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住我的手臂说:“宁然,你真贱,下得了嘴吗?对着一个老男人?”宁然不否认,老男人都比他真心实意。

二十丫 2024-04-22 10:38:01

别人都说我对陆轻舟一见钟情,哪怕他有心上人。

没有他,我活不下去。

哪怕注定当一个替身,也要留在他身边。

卢月问我:“听说陆轻舟小白花回来了,那你该怎么办?”

我平静得好像不是当事人之一:“都行,看看他什么想法。”

卢月当真恨铁不成钢:“宁然...你大学为了他放弃出国学习,现在还每天给他嘘寒问暖,结果你看他怎么对你的。”

我不作声。

因为他陆轻舟,也是替身。

1

【轻舟,我这边雨下的特别大,可能来不及回家做饭了,你要饿了,就先热一下我早上放冰箱的饺子垫一下。】

【等下我拿新鲜的食材回去,在给你做热腾腾的龙虾炬面。】

消息发过去半个小时了,对面仍然没有人回应。

不过这也是属于正常现象,大多数时候,陆轻舟看到信息,都不会回。

往上滑动聊天屏幕时,看到他偶而会回‘收到’或者‘1’。

多数时候都是我一个人在输出,像个积极向领导汇报工作的下属。

这时,手机铃声震动想起,打的车终于到了。

“小姐,不好意思,这雨太大了,路难走,所以迟到了一点。”司机眼神带着歉意说道。

“没事,下雨天安全最重要。”我边用纸巾擦身上的水珠,边摆手说没事。

“得咧!!小姐,鹿湾别墅区是不?不过等下我们是开不进去的,你得在门口下。”司机估计接过不少这样的单子,很熟悉路况。

当我擦干身上的水汽,抬起头表示理解时,看到司机一副好奇打量的眼神。

“我想起来了,小姐,我说你怎么这么眼熟,你是不是那个大钢琴家,叫南思?”

“下午我女儿还去看了你现场演奏,特别喜欢你,她现在也在上钢琴培训课,可以要个签名吗?”司机越说越激动,开始找本子。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什么钢琴家,就一普通人。”听到我的回答后,司机尴尬动作顿住了,看得出来有点尴尬。

“懂了,懂了,你们这种大名人讲究格调,身份。不轻易给小人物签名。”司机讪话道,车子缓缓向前驶去。

同时租车平台电子音响起:“尊敬的乘客,为了您的安全,将全程……”

大雨好像找到了一个切口发泄,倾盆而下,斜打在车窗,落下的声音很密集。

窗外时不时亮起一道道刺眼的闪电,轰鸣声不断。

闪电滑过,车内便会亮一瞬。

编辑好的消息没有发出去,我一个字一个字删除:“轻舟,下雨来等不到车,你可以来接我吗?”

也没有按照电子提示音,将行程分享给任何人。

2

回到熟悉的别墅,里面一片漆黑,没有任何人来过的痕迹。

我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湿透,乌黑发亮的头发也因为雨水而粘在脸颊、纤细修长的脖子上,凌乱散落瓷白的皮肤上,水滴顺着颈部而下。

放好东西,就去楼上按摩浴缸里泡了半小时热澡。

在吹头发过程中,还做了一个脸部护理。

弄好所有的洗漱后,虽然身体比刚刚暖和了,我感觉脑袋有点厚重,不舒服。

今天是陆轻舟杀青的日子,之前在网上分享了早上机场行程图,按照路透图,中午应该就到了,但我刚查了一下门口监控,确定没人来。

虽然不确定回来的时间,我还是去厨房按照往日的习惯,在陆轻舟回来前就备好了餐。

很快做了色香味俱全的‘龙虾炬面’和药膳粥。

每次陆轻舟胃不舒服或者没什么胃口,就会让我煮一碗药膳粥,粥软糯香甜,很适合应酬后来一碗,养胃健脾。

我在沙发上等了一个小时,人还没有回来,头顶上微黄的暖光灯由上洒下来,让人昏昏欲睡,实在顶不住了。

无意识中就靠着睡着了。

我睡得模模糊糊中,被门口玄关处传来的声音吵醒的,说话音量挺大,甚至偶尔会拔高音量,完全不顾是否有人在睡觉。

真是让人恼火的,我准备让人住嘴时,突然辨别出是陆轻舟的声音。

是他在和助理讲话,准确来说,是助理在汇报工作:“哥,放心,今天我特意换了一辆车,平时很少开去公司的,应该没问题。”

