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司棋大闹小厨房,牵扯出贾府内部肮脏真相!贾母大发雷霆

南山橘暖红楼 2024-02-10 02:42:00

大家好,今天说说司棋大闹小厨房这个细节,很多读者纠结于这件事情闹得不小,为何司棋没有被惩罚呢?其实司棋不过真的只是一个小小的棋子,是个打先锋的马前卒,她事后暂时没受到惩罚根本就不重要。

因为司棋大闹小厨房的事件牵连的一干人等,包括柳嫂子、林之孝家的等,后来都在贾母治赌事件中受到教训才是这件事的最终结果。这两个人背后的势力更是反映出贾府内部糟乱,主子奴才争权夺利,亲骨肉之间闹得和乌眼鸡一样的现实。

下面我们展开来分析一下。

首先我们来看一下司棋大闹小厨房事件。

话说第六十一回里,司棋想吃鸡蛋羹,就让小丫头子莲花儿去小厨房安排柳嫂子给她做。柳嫂子借口鸡蛋稀缺,司棋只是个丫鬟,话说的极其难听,于是司棋就气得跑来喝命小丫头子动手,“凡箱柜所有的菜蔬,只管丢出来喂狗,大家赚不成。”小丫头子们巴不得一声,七手八脚抢上去,一顿乱翻乱掷的。

然后司棋就被众婆子媳妇劝回去,其实柳嫂子则在众人劝说之下,早已经蒸上了鸡蛋,只让人送去,又被司棋全泼了地下了。

这件事表面看上去是司棋恃宠而骄,仗着她大丫鬟副小姐的体面在撒泼。柳嫂子拜高踩低太明显了,她巴结宝玉屋里的晴雯和芳官十分殷勤,不但给晴雯做小炒芦蒿,还给芳官倒茶送糕,一顿三菜一汤赶上大丫鬟的份例,贾宝玉看了都嘴馋说好吃。

那么都是大观园里的丫鬟,谁又比谁高贵些?凭什么司棋要吃豆腐,柳嫂子就给她馊了的,要鸡蛋羹更是直接拒绝呢?

但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的,首先司棋并不值得同情,虽然她和表弟潘又安私通是因为爱情,但她在大观园做那种事的确是过分的,也毁了迎春的清白名声。还有读者总是指望司棋陪嫁救迎春,其实迎春可被司棋坑的不轻,司棋临走还有脸求迎春留下她呢!有这种丫鬟可真是迎春的不幸。

总体来说司棋是一个非常自我和自私的丫鬟,她既然知道柳嫂子上次给她的豆腐是馊的,就知道人家不想伺候她,这次明显就是来找茬的。而且小厨房的确也不应该是这些大丫鬟们去随便免费开小灶的地方。

司棋做这件事根本也是有恃无恐的,长房嫉恨二房得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的外婆王善保家的就是邢夫人面前最能搬弄是非的长舌妇,就算司棋被惩罚,那也是柳嫂子有错在先,不该区别对待。司棋最多就被撵出去,岂不正好可以和她的表弟鸳鸯双双飞?圆了她的梦?更何况这件事根本就没人敢处理,这个咱们后面再说。

柳嫂子这个人也是非常精明的,她有口齿,有才干,有算计。

宝玉是二房的(顺位)嫡长公子,当家主母王夫人的好大儿,老祖宗贾母的心肝宝贝,贾府的“火凤凰”,柳嫂子巴结宝玉的心腹丫鬟,就等于是搭上了贾宝玉的人脉,能跟贾府内宅最高掌权者的宠儿说上话,自然是有好处的。

比如她要把自己的女儿柳五儿送到贾宝玉身边做丫鬟,那可是全贾府最事少钱多离家近的好差事,贾宝玉又最是性格温柔体贴的公子,他若是看上了五儿美貌,将来做了姨娘,全家就都能做“小老婆”了。

柳嫂子为什么这么急于抱大腿呢,因为她根基浅却当着肥差,不找人庇护日子实在难过。

当初建立大观园小厨房的事王熙凤总筹划的,虽然是迎合贾母的心思,照顾了宝玉和众姊妹的生活,也得到贾母当众高度表扬,王熙凤做这件事最厉害的其实是,她确实减少了一部分贾府官中的浪费,而且不是为了她自己谋私。

