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 杨家院老汉道民怨 冯家坟小将显神威
鲁庄拔剑就要自刎，说是迟，那时快，郭景一个箭步蹿向前去，一把把宝剑夺过，说道：“事情还没弄个水落石出，你这样白白的死去岂不冤枉”鲁庄道：“大丈夫疾恶如仇，死面何怨！”窦尔敦在一旁听着很不是滋味，心想：倘若处事不公，必然会使弟兄寒心，于是看了牛晓塘一眼道：“军师有何良策？”牛晓磨道：“你二人木不该击掌，鲁贤弟也不该如此莽撞，不过鲁贤弟所为乃是一片忠心，如今抢人歹徒尚未拿到，依本人之见击掌之事暂且不挺，先让鲁贤弟负责去捉拿抢人的歹徒，待事情查清之后再效道理。”众人听罢，皆表示赞同。郭景道：“小弟愿同鲁庄一同前往！”
话音刚落，从后面闯出三个小将，原来是刘祥、秀姑和玉妹，三人来到窦尔敦跟前，磕头便拜，“我们愿随鲁权叔去察访歹徒！”众人听罢一惊，牛晓塘笑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好一副依义心肠！”奥尔敦道：“就凭你们这身装束，也找不到歹徒！”秀姑把手一扬道：“叔叔你看，我们出门向来就备有两套装束，这是奶奶教给的，说是防各万一！”说罢把一个小包袱解开，里面有两身村姑衣装，外加一套牧童布衣，三个孩子当众穿戴完毕，全然变成了两个村姑和一个牧童，引得众人齐声大笑。窦尔敦道：“兵刃藏在何处？”三人道：“我们贴身均有牛耳尖刀。”牛晓磨笑道：“好，就叫你们同去，不过不能一起走，切记拉开一段距离，吃饭、喝水、打尖、住宿，皆不能去一家，防备他人，怀疑，另外每隔一里左右在路上划一“十”字，或削一块树皮，为彼此联络信号，无论消息有无，五天之内必须回山，否则，按违犯军规论处。”鲁庄、郭景也都化了装，几人应命而去。牛晓塘仍不放心，又派了两个精细寨兵暗中保护三个孩子。一切安排停当，这才离开天齐庙。
鲁庄、郭景一路行来，因天气不好，大雪封门，道路上很少见到行人，奔走了一天也没探得什么消息，只好先在一个乡村小店住了下来。刘祥、秀姑、玉妹，三人来到城南，天色已经薄暮，三人在村外商量了一下，决定分头进村投宿。小刘祥先行一步，来到了李家屯村头上，见村边有两间低矮的土屋，走了进去，拾头一看灶堂下坐着一位年过花甲的老汉，正在烧火做饭。刘祥走上前去躬身施礼道：“老爷爷，打扰了！”老头见是个孩子，忙开口问道：“这么大的雪，你这是从哪儿来，到哪儿去呀？”刘祥随便说了个村名，说是投亲迷路，打算借个宿。老人道：“行，行，家中就我孤身一人，你别说借上一宿，就是住上十晌半月，我保准不撵你，粗茶淡饭还是能管得起你。”刘祥道了谢，着老人打扫屋外的积雪。老人见孩子挺勤快，打心眼里喜欢。吃罢晚饭，上炕睡觉，二人合盖一条棉被，老人怕他冷，把自己的老羊皮袄搭在了刘祥身上。刘祥心里有事睡不着觉，他把小脸凑到老头的耳朵上，说道：“老爷爷，我给你添半天麻烦，你得告诉我尊姓大名呀，有朝一日我做了大官好来看你。”老头一听这个乐啦，哈哈笑道：“好，有志气，有良心，我姓杨，人们都喊我百事通，又叫我杨通司，其实，也知道不了多少，不过是些乡闻民情，没事给人们讲道讲道，开心解闷而已。”刘祥有意把话引入正题，说者：“杨老爷爷，既然你是百事通，我在南乡听进合顶山上的窦寨主抢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要做压寨夫人，不知有无此事？”