我躺在沙发上边听边无声地反驳,这个助理不太聪明的样子,难道不知道本人就是个标志?谁不认识影帝行走地身躯,以级几乎形影不离地助理。

况且最近他私生粉也追得很紧,前几天工作室还发了理性追星倡议书。

“媒体那边也给了话,就算真的有拍到什么,也要经过我们点头,才会发出去。”

陆轻舟冷淡又随意地回应:“嗯,拍到也没事,迟早要都会公布的…。”

助理略微担忧:“那她怎么处理,如果闹怎么办?我怕影响到你的工作。”

陆轻舟沉默了片刻:“她不是什么大问题,到时候找了借口打发了就行。”

语气无所谓又高傲,好像随手丢掉一件过期的物品。

“是吗?我可不是很好打发的噢...小心让陆老板大出血,还是止不住的那种。”他们进门口,就把屋内的灯调为最亮,此刻灯光打在我的脸上,黑白分明,如墨水般黑而亮的头发,牛奶般的肌肤。

这短暂又突兀地对视里,陆轻舟仿佛看到了一个狡猾又精神极其跳脱的奶牛猫。

心脏深处有一阵莫名频率跳动,用手感受抚摸了下,估计是连续几天很忙,没休息好。

我静静地看着一段距离之外地两人。

现场助理最尴尬,僵硬地笑了下:“老板,不好意思,我没发现有外人在。”

我无辜眨眨眼睛:“唉呀,不好意思,我这个外人让你为难了。”

陆轻舟角度看到的宁然,和平时不太像,放松慵懒地坐靠在沙发上,依旧温声细语和你交谈。但是,说出的话有棱角。

他觉得应该是睡觉被吵醒不开心,率先转移了视线,示意助理先去休息。

陆轻舟快步走上前,应该是回来挺晚了,凌厉的步伐走近时,有一阵寒露感袭面而来:“宁然,我这是庙小,没给你留房间吗?睡客厅像什么样,被别人看到,以为我有多亏待你呢?”

“下次别再做这种让我丢脸的事了。”

我沉默得震耳欲聋,眉头蹙起,想暴打他的狗头,但这不是我现在的人设,又微微一笑,缓缓平眉头的不满。

抿了抿嘴,语气轻幽,略微尴尬:“啊?真的吗?”

“原来在家里沙发上睡觉,让人看到丢脸的事”

“可是,不对啊! 刚助理说我就是外人!”

“究竟谁是外人啊?”我语气充满了困惑,好像真的想要个答案。

陆轻舟身为影帝,又在娱乐圈混迹这么久,这会儿哪会还听不出这温声细语背后的嘲讽。

“这点小事也值得计较?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宁然从来没有过这么明显的表达情绪,平时也很少外出和朋友聚会,偶尔会和大学室友聚一下。

其他时候,都会在家打理大小事,他一回家,就会有做好的饭菜,以及整洁干净的空间,家里所有东西,都会及时补给上。

此时此刻,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坐靠着,陆轻舟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才是仰视的那一个。

陆轻舟眼皮下垂,眉眼淡漠,望向我:“一个无关紧要的称呼,有这么重要吗?”

我站起来耸了耸肩:“谁知道呢?可能重要,也可能不重要。”

“晚餐我给你做了芝士炬面和药膳粥,现在估计凉了,我去热一下。”随即起身,准备去厨房热餐。

“不吃,倒了吧。”陆轻舟直接拒绝。

脸布满了不耐烦,浓眉锐眼,其中最为吸引人的就是眼尾往下点,那颗痣,柔和了他的气质,为他增添了清冷感。

3

一场不像争执的争执结束后,大家各自回各自的房间。

在工作期间,助理住在一楼,方便出行。

我躺在床上,回忆起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仿佛还在昨天。

那已经是三年前了。

那是个周末,但校园小道上和往日相比,却一派反常,热闹、嘈杂,很多人在张望。

刚好我和朋友卢月从外面吃饭回来,也被拉着一起去凑热闹。

正值盛夏,太阳烤的地上阵阵热气往上烘,空气中的热分子不停在翻滚。

卢月兴冲冲地拉着我挤进人群里:“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帅哥美女,惊天动地的大事,能在周末34度的天气,让能不动就不动的大学生出门。”

我开玩笑附和:“说不定有学分加?”

