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霸全传

凝丝看小说 2024-08-21 19:56:34

第二十八回 申大义军师出良策 过三关赵琪引计全

鲁庄、郭景、刘祥及两条壮汉正要向正房冲去,从围墙四周跳入一群歹徒,呼啦啦把几人围在当中,刘祥向四周扫了一眼,说道:“几位叔叔且莫动手,让俺来教训教训他!”说罢一个雄鹰展翅腾空而起,然后猛向下一扑跳入歹徒群中,就势一个旋风腿打倒了四五个,歹徒们一看,这小孩还真厉害,长枪短刀顿时都向刘祥刺去,刘祥凭的是钢臂铁沙掌的功夫,全靠一口丹田之气,就见他钢臂横扫,铁掌硬砸,使得那歹徒们刀枪纷纷落地。鲁庄在一旁早就等急啦,他大喝一声:“贤侄闪开,看俺老鲁的!”话音未落,大棍已经打了出去,只见他棍起、棍落、棍扫、棍砸、棍戳、棍杵、棍挑、棍点、棍拨、棍搅,东西南北,上下左右一路海打,一顿棍把跳入院中的一帮歹徒打了个落花流水,再也没人敢上了。

鲁庄、郭景、刘祥几人乘机向二门冲去,他们刚进二门,可了不得啦,从半空中哗啦一声扣下来一张巨型大网,几个人同时落入了网中,他们正要往外挣扎,就见那网纲一缩,离开了地面,几个人挤在一起,再想动可就动不了啦,急得鲁庄哇呀呀直喊。此时从正房中走出一人,身披粉红锦袍,足登厚底快靴,腰系丝绦,胯下一口宝剑,面色灰白,两耳扇风,八字眉下一双月牙细目,看年纪也就是二十岁上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窦小东。他走到网下,冷冷笑道:“郭鲁二位兄长,我窦小东也是堂堂的五尺汉子,焉能听你们调遣,今日我乃一寨之主,行得是绿林道,杀富济贫,除暴安良,干你们何事!“鲁庄骂道:“呸!不要脸的东西,你违犯军规,叛逆兄长,抢霸民女,除的哪家暴,安的哪家良!”窦小东道:“你扰我山寨,杀我弟兄,坏我好事,死到临头还敢辱骂于我!来人,把他们给我烧死!”话音刚落,几个人早把一维干乘放于网下,正要点火,一道寒光向网绳飞去,嚓地一声绳断网落,窦小东不由大吃一惊,抬头一看,顿时魂飞魄散,瘫在了地上。原来,窦尔敦、牛晓塘、金娘、恕古、席斋、赵琪等一彪人马站在了院内。

他们什么时候来啦?上回书说得明白,秀姑、玉妹在柳树林里用计骗了侯三笔一匹菊花马,二人快马加鞭,飞回金顶山,把打探的消息告诉了窦尔敦,窦尔敦便立即点兵直奔冯家坟。

再说窦小东一看金顶山的首领都来啦,他能不吓趴下吗。窦尔敦命人把窦小东绑了,把鲁庄几人从网中拽出来,鲁庄笑道:“寨主要不来,我们待会儿就变成熟肉啦!”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牛晓塘、窦尔敦几人走进正房,见床头上绑着一位女子,金娘上前问道:“姑娘,你可是那蒋其昌的女几蒋佳香?”那姑娘眼含热泪道:“正是小女子。”金娘道:“不要迫,我们今日特来救你。”说罢给姑娘松了绑绳,姑娘忙叩头谢恩。窦尔敦安懋了姑娘一番,随命人带上纹银五十两把姑娘送回家去。接着又叫弟兄们把窦小东抢来的金银细软驮于马上,然后放了一把大火,押着窦小东返回金顶山。