杨老头道：“这是咱打被窝里的话，孩子记住，在外面可别说这个，要传到二票主耳朵里咱可就设命收。”刘祥一听有门儿，又接着问道：“杨爷爷，这么说你知道此家？”老头道：“我岂止是知道，抢人的时候我亲眼得见：“刘祥道：“原来，金项山上的窦寨主也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哀不象话”老头道：“孩子，可不能这么说，大寨主窦尔敦可是好人，杀富济贫，除暴安良，阔府衙，劫皇纲部是为了穷苦百姓，那一年劫罢商家林皇纲，还分给我二两银子呢！好人呀，好人！”“好人怎么还抢占良家民女？””唤，你哪累知道，抢民女的可不是窦尔敦。”“不是他，是谁？听人说就是窦寨主！”“这可冤枉了好人，抢民女的绝不是窦尔敦，是他的堂弟窦小东，要说这窦小东也真不争气，窦尔敦让他驻守七里井，他不但不保护黎民百姓，还到处寻花问柳，闹得七里共上的襄王殿连香火也断了，个人不正经还不算，还打着窦尔敦的旗号为非作歹，人们都把他恨坏啦，后来他干脆离开了七里井，带领一帮人马占领了冯家老坟。”刘祥这才明白了，继而问道：“冯家老坟离这儿多远？”也就是二十多里地吧，直奔西北就能见到。”“怎么窦尔敦也不管他呢？”老头道：“这就叫粗心大意，要不说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呢，古语说得好，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此事窦尔敦肯定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了，别管那窦小东是他的堂弟，绝对轻饶不了。”刘祥摸请了底细，心说：怪不得人称百事通，真是什么事也知道，我这一宿还是没有白住，老头道：“天不早啦，明天你还要赶路，快睡吧！”工夫不大，老人便进入了梦乡，小刘祥反来复去地睡不着，捉摸着明天怎么办。
再说秀姑、玉妹装作走姥姥家的小姐俩，住进了一位老太太家里，老太太见是两个聪明的女孩，便热情地把他们让到了炕头上，并嗔怪道：“你娘也真放心，这么大的雪叫两个孩子出门，要有个一差二错还不后悔一辈子！”秀姑道：“我们不怕！”老太太道：“你们还小，不懂得人间事理，如今世道不太平，经常出事，前天俺们村就闹翻了江，抡刀动枪把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抢走了。”秀姑道：“什么人敢大白天抢人？”老太太道：说是金顶山上的人，到底叫什么俺也说不上，这事村西老杨头知道，他是俺们村有名的百事通。咱们还是少提这个，免得惹事生非，睡觉，睡觉。”玉妹捅了秀姑一下，二人装做睡觉，再也不说话了。
次日吃罢早饭，刘祥借着帮助老人刷锅的工夫把二两镇子放在了锅里，然后施礼告辞，老杨头还真有点舍不得他走。再三嘱咐以后路过此地一定家来，刘祥应允面去。
刘祥刚出大门，正好碰上秀姑和玉妹，刘祥把百事通的话讲述了一遍，秀姑玉妹听罢不由大吃一惊：“如此说来，捻人凶手是小东叔叔干的了，真是可耻！”刘祥道：“照杨老汉与蒋共昌所言，是他无疑。”小玉妹道：“破坏山规，罪该杀头。管他是谁，快走，告诉爹爹，不能叫小东叔叔道遥法外！”秀姑道：“人命关天，我们还是查对查对为好！于是，三人起程直奔西北冯家坟而去。