“我靠,帅哥!”卢月激动拽住我的手臂,和隔壁人聊起来了。

路人同学:“帅吧,真的好帅啊!”

卢月:“帅帅帅!是我们学校的吗?这美貌,之前没见过啊!应该不是艺术系的吧?”

路人同学:“听说是隔壁A大土木系大四的学生,前段时间被一导演看中,请他来演校园剧男主,不知道演技怎么样,但这颜值,别的差点也能原谅。”

卢月:“帅哥能有什么错呢?”

我用手肘推了推卢月:“真的吗?五分钟也能原谅?”

顿时周围消声了,我算是体会了什么叫做社死。

卢月环视一遍四周,顿住了,讪讪地笑了笑:“呵呵,我这姐们刚刚吃饭,喝点小酒,说醉话呢。平时她不这样。”

随即低头靠近我小声说:“我的大小姐,大美女,你干啥呢!注意形象啊!”说完话给我挤眼弄鼻的。“

我还没反应过来:“哈哈,我开玩笑呢!你们不是说什么都能原谅吗?我就比较好奇。”

“我不止五分钟。”一把正经又略带磁性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我首先看到的就是白色的帆布鞋,接着是裤筒笔直的牛子裤,然后一件简单的白T。

再往上,便是一张轮廓分明,五官姣好的面容,其中最引人注意的便是眼尾往下点,那颗红痣,柔和了他的气质。

我整个就是心头一震,有讨论别人被当事人抓包的尴尬和不过好意思,也有别的原因。

我盯着那张脸出神,手指掐着卢月的胳膊。

“哎!我的朋友,回神了!再帅也经不住你这炽热的视线啊!”卢月拿手在我面前晃动了一会儿。

我也意识到自己行为过于失礼:“不好意思,刚刚不应该随便开你玩笑的。”

他垂眸,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很平静地说:“我没放在心上。”

4

我的思绪被床另一边的压力拉回来,陆轻舟洗漱好出来了,无声躺在另外一边。

我们没有人开口说话,这也是往日的流程。

我起身把大灯关了,两边各留了一盏小灯。

突然,陆轻舟翻身侧躺,静静地看着我,眼眸深邃,一副有话说,但又没有做好开口准备的感觉。

我想当作不知道,继续睡觉,奈何被盯着,会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侧过身微笑看着他,一双杏眼亮而饱满,丰润嫣红的嘴唇一张一合。

“怎么…”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用力一拉,从原本的侧躺在床上,到压在他修长的身体上。

当两者红润相覆一起时,他往后撤回一点,又咬合在宁然的上唇,辗转。

手指用力摁着我的后脑勺,由上向下滑。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心中一万个问号滑过:“我靠???”

“难道他白月光没满足他?我只接受交易视觉享受,可不带触觉的。”

我使尽全身力气,想要挣脱出来,四肢乱动,一不小心踹了他一脚。

他吃痛倒吸一口气,我趁机退了出来,用手来回擦了几次嘴巴。

陆轻舟眼神带着怒意和不解,估计没想到我会反抗:“怎么?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你每天这么尽心尽力的伺候我,打扫卫生、洗衣做饭、发信息来问我在哪?做什么?“

“怎么这个时候给你又不要了?装什么清高?”

我坐在床的另一边,慢慢地看他情绪变得越来越激动,被他眼尾下的红痣吸引住了,眼神逐渐放空。

因为常年拍戏的原因,陆轻舟非常了解眼神、以及人情绪的转变。

他敏感地发现宁然好像通过他在看别人,这种感觉太熟悉了,5年前他就有幸体会过。

他跨前一步,冷冷地质问:“你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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