简短截说,窦小东被押回金顶山,打入了死囚牢。窦尔敦火气未消,当面问道:“你身为窦门之后,竟做出这等丑事,还有何话可讲?”窦小东道:“事已如此,小弟愿求速死,别无他望,只是求二哥让我再见上老伯母一面,虽死也就无怨了。”窦尔敦略思片刻,随命左右把窦小东押入上房去见老母。

窦小东为什么要见窦母呢?他觉得此时此刻只有窦母才能救他不死。他这种想法是有一定道理的。

原来,窦小东与窦尔敦是一爷之孙,窦小东的父亲因抗清死于疆场,其母也相继而放,夫妻俩留下一个孤儿,由祖母抚养,长到十岁,祖母病重,临终之前,把窦小冻托付给了窦尔敦的母亲,并含泪说道:“这孩子是咱窦门之后,你要把他当亲儿子看待,该打就打,该骂就骂,只要能把他拉扯成人,我死也就闭上眼了,咱娘儿俩在阴曹地府也好见面。”老太太又叫小东给伯母磕头,当时窦母抚摸着小东的头,含泪答应了老人,老太太一闭眼,窦母便遵照老人的遗言,把窦小东看得比亲儿子还亲。由于这孩子自幼深受祖母溺爱,称得上娇生惯养,到了窦母手里一时也没管教过来,虽表面听话,内心却滋生了一种放荡行为。窦尔敦扯旗造反之后,这窦小东不但没有严格要求自己,反而产生了一种优越之感,窦尔敦为了培养他独立生活的能力,把他派到了七里井,没想到他却视山规于不顾,走上了歧路。

窦小东被押至窦母房中,扑通给老人跪下,说道:“孩儿拜见大娘。”窦母早就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一见他便气得浑身发抖,狠狠地照他脸上扇了两巴掌,骂道:“你这畜生,有何脸面前来见我!”窦小东磕膝盖当脚走,爬到窦母面前已泣不成声,窦母颤抖着嘴唇,说道:“你还有何话讲?”窦小东道:“孩儿有罪,违犯山规,败坏了窦氏门风,死而无怨,只是大娘自幼把我抚养成人,恩重如山,还没尽孝便误入歧途,已是追悔莫及,待孩儿死后,万望大娘告诉我大哥、二哥别忘了给我那死去的爹娘祖母烧纸上坟……”窦母听到这里心如刀绞,老泪纵横,颤抖着双手把窦小东扶起,娘儿俩抱头痛哭。哭罢多时,窦母道:“大娘岂能忍心叫你死去,真要如此,我对不起你那死去的奶奶,唉,怎奈军法如山,大娘恐怕也难以留下你这条性命。”窦小东扑在窦母怀里抽泣不止。

聚义厅里,众位首领正在商议对窦小东的处理问题,突然有人来报,说是窦老太太呼唤寨主。窦尔敦知道必是为小东之事,但母命难违,只好前往。

母子相见,窦尔敦叩头道:“母亲呼唤孩儿有何指教?”窦母垂泪道:“非为别事,为娘适才见过小东,那孩子虽然冒犯军规理应处斩,但窦氏门中只有你兄弟三人,如若将他斩首,好比香炉折去一腿,况他又是初犯,依为娘之见,还是留他一条性命吧。”窦尔敦道:“恕孩儿直言,小东犯的是杀头之罪,如若赦免,让孩儿何以服众!”窦母道:“适才他在我面前痛苦流涕,后悔欲绝,念他年幼无知,不明是非还不行吗?”窦尔敦道:“不是孩儿愿杀他,而是军法难容,况且他已年过十九,不为年幼,昔日三国周公瑾,七岁熟读兵法,十三岁为元帅,十四岁大破曹兵,倘若以年幼赦他不死,一旦其他士卒违犯军纪又将如何处置?”窦母道:“我儿之言固然不差,但你祖母临终之时,再三嘱咐于我,一定要巴他抚养成人,如今将他一斩,为嫉岂不落个言而无信,日后到阴曹地府见了你奶奶以何言答对”窦尔敦道:“倘若奶奶有灵,定然不会怪罪于你。当年明太祖朱元璋唯一的侄儿朱文正曾多次荣立战功,后来违犯军法,还是将其立毙杖下,闯王李自成为严明军纪,曾亲手斩了救过自己的族弟;当年,诸葛武侯与马谡情同父子,马谡失守街亭以后、诸葛亮为严明军纪仍然是挥泪把他斩首。小东与我乃是至亲堂弟,我岂能不疼,怎奈军法难违,望母亲还是想开点吧!”窦母无言说服儿子,只是泪流不止。

