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看似简单的篆书,最不好写,不仅仅只是一个不好识的问题,还有一个如何运笔的问题。网购李阳冰、赵孟頫、邓石如,唐元清之篆书《千字文》,尝试一临。让人如登泰山,或爬华山,深感气力不足。说心里话,老楚同志从来就不迷信什么技法与章法。记得曾偶遇某绝对大师级的书法家,其师二王特别是在收笔上绝对有自己的风格与面貌,客观地讲至少目前还没有人能超越,那位自诩已经超过于右任、林散之,厚而不详之辈也无法望其项背:
“....欧老,兰亭怎么也看不出勾划涂抹的妙处?”
——老楚同志窃窃欲问
“....先临三百遍再说!”
欧老先生石大人不屑回答。羲之先生兰亭涂抹自然有其高妙之处,非凡夫俗子之若老楚,能够体味?据说王羲之在兰亭酒醒后,曾尝试重新书写,希望能够纠正原稿中涂抹的错误,再现原作的艺术效果,然而遗憾的是,几次尝试下来,仍然无法再现当时即兴而作的那种神来之笔。作为首位中国书法的博士生导师,无论如何也能三个月不知肉味而味之,只不过不原意与老楚分享,或者说分享了你小楚也不能明白,不如不去分享,还是由你慢慢去品,品岀个甜酸苦辣,才能嚼出些味道。
现在现篆书又遇类似瓶颈,比如唐李元赵清邓的篆书《千字文》,该如何临起呢?首先,必须克服急于求成,敢有鲁迅先生置身于荒野,放声高呼,既得不到赞同,也得不到反对,甘于寂寞的勇气,踏踏实实坐一两个月冷板凳,不说弄明白篆书,至少也应该有自己的认识与发现。现在,临写了一个“楚”字,应该是自己写的最多,然而,篆书还一点也未寻得其运笔:
生当作人杰
死亦为鬼雄
至今思项羽
不肯过江东
书法追求上,是不是也应该有这种不肯过江东的倔强呢?微斯人,吾与谁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