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端战争”是美针对Z俄等大国竞争对手打造的战争概念,旨在运用最先进战争手段、作战方式与实力对等的大国或联盟之间,展开具有一定规模和强度的高烈度、高技术战争,一般指常规战争。随着ZG经济、军事、科技实力的持续提升,美国将ZG视为“唯一有能力、有意愿挑战美国霸权”的竞争对手,近年来,着眼重回和主导大国竞争时代,强化在我周边实战部署,以“跑步进入战斗”的姿态推进对华高端战争准备。
战争对手高段位。区别于传统战争,高端战争概念主要是指利用高新技术装备应对大国竞争的战略思想,其基点是大国博弈、强大军队间的对抗。特别是近年来,为抢占未来战争制高点,世界主要军事强国纷纷加大投入和主动布局,抢占科技发展新高地、创新未来战争新概念、建强新质作战力量、打造智能化网络体系、培养适应未来战争高端人才等,形成制胜未来信息化智能化战争能力。因此,未来高端战争是针对高端威胁的战争,主要针对高端领域、打击高新目标,是在高段位对手之间过招与较量,是具有先进军事思想、组织体制、人力资源、武器装备的大国及强国军队之间进行的战争。
提出其需要可靠、灵活地将技术、作战概念以及各种能力编织成网,以建立分散、高度联通的军事力量。此外,还需要在所有潜在冲突领域寻求技术优势,推动跨域跨军种协同作战,开发新作战概念,提高整体威慑力。同年6月,国防部副部长科林·卡尔定义综合威慑为,将美国家力量的所有工具——核武器、常规武器、太空、网络和信息——整合在一起,并将它们应用到从直接冲突到混合非军事竞争的所有领域。随后,奥斯汀重申综合威慑是利用现有能力,建立新的能力,并以新的和网络化的方式部署它们,目的是使用工具箱中的每一个军事和非军事工具,并与盟友和伙伴同步。
“高端战争”立足全维全域展现战争新场景,战争涉及领域不断延展,战争发展方式不断突破传统框架模式,体现了未来战争的战略性和广泛性。
战争目的:遏制与反遏制。近年来,新兴市场和发展中国家群体性崛起,全球力量对比“东升西降”,国际战略环境发生深刻变化。西方某些军事大国出于维护自身全球霸权需要,对安全威胁的认知逐渐转向大国竞争,先后提出“分布式海上作战”“马赛克战”“决策中心战”等一系列新作战概念,全方位推进“高端战争”准备。
冲突模式:大国博弈与强强对决。随着地缘政治的变化,西方军事强国认为“与恐怖组织的活动相比,国家之间的‘灰色行为’和高端战争带来的混合威胁更大”,对手不再是分散的、小规模的安全挑战,而是军事强国、核大国、国家联盟或国家利益体,武装冲突模式也由反恐战争转向大国对抗。除传统战场正面“冲撞”之外,大国对抗还会在贸易战、科技战、认知战等领域展开全面竞争、深度博弈。
战争设计是潜在对手之间没有硝烟的超前博弈,充斥着“技术迷雾”和“战略迷雾”。尽管综合威慑的战略规划、推进路径及落实策略等尚未公开,但其在近期国际冲突中的应用为我们研究美高端战争设计思想提供了鲜活的样板。
战略指导上凸显总体混合持久。综合威慑蕴含着“竞争-冲突-战争”连续对抗体的思想,现今大国战争胜利的意义在于为新一轮长期竞争夺取更大优势。核威慑背景下,理性的大国决策者通常不会轻易升级战争,而是更倾向于进行代理人式、混合的和持久消耗的军事竞争。一是全球、全域、全军种、全政府和全联盟实力支撑。高端战争是大国间在各领域展开的全面对抗,关系着整个国家和民族以及联合行动盟友和伙伴的命运,需要整合整个国家和盟友的实力支撑。在战争前方,重点是武器装备、军事科技、人员素质的比拼,而后方则是经济、能源、金融乃至国民意志等战争潜力的较量。二是综合运用军事与非军事手段。综合威慑作为“混合战争”的“酵母”,需要统合各方面资源和力量,在政治、经济、外交、金融、科技等多个领域形成超出单纯军事范畴的多样化手段,寻求高端战争效能最大化。俄罗斯外长拉夫罗夫提出,虽然并未公开宣战,但西方国家其实已对俄罗斯发动混合型全面战争。三是常态施压,持久耗竭。过去200多年,无论是拿破仑战争、克里米亚战争还是中美在朝鲜的大国战争,都是在高强度的军事冲突之后,陷入了战略相持。近年来大国间军事力量此消彼长,一些西方智库建议美国采取强化备战大国持久战的策略,以阻止中国将速决战作为军事战略的发展方向。因此,报告也汲取了“持久战”思想,提出变革国防生态系统以建立持久优势来巩固综合威慑和作战基础。
