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诩是府中最有前程的婢女,每天只需要洗洗恭桶就能月入五两银子!
工作稳定,内容轻松,轮班制度,做得好还有节日奖金,实在是居家旅行,出差必备之物!
在高薪的诱惑下,我下定决心一定要洗出最完美的恭桶!!!
就在我以为我的日子就会如此平安顺畅的过下去时,我却突然在新来姨娘的恭桶里面发现了一截断指。
众人皆是被吓得大叫起来,纷纷退去。
可我却认出了,那手指,是我娘的。
1
我叫初三,是院子里洗恭桶的小丫鬟。
我自小就被院中的嬷嬷捡到养大,因为捡到我的时候正逢农历初三,所以取名初三。
因此,我并不知道我的爹娘是谁。
我们这种婢女,一般都是没有姓氏的。
加上我的身份特殊,很可能是婢女和侍卫的勾搭生下来的孽种,所以只给到了最不起眼的洗恭桶的位置。
可嬷嬷待我确是极好的,无论每日我多晚回去,都会有一道热气腾腾的饭菜等着我。
在我吃的狼吞虎咽之时,她会笑着用自己粗糙的手摸摸我的头。
可现在,那曾经在我发顶停留过的温暖,如今却躺在脏臭的恭桶之中... ...
我惊慌失措的跑开,想要去找到嬷嬷,看看她是不是受伤了。
却在进到嬷嬷院子的时候见到了那位极受宠的贵人,府中新纳的姨娘——柳莹。
「真是的脏死了,这死老婆子真是穷,以为她戴着这么好的镯子一定是肥得流油,结果居然这么穷。」
柳莹嫌恶的看着地上摆着的瓶瓶罐罐和小箱子,手指无意识的磨砂着手腕上的镯子。
在见到那个镯子的死后,我的瞳孔猛地一缩。
那是嬷嬷的镯子,是她的陪嫁之物。
她往日常常摸着自己胖乎乎的手臂,转动镯子笑吟吟的和我说:
「我的小初儿,等以后你到了出嫁的年纪,我就将这镯子送给你,也做你的陪嫁。」
当时我还气呼呼的看着她,只说是等着她减肥之后取得下来再说。
未曾想,这竟然是先到别人手中。
可我记得,因为嬷嬷的身子太胖,所以那镯子,根本取不下来啊。
很快,我就知道镯子是怎么取下来的了。
因为自姨娘院子中传出,有一个胖嬷嬷偷戴姨娘镯子,被砍断了双臂,丢去了乱葬岗。
2
嬷嬷死了。
但嬷嬷的镯子却摇身一变成了姨娘的嫁妆。
嬷嬷也成了别人口中的「家贼」。
直到嬷嬷死后的第三日,我才得了机会去到她的房间。
往日整洁的房间已经完全变了模样,衣服、被褥等物件被随意丢在地上,凌乱不堪,
里面的东西也早就被哄抢一空。
就连嬷嬷往日最珍贵的那些衣裳,如今都被丢在地上,踩得面目全非。
只因即使是死人的东西,也总有那些心眼贪的想要来找一找寻一寻,妄想着在这里面找到稀奇的宝贝。
甚至在我来的时候还有人提醒我这里已经没有可以用的东西了,让我别找了。
我什么也没说,只拿走了地上嬷嬷最喜欢的那件衣裳,以及嬷嬷藏在床下格子中的碎银,随后转身离开。
那是当初她总念叨着的,给我备的嫁妆。
我想为嬷嬷讨回一个公道,但是我能怎么做呢?我只是一个府中洗恭桶的小丫头。
嬷嬷死了,我自然也住回了婢女们住的地方,每日的工作内容依旧是洗恭桶。
仿佛一切都没有变化,可我知道,我的心一直在呐喊别的声音——这血海深仇,我一定要报。