心急脚步快，他们不顾狂风怒吼，踏着茫茫雪原，来到一片柳树林前，刚要歇歌脚，突然从大树后面蹿出一人，大喝一声道：“休走，留下买路钱来！”三人一惊，同时拉开了袭式，正欲交手，那人哈哈笑道：“好大胆的娃娃！”三人定睛看时，才辨出是鲁庄、郭景二人，玉妹小嘴一蹶道：“还是叔叔呢，吓人一跳！”鲁庄道：“就这么个胆，还敢出来抓歹徒？””法抓，就抓，真要碰上歹徒我就不怕了！”鲁庄道：“好，快说说那歹徒在哪里，真要找不到歹徒，叔叔这吃饭的家伙可就要搬家了。”这时，小刘祥把从杨老头那里得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二位叔叔。鲁庄听罢不由哈哈大笑：“这回要看窦寨主怎么个大义灭亲吧！”小玉妹道：“鲁叔叔，你别小看人，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眼，爹爹申明大义，难道庇护歹徒不成！”鲁庄道：“好，好，叔叔错了还不行吗！”
几个人正在说话，突然秀姑向西南一指道：“有人！”众人举目望去，果然一彪人马缓缓面来。刘祥道：“看样子并非过路之人，说不定就是那帮不守山规的歹徒！”鲁庄道：“待我上前拦住他们问个究竟！”秀姑道：“若是被你问跑了，岂不让我们白跑一趟，依我之见咱们不如这么办！”秀姑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几个人都赞成。于是照计划分面行之。秀姑和玉妹整了整衣襟，按了按腰中短剑，手提竹篮向前走去。眼行着离那彪人马越来越近，滑得见他们一个个立眉竖眼，满脸凶相，马上一人尖嘴猴腮，两颊无肉，头藏狗皮帽子，身披狐推皮大壁，见前面有两个小女子，便发的了一阵狂笑，口中喝道：“快将那小女子给我带回寨中！”
书中暗表：此人姓侯名三，三十岁上下年纪，乃河间龙华店人，窦小东驻守七里井之后，这侯三便和窦小东勾结在一起，在他的撺摄下把人马拉到冯家老坟，自立山寨，他们打着窦尔敦的幌子横行乡里无所不为。今日抢劫回来路经柳树林，见旷野之中有两个美貌女子岂肯放过。他一下令，早有一个饿狼似的汉子跑上前去，单刀一横拦住了秀姑与玉妹的去路，高声喝道：“干什么的，快说实话，不然叫你们尝偿这个！”说着把刀一晃，秀姑、玉妹假装害怕，含汨道：“我们是去姥姥家走亲，你们行行好放我们过去吧！”饿狼嘿咖一龇牙，“行好多少钱一斤，我们窦寨主就是稀罕小妞，走吧，随我们到寨上走一趟，窦爷决不会亏待你们！”秀姑道：“我姥姥有病，你们就放了我们吧。”饿狼把单刀一挥，咔嚓砍断一棵鸡蛋粗的柳技，“再不听话就要你们小命！”玉妹坐在地上哭了起来，秀姑道：“要我们去也行，只因我们身小力薄，实在走不动啦。”侯三坐在马上一看，这两个女孩长得挺俊，便笑喀嘻地说道：“好，既然这么痛快，三爷把马让给你们！”说罢跳下马来，把秀姑、玉妹扶至马上。别看秀姑、玉妹年岁不大，练的可是马上的功夫，只见她们二人猛抖丝缰，调转马头一溜烟地向金顶山驰去。
侯三和一帮歹徒顿时傻了眼，干咋唬没用，饿狼在一旁丧气地说道：“侯三爷，偷鸡不成蚀把米，我们上了两个丫头片子的当啦。”侯三一眨巴小绿豆眼道：“要看这两个丫头的马上功大绝非等闲之辈，她们等候在这漫洼雪地虽必有文章，我们必须速速离开此地，否则必上大当。”说罢急速向前奔走。