因为贾府的大厨房是总管全家上千口人吃饭的,规模之大可想而知,庖厨中的油水可是大有藏掖的,看看柳嫂子掌管小厨房时间不长就说:“粳米短了两石,常用米又多支了一个月的,炭也欠着额数”,而且没人追究,就知道大厨房里的管事们得贪成啥样了,他们贪占的资源就是乌庄头缴地租的时候送上来的物资,荣国府可是宁国府的几倍之多呢。

这个大厨房必然是从外面账房上直接走账的,油水能到林之孝手里,就能到贾琏手里,贾琏已经在外面开始裁剪姨娘丫鬟的月例了,下一步很可能就是弟弟妹妹们。

但是建立了小厨房,至少能保证园子里这几位小主子的吃喝方面不会被过分的贪占克扣。

书中写,王夫人笑道:“这也是好主意。刮风下雪倒便宜。吃些东西受了冷气也不好;空心走来,一肚子冷风,压上些东西也不好。不如后园门里头的五间大房子,横竖有女人们上夜的,挑两个厨子女人在那里,单给他姊妹们弄饭。新鲜菜蔬是有分例的,在总管房里支去,或要钱,或要东西;那些野鸡、獐、狍各样野味,分些给他们就是了。”贾母道:“我也正想着呢,就怕又添一个厨房多事些。”

可见王熙凤建立小厨房,就是从大厨房里分走了一部分资源。所以她说的:“并不多事。一样的分例,这里添了,那里减了。”

贾府内部的势力是非常错综复杂的,但几个掌权者是肯定不和睦、主子奴才争权夺利是很明显的事儿,毕竟如果他们一条心的话,贾府也不会败落了。

长房袭爵,二房当家,贾母坐镇培养了个王熙凤做平衡的砝码。王熙凤也不傻,她知道亲公婆那边不待见她,王夫人这边早晚和她分崩离析,所以她一面抱紧了贾母的大腿,一面培养自己的势力以图后计。

王熙凤培养自己的人脉一个是招揽老员工,一个就是提拔新人,再一个就是哄好那些小姑子和小叔子们。

王熙凤招揽老员工就是林之孝家的等贾府的婆子媳妇,她提拔上来的新人之一就是柳嫂子。

林之孝家两口子所谓“天聋地哑”是最大的谎话,荣国府的奴才里头,赖大夫妻排第一,林之孝夫妻就是第二,所以外面称他们为赖大爷、林二爷。

里面赖大家的其实管不了许多事,林之孝家的才是荣国府内宅最忙碌的总揽管事娘子。

给王熙凤过生日的时候,尤氏找她商议;贾府开宴席,是她带人一起张罗;王夫人屋里闹贼,凤姐把压力都推给她;她还要总管上夜巡查,看顾园中小主子们不要多喝酒闹事;贾宝玉生病,她带头去看,还给贾宝玉送过风筝……

有很多读者猜测林之孝这一家人是贾琏从林黛玉家里带来贾府的,其实这个可能性我认为是非常的小。从很多细节里推测,我认为林之孝这一家子是贾府几辈子的老奴,否则也不可能有这么高的地位,而且书中明写有姓名忌讳的只有两处,一处是林黛玉把母亲贾敏的名字写作“密”字,另一处就是林红玉因为重了宝玉的名字改叫“小红”,可见林家也是很重视这方面礼节的,如果林红玉曾是林黛玉家的家生丫头,小姐叫黛玉,她早就该改名才是。

而且一开始的时候,林之孝家的是替王夫人鞍前马后办事的。第十八回写林之孝家的来回话,说:“采访聘买的十个小尼姑、小道姑都有了,连新作的二十分道袍也有了。外有一个带发修行的……法名妙玉。”然后王夫人就安排她去写请帖请妙玉,次日遣人备车轿去接等等都是林之孝家的在负责。