我要那高高在上的姨娘为她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3
我自小就被养在嬷嬷身边,周围的姊妹对我也都是极好的,所以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我要是被欺负了,该如何自卫。
可我也知道,如果想要为嬷嬷报仇,那就一定不能是一个低下的贱婢。
否则别说是报仇,我就连接近柳莹的机会都没有。
如果可以,我的报复简单粗暴,只想要将她一刀毙命。
我不怕死,我是嬷嬷收养长大的孩子,被她用爱注满身体,在她死后,我就成了一个空空的躯壳。
于是我拿着身上所有的钱买用通了宅院中分配奴婢的老管事,想要借此去做上一品丫鬟。
这样的话,我就能找到机会去接近那个不可一世的柳姨娘。
可老管事收了银子,却又看了我许久,最后笑着开口:
「初三啊,我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我知道你想做一品丫鬟,可你手中的这点银子,却也只能让你当上一个普通的丫鬟啊... ...」
「更何况你还没有真正的奴契,这可不好办呐... ...」
说到这里,他又装作沉思的样子开口:
「这样吧,只要你今晚上来找我,我就破例让你当上这一品丫鬟如何?」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平日里和善的老管事,即使我再糊涂我也知晓了他的意思。
这不知羞的东西,居然是抱着这样的想法。
其实,我想我是不害怕的。
要是能为嬷嬷报仇,我是愿意的。
所以我沉默了。
可就在老管事的手放在我的胳膊上磨砂时,一道温润的声音传来:
「徐管事,你在干嘛?」
4
我被府中的二公子救了。
也算是救了吧,反正我没有成为老管事的玩物,自然也没有做成那一品丫鬟。
在那之后,我也再也没有见过那个管事。
反观二公子,他在见到我后表现的却十分惊讶兴奋,抓着我瞧了许久,最后不顾一切的直接将我调到了自己房里,待我也十分好。
甚至无论吃食还是衣物,我都比普通婢女高上不少,他还会日日将我留在身边,教我读书识字。
甚至让我就连吃食也要和他一同吃。
与其说婢女,不如说我被当他成了一个小姐养。
我疑惑的问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只是笑着说我和他的一个故人很像。
而且,我知道这会是我的一个机会。
毕竟二公子宴永城虽是府中二公子,却也是现在的宴府嫡子。
也是宴府唯一的孩子。
身份尊贵。
如果他开口的话,我接近柳莹岂不是易如反掌?
所以在二公子提出想要将我带到自己房中做贴身丫鬟的时候,我摇头拒绝了。
在他诧异的目光中,我伸手指了指旁边那一品奴婢牌子。
二公子院里的人都觉得我傻,毕竟现在的宴永城是家中嫡子,身份尊贵,而且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对我的特殊,在他手底下可不比去做一个低声下气的奴婢强?