刚刚走进柳树林，古柳后面猛然跳出一人，大声喝道：“哪里走，拿命来！”说罢早已跳到饿狼跟前，饿狼也不示弱，单刀一舞亮开架式，“你是何人？竞敢拦住爷爷去路！”“小子，站稳点，爷爷是金顶山神力铁塔无敌将黑鲁庄，今日特来要尔等狗命！”说罢抡起齐眉棍照准饿狼就打，饿狼不敢怠慢，闪身往旁边一躲，随后便是一刀，他哪里是鲁庄的对手，鲁庄用力一拨，当啷一声单刀被打飞了，饿狼一看不妙撒脚就跑，鲁庄哪里肯放，搂头盖顶就是一棍，这一棍打得狠了一点，噗地一声花红脑子溅出了足有一丈多远，这小子连吭也没吭一声，便倒在了血泊之中。侯三乘机跳到鲁庄身后举刀就劈，就在他这刀似落没落的时候，一只铁钳似的大手抄住丁他的腕子，就听得嘎巴一声，侯三的胳膊再想拾可就抬不起来啦，郭景正要拍他太阳穴，刘祥跳到跟前，说道：“先不要打死他，叫他痛一会儿再说！“说罢施展铁沙学功夫，在一群歹徒中左击右拍，不大工夫十几个歹徒便都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侯三一看，早吓得魂飞魄散了，噗咚跪在地上苦苦求饶：“好汉爷，好汉爷，看在二寨主窦小东的面上饶小人一命吧！”他不提窦小东则罢，一提窦小东把鲁庄气得双眉负竖，二目圆睁，怒发冲冠，高声骂道：“狗胆包天，竟敢助约为诺，败坏我义军山规，我问你那窦小东现在何处，如实招卡饶你不死，倘若说出半句假话，我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侯三头似捣蒜：“我说，我说，二寨主，不，窦小东现住冯家老坟，抢的那个姑娘就关在后院，此处离冯家老坟尚有二十余型，爷爷们如欲打探，小人愿头前带路。”侯三有侯三的主意，他想：只要到了冯家老坟，我就能溜之乎也，量他们也逃不出坟中的埋伏。
这冯家老坟是个什么去所？这冯家老坟可非同小可，自明朝以来，冯家便有人在朝居官，因此，这冯家老坟越修趋阔，越扩越大，方圆占地三百余亩，苍松翠柏，遮日蔽天，这座坟乃是南北走向，大门朝南，石人、石马、石猪、石羊、石吊桥、擎天柱、望天猴分左右，碑楼林立，坟冢成排，靠坟的北侧有一套大院子，院中房舍整齐，正房、配房、门房、马概样样齐全，多达数十间，皆为管家和护坟人居住。
侯三的祖上曾世代给冯家看坟，到了侯三的父辈，因其交偷了冯家的传世七星宝剑，被拿获收监，死于狱中，侯三长大成人，怀恨在心，要报杀父之仇，因此勾结窦小东杀死了冯家的护坟人，纠集了一帮地方恶棍占据了这座老坟，变成了他们坐地分赃，为非做歹的场所。
鲁庄、郭景、刘祥以及两个暗中保护秀姑、玉妹的精壮汉子，三下五除二收拾了侯三所带的一彪人马，唯独留下了侯三，目的也是叫他带路。所以侯三一说，几个人便都同意了。鲁庄用镔铁齐眉棍点着侯三的脑袋喝道：“你带路可以，倘若与爷爷要花招，爷爷立刻送你回老家！”侯三连说不敢。就这样，侯三在前，众人在后，迎风踏雪直奔了冯家老坟。简短截说，来到了冯家老坟跟前，小刘祥别看年纪小，心眼不少，他一个箭步跳到了侯三跟前，厉声说道：“今天入寨，小爷爷领着你，若有歹徒盘问，你就说是金顶山窦寨主特意差人前来看望窦小东，也就是你们那二寨主，倘若不老实，这便是你的对头！”说罢把牛耳尖刀晃了一下，伸到了侯三的袍袖之中，连同侯三的手指头攥在了一起，“走吧！”侯三万没想到这个十几岁的小孩子出了这么个绝招，心说：得，这回算没法求，还是老实点吧。