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年我被初恋抛弃去东村养猪,邻家女儿每天送饭,你像我死去的爸

金曦生活 2024-10-30 15:54:52

■作者:我爱吃西瓜 ■素材:陈建军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1986年的春天,樟树县的气候还带着几分料峭的寒意。我叫陈建军,是西河村陈家果园的大儿子。那年我27岁,正准备和相恋三年的杨丽娟谈婚论嫁。

说起杨丽娟,那可是我们县城供销社的会计,模样生得好看,性子也温柔。她爹是供销社的科长,她妈是主任,在当时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而我呢,虽说家里有十几亩果园,每年收成也不错,但到底是个种地的,在他们眼里,总是矮人一等。

记得那是三月底的一天,樱桃花开得正艳。我和往常一样,骑着自行车去县城看丽娟。春日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身上,田野里泛起一片嫩绿,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芳香。路过杨家村的时候,几个放学的孩子从我自行车旁跑过,清脆的笑声在乡间小路上回荡。

到了供销社,却见丽娟正和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说说笑笑。那男人开着一辆桑塔纳轿车,在当时的县城,能开得起轿车的可不多见。我把自行车停在路边的梧桐树下,远远地望着他们。

丽娟看见我了,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那个男人也注意到了我,冲我点点头就上车走了。

“建军,你怎么来了?”丽娟走过来,语气有些疏离。

“我给你摘了些樱桃,刚结的,甜着呢。”我从车篮里拿出用荷叶包着的樱桃。

丽娟看了看樱桃,又看了看我,欲言又止。最后,她深吸一口气说:“建军,我们分手吧。”

我愣在原地,手里的樱桃掉在地上,红艳艳的果子滚落一地。“为什么?”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我妈说得对,你就是个种地的,能有什么出息?刚才那个是县城百货公司的经理,人家有车有房,在县城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丽娟的声音很平静,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

“可是我们都相处三年了,你说过要和我过一辈子的。”我的声音哽咽了。

“那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建军,你看看你,除了果园,你还能给我什么?我不想一辈子都困在乡下。”说完,她转身走进了供销社的大门。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地上散落的樱桃,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灰暗了下来。春天的风吹过,卷起几片梧桐树的嫩叶,飘落在我的肩头。

从那天起,我整个人都消沉了。家里的果园也无心打理,整天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发呆。父亲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建军啊,你这是怎么了?果园里的活都耽误了。”父亲坐在我身边,点着旱烟袋。

我没说话,只是望着远处的天空。天很蓝,飘着几朵白云,就像当初和丽娟约会时常常仰望的那片天空。

“是不是丽娟那丫头?”父亲吸了一口烟,“我早就说过,城里人看不上我们种地的。”

我转过头,看见父亲浑浊的眼睛里闪着心疼的光。“爹,我没事。”我勉强笑了笑。

父亲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东河村的养猪场缺人,要不你去那边试试?换个环境,或许心情能好些。”

我愣了一下。东河村离我们西河村有十来里路,那边的养猪场是近几年才建起来的。虽说养猪不如种果树来得体面,但至少能让我暂时逃离这些伤心的回忆。

就这样,在1986年的仲春时节,我收拾了简单的行李,来到了东河村。养猪场就在村子的东头,离村子有点距离,平时也清净。

养猪场的生活很简单,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给猪喂食、打扫猪圈、准备猪食。虽然辛苦,但也让我无暇他顾,渐渐地,心里的伤痛似乎也没那么明显了。

我住在养猪场旁边的一间平房里,房子虽然简陋,但收拾得还算整齐。每天早上,透过窗户能看到东边的日出,晚上能听到猪圈里此起彼伏的鼾声。

养猪场旁边就是周家的宅子。周家只有母女两口人,听说周母是个寡妇,女儿叫周小梅,今年刚满19岁。我来的第一天,就远远地看见周小梅在院子里晾衣服,她个子不高,扎着一条马尾辫,虽然穿着普通的碎花裙子,但给人一种温婉恬静的感觉。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开始习惯了养猪的生活,也渐渐忘记了那些不愉快的往事。直到有一天中午,我正在猪圈里忙活,突然听见有人在喊我。

“陈大哥,吃饭了!”