当时林如海才去世不久,贾琏才带着林黛玉和林家的遗产才回到贾府不长时间,如果林之孝这一家子人是林家的人,那么他是不可能得到王夫人这样重用的。

妙玉的身份是非常特殊的,是“因不合时宜,权势不容,竟投到这里来”的,她是来贾府避难的,她是跟王家大有关系的,所以安排妙玉进贾府是件不算小的机密大事,王夫人当时是非常信任林之孝家的。

那么在林黛玉进贾府的时候我们也看到了,王夫人对她的态度如何。没道理王夫人不喜欢林黛玉,竟十分信任林家的奴才呀。

但是后来,林之孝两口子就成了贾琏和王熙凤夫妻的心腹,因为贾政不怎么管事,王夫人太没用,也不会用人,林之孝在外面给贾琏做假账贪官中的钱,林之孝家的在内宅拜了王熙凤做干妈,王熙凤两口子的很多机密事儿都让他们夫妻去处理,比如鲍二家的上吊后的善后。

可林之孝两口子都是人精,王熙凤得知小红是他们的女儿时就非常震惊,当即就要了去给自己使唤,一方面是因为小红的确是个人才,她用起来顺手;另一方面颇有几分要小红在身边做人质,让林之孝两口子不敢不为她尽忠做事的意思。

像林之孝家的这种拉拢过来的老员工在贾府里根基深,人脉广,心机深着呢,给王熙凤办事儿的同时也少不了算计,留了好几手。所以王熙凤在开了新项目的时候,就不想让他们插手,同理探春在大观园兴利除弊的时候,也是不想和外面账房里去算账的。

而柳嫂子就是王熙凤提拔上来的新人,她既不属于赖大家的老奴一派,也不是林之孝家的手下的媳妇,她原来是在梨香院里为小戏子们当差的,远离内宅和大观园,她哥哥也只是看大门的,她嫂子甚至在贾府里都没能落个差事。

而她“最小意殷勤,伏侍得芳官一干人比别的干娘还好。”还不是因为她没有什么靠山的缘故么,贾府有根基的媳妇婆子可都是恨小戏子们恨的牙根痒痒的,因为这些小戏子们只是靠唱两句,就能得到主子的宠爱和很多赏钱,让她们眼红呀。

当背景比较单纯,但头脑精明,心思活泛的柳嫂子被王熙凤直接安排了小厨房管事,依然是被很多人恨的牙痒痒的。毕竟贾府里那么多不得意的奴才媳妇,那么多的家生子,凭什么这么大的肥差落到了柳家的头上呢?

因为王熙凤她不想小厨房牵扯进长房和二房的内斗里,不想姊妹们的吃喝份例都要被外面的人克扣贪占完了。贾母的胭脂米都要可着头做帽子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贾母她一个老人家,一年能吃几斤米呢?根本就不是田庄送来的米不够吃,而是贾府管事的人贪的是在太多了,胃口实在是越来越大。

贾琏的钱不够花,就从姨娘丫鬟的月例上抠,轮到兄弟姐妹身上还远吗?小姐们每月买胭脂水粉的银子不就都被买办贪了,得到的都是劣质品,还要花钱自己托人买。

王熙凤创立小厨房非常聪明,有情义,也公道的事情,这才是贾母当众夸赞她的深层原因。

如果王熙凤不直接提拔安排柳嫂子管小厨房,而是走流程让内宅二管家媳妇林之孝家的去安排人是什么样呢?

秦显家的上任当天打点人情,作者写的无比清楚:“打点送林之孝家的礼,悄悄的备了一篓炭,五百斤木柴,一担粳米,在外边就遣了子侄送入林家去了;又打点送帐房的礼;又预备几样菜蔬请几位同事的人”,其实这些礼都送到林之孝家里去了,因为外面账房上也是林之孝在总管。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设立小厨房的意义又在哪里呢?只怕姊妹们吃口热乎饭也吃不舒坦,王熙凤想要让大观园里干净一点的想法也都被毁了。

如果柳嫂子也曾孝敬过林之孝夫妻的话,在玫瑰露与茯苓霜事件中,林之孝家的根本不可能那样针对柳家母女,甚至到了想让五儿当替罪羊的地步,又迫不及待安排了自己的心腹秦显家的去接管小厨房。

