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为阅读方便,本文用第一人称写故事,情节虚构处理,切勿对号入座。原创文章,拒绝搬运抄袭。
讲述人/晓莹 撰写/墙角梅花
我叫晓莹,出生在一个小山村,我的父亲弟兄3个,父亲是老大,他的下面还有两个弟弟。
父亲和二叔长的高大帅气,只有三叔的个子很低,他的个子只到父亲的肩膀那里。
后来,我们才知道三叔不是父亲的亲弟弟,他和父亲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后来,父亲告诉我们:在他小的时候,因为家里穷,全家人过着缺吃少穿的生活。
在父亲10岁那年,爷爷抱回来了一个2岁的小男孩,这个小男孩父亲认识,他的名字叫作云强,住在村子南边,爷爷和云强的父亲是好朋友。
那天,爷爷郑重其事的告诉父亲和二叔:“从今天开始 ,云强就是我的小儿子,你们要把他当作亲弟弟看待。因为云强的父亲前几天因病去世了,今天我们才去他的家里帮忙,帮着把云强父亲的后事办完了。云强在家里无依无靠,他的爷爷年龄也大了,根本就照顾不了他。”
看到家里的生活那么苦,全家人还吃不饱穿不暖,爷爷竟然又把云强带到了家里,我的父亲十分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后来,爷爷才告诉我的父亲:“我年轻的时候,不是这个村子的,我16岁的时候,家乡遭了水灾,我跟着我的父亲一路逃荒,到了这个村子,当时我已经病的走不动路了,我们遇到了云强的爷爷,云强的爷爷出钱给我看了病,所以说,云强一家人就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现在云强的父亲去世了,云强的母亲也跑了,家里只留下云强和他的爷爷,他的爷爷年龄也大了,我不但要为云强的爷爷养老送终,还要把云强抚养长大,如果没有云强一家人,就没有我们的今天。”爷爷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已经热泪盈眶了。
从那天开始,云强就住到了我们家里,他就是我的三叔。
因为三叔的年龄太小了,家里的野菜之类的,三叔都吃不了。于是,奶奶就把玉米面和红薯节省下来,她们宁可顿顿吃野菜,也要让三叔吃一些好吃的。
我的父亲是大哥,自从他听了爷爷说的话之后,对三叔一家人也很敬重,在生活中处处照顾着三叔。
父亲比三叔大八岁,他有空了,都会带着三叔出去玩耍。
有一次,父亲带着三叔去他的朋友家里玩耍。朋友的母亲刚好在家里蒸玉米面馒头,她就送给父亲一个玉米面馒头,那个玉米面馒头里面还拌了一些白面粉。(在那个吃糠咽菜的年代,玉米面馒头可是好东西。)
“建立(父亲的名字),今天我们家里做了八个玉米面馒头,我们家里有七口人,所以说多出来一个玉米面馒头,你和我儿子的关系很好,这个馒头就送给你吃吧!
我们大家都知道,你的这个弟弟不是亲生的,这个玉米面馒头你趁着弟弟不注意,偷偷的吃完。反正他年龄小,回去也不会和你的父母说这件事情。”朋友的母亲交代着我的父亲。
听到这些话之后,父亲本来不打算接那个玉米面馒头,毕竟朋友家里做的馒头也不多。但是,他看到三叔仰着小脸,直勾勾的看着那个玉米面馒头,还不停的咽着口水。
父亲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他急忙说着“谢谢”,然后接过来了那个玉米面馒头,找了一个借口,带着三叔离开了。
父亲找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他小心翼翼的把那个玉米面馒头掰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让三叔慢慢的吃。
看到三叔开始吃馒头,父亲又开始咽口水,因为他也是一个孩子,也想吃一块玉米面馒头。
但是,父亲又看到三叔又黑又瘦,他的心里过意不去,一口馒头也没有吃,全部让三叔吃了。(那天,父亲的心里比三叔还要高兴,因为三叔一下子就吃了一个玉米面馒头。)
在平时的生活中,像这样的事情很多,父亲一直把三叔当作自己的亲弟弟看待,有时候父亲想到三叔的亲人都不在了,他对三叔比二叔还要亲。
随着时间的推移,三叔慢慢的长大了,在三叔4岁那年,发生了一件事情。一直到现在,三叔只要提起来这件事情,他都说我的父亲是他的救命恩人。
那年冬天,父亲12岁,爷爷奶奶要去市里看一位病人,他们让我的父亲在家里照顾三叔。
那天上午,父亲在外边忙着洗衣服,让三叔一个人在屋子里面玩耍。
但是,过了很大一会儿,任凭父亲在院子里面怎么呼喊三叔,三叔都不答应一声。
父亲只好去了屋子里面,他发现三叔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小脸红扑扑的。
父亲摸了一下三叔的额头,他发现三叔的额头很烫,父亲当时就明白了:三叔一定是发烧了。(其实,三叔前一天就有点流鼻涕,大家都没有放在心上,只觉得三叔偶尔受凉了。)
那天,父亲急忙抱着三叔,开始往镇子上面跑。(因为父亲也是一个孩子,他的力气是有限的,快10里地,父亲一个人抱着三叔,他也是走走停停,胳膊疼的都动不了了,但是,父亲也舍不得把三叔放下来。)
好不容易到了镇子上的小诊所,可是父亲的手里没有一分钱,他只好跪在医生的面前,一边哭着一边说着:“叔叔,求你先救救我的三弟,我虽然现在没有钱,但是,等我的父母回来之后,我一定一分不少的把钱给你送来。”
那次,医生也很感动,他们把三叔救了。(那天傍晚,天快要黑的时候,爷爷奶奶才从市里回来。)
事后,医生告诉我的爷爷奶奶:这次多亏了你们的大儿子,你们的小儿子已经发烧晕过去了,如果你的大儿子对他不管不问,后果不堪设想啊!
