腹委屈,泪流不止,沈南将她护在怀里。
他的脸上是我永远无法企及的温柔。
6
走了一整天,才找到一处勉强我能付得起租金的房子。
押一付三,交完钱,银行卡里所剩无几。
三年来,我的一切都围绕着沈南,他给的钱都用在了爸爸的治疗上。
没有任何工作经验和社会阅历,我投了无数简历,尝尽了白眼和嘲讽,最终在一家还不错的公司找到份前台的工作。
工资不高,但支付得起房租和基本生活开销,我做得尽心尽力。
两个多月过去,眼看要转正了,人力主管单独找我谈话。
“李漫,你的转正申请不合格,明天就不用来了。”
我呆呆愣了许久,才小声问:“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不合格就是不合格,问那么多做什么。”
主管很不耐烦,起身就要出门。
“等等,”我鼓足勇气拉住她,恳求道:“哪里做得不好请您批评指正,我今后一定注意。请再给我次机会,我...我真的需要这份工作。”
主管转头看了看我,精明干练的眼中闪过一丝怜悯。
她叹了口气,放低声音:“你认识李洛吗?沈氏集团总裁的未婚妻,是她放出话来,哪家公司雇佣你便是跟她过去。沈氏家大业大,我们老板哪里得罪得起,你还是赶紧走吧。”
原来是李洛,她现在已经是沈南的未婚妻了。
可我明明已经躲得很远,再没跟沈南有任何联系,她为何还要如此针对?
一连又投了多日简历,都如石沉大海。
三月已过,付了房租,我连吃饭的钱都快没有了。
每个晚上,空荡荡的胃疼得我满身冷汗,夜不能寐。
这天,我取出银行卡里最后的钱,去菜市场买米,路过一家夜总会,门口牌子上写着招聘保洁员。
犹如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我想也没想就走了进去。
面试的大堂经理看我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长。
“这么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怎么就做个保洁?不如来做我们的酒水销售吧,提成很高。”
“谢谢您,可我不会喝酒,也不懂酒,做不来销售。我会做好保洁工作的,请您给个试用机会吧。”
“没关系,不懂的可以学。那就先留下做保洁,以后的事后面再谈。”
工作终于又有着落了,我长舒了口气,对着大堂经理感激道谢。
他温和一笑,眸中微微闪着光。
新工作忙碌辛苦,每天回到家已是深夜。
躺在床上,我看着被肥皂水泡得发白的手,心里却无比轻松。
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沈南了,那个曾经占据我全部生命的人终将完全退场。
不再是他的抵债品,也不再是他感情的附庸。
我终于独立地为自己而活。
7
这晚,我打扫好包厢的卫生间,推门出去,迎面就撞上了几个人。
“对不起。”
我低头躬身道歉,想赶紧离开,却猛地被人拉住手臂。
“这不是那个被沈南包养了三年的女人吗,怎么到这来了?”
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围了过来,饶有兴趣地看我。
“看这打扮是个保洁,怎么,沈大少不要你了,就落魄至此啊。”
“不如你陪爷几个玩玩,多给你些出台费啊。”
“能跟着沈大少三年的女人,咱也想尝尝。”
那些人越说越起劲,抓着我就往包厢里拽。
“对不起,我只负责打扫,不陪酒的。”
我双手用力扣住门框,用尽全力想挣脱,正焦急中看到大堂经理走过,连忙呼救。
抓我的人回头看了看,咧嘴哈哈一笑。
“高经理,去开两瓶最贵的酒,都算在我的账上。”
“好嘞,谢谢陈总。”
大堂经理忙不迭地去拿酒,没再看我一眼。
酒很快拿来,我被人抵在角落里。
下巴被狠狠掐着,被迫张开嘴,酒瓶直接堵在唇边,一大股辛辣灌了进来。
我拼命挣扎,可手脚都被人死死按住,酒水顺着嘴角、脖颈流下,衣襟全部湿透。
一瓶酒连喝带撒已见了底。
喉咙痛,头痛,胃痛,我跪倒在地,死命地咳嗽。
那个陈总将手伸到我胸前,“衣服都湿了,多难受,不如脱了吧。”
“不要,求...求你,不要......”
我紧紧贴着墙角发抖,哀求声完全淹没在周围人的起哄和大笑声中。
有只手已经摸到了我的衣服里,就在衣领被扯开瞬间,压在我身上的人被推开。
接着,我被卷进个怀抱里。
抱着我的人衣服上有股熟悉的淡淡烟草味。
是沈南。
“这是做什么?我倒要看看,谁敢再动她一根手指头。”
沈南的声音很冷,表情更冷,长眉紧蹙着,眸中寒光闪闪。
许多年前,我高中转校第一天被霸凌时,他也是这样挡在我身前。
“有我沈南在,谁再动她一根手指试试?”
那是我跟沈南的第一次相遇,他像是一道光,照亮了我整个灰暗阴冷的世界。
8
四周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小心看着沈南,不敢说话。
他脱下外套,罩在我身上,又一把将我拦腰抱起。
将我放在汽车后排座椅上,他又发动了车子。
“你现在住哪?”
我勉强说了地址,头痛欲裂,昏沉睡着。
迷迷糊糊中,感觉又被抱了起来,接着有水扑头盖脸淋了下来。
“不要,走...走开...”
我难受地闭上眼,想要挣脱开,可是越挣扎越被禁锢。
淋浴的水哗哗冲着,我被抱起抵在墙上,有灼热的唇纠缠了上来,容不得半点拒绝。
想躲躲不开,想逃逃不掉。
渣男,还有脸说爱女主,爱女主就是把女主当玩物,当女二的替身。等女主死了,女二哭一哭,又说因为女二哭的样子像女主,又给女二钱,贱不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