更何况按照现在宴永城对我的态度来看,我以后的生活只高不低。
在宴永城的再三确认下,我还是一意孤行。
所有人都觉得我不识好歹,可只有我的内心充满激动。
因为我想杀了柳莹。
哪怕是同归于尽。
我自是知道在二公子手底下我的日子要好过很多,甚至我还可能改变人生。
但是我忘不了嬷嬷,也忘不了柳莹安歇刻薄的话语。
我的人生,早就在嬷嬷死去的时候,陪着她一同殡葬了。
我躲开宴永城受伤的目光,知道自己的行为可以说是过于冷漠。
宴府规矩太多,甚至就连服侍人的奴婢都分三六九等,而所有接近后宅内院的人都要靠着牌子身份。
而我这样最下等的奴婢自然是不配接近柳莹。
曾经我也想要接近柳莹,但是却被重重人海隔绝在外。
我不明白为什么都在一个府苑之中,要接近一个人却如此困难。
但好在上天还是怜惜我的,自我得了新的身份后,就能随时出入后宅各个地方。
很快,我就遇到了坐在花园中期期艾艾的柳莹。
她在那边怒骂着主母,因为老爷这段时间总是往主母房间里跑,去她那里的日子少了。
还问旁边的丫鬟老爷身边有没有接触其他女子。
顿时,我那颗日渐麻木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我直勾勾的盯着她手腕上的镯子,眼中迸发出仇恨的光。
可即使如此,我还是不能突然自己接近她。
所以我想到一个办法,可以让她来主动接近我。
府中人都知道,柳莹好妒,最讨厌的就是长得比自己好看的人,尤其是丫鬟。
所以我特意将自己脸上常年抹上的灰给擦掉,又好好整理了发型。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自己长得不差,可自小嬷嬷就告诉我,做奴婢的长得太好看并不是好事,所以每每都让我遮盖真实面容,只为了让我在这个小丫鬟能平静度过这一生。
而现在,我却必须违背嬷嬷的意思,让它作为自己的武器。
果然,在我还没走到她旁边的时候,柳姨娘身边婢女的声音就从高处传来:
「那边的小丫鬟,你过来。」
我装作疑惑的样子,看过去,走过去跪在了地上。
婢女的手指伸出,将我的下巴死死捏住,强迫我抬起头看向正坐在上方的柳莹。
只见她穿金戴银,一身珍贵珠宝,甚至能用富丽堂皇来形容。
见到我的脸,柳莹冷笑一声:
「真是个狐媚子,长这样也不知道勾搭了多少男人,居然还敢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到我面前晃。」
她眸光变得森冷,仿佛是一道尖刀,随时准备划开我的脸。
而我则是摸了摸自己袖口中藏着的匕首,双眼直直的盯着她。
见我不发一言,也不害怕,她怒意更甚:
「刚刚那么着急的路过想去干什么?去见老爷?你们这种贱人我见的多了,长得一个风骚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心思多单纯,但其实脑子里想的都是爬床那等事,真是下贱。」
她口中恶语不断,狠狠一脚踩在我的脸上,仿佛已经判定了我的心思,正高高在上的对我进行判决。
我不屑与他她争辩,对于她那些恶毒的猜想也毫无辩解的想法。
毕竟很快她就要作为一个罪人,用生命去偿还嬷嬷了。
我只盯着自己和她的距离,想着自己一刀刺去,会不会让别人挡了。
可见我盯着她看,柳莹更加恼火:
「你个贱人看什么看,我的脸也是你能随便看的?我看你着眼睛是不想要了!」
我没有说话,我知道惹怒她的方式。
毕竟当初不少和我一起玩乐的婢女都是因为各种各种离谱的原因被柳莹惩罚。
甚至有些只是因为低着头没敢看她一眼。
「贱人!你还敢无视我!?」见我还是沉默,柳莹再也维持不住表面的优雅,直接一巴掌扇在了我脸上。
顿时,我的脸被扇到一边,火辣辣的疼。
「怎么?还真被我猜中了,你爬了哪个不要脸的东西的床,自视清高的等着别人救你呢?
可惜你要失望了,在这个府里,我也想让你死简直轻而易举!」
「来人!把这小蹄子的脸划烂了,丢去春香楼!她不是狐媚子吗?那里那么多男人,够她享受了!」
春香楼就是妓院。
我抬头看向她气急败坏的模样,哪怕是如此,我依旧冷淡至极,因为我的手已经掏出了那个一直收在自己胸口的匕首。
我已经等不及了。
我现在就想掏出柳莹的心脏,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是不是黑色。
我还想要将柳莹的那张脸全都划烂,让她失去自己最引以为傲的东西。
嬷嬷死了,我的所有良善于道德全都跟着消散,现在的我只想将柳莹千刀万剐。
终于,在她指使旁边侍卫接近的那一刻,我抬头看向近在咫尺的她,掏出了自己绑在手臂上的匕首。
柳莹,我要你死!
