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霸全传

凝丝看小说 2024-09-04 20:14:33

第三十九回 退官兵炊烟迷敌探 迎武举焚香结金兰

天交五鼓,义军正要向杜林进发,却不见鲁庄的影子。众人都很着急,牛晓塘急忙命人四处寻找。鲁庄到底到哪儿去了呢?原来,这条莽撞汉子多长了个心眼,想在军师面前露一手,天交三鼓他便带着一帮弟兄偷偷地溜出军营,从河坡的庄稼地里把枯干的玉米杆、高梁秸,碎柴烂草搬运到沙河桥下,至五更时,桥下已堆成一个大垛,当寻找之人来到桥头时,他还在桥下堆柴呢。来人叫道:“鲁将军,大队人马就要出发啦,军师派人四处找你哪!”鲁庄笑道:“等会儿,等会儿,待俺老鲁于桩好事再去!”“干什么好事呀?”鲁庄道:“要不说你们不懂兵法呢,咱义军损兵折将,还不是这座桥闹的,这回官兵朝西跑,咱们向东奔,我把这座熊桥烧掉,看他们还怎么赶咱们!”来人道:“好主意,我马上回去告诉军师!”“去吧,要着急就让他们先走,俺老鲁烧完桥再后追!”

军师得报大惊,急催马赶奔桥头,众头领来到桥头之上,鲁庄正在大声下令:给我放火烧桥!”牛晓塘喝道;“且慢!”鲁庄心里话,大概是军师嫌柴草不够,于是把火把一举,说道:“这柴草已经不少啦,足以烧毁此桥,军师你就瞧好吧!”说罢就要引火,牛晓塘急呼道:“这桥不能烧t”鲁庄纳闷:“怎么不能烧?”牛晓塘道:“我问你,为什么要烧桥?”鲁庄笑道:“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把桥一烧,断绝官兵追路,难道他们能飞过河去?到那时,咱们便可在杜林好好睡它几天,岂不是好事?”众人都觉得鲁庄想得这一招还真不错。牛晓塘微微笑道:“此话差矣,昔日,三国曹孟德率百万大军追赶刘备,在长板坡前一场大战,曹孟德兵多将广声势浩大,而刘备兵微将寡,力量孤单,被曹兵杀得大败而逃,妻儿尽皆失敬,赵子龙为了寻找幼主阿斗在曹营之中杀了个七进七出,只累得人困马乏不能再战,跑到当阳桥头碰见了张飞,那猛柴飞头戴镔铁盔,身穿乌黑甲,手擎丈八蛇矛枪,说道:四弟快快过桥,我来堵挡曹兵!赵云过桥之后,曹操兵马也赶到了,只听那张飞面对曹兵大叫道:燕人张翼德在此,谁敢与俺大战三百回合!'这喊声亚赛霹雷,曹操是个多疑之人,一见这种情景,恐怕其中有诈,于是速速退兵四十里,曹兵退后,张飞大笑,随命人二桥拆掉,刘备得知大为吃惊,当时就对张飞讲明:曹兵有百万之众,小小潮河可以填平而过,拆桥管什么用:倘若桥在,曹操生疑必不敢过,如今一拆倒去掉了他的疑心,必然全力追来,我当速速离去!'果然不出刘备所料,时隔不久曹兵真地追来了。如今这沙河桥与当阳桥是一个道理,我们万万烧不得!”鲁庄听罢牛晓塘一番话直摸后脑勺子,照你说这桥不能烧了,白叫俺鲁庄忙了一夜。”牛晓塘道:“这也无妨,这些柴草有它的用场!”没等牛晓塘往下说,李恕古便领会其意,说道:“还用它扎草人,迷惑官兵!”窦尔敬笑道:“好计,好计,军师实在高明!”当下便留下一部分义兵布置疑兵之阵,其余人马均奔杜林。

再说官兵总镇玉狼,在一帮亲兵的护卫下落荒而远。玉狼当真在沙河桥头被窦尔敦一箭射死了吗?非也,这小子并没死,只是左肩上中了一箭,跌落下马,这玉狼毕竟是个久经沙场的老手,经验多,转轴子快,他知道自己负伤以后不能再战,又见号旗被打落,情知不妙,所以往马下一滚,就势浪到了个不显眼的地方,装起死来了,在义军冲过桥头时,他趁混哉之机在一帮亲兵护卫下逃跑了。要不怎么叫老奸巨猾呢。