我抬头一看,是周小梅。她端着一个饭盒,站在猪圈外面。阳光从她身后照过来,给她清秀的脸庞镀上了一层金边。

“这。。。这是?”我有些诧异。

“我看你每天都是自己随便对付,这哪行啊。我妈说了,你在这边帮忙看场子,我们也过意不去。以后中午的饭,就让我给你送来。”周小梅说着,把饭盒递给我。

我接过饭盒,掀开盖子,香气扑鼻而来。一荤一素一汤,虽然简单,但看得出是用心做的。肉末茄子炒得软烂入味,青菜清清爽爽,一碗蛋花汤还冒着热气。

“这。。。这太麻烦你们了。”我有些不好意思。

“有什么麻烦的,反正我们也是做饭。”周小梅笑了笑,“你快趁热吃吧,我先回去了。”

看着周小梅离去的背影,我突然觉得这个荒凉的养猪场似乎也有了一些温度。

从那天起,周小梅每天中午都会给我送饭。她总是静悄悄地来,把饭放下就走,很少多说话。但每次的饭菜都是热乎的,像是刚出锅一样。

有时候下雨,她就打着伞来。雨水打湿了她的裤脚,但她似乎不在意。有时候我想留她坐会儿,等雨小些再走,她总是摆摆手说不用。

就这样过了大约一个月。那天中午,周小梅照常来送饭。我正要接过饭盒,却发现她的眼睛有点红。

“小梅,你这是怎么了?”我关切地问。

她摇摇头,强颜欢笑道:“没什么,就是想起了我爸。”

我愣了一下。这还是第一次听她提起她父亲。

“你知道吗,陈大哥,”她抬起头,眼里含着泪花,“你真像我爸。他也是这样,不管多累都不会叫苦,每天默默地干活。有时候我看着你在猪圈里忙碌的背影,就觉得特别像他。”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笨拙地安慰道:“你爸他。。。一定是个好人。”

“嗯,”她点点头,“他是个老实人,就像你一样。当年要不是为了救别人,他也不会。。。。。。”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哽咽了。

原来,周小梅的父亲是在一次救人时意外去世的。那年冬天,村里的水库结了冰,有个小孩在冰面上玩耍时掉进了水里。周父二话不说就跳下去救人,虽然把孩子救上来了,但自己却再也没能上来。

那时候周小梅才12岁,她说她还记得父亲最后一次出门时的背影。那天早上,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衣服,背影在晨雾中渐渐模糊。谁能想到,那竟是永别。

听她说完这些,我的心里泛起一阵疼痛。也许是因为感同身受,也许是因为看到她哭泣的样子让我心疼。我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对不起,”她抹了抹眼睛,“我不该在你面前说这些。”

“没关系,”我说,“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

她抬起头,朝我笑了笑。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我突然发现她的笑容真的很温暖。

从那天起,我们之间似乎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她来送饭的时候,会多留一会儿,跟我说说话。有时候是说她在镇上的裁缝铺学做衣服的事,有时候是说她去赶集时看到的趣事。

我也渐渐发现,周小梅虽然年纪小,但心思细腻,做事周到。她知道我不爱吃葱,就从来不在我的饭菜里放葱。她发现我喜欢喝南瓜汤,就经常煮给我喝。

有一次下大雨,她来送饭时被淋得浑身湿透。我赶紧让她进屋避雨,又给她找了条干毛巾。看着她在灯光下擦头发的样子,我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感觉。

“你说,”她一边擦头发一边问我,“我爸要是在天上看到我每天给你送饭,会不会笑话我?”

“为什么要笑话你?”我问。

“因为。。。。。。”她的脸突然红了,“因为我总觉得,你不仅像我爸,还像。。。。。。”她没说完,但我似乎明白了她想说什么。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起周小梅的话,想起她红着脸的样子,心里又甜蜜又忐忑。我知道,我对这个比我小八岁的姑娘,已经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

但是,我又怕了。上一次的伤痛还历历在目,我不敢轻易再次投入感情。况且,我们之间的年龄差距,会不会成为问题?她现在觉得我像她父亲,会不会只是一种依恋?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村里开始有了流言蜚语。有人说我一个大老爷们,天天吃人家寡妇家的闲饭,不知道安的什么心。也有人说周小梅一个黄花闺女,整天往养猪场跑,太不像话了。

这些话传到周母耳朵里,她找到我,语气严厉地说:“建军啊,你是个好人,我知道。但是小梅还小,而且。。。。。。”她欲言又止。

我明白她的意思。在村里人眼里,我不过是个落魄的,被城里姑娘抛弃的可怜人。而且我还整天跟猪打交道,确实配不上周小梅。

于是,我开始躲着周小梅。每天中午她来送饭的时候,我就躲到猪圈后面去。我想,也许这样对她来说是最好的。

但周小梅却并不因此而放弃。她依然每天准时来送饭,即使我不在,她也会把饭放在固定的地方。有时候我偷偷看她,发现她站在那里发呆,眼睛红红的。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大约半个月。直到有一天下午,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打乱了平静。那天我正在清理猪圈,天空突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我刚要往屋里跑,就看见周小梅冒着大雨跑来。