此时大东、金娘也赶来看望,好言劝慰老母,最后,窦母道:“也罢,不杀小东难以服众,军法不容,杀了小东我又于心不忍,为娘已风烛残年,唯有一题,你们可把东儿定成死罪,待为娘命归九泉之后,你们再杀他如何?”大东、金娘都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唯有尔敦默不作声,金娘道:“二哥,你倒是说话呀!”尔敦道:“等与众位弟兄商议商议再作定夺!”窦母不再复言,只好由儿子去安排。

窦尔敦是有名的大孝子,对老娘的意见不能不慎重考虑,怎样能达到严明军纪,大义灭亲而又不至使老娘悲伤过度呢?他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妥善的办法来,全山寨上下都在关注此事,一旦处理不当就会涣散军心。为此,窦尔敦把几个主要首领叫在一起,再次定夺。鲁庄道:“这还有什么可商量的,军规是大家订前,当杀则杀,当剐则剐,如若不照章行事,干脆把那条文扯了分给大伙擦腚!寨主要舍不得杀你兄弟,俺替他去死!”窦尔敦道:“休得放肆!”赵殿魁道:“无规矩不成方圆,无奖惩难平军心,鲁贤弟说话粗鲁,却道出一番正气,依我之见,杀!”郭景、席斋、恕古、赵琪均同意鲁庄的意见。大东道:“违犯军规理应处斩,但老母之求并非越轨,定下死罪,缓杀一个时期有何不可?”吴知远道:“即杀也好,缓杀也好,反正是杀而无疑,寨主权衡一下,怎样对义军有利就怎样办:窦尔敦见牛晓塘默不作声,知道他正在想点子,便开口问道:“牛军师有何高见?”牛晓塘道:“此事关系着伯母,还是请她老人家来一同商议为好!”众人都猜不透华晓塘的心思,鲁庄道:“你这是出的什么慢主意?老太太一。来,定然是杀他不成!”牛晓糖笑道:“那也未必,等老伯母来到之后你小子就明白啦!”接着又对窦尔敦耳语了几句,窦尔敦点头称是。