玉狼带领,成兵败将跑了三十余里,来到一座古镇,此时已西时,人国马乏只好停留下来,清点人数,原先的五千兵马仅剩一千有余,玉狼长叹一声道:“窦尔敦果然厉害,此臧不灭如何向圣上交旨,这小子唉声叹气加上箭伤发作,一夜未琴。次日辰时,正待整军奔河间府,突然赶来一队人马,定睛看,原来是副将柳春的旗号,玉狼心中大喜,忙令人衣柳存进账,柳春来到帐中,见总镇身负箭伤,躬身施礼道:“未将来迟一步,总镇受苦了。”玉狼道:“为何来迟?”柳春道:“曾网艾辛在牤牛店惨遭或兵伏击,末将前去接应,待人马赶至河间府,天色已晚,今日寅时闻报总镇受挫便速速催马面来。”玉狼道:“来得好,贼兵不灭,此恨难消,速派人打探贼兵去处,再去追杀!”柳春即派人奔往沙河桥打探军情。

天近中午,探兵回报道:“金顶山贼人仍在河东庄稼地里,或坐或卧各执兵刃,严阵以待。”玉狼道:“桥头可有岗哨?”探兵道:“桥面寂静并无一兵一卒。”玉狼道:“有多少伏兵?”探兵道:“小人不敢管近,只是三里之外炊烟绩缕,小人点过三遍,炊烟共计二百零八处,以四十人为一灶,约计贼兵不下八千人马。”飞狼听罢略思片刻,对铆春说道:“好个狡猾的牛晓塘,他故意留下桥梁不拆,再让我们追赶,好中他的第二次埋伏,你说是也不是?”柳春道:“总镇所见极是,虽不见其兵马,那。缕缕炊烟却泄露了他们的军机,总镇之见是追也不追?”玉狼笑道:“叫贼人枉费心机吧,我们暂且回河间府修整,日后问机再杀。就这样,官兵浩浩荡荡兵发河间府,岂不知又中了牛晓塘的计了。

回头再说窦尔敦带领火队人马来到杜林镇,先派人贴下安民告示,拜见镇中长老,并让共协册号好民房,让义军兑弟住下,把行营设在了镇北美帝庙里。这关帝店规资宏伟,景字宽阔,院中砗石林立,苍松翠柏蔽日遮天,侦殿、后段、阳殿、廊房百间有余,顶梁立柱雕漆彩绘,敷粉涂金,山门之外两蹲维狮雕刻精细,栩栩如生。

这座关帝庙座落在黑龙港河西屋,河水滔滔,波浪滚滚,周围林木丛生,除扬柳論槐之外,还有枣梨杏桃,北面是吉披长堤,虽残缺不全却依稀可见。窦尔敦带领着众位弟兄察看了地形,李恕古道:“好个所在,东有激流环绕,北有堤坝所倚,加之树木丛林足隐兵万人,官兵如敢再来,定据此与之决以雌雄。”窦尔敦点头道:“虽不及金顶山险要,可也是个据守之地。”众位弟兄也赞不绝口。牛晓塘笑道:“众兄弟言之有理,此地虽好,暂住可以,切不可久住。”鲁庄道:“军师哥哥总是与众不同,依我之见,这么好的地方,索性扎下营盘长住久居,去什么连环套!这里不比穷山沟里属得多?”生晓塘道:“兄弟之言乃燕雀之见,非鸿鹄之志也,我等已是近万人之众,没有个良好的周旋余地岂能立足,如今尚是中秋,一旦严冬来临,江河封冻,岂能阻敌?此地虽林木丛生,我可用,改也可用,秋天一过枝叶焦枯,敌人可以纵火而攻,此乃兵家之忌也:当年陆逊烧营七百里,就是用了刘备扎营于密林之故,致使刘备大败而逃。”鲁庄道:"让你这一说,咱们趁早走,别等着挨烧!”牛晓塘道:“非也,适才说得明白,可以暂住,不能久居,住上两三个月还是不妨事的。”窦尔敦道:“咱们就依军师之官,住上它两三个月,也好准备一下冬衣,为兵发连环套打下良好的基础。”众首领皆赞同此意。

窦尔敦率兵来到杜林镇,消息不胫而走,俗话说得好,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好汉惜好汉,英雄敬英雄。窦尔敦的大名早被久居此镇的一位英雄而落。谁呀?此人姓张名和字同泰,读过书,习过武,行过侠,作过义,中过武举,身富豪却好施乐善,大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之德,他曾为打抱不平误伤人命,吃了一官司,又被革去功名,只好闲居家中,经常以武会友,广交天下好汉,自己手下也有一帮徒弟,个个身手不凡。

这张同泰久慕窦尔敦的大名,早就想结交结交,只是难得动身,今日听说窦尔敦带领人马前来本镇,心中十分高兴,当下便差家丁拾着猪羊酒菜,拿着拜帖,送往窦尔敦驻地。窦尔敦把来人迎进正殿,说道:“在下人马来至贵地,对镇上乡亲已是打扰,今又承蒙张大人厚礼关照,实感不安。”来人道:“这乃是我家主人一片心意,望寨主笑纳。”牛晓塘笑道:“既然如此,此礼我们收下了。”回头又对窦尔敦道:“我等久闻张大人仗义疏财,乐于助人,素有小孟尝之称,我们何不越张兄来此一叙?”窦尔敦道:“此意甚好,那就写个请束吧。”牛晓塘取过笔墨,顿时把帖子写好交与来人。