后来,三叔开始上一年级的时候,父亲上初二,因为二叔也在上学,爷爷的身体一直也不好,父亲就搬着凳子回到了家里,开始供二叔和三叔上学。
二叔的读书成绩很不好 ,他初一还没有上完,也搬着凳子回家了,只留下三叔一个人上学。
三叔很争气,他在学校的读书成绩也很好,父亲和爷爷省吃俭用的供三叔上学。
三叔11岁那年,父亲19岁,在那些年的农村,父亲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因为父亲长的高大帅气,就有媒人上门提亲。
但是,父亲都拒绝了,他告诉大家:我的三弟正在上学,我要攒钱供他上学,如果我现在就结婚,估计要花不少的钱,什么时候我三弟参加工作了,我再结婚也不迟。
功夫不负有心人,83年,三叔考上了中师。
父亲高兴的不得了,他逢人就说:我的三弟考上了中师,他上学不用花一分钱的学费,并且毕业之后,还包分配。
那年,父亲看到三叔考上了中师,觉得自己也完成了任务,就开始考虑自己的婚姻。
父亲结婚太晚了,我的二叔虽然比父亲小两岁,但是,他前几年已经找了对象,他比父亲结婚还要早。
本来家里就穷,看到二叔好不容易找了一个对象,爷爷奶奶只好让二叔先结了婚。
因为给二叔结婚,爷爷已经把手里的钱花完了,等到父亲结婚的时候,家里只剩下了两间土坯房子。
看到那两间土坯房子,爷爷奶奶一下子就犯了愁:这该怎么办呢?大儿子还没有娶妻,又有哪一个姑娘愿意嫁到我们家里啊!
正当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媒人竟然上门提亲了,她告诉我的父亲:东庄有一个姑娘,她比父亲小三岁,她的亲戚家是我们村的,她以前来我们村里走亲戚的时候,曾经见过我的父亲,她听说我的父亲为了供三叔上学,一直到现在还没有结婚,她的心里一直很敬佩我的父亲,她愿意和父亲见见面,彼此多了解一下。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全家人高兴的一晚上没有睡觉:父亲的善良竟然感动了那位姑娘,真是幸福来敲门啊!
后来,父亲就和那位姑娘见了一面。见面之后,父亲才发现那位姑娘长的很清秀,并且她还不嫌弃我们家的两间土坯房子,愿意嫁到我们家。
在大家的祝福声中,父亲就和那位姑娘结了婚,那位姑娘就成了我的母亲。
后来,随着我和弟弟的出生,家里到处都充满了欢声笑语,虽然我的家里很穷,但是,父慈子孝,夫妻和睦,全家人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随着我和弟弟的长大,父亲发现了一个问题:家里的房子有点不够住了 。
因为平时爷爷奶奶住一间房子,我的父母住一间房子。(我的家里没有厨房,爷爷在院子里面,用玉米秸秆搭了一个棚子,就算是厨房了。)
自从我和弟弟出生之后,我们一家四口挤在那间旧土坯房子里面,虽然房子很旧,但是,我们都能接受,只是从我3岁那年开始,房子里到处都开始漏雨。
平时下小雨还能说得过去,但是,外边下大雨的时候,屋子里面就开始到处漏雨,我们全家人都不能睡觉,大人孩子都开始忙活:大家把能接水的容器都拿来了,依次排开,放到地上和床上,开始接水。
父亲更忙碌,他在两间土坯房子中间来回跑着:看看两间屋子里面有没有新的地方漏雨;再去看看爷爷奶奶,不要让他们来回走动,因为屋子里面到处都是水坑,防止爷爷奶奶滑倒。
在我6岁那年,有一天半夜,天上忽然下起了大雨,母亲急忙把我们叫起来,让弟弟站在墙角,我们开始接雨水。
“妈妈,咱们家里为什么不盖那种新房子?每次下大雨的时候,我都不能好好的睡觉。”弟弟一边哭着,一边说着。
父亲听了这些话之后,他低下了头:自从我们姐弟两人出生之后,家里的花销也越来越大,他一个人在河边的沙厂上班,母亲也没有工作,父亲挣的钱也只是够家里的花销,根本就没有多余的钱盖房子啊!