5
似乎所有人都没想到我这么大胆,全都眼睁睁的看着我将匕首捅进了柳莹的腹部。
在见到她脸上极大的惊恐时,我的嘴角终于忍不住勾起。
温热的血液喷射到我的脸上,却只让我的心脏为其兴奋的跳动。
「啊啊啊啊啊!!!!」
柳莹本来就是坐在湖边的亭子上,此时被我这样一冲撞,直接整个人都往后倒去,我们就这样摔进了身后的湖水之中。
巨大的声响让刚刚在一边的侍女们回过神来,吓得惊慌失措,大声惊叫着。
湖水呛如肺中,我看着面前痛苦惊恐的柳莹,却忍不住笑了。
我杀了柳莹了!嬷嬷你看见了吗?!我为您报仇了!
6
再次醒来之后,我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中,身边还有一个丫鬟守着。
见我醒来,丫鬟立马惊叫起来,大喊着二公子。
很快,宴永城就出现在我面前。
原本的英俊的少年此时已经变得十分疲惫,面色发白,眼下乌青一片。
我愣愣的看着他,心中十分疑惑。
我不是应该和柳莹一起掉入湖中淹死了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宴永城神情激动,让周围的人全都下去。
在确认她们全都离开之后,宴永城这才黑了脸色,紧紧的抓住我的肩膀:
「阿初!你不要命了吗?!」
他的手很用力,抓的我肩膀很疼,可就在我想要反驳的时候,我却发现他整个人都在颤抖。
我停下了动作,疑惑的看着他。
他在害怕?为什么?
是因为怕被我牵连吗?
可是我早就准备了在杀了柳莹后也不独活,不会牵连其他人。
「阿初……你知不知道要吓死我了,我以为我们再也没有机会了……」
下一秒,宴永城又将我搂进怀中,紧紧抱住。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又惊又怕。
可此时我的心里只有柳莹,于是直接推开了他,用眼神询问。
宴永城眼中闪过一丝受伤,但也看出了我的疑惑,抹去眼角泪水缓缓开口:
「柳姨娘……没死。」
7
在宴永城的解释中,我得知了在我落水之后发生的事情。
在我昏迷之后,院中的侍卫听见丫鬟的喊叫立马跑了过来。
正在附近的宴永城也听见了声音,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匆匆而来。
等到侍卫将柳姨娘救上来时,他眼见的发现了呗一起带起来的我。
但是其他丫鬟的口中他知道了事情的经过,顾不得其他直接叫自己的手下将我压带了下去,说是要审问一番。
后来又找了一具尸体乔装打扮成我的模样,丢入乱葬岗中,这才蒙混过关。
我没死,柳姨娘没死。
我被宴永城带回去后快马加鞭找了大夫医治,为了防止我被怀疑,他用刀割伤了自己的手臂。
而我这次虽然伤口很深,但因为柳姨娘的下意识后仰没有刺中要害,没有当场死亡。
但是因为惊吓过度呛了不少的水,加上失血过多,现在还在昏迷。
居然……没有死吗?
这难道就是传言中的恶人长命?
嬷嬷,我没有能帮你报仇。
我知道,现在我这身份再也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我再也没有为嬷嬷报仇的机会了。
思及此,我忍不住哭了出来。
宴永城见我这样,安慰了我许久,直到我逐渐平复心情。
「阿初,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柳姨娘吗?你去做一品女婢,是不是就是为了接近她?」
其实我已经心灰意冷,只麻木的点头。
宴永城抿唇看向我,再次开口:
「为什么?」
我抬眼看着面前的男人,将自己的手臂伸出。
上面带着的正是我最后从柳莹手腕上扒下来的,嬷嬷的镯子。
当时我的想法只有,嬷嬷的镯子怎么能和杀她的凶手在一起呢?