张家家丁回到府上把帖子交与主人,张同泰看罢,满心高兴;随命家丁又备了数包礼品装入食盒之内,带上几个徒弟,奔关帝庙而去。

张同泰和他的徒弟们来到山门之前,早有人进殿回集,窦尔敦、牛晓塘及众位首领出山门相迎,相见之后,窦尔敦拖学当胸:“久闻张兄大名,早有意拜会,今日得见天生有一幸,在下来此贵地,礼当登门拜访,不意张兄亲劳下顾,实感恩不尽。”张同泰道:“岂敢,岂敢,窦寨主所辖人马乃仁义之师,名闻遐迩,今!日光临敝处奉迎不周,尚乞见谅。”二人谦让之际,牛晓塘躬身施礼道:“请张兄入内叙话。”窦尔敦随挽张同泰之臂并肩而行,众人簇拥其后。

众人入得正殿,酒宴早已摆好,窦尔敦请张同泰入席,众首领列坐相陪,举杯把盏好不亲热。酒过三巡,莱尝五味,窦尔敦遵照军师之意,为了试探一下张同泰的武功和诚意,忽地从靴筒中抽出一把明见晃光闪闪的匕首,从盘中扎了一抉牛肉,说道:“请张兄尝尝这牛肉的味道!”张同泰顿时一惊,然后坦然地将肉吞在嘴上,当窦尔敦向外拔刀时,那匕首犹如被钢钳夹住一般,只见那张同泰稍一用力,嘎巴一声,刀尖被咬断一段,噗地一声往外一吐,那刀尖钉在了廊下的一根立柱上。张同泰的几个徒弟顿时大惊,其中一个抡起怀中拜月杆,咔嚓一声将院中一块巨石劈作两半,张同泰道:“休得无理!”话音未落又一个徒弟扬手将镔铁点钢铲往身旁一株碗口粗细的树干铲去,那树干齐刷刷断作两截。牛晓塘暗暗惊叹张同泰的武功。窦尔敦忙起身拱手施礼道:“适才乃是小弟试探张兄之胆量,并无他意,只是取笑而已,望兄长海涵。”张同泰笑道:“寨主乃侠义之士,杀富济贫,除暴安良,名贯中原,岂有歹意,为兄也知道是取笑,岂有怪罪之理,方才两个徒弟多有莽撞,惊扰磨下,望乞见谅。”牛晓塘道:“张兄哪里话来,适才两位高徒之举,足见其张兄教诲有素,果然身手不凡。”说罢众人哈哈大笑,继续饮酒。

众人喝至酣处,窦尔敦举杯道:“在下久闻张兄大名,听说还中过武举,不知当年以何种兵刃夺魁?今日难得相逢,小弟愿一睹为快,不知兄长是否赏光?”众位头领也都翘首以待。张同泰笑道:“岂敢,岂敢,在下本来艺业平常,又加之身遭官府陷害,多年不曾练功,致使艺业荒疏,今日弟兄欢聚-一堂,正好是众位赐教之机,在下愿当众献丑,以博一笑。”窦尔敦道:“兄长过谦了,以何兵刃练之?”张同泰道:“暂试弓箭如何?”众人依言,随命人取过弓来,张同泰接在手中,掂了掂份量,少说也有五十斤,留神看时,乃是一架镶金铁胎宝雕弓,弓身乌墨发亮,青攸攸、蓝湛湛,光彩夺目,弓弦乃是鹿筋拴制,油光光、硬梆梆,用手一挑嗡嗡山响,没有五百斤的力气是难以拉开的。