少时,窦母由金娘秀姑搀扶而至,众人躬身施礼,把老太太让上正座。窦母道:“诸位贤侄请老身出来有何话讲?”牛晓塘道:“无事不敢劳驾伯母,小东抢人一事,按军法理当处斩,但闻老伯母有意缓杀,晚辈不得不慎重考虑,经考虑再三,依愚侄之见,还是问问老祖母为好。”窦母听罢一惊,说道:“傻侄子,你们那老祖母已下世多年,致儿去问?要有她在,哪还用我这样牵肠挂肚?”牛晓塘道:“祖母已死这我知道,伯母所担心的正是怕对不起这位死去的老人,正因如此,我们可以把那窦小东带到老人坟前,焚香化纸磕头祷告,叫她老人家亲自处理此案,您看如何?”窦母道:“你这小诸葛,明知人死而不能复生,怎么叫她亲自处理?”不光窦母莫名其妙,在场的众位首领除窦尔敦之外,都不明白牛晓塘要的什么鬼把戏。牛晓塘道:“我们做上十个阄,九个写“生”,一个写“死”,这叫做九生一死,将阉放在瓷瓶之中,焚香化纸之后,让那窦小东从中夹出一个,如若夹出生字,重责四十大板了事,如若夹出死字,这便是天意难违了,不知伯母意下如何?”老太太听罢愁云尽消,心想:九生一死,哪里就让他赶上死字啦,真要是夹上死字,也是天意使然,当下便点头答应了。次日,众人来到窦家老坟,在窦小东的祖母坟前摆上香案,老窦母亲自焚香化纸,面对坟头拜了四拜,含泪道:“婶母在天之灵当以明察后世,侄媳遵嘱将东儿抚养成人,怎奈他有负众望,做下了伤天害理之事,按军法理应处斩,侄媳念他年幼无知,为他讨了一个求生之机,不知婶母意下如何,如若婶母同意吾意,保他得一生字,如若婶母觉得此举非是我窦门所为,那就让他得一死字,侄媳心意已尽,别无奢望。”窦母铸告完毕又深施一礼,金娘、秀姑鲁扶老人站立一旁。牛晓塘将十个纸阄当众投入瓷瓶内,早有人把一双筷子递与窦小东之手,那窦小东颤抖着,将筷子插入瓶内,轻轻夹出一个纸阄,小心翼翼地走到窦母面前,将画放在了老人的手心里,窦母双手捧阄,向苍天举了三举,然后轻轻打开,看罢不由大吃一惊,“啊”了一声便昏了过去,众人都慌了手脚,急忙上前揉胸捶背,连声呼唤,半天才缓过气票,把小东拉至跟前,哭道:“短命的孩子,不是大娘不救你,是你身犯军规,怒恼先辈魂灵,得罪上苍神仙,酿或天怒人怨,你不要怨你二哥不讲手足之情,他是一寨之主,身正才能照众,为了共举大业不得不如此,怨就怨你行为不端,到了阴曹地府见了奶奶要把话说清楚,等到来年清明节,大娘给你烧纸米···. ”老太太越说越哭,越哭越痛,引得众位首领无不为之流泪。

窦小东哭得象个泪人,他磕膝盖当脚走跪爬在窦尔敦面前,说道:“小弟有罪,触犯军规,理当处斩,死而无怨”回头又跪到窦母跟前,说道:“大娘待我恩深似海,怎奈我不争气,伤了老人的心,也连累了二哥,今我一死咎由自取,望大娘日后多多保重,不孝侄儿再也不能身旁尽孝了。”接着又给众位首领叩头,说道:“众位哥哥,我要去了,万望辅助我二哥共成大业!”众人听罢,皆为落泪,窦尔敦见小东如此知错,倒生了恻隐之心,正想说什么,就见那小东从一个义军腰中猛然抽出一口腰刀,向脖颈抹去,顿时血流如注,倒地身亡。窦母又痛哭了一场,直至天色将晚,众人才把老太太劝慰回寨。窦尔敦命刀斧手把窦小东人头割下,悬挂山头以示全军。全军上下见寨主执法如山,大义灭亲,无不肃然。那瓷瓶里的十个阉是九生一死,怎么窦小东就偏偏赶上那个死的了呢?原来,这是牛晓塘为了说服窦老太太使的一计。其实,瓶中的十个阅写的都是死字,他夹哪一个也逃不了一死。