母亲看到父亲心里难受,她急忙安慰着弟弟:“等我们将来有钱了,一定盖三间青砖碧瓦的房子,以后每到下雨的时候,我们就能安安心心的在屋子里面睡觉,再也不怕漏雨了。”
父亲听到这些话之后,他的心里更难受了,急忙跑着去爷爷奶奶的房间,看看他们的屋子里面有没有新的地方漏雨。
第 二天早上,雨停了之后,父亲还是和往常一样,他让母亲扶着梯子,准备上房顶上修房子。(因为房子年代久远,就算是父亲修完房子之后,等到再次下雨,还会有新的地方开始漏雨,如此来回循环着,我的家人早已经习惯了这一切。)
然而那次,父亲还没有上到房顶上面,三叔就急匆匆的来到了我家。(三叔已经参加工作了几年,他在镇子上面的小学教书,平时不回家,因为学校有地方住。)
“大哥,你是不是准备上房顶上面修房子,赶紧下来一趟,我和你商量一件事情。”那个时候,父亲已经开始上梯子了,三叔在下面冲着父亲招着手,他拦住了父亲。
父亲以为三叔在学校遇到了什么事情,他急忙从梯子上面下来了。
“大哥,昨天晚上下大雨,我一晚上都没有睡觉,我知道你们在家里肯定睡不成觉。因为前几年我就知道你们住的房子开始漏雨了,但是,我也没有办法,因为我刚刚参加工作,手里也没有钱,根本就帮不了你们啊!
这几年,我一直在省吃俭用的攒钱,想着让你们盖三间青砖碧瓦的大瓦房子,因为这两间土坯房也不能再修了,墙壁上面到处都是老鼠洞,房顶上还漏雨,就算是你这次修完,下次下雨的时候,还会继续漏雨。
这是3100元钱,你们拿着,我今天已经听了预报天气,这一段时间没有雨,你们赶紧拿着这些钱,抓紧时间盖新瓦房子。”三叔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的包递给了父亲。
父亲开了一眼那个包:里面放了几摞子钱,都是10元钱一张的,用扎头发的皮筋捆的整整齐齐的。
看到这些之后,我们全家人的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因为我们听说三叔的工资很低,每个月才几十元钱,父亲早就劝过他,让他省吃俭用的攒钱,准备将来结婚用,他怎么拿来了这么多的钱?
“三弟,你的这些钱应该攒着结婚用,因为我现在的负担太大了,也不能再挣钱给你成家了。而我现在已经成家了,不能要你的钱。”父亲急忙对三叔说道。
“大哥,当年你为了供我读书,一直也没有结婚,现在你们全家人都遇到了难处,该我帮你们了。我现在还小,等过几年再结婚,我的手里有的是钱,如果盖房子的这3100元钱不够了,只要你说一声,我立刻就能把钱给你送来。
因为你们就是我这辈子的恩人,如果没有你们,就没有现在的我,这些钱你们就不要还了,咱们都是亲兄弟。”三叔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眼眶已经湿润了。(几年以后,我们才知道,三叔的手里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钱。那天晚上下了大雨之后,三叔坐在床边一晚上没有睡觉,第 二天早上,他早早的起床,和同事们借钱,一共凑了3100元钱,送到了我家。)
那次,因为三叔送来了3100元钱,父亲开始把家里的土坯房子拆了,开始盖新房子。
等到我们全家人住上了新房子的那天,父亲就不停的交代我们:“咱们住的新房子都是你三叔出钱盖的,等到将来你们有出息了,一定要多去看看你三叔。”
后来,父亲的手里攒够了3100元钱之后,他想着把钱还给三叔。但是,三叔说什么也不要,他告诉父亲:“大哥,两个孩子都大了,他们上学也需要不少的钱,这些钱就让孩子们上学用吧!咱们都是亲兄弟,现在我的手里有钱,你就不要计较那么多。”
听到三叔说的这些话,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也成家立业了,三叔也老了。但是,我每次回老家看父母的时候,总会去看看三叔,因为我觉得三叔对我们一家人的好,我这一辈子也还不完。
在这里我想说:不是亲生,胜似亲生!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若真心对我,我一定会加倍对你好!愿我们每个人都能心存感恩,不负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