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佘太君的父亲吗:镇守西北折德扆

文石斋主聊文化 2024-04-30 07:04:36

远观近鉴宋朝人•51•是佘太君的父亲吗:镇守西北折德扆

党项族人墓室壁画

折德扆(917-964),《宋史·卷二百五十三·列传第十二》有传。

本传记,折德扆世代居住云中,即今山西大同一带,是当地分支繁、人口多的大家族。《旧五代史·卷一百二十五·列传五》、《新五代史·卷五十·杂传第三十八》则记,折德扆家族世居府州(治今陕西府谷),始祖为折宗本,为后唐振武军(今内蒙古和林格尔)“缘河五镇都知兵马使”,德扆的父亲折从阮为折宗本之孙。

折德扆是西北少数族人。清·陈廷炜《姓氏考略》云:折氏出匈奴折兰王之后,为古代匈奴族折兰氏、鲜卑族折娄氏所改。新、旧《五代史》则记,折从阮为“羌族折掘氏后裔”。折掘氏,党项族。党项族是隋唐时期部分羌族为拓展生存空间,东进并融合其他当地民族演变而成的新种族,西羌是其前身。

史载,公元六世纪,有羌族莫折大提、莫折天生、莫折念生起义,称王秦州。莫折是折姓来源之一,后改为单字折姓。

本传记,德扆的父亲折从阮,后唐时,晋王李存勖起用为“河东牙将”,担任“府州副使”。李存勖称帝(庄宗),建立后唐政权,升从阮为府州刺史。

后周朝,从阮官至静难军(治邠州,今陕西彬县)节度使。从阮镇守府州,任命德扆为“马步军都校”。广顺年间,后周建府州为永安军,任命德扆为永安军节度使,当时折从阮镇守邠州,任静难军节度使,父子同时为封疆大吏,当时的人们都觉得折家荣耀无比。

后周显德年间(954-959),德扆率领部队攻下河市镇(今址不详),斩后汉军五百余人。战后,让弟弟折德愿代管府州事务,到后周京城汴梁朝拜世宗。适逢周世宗南征南唐回军,暂住通许桥(在今河南通许县西关),德扆到周世宗驻地迎拜,并请求到内地任职。

周世宗认为德扆一向通晓西边少数族风土人情,没有答应,厚赏德扆后,让他回府州继续任职。在德扆回府州的途中,德愿又在沙谷砦(在今陕西保德县境)打败后汉军五百余人,斩后汉军将郝章、张剑。

宋代后周之初,德扆再次攻破后汉沙谷砦,斩首五百人。

折氏所在的府州,僻处今陕西省北部,黄河以南、以西,在宋太宗太平兴国四年(979)之前,被占据河东的北汉隔开。但是,在宋朝建立之后,折德扆马上表示拥护,宋朝建立的第二年即宋太祖建隆二年(961),德扆千里迢迢到京城汴梁朝拜太祖,宋太祖给予德扆很高待遇,命其回任府州,并特许折氏世袭府州知州职务,独占一方,为宋朝镇守西边。

乾德元年(963),宋太祖亲征后汉,德扆在后汉都城太原下击败后汉军,生擒后汉领军将领杨璘。二年,德扆去世,享年四十八岁,朝廷赠予德扆“侍中”荣誉职衔。

宋太祖

《宋史》本传后之“论”说,折氏世代据守府州,自折从阮以下,连续生出名将,世世忠贞,足以作为国家西部边疆的屏障,真可以说一丝一毫无负于国家!

折氏世代为边将,不仅以男将闻名,后世还衍出了女将折(佘)赛花即杨家将天波府佘太君一说。

清乾隆年间人康基田著《晋乘搜略·卷二十》记:“乡里世传,折太君善骑,婢仆技勇过于所部,用兵克敌如蕲王夫人之亲援桴鼓然。”

与康基田同时代的毕沅著《吴中金石记·折克行碑》记:“折恭武公克行神道碑,在府谷县孤山堡南,叙折太君事,世以此碑为折太君碑。”

清·乾隆《保德州志》记:折氏死后葬在今保德县城南20公里折窝村,光绪《保德州志》记:“杨业……事北汉为建雄军节度史(使),娶折德扆女。”

今人杨维森编著《弘农杨氏族史》则称,折太君生于934年,卒于1014年,享年80岁,陕西白鹿原鲸鱼沟有佘家坡头村,村中佘姓皆佘太君母家后代。

山西代县杨忠武祠保存的《杨氏族谱》,甚至对佘太君作了全面评价:“中心乐善,内助教忠,受龟寿五福之多,邀象服六珈之贵。不我先不我后,睹星月之重明;俾尔炽俾尔昌,焕乾刊之新渥。爰稽邦典,益进郡封。汝有子,若汉室功臣,山河永誓;汝有德,如鲁侯寿母,松伯弥坚。被我宠光,贰缓休祉,可特封郑国君太君夫人。”

但是,在新旧《五代史》、《宋史》等正史中,包括折从阮、折德扆、杨业等人的传记中,却始终不见折(佘)赛花、折(佘)太君的记载。而关于折赛花一转而为佘赛花、佘太君,今人则认为是“后来说书人以讹传讹,用了同音字所致”。

依以上分析,则离折氏一族时间相近的史籍,对佘赛花没有记载,反之,越是后来,对佘赛花的记述越是详细;正史对佘赛花从无记载,地方史志、民间史料则记载多而详细。如此,则佘赛花是否实有其人,折德扆是否是佘太君的父亲,实难定说。

但折家为世代武将之门,出现一位、甚至更多女将,自是应有之义,而且也确实有过,但却并不是“万人敌”杨业的妻子,而是一位文官之妻,后文将有观鉴。

小说坑历史——也包括戏曲、曲艺等艺术形式。佘太君的故事,大多以小说、戏剧、评书等形式流传,而历代小说、戏剧、评书等对历史的演绎,如《东周列国志》、《三国演义》、《说岳全传》、《杨家将》等等,虽以情节、感情取胜,流布甚广,但往往多悖于史实,造成一般大众对真实历史的曲解,对真实历史的传播、甚至对民族心理、民族性格的形成,都造成了莫大伤害。

这是每一个学习、研究历史的人都应该深加留意并着力加以纠正的。

《旧五代史》

《新五代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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