更有“和他母女不和的那些人,巴不得一时撵出他们去,惟恐次日有变,大家先起了个清早,都悄悄的来买转平儿,一面送些东西,一面又奉承他办事简断,一面又讲述他母亲素日许多不好。”柳嫂子的人缘越是差,就表明她越是清白。

至于柳嫂子账上的亏空,多半都是秦显家的为了送礼给林之孝家的,故意栽赃给柳嫂子的:“粳米短了两石,常用米又多支了一个月的,炭也欠着额数”,差不多就是秦显家的送人情的东西和数量。

柳嫂子不至于一点儿也没贪,但她贪占的数量的确是很少的,就如她对芳官说的:“我们的头皮儿薄”,她不是不想贪,而是不敢。柳五儿也是因此才迫切想进怡红院伺候,给她妈争气。

后来林之孝家的抓了五儿,把五儿直接说成个贼,李纨和探春都不肯管这个事儿,因为柳家的是王熙凤挑选的人,她们都精明的很,丢给王熙凤自己去处置。

王熙凤听了毫不留情的说:“将她娘打四十板子,撵出去,永不许进二门。把五儿打四十板子,立刻交给庄子上,或卖或配人。”这个处罚可不轻,可见凤姐对柳家的非常失望。

但是平儿就看出了猫腻儿,她实在太了解林之孝家的这些管事娘子那些争权夺利的心思,也太清楚贾府家生奴才之间盘根错节的关系之弊,以及背后牵扯长房和二房内斗的厉害。

林之孝家的推上来接任小厨房的可是秦显家的,那是司棋的亲婶子,司棋前几天就因为鸡蛋羹的事儿大闹小厨房一场,要说这些人背后没有勾结联络,那真是鬼也不信。

司棋大闹的事情,平儿和王熙凤应该是知道的,但是这件事他们真的没法处理,因为司棋是长房的丫鬟,柳嫂子的确是趋炎附势拼命抱二房的大腿在先,她对得意的少爷贾宝玉的丫鬟们拼命巴结,却不肯伺候司棋是事实。

她巴结宝玉的丫鬟晴雯、芳官,是为了给柳五儿谋差使,这是有私心的,她不伺候司棋却也是没毛病的,因为她一旦伺候了司棋,其他屋里的大丫鬟都来要东西,打开了这个口子就很难堵上。

毕竟就连柳嫂子拿了宝钗和探春吃小炒的钱,赵姨娘听说了都是要生气嫉妒的,可见多少双眼睛都盯着小厨房。

书中写柳嫂子说:“没的赵姨奶奶听了又气不忿,又说太便宜了我,隔不了十天,也打发个小丫头子来寻这样寻那样,我倒好笑起来。你们竟成了例,不是这个,就是那个,我哪里有这些赔的。”

事实就是这样,柳嫂子管小厨房,油水是很少的,她是真的没钱往里贴,也不敢惹这些人。她此时拒绝司棋才是聪明的做法。但又因为她自己早就跑偏了,明着去讨好宝玉的丫头,坏了规矩,让人家拿了把柄,所以司棋来大闹一场,她也不敢怎么样,只能自认倒霉这一回。但是砸坏的东西毕竟少数,以后没人来叨扰了就是柳嫂子要达到的效果。

柳嫂子也确实因为巴结上了宝玉,就算被小丫头子告发,母女被林之孝家的拿了,又被许多婆子媳妇告状甚至收买平儿要整她们走人,但是她们还是挺过了这一关。

如果不是柳五儿命薄,因此一病早夭,柳嫂子其实并没有任何损失,反而是“司棋都气了个倒仰,无计挽回,只得罢了”,而林之孝家收了一笔财物,倒也不算一无所获。

平儿判冤决狱,贾宝玉投鼠忌器背黑锅,属于是合力保住了柳嫂子,又破了王夫人屋里的盗窃案,让林之孝家的交了差。其实他们维护的人是王熙凤,也是避免这几件小事儿闹腾开来,再牵扯出别的事儿来,更多人卷进来,让长房和二房的面子都过不去了,比如秦显家的接管小厨房,就是二房的人,又那样能贪,不乱才怪,到时候要处治她可比处置柳嫂子麻烦太多。