刘祥手拉着侯三，一步不放，鲁庄、郭景及两条壮汉紧随其后，走进了坟茔的石门，就在此时，从浓密的柏树丛中跳下了十几条大汉，一个个手握兵刃，高声喝道：“干什么的？”小刘祥的牛耳尖刀往上移了一下，侯三一哆嗦，向拦劫人骂道：“他妈的，连三爷不认识啦，快快闪开，这是请来的朋友！”这一招还真管事，十几条壮汉应命撤了回去。连过三道关口，都是如此，侯三为了活命，只好老实带路。他们来到坟茔北侧的大院门口，刘祥一捏侯三的手指头，示意他叫门。侯三不敢违命，急上前敲打门环。里边传出了粗野的声音：“谁呀？”侯三道：“你家三爷回来啦。”里面哗啦一声撤去铁练，众人抬头往里一看，见迎门站着一个凶煞神般的大汉，身高七尺开外，虽是寒冬他却袒胸腆肚，护胸毛足有二寸多长，满脸络腮胡子，两臂滚疙瘩肉，肥头大耳，虎背熊腰，手中提着一口鬼头大刀，一脸凶相。此人外号狗熊，是窦小东的贴身护卫。他一见侯三身后跟随着几人，把环眼一瞪说道：“三爷，大王有令，任何生人不准入院！”侯三道：“这，这都是金顶山的朋友。”狗熊听罢一惊，二话不说，举刀就砍，几个人也都拉开了架式。
书中暗表：窦小东作贼心虚，自他抢了蒋家的姑娘之后，生怕被窦尔敦得知，他知道窦尔敦铁面无情，凡违犯山规者一律杀头，因此严守宅院，不敢出门，并告知部下，凡金顶山来者格杀勿问。所以，狗熊一听说是金顶山的朋友，劈刀就砍，其实，侯三盼的也正是如此。狗熊这一刀先奔的刘样，刘祥一闪身跳到一边，侯三就势跳入院中顺手抄起了一条三节棍，鲁庄、郭景随之闯入院中，狗熊傲气十足，手提鬼头刀，高声骂道：“大胆狂徒，竟敢登门送死，且吃我一刀！”说罢接头盖顶向鲁庄砍去，鲁庄也不躲闪，把镔铁点钢齐眉棍往上一托，呛啷一声刀棍相撞，火屋四溅，直震得狗熊往后倒退了两步，狗熊心想：哟嗬，这主儿力气也不小呀，我得小心点。鲁庄可没把他看在限里，一个怪缆出涧，直捣狗熊肋窝，狗熊不敢怠慢，猛挥一刀把大棍监出，二人你来我往战在一起，侯三也拼啦，他手使三节棍向部景砸去，郭景没惜兵刃，只好施展跳跃功夫，伺机进招，侯三抓住对方弱点，狠打猛攻，他可没有注意刘祥，刘祥练的是闪电神功重手法，趁侯三的三节棍潢空飞转的一刹那间，纵身往上一蹿。伸手来了个神猿摘桃，捋住了棍端，说声“走”，只见那侯三连人带棍滚在了地上，刘祥往前一跳，双脚正蹬在侯三的腰眼上，没等侯三喘气，双脚一用力，就听得噗哧一声，再看侯三时，已经两头胃了。刘祥笑道：“侯三呀侯三，爷爷还没用劲呢！”此时，鲁庄正与狗熊激战在一起，郭景也冲了上去，刘祥喊道：“二位叔叔不要理他，叫俺刘祥过过瘾！”说罢，早蹿到了狗熊跟前，鲁庄、郭景回身叫那两个守门的壮汉把门拴上。
狗熊一看跳过来个小孩，不由一阵狂笑：“大胆顽童，爷爷要用刀砍你算是欺侮小孩，我非活劈了你不可！”说罢把鬼头刀往背后一插，一个饿虎扑食向刘祥扑去，刘祥一缩身，狗熊扑了一空，未等狗熊转过身来，刘祥猛扫铁腿，正踢在狗熊的小腿上，狗熊骨碌碌打了两个滚又站了起来，刘祥往前一凑，狗熊使了个黑狗钻裆猛击，狗熊双手掐住了刘祥的腰胯，岂不知这是刘祥用的一计，正当狗熊拳起刘祥要往地上摔时，刘祥猛出右掌向狗熊的头顶击去，刘祥这一招叫做一掌碎斗石，狗熊还没闹清怎么回事儿，脑浆早已进裂了，没吭一声便倒在了地上。鲁庄、郭景几人正要闯入正房，院墙四周跳进来一群歹徒，呼啦啦把几人围上。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