“小梅!你怎么来了?”我吓了一跳。

“我。。。我怕你没带伞。。。。。。”她气喘吁吁地说,手里举着一把破旧的雨伞。

我看着她被雨水打湿的脸,心里一阵抽痛。来不及多想,我一把拉住她的手,跑向附近的废弃祠堂。祠堂虽然破旧,但好歹能遮风避雨。

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点打在泥地上,发出“啪啪”的声响。祠堂里光线昏暗,只有门口透进来一点微弱的光。周小梅浑身湿透,瑟瑟发抖。我想脱下外套给她,但我的衣服也全都湿了。

“对不起,”我低声说,“最近一直躲着你。”

她摇摇头,声音轻得几乎要被雨声淹没:“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陈大哥,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只在乎你。”

“可是我。。。。。。”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知道你之前被抛弃过,”她直视着我的眼睛,“我也知道我们之间差着八岁。可是陈大哥,感情这种事,不是用年龄就能衡量的。”

闪电划过天空,照亮了她的脸庞。我看见她眼里闪烁的泪光,心里一阵酸楚。

“你知道吗?”她继续说,“我爸走的时候,我整整哭了三天三夜。后来我总觉得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像他那样的人了。直到遇见你。。。。。。”

她的声音哽咽了:“你知道我为什么每天给你送饭吗?不是因为我妈让我送,是因为我想看着你好好吃饭。我看着你在猪圈里忙碌的背影,就像看见了我爸。但是渐渐地,我发现我看你的眼神变了。我不仅是想照顾你,我还。。。。。。”

她没说完,但我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我鼓起勇气,轻轻抱住了她。她在我怀里颤抖,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激动。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轻声说,“其实我也害怕,害怕再次受伤。但是现在我明白了,你和丽娟不一样。你愿意陪我在这个破旧的养猪场,愿意为我淋雨送饭,愿意在别人说闲话的时候依然坚持。”

雨声渐渐小了,阳光从云层中透出来,照进破旧的祠堂。我看着周小梅的眼睛,突然觉得一切都明朗了。

就在我们准备回去的时候,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建军!”

我回头一看,竟然是杨丽娟。她怀里抱着个一两岁的孩子,站在祠堂门口。看到我和周小梅在一起,她的脸色有些难看。

“你。。。。。。”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是特意来找你的,”她说,声音里带着几分哭腔,“我后悔了。那个经理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他骗了我。这是我的孩子,我现在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我看着她,突然发现内心异常平静。曾经让我魂牵梦萦的人,此刻就站在我面前,但我心里却已经没有了任何波澜。

“丽娟,回去吧,”我轻声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杨丽娟愣在那里,似乎没想到我会这样回答。她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抱着孩子转身离开了。

我转头看向周小梅,发现她正用担心的眼神看着我。

“没事的,”我笑了笑,“我心里有数。”

回去的路上,阳光把地上的水洼照得闪闪发亮。我和周小梅并肩而行,谁也没说话,但心里却格外踏实。

然而好景不长,第二天周小梅就发起了高烧。大夫说是受了风寒,加上最近太操劳,需要好好休养。我守在她床前,看着她苍白的脸,心里满是自责。

“都怪我,”我握着她发烫的手,“如果不是为了我。。。。。。”

“别这样说,”她虚弱地笑了笑,“我不后悔。”

周母站在门口,看着我们,叹了口气:“建军啊,你是个好孩子。只是。。。。。。”

我明白她的顾虑。在这个年代,我们这样的结合确实会让人说闲话。但是经过这些事,我已经下定决心了。

“阿姨,”我站起来,郑重地说,“我知道我配不上小梅,我只是个养猪的。但是我发誓,这辈子一定会好好对她,让她过上好日子。”

周母看着我的眼睛,似乎在判断我话里的真诚程度。最后,她轻轻点了点头。

小梅的病足足养了半个月才好。这期间,我每天都会抽空来看她,给她煲汤,陪她说话。我发现,原来照顾一个人的感觉这么好。

等她病好了,我正式向周母提亲。周母没有为难我,只是说:“你们年龄差得是大了点,但是看得出来,你是真心对小梅好。不过有一点我要说清楚,我们家没有什么嫁妆。。。。。。”

我赶紧打断她:“不要嫁妆,我养得起小梅。”

就这样,我和周小梅定了亲。虽然村里还是有人说闲话,但我们已经不在乎了。我知道,这一次,我找到了真正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现在,每天早上我去喂猪的时候,都能看见周小梅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身上,就像当初在废弃祠堂里的那道光。我知道,这光将会照亮我们以后的每一天。

有时候我会想,也许这就是生活给我的礼物。当我失去了一样东西的时候,上天就会安排另一样更好的来到我身边。周小梅不仅给了我温暖,还教会了我什么是真正的爱情。

现在我们都长大了,日子过得平淡而幸福。每当我看着周小梅在院子里晾衣服的背影,就会想起那个在暴雨中为我送伞的姑娘。那时候的她,就像一束光,照进了我灰暗的世界。

而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人,错过了就是一辈子;但有些人,一旦遇见,就是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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