话说平儿出来吩咐林之孝家的道:“大事化为小事,小事化为没事,方是兴旺之家。若得不了一点子小事,便扬铃打鼓的乱折腾起来,不成道理。如今将他母女带回,照旧去当差。将秦显家的仍旧退回。再不必提此事。只是每日小心巡察要紧。”

平儿这就是在敲打林之孝家的,让她不要看着王熙凤病了就闹幺蛾子,应该各司其职,好好做好自己的事。

李纨探春也都说:“知道了,能可无事,很好。”可见贾府内部当时已经乱成一团麻,只王熙凤尚可压制一二,其他人都是无从下手了。

但是王熙凤的病一直没好,李纨、探春、薛宝钗三人管家的效果并不好,于是婆子媳妇等女仆们夜饮聚赌的事儿闹的越来越大,贾母终于出手。

查得大头家三人,小头家八人,聚赌者通共二十多人,都带来见贾母,跪在院内磕响头求饶。贾母先问大头家名姓和钱之多少。原来这三个大头家,一个就是林之孝家的两姨亲家,一个就是园内厨房内柳家媳妇之妹,一个就是迎春之乳母。这是三个为首的,余者不能多记。

这就要提平儿骂善姐的话了:“你们就只配没人心的打着骂着使也罢了,他虽好性儿,你们也该拿出个样儿来,别太过逾了。”这就是贾府那些奴才的常态。

很明显林之孝家的也好,柳嫂子也好,她们虽然在前不久刚得了教训和恩典,但却并没有什么作用,她们的近亲都是聚赌的头家,也都被贾母严格惩罚了,都很没脸。

贾母便命将骰子牌一并烧毁,所有的钱入官分散与众人,将为首者每人四十大板,撵出,总不许再入;从者每人二十大板,革去三月月钱,拨入圊厕行内。又将林之孝家的申饬了一番。

果然这件事一发,又有贾府的老婆子“有素与柳家不睦的,便又告出柳家来,说她和她妹子是伙计,虽然她妹子出名,其实赚了钱两个人平分。因此凤姐要治柳家之罪。”

柳嫂子这一次虽然求了晴雯金星玻璃告诉了宝玉,但宝玉估计是讨不到人情的,因为他可能根本就没去找凤姐,他去找迎春一起求情的时候,因为大家都在所以没提这事儿,后面都写的平儿和凤姐那边的事,并没有提到宝玉去了。

接着就是绣春囊事发,宝玉和凤姐也都是一脑门子官司理不清,根本也顾不上别人了,柳嫂子或是因此被驱逐出大观园,丢了差事,然后柳五儿病死,母女俩个凄凉收场的可能性很大的。

因为她们的事闹得王夫人都知道了,王夫人在撵芳官的时候说:“前年我们往皇陵上去,是谁调唆宝玉要柳家的丫头五儿了?幸而那丫头短命死了,不然进来了,你们又连伙聚党遭害这园子呢。”

在八十回结束的时候,贾母年迈,王熙凤病弱,贾府内宅基本已经掌握在王夫人手里了,自然是王夫人和她的奴才们得意的。

贾府的婆子是有这种实力的,只要是她们想要排挤驱逐的人,不管是晴雯,还是柳嫂子母女,总是有一群的人去落井下石,把所有的细节都交待清楚,柳嫂子想走后门让五儿进怡红院,差一点儿就成功了,这事儿闹得看二门的小厮都知道,婆子们之间自然都是明白的,他们眼红嫉妒很久了。

合理推测推测林之孝家的很可能又从王熙凤这边重新倒向了王夫人,然后借机告发了柳家的,而且告发的相当详细。

宝玉生病的时候哭道:“凭他是谁,除了林妹妹,都不许姓林的!”贾母道:“没姓林的来,凡姓林的我都打走了。”可能也未尝不是一个伏笔,暗示林之孝家的后面会作一些不好的事。

毕竟林之孝家的轻飘飘几句话就指点了犯错婆子的女儿,让邢夫人骂哭了王熙凤,又和赵姨娘勾结,此人的心机手段可真不一般,难怪能生出林红玉那样伶俐的女儿,这母女俩见风使舵、攀高枝的心思应该也都是相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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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橘暖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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