战争概念高层次。为谋求未来战争中的战略优势和主动,世界强国纷纷加大军事理论创新力度,积极预测未来作战环境,加强对技术的感知力、理解力、运用力,不断着眼技术装备创新战略战术,将各种颠覆性技术(装备)同现有技术(装备)有机整合,超前设计军事力量建设与运用,瞄准高新领域,开发新的战争样式,着眼“独门利器”“撒手锏”创新形成具有独特优势的战争理论,力争形成统摄军事力量建设及运用的最高军事概念和高敌一筹的军事指导,形成非对称作战优势。高端战争将可能呈现出基于新机理、使用新概念、运用新理论、应用新技术的一种全新战争面貌。
综合威慑谋求遏制竞争对手在从“灰色地带”、小规模武装冲突到高端战争等全频谱挑战中对美利益的威胁。针对这些挑战,美采取了加强其东南亚等伙伴国的海上能力建设,提升与日本等军事盟友及安全伙伴的作战兼容能力以及提升台湾应对“胁迫”的军事能力等多种措施。
制胜机理:技术代差与降维打击。从目前看,外军运筹“高端战争”的关键在于利用技术代差形成降维打击。首先,着眼有效贯通指挥链、杀伤链、保障链,通过掌握制信息权实现战场态势单向透明,继而形成和保持信息优势。其次,大力发展云计算、人工智能、量子技术等高新技术,推进新质打击手段远程化、精确化、隐身化、智能化、无人化,塑造高技术火力优势。再次,依托全球化军事基地和域内外盟友,建立情报信息共享、后勤物资供应、装备支援维修大保障网络,形成“大体系支撑、小体系聚优、子体系赋能”的全球作战体系优势。
战争手段高技术。近期几场局部战争大都是在高技术条件下进行的,未来高端战争中高技术特征将更加明显。特别是随着智能技术、信息技术、量子理论等高新技术与理论广泛运用于军事领域,智能算法、无人作战平台、网络攻击武器、精确打击武器、新概念武器等不断运用于战争实践,战争手段越来越向全域化、远程化、精确化、智能化、无人化、无形(隐身)化和无声化,以及量子化、高能化等方向发展,战争呈现高隐身破坏、高效能摧毁、高智能破袭、高速度打击等特点。
美军将作战概念较量视为中美博弈的重要战场,“联合全域作战”“马赛克战”“分布式杀伤”“敏捷战斗部署”等一系列概念纷纷出台,其实质是通过改变制胜机理应对中俄等高端对手带来的全维挑战。如美军从“空海一体战”到“联合全域作战”实质就是将“军种单域联合”的传统模式升级为全域内聚式联合的过程;通过“分布式海上作战”“分布式杀伤”等概念,将美军兵力“化整为零”,实现功能任务的分散化、可替代化,形成可分可聚、攻防一体的作战体系;“马赛克战”强调打破固定用兵模式,通过任务式指挥充分释放机动作战力量;“敏捷战斗部署”等作战概念则强调动态兵力部署与机动赋能,通过小规模作战编组实现兵力前推、快打快撤。
第二个关键例子是没有对联合运动的六个阶段进行任何讨论。另一方面,NDP-1 (2010) 用最后七页来描述六个阶段(塑造、阻止、抓住主动权、支配、稳定、启用民权)。在每个阶段中,都描述了如何将海军活动和行动纳入更大的联合努力。在过去的二十年里,联合分阶段结构在军事规划中变得如此重要和无处不在,以至于很难构思没有阶段的行动。相反,NDP-1 (2020) 描述了“沿着竞争连续体的操作”。竞争(或竞争-冲突)连续体似乎并不一定是为了取代联合阶段划分结构。相反,这个连续体在概念上用于将稳态的日常行动与可以想象的最高海战结局联系起来。相反,使用战役阶段可能会无意中导致军事领导人、战略家和规划者错误地将行动设想为离散、孤立的事件,具有明确界定的开始和结束。正如 NDP-1 所说,“我们在整个比赛连续体中维护和执行海军职能的能力产生了影响世界事件的能力。从根本上说,我们的影响力取决于我们在武装冲突中获胜的能力。同样,NDP-1 (2020) 中没有解释排除战役阶段,也没有表明联合部队已经放弃了阶段划分结构。然而,竞争连续体的使用表明,“灰色地带”战争概念和普遍关注的“大国竞争”具有强大的影响力,在这种竞争中,军事对抗可能是模棱两可和不稳定的。
战争对抗高强度。大国博弈、劲旅对抗,战争节奏将更快,战争进程将缩短,但战争烈度将更高。由于战争双方均使用作用距离更远、作战速度更快、毁伤能力更强、更不受环境限制的高精尖武器装备,未来高端战争一旦发起,即可能是快速而高强度的军事冲突。战争对抗行动具有全域性、全时性特点,作战人员及目标将遭到多领域多维高强度打击,且对抗不停顿、无间断,攻击与防护目标种类与数量多,高成本技术装备使用多、消耗大,战争伴随着海量的财富消耗和大量的人员损失,表现为一种高强度、高消耗对抗,是国家综合力、发展力和持续力的较量。
战争准备进入实质推进阶段。主要是构建印太岛链基地网,通过加强关岛军事基地设施,启动天宁岛备份机场,扩建威克岛军事设施,打造帕劳对华作战桥头堡等一系列措施,不断巩固印太前沿布势,打造“地理上更加分散、行动上更加自由”的部署态势;推进印太打击“火力环”,即通过不同射程常规导弹对中国构成远、中、近三个同心环的打击火力,据悉近期美陆基“堤丰”系统、“暗鹰”高超声速系