书中暗表:这张弓乃是窦尔敦的随身宝贝,是当年五行长老在朝阳寺送给他的,并传给了他射箭的秘诀,所以,甭管兵发何处,这张弓始终没有离开过窦尔敦。张同泰看罢连称好弓,窦尔敦随递过锯齿雕翎箭,张同泰举目四望,见百步之外的一棵古松上有拳头大的一块疤拉,当众用手一指:“就是它吧!”随拈弓搭箭,真乃弓开如满月,箭去似流星,向疤痕射去,三声箭响,众人拾头看时,那三只箭犹如品字一样钉在了树疤上,在场人无不拍手称绝。张同泰把弓放下,抱拳道:“见笑,见笑。”窦尔敦道:“张兄果然名不虚传,望乞日后多多赐教。”张同泰道:“岂敢,岂敢,有道是来而不往非礼也,久闻寨主武艺过人,何不借此练上两手,让愚兄以饱眼福!”窦尔敦心想:张同这是想摸摸我的功底,我何不先让妹妹练给仲看看,随即应道:“在下偶有不适,请舍妹金娘代劳如何?”张同泰心想,莫非说窦尔敦有名无实,不然为何不敢当众献艺,心里这么想,但嘴里不能不应承,连声说道:“好,好,强将手下无弱兵:令妹必是女中豪杰。”只见窦金娘迈步向前,婀娜中带有一股英姿,向张同泰深施一礼道:“小女子艺业不精,适才家兄命小妹献丑,有不到之处尚望赐教。方才张兄试箭,小妹不抽浅陋,愿在班门弄斧,也射上几箭!”说毕秀姑早把弓请取了过来,张同泰闪目一看,乃是一张铁胎漆金缕银号,足有三石之力,没有三五百斤力气难以拉开,张同泰心想,一个身单力薄的女子,竟能拉得如此硬弓,可称神力也。但见那金娘不慌不忙,执弓在手,将箭搭在弦上,左手如托泰山,右手如怀中抱月,两臂一叫劲,只听那弓弦略咯作响,也向那树疤射去,正射在原来的三简之旁,形成了一个五点梅花形,这一手金娘在金顶山上是撂下的活啦,有个名讲,叫做箭点梅花。张同泰连声叫好,这时金娘又抽出第三只箭,箭刚上弦,忽听得空中有一只乌鸦飞来,见院内人声嘈杂不敢归巢,只好在空中盘飞,窦金娘抬头说道:“就射它的头吧!”话落箭响,那乌鸦扑楞楞落在了庙门之外,兵卒忙跑步捡了回来,众人看时,那箭正好穿胪而过。张同泰脱口赞口:“贤妹神箭也!”金娘急忙施礼道:“承蒙张兄夸奖,小妹之箭乃是家兄所授,虽艺业不精,在对付官兵中却帮了大忙,就是我那十四岁的侄女在沙河桥大战中还箭射号旗,命中贼将哩。”张同泰听罢连连拱手,不胜叹服。

众人复回正殿,张同泰道:“窦寨主果然名不虚传,广结天下豪杰,同心协力难能可贵,在诸多英雄中各具所长,愚兄十分羡嘉,在下当年有一好友,乃是沧州武林好汉,善使一条龙头风尾杖,尤以重手法见长,听说他在山东啸聚山林,不妨你们可以拉他入伙。”窦尔敦道:“但不知好汉尊姓大名?”张同泰道:“此人姓赵名仓字殿奎。”“你说的是赵殿奎?”“怎么,你们认识他?”华晓塘道:“赵兄三年前便投奔金顶山,既是我们磕头弟兄也是义军首领,只是沙河桥一仗不幸归天了。”众人闻言又凄然泪下,张同泰拭汨道:“昔日我与赵贤弟乃是一师之徒,一别数载,音讯皆无,实指望日后兄弟相会共叙别情,想不到他却身遭不幸,想煞我也!”小刘祥闻言哭得更是伤心,他跪爬在张同泰脚下,含泪道:“侄儿给您谢孝了。”张同泰双手搀起:“你是-”窦尔敦道:“他就是赵殿奎的亲外甥。”张同案听罢,紧紧地把刘祥搂在怀里。

众人沉默良久,窦尔敦道:“我义军将士生为黎民生,死为百姓死,为除琴安良,为反抗清延,虽肝脑涂地,死而无怨,这笔帐都记在皇帝老儿那里,有朝一日必让他加倍偿还!”张同泰道:“寨主所言极是,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汉青,我张某虽不才,也遵循这一信条。”窦尔敦道:“今日我等幸会张兄,心心相印,实乃志同道合,小弟是个粗汉子,直性人,有一句话贸然提出,不知张兄肯容纳否?”张同泰起身道:“贤弟何出此言,有话尽管讲来,愚兄无不从命。”窦尔敦道:“适才兄长言道与我那赵殿奎兄弟乃是一师之徒,尔今赵兄弟已经归天,我欲与张兄结为金兰之好,只是愚弟乃草莽之人,出身低微,不知兄长意下如何?”张同泰闻言大喜,说道:“炎弟哪里话来,我敬佩的正是贤弟的侠义心肠,杀富济贫,坊暴安良,宏志浩荡乃大丈夫也,何言低微!贤弟所提结拜金兰一事愚兄求之不得。”窦尔敦道:“既然如此,急不如快,今日便是黄道吉日,此处乃关帝之庙,有他老人家作证岂不更好。”说罢找庙中主持摆好香案,焚上香烛,先拜天地,后叙年庚,张同泰长七岁为兄,窦尔敦为弟,随后与众位首领重新见礼,张同泰唤过徒弟拜见师叔,众人皆大欢喜。正是:战罢官兵奔杜林,关帝庙里逢知音。英雄结下金兰好,柳暗花明又一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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