光阴迅速,冰消雪溶,转眼到了春天,金顶山上苍松翠绿,鲜花盛开,众将领操练兵马,演兵布阵煞是兴旺。这日,众位将领正在聚义厅议事,忽有报事者进厅前来京报,说是黄三太手下踩盘子的小伙计计全在山下等候求见。窦尔敦听罢不由一惊,面对众人说道:“我等与那黄三太素无来往,只是在比武时相见一面,他派人来此何干?”牛晓塘道:“依我之见,黄三太派人前来,定与那皇纲有关。”李恕古道:“莫非那黄三太老儿要当官府的鹰犬?”牛晓塘道:“这可不假,据赵琪回报,上次献县比武之后,黄三太便带着他的一帮弟兄赶到京中,亲临彭朋府,定下了一条指镖借银之策,说是要找各地绿林为他凑一百万两银子,看来我们这是最后一处了。”郭景道:“这老儿为何如此孝敬皇上?”晓塘道:“事出有因,自从他镖打猛虎,救了康熙,被封为四路飞虎厅御马快,赏穿了黄马褂之居,他便充当了官府的走狗,因为那个兵部尚书彭朋对他有搭救之恩,故此愿竭力为影朋效劳。此次前来必无好事!”鲁庄骂道:“黄三太老儿如此不仗义算什么绿林英雄,他所遣之人必然是他的走狗,待俺把他轰了出去!”牛晓塘道:“轰他何用,例不如让他进山,问个究竟再见机而行。”窦尔敦道:“就依军师之官。”随命传令人带计全。赵珙道:“且慢,先给他个眼色瞧瞧,叫他看看咱金顶山的威风,也好叫他回去慕告那黄三太老儿,俺先去会他一会!”众首领皆赞同此意。再说计全在金顶山下等罢多时,不见有人回话,正要往前打探,忽见三匹马自山上飞奔而下,为首一人,骑黄骠马,头藏马尾透风中,身披青缎子英雄临,皂色中衣,密排蝴蝶扣,腰系丝缘,起蹬快靴,一身英姿,来到山下,题身下马,高声喝道:“来者何人?”计全心里话,我先把黄三叔的大名拾出来吓唬吓號他吧,于是坦然拱手道:“在下乃金漂无故将黄三太手下伙计计全是也:敢问尊兄何人?”赵琪上下打量了计全一眼,回道:我乃金顶山窦寨主麾下飞毛腿赛云燕赵琪是也!”计全一听不由大吃一惊,心想:原来此人就是那日行千里不黑,夜行八百不明的神腿赵琪呀,于是又重新施礼道:“久闻赵兄大名,失敬。失敏!赵琪道:“计兄此行有何公干?”计全道:“奉金镖黄老英雄之命前来下书。”赵琪道:“那就将书呈上来吧”计全道:“无有书信。”“既来下书,无有书信,休怪俺赵某无理”计全道:“赵兄息怒,虽无书信,却有黄三太的金镖一只为凭,望乞求见寨主。”赵骐道:“如此随我上山!”计全闻言,精神一振,整袍袖掸掉身上尘土,跟随赵琪身后一步步向山上走去。

计全边走边看,这金额山果然气替雄伟,三关险峻,头道关口,依山随形石墙高耸。沟壑直下,寨门坚固,青石铺路。他刚刚走进寨门,突然从一巨石后面闪出一员虎将,身高八尺,穿青挂皂,手持镔铁大棍。一声呼啸之后,二百多名寨兵应声国出,盤甲鲜明,夹道排开,每人怀中抱着一把刀。带一尺多长的刀把,二尺多长的刀头,明光耀跟,寒气逼人,赵联挥手道:“计兄请!”计全刚要迈步,那黑脸将领。厉声嘱道:“来人报名而入!”话音未落,众兵丁大刀向上一举,刀刃福撞,验啷哪一片金声震药山谷,吓得计全大眼珠子直瞪,小眼珠子乱转,心想:既然叫我上山就不一定杀我。于是眼一合。响刀下钻去。这计全钻过刀丛,汗珠子也把小褂子湿透了。功夫不大,来到了第二道关口,这道关口虽然没有头道关口威武,但险峻却有过之,山间一条峡路,两侧俱是留装罐壁,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关口上一员大将绿袍金甲,红面长须,掌中一口追魂索命刀,手下二百兵丁,每人手中一杆红缨枪,威风凛凛,拦路面站,赵琪上前搭话,出示要弊,方得放行。一连过了三关,不由心中暗赞:无怪窦尔敦能独霸河间府,确是领兵帅才。计全陆着赵琪来到聚义厅前,一阵头辇脑涨,趴在了地上。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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