最近那「家贼」的传言人尽皆知,宴永城自然也知道这个镯子的村子。
他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想到了其他,脸上变了色。
「这镯子的事情,是不是另有隐情?」
宴永城的速度很快,在他调查下,真相水落石出。
他震惊的看着我,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所以你做这一切,只是为了一个嬷嬷?」
闻言我直接看向宴永城,眼中怒火死气。
什么只是一个嬷嬷,那是养我长大的人,是我的母亲!
是,在宴永城的眼中她只是一个嬷嬷,可我也不只是一个丫鬟吗?
虽然我知道宴永城这次是救了我的命,可我早就没有生的希冀了。
宴永城见我如此,自知说错了话,懊恼的挠了挠头:
「阿初,其实如果你想,我可以帮你的……」
闻言我震惊的看向宴永城,不理解他的意思。
再怎么说柳莹都是府中姨娘,他为何要做到如此地步。
「阿初,其实,我第一眼就认出你了……所以我想保护你,」
「就像你当初保护我一样。」
8
看着面前羞涩的男人,我垂下了眼眸。
其实我早就认出了眼前的人,就是我小时候帮过的那个小男孩。
小时候,我被嬷嬷收养,经常在院子中逛来逛去。
看见几个下人欺负一个小孩,实在看不过去,就帮他打跑那些人。
也因此和他成了朋友。
后来他被山匪绑架,舍命逃亡时也是我发现了救下了昏倒在路边的他,找来其他人救下了他。
直到府里逐渐好转起来,也有了严格的规范制度,我这个来路不明的小丫头就被嬷嬷保护了起来。
后来家中重兴,二公子宴永城成了嫡子,想要寻我,却一直没找到。
直到嬷嬷死后,宴永城偶然路过管事处,认出了我。
可如果是报恩,他不必做到如此地步。
「阿初,只要你想,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这时宴永城留下的承诺。
在他走后,我张开嘴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轻轻的摇着头。
9
在当初柳莹翻找嬷嬷房间的那日,其实我被发现了。
只因我身上的味道实在太过显眼。
柳莹显然对我这样一个小丫头不以为意,所以只捂着鼻子让我滚开。
可当时的我只看着她手腕上的镯子,质问着她为什么戴着嬷嬷的东西,急切的问她嬷嬷在哪里。
当时柳莹的脸色就变了,她有些诧异的看着我,但很快就恢复如初。
「什么嬷嬷的东西?这分明是我的嫁妆,你这小丫头怎么张口就是胡说?」
她面上不以为意,转动着玉镯。
「这是嬷嬷的!我认识!」
我大喊着,跪在地上求着她告诉我嬷嬷在哪里。
可她却黑了脸,看着跪在地上哭泣的我,嫌恶的用脚踹开:
「真是一个贱蹄子,恶心的玩意儿,和那死人一样不知好歹。」
可我不依不饶,又爬回她的脚边哭求:
「姨娘,太太,我求求你,告诉我嬷嬷在哪里,你不要伤害她好不好,以后镯子就是你的,我们也让你差遣。」
虽然我知道嬷嬷凶多吉少,我这样的行为无疑是给自己找麻烦。
但我不能丢下嬷嬷,哪怕有一丝机会,我也要救她!
谁知柳莹冷笑一声,满眼嫌恶:
「在这偌大的府中,我难道还缺两个下人不成?我说这是我的这当然那就是我的,既然你长了一张不会说话的嘴巴,那干脆不要再说话了。
来人,把她舌头拔了,让她这张聒噪的嘴好好安静安静。」
10
在宴永城走后,没多久,另一个女人就进了房间。
她眉眼英利,气质独然,我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宴府主母,宴永城的母亲。
也是当初嬷嬷口中那个捡回家中,给了她活下去的机会的大善人。
我连忙就要下地跪拜,却被她一把扶住。
「初三,是吧?听说你想杀了柳姨娘?」
我瞪大了眼睛看向她,想要解释却发不出声音。
见状她只是笑笑,眉眼柔和:
「别怕,这次来我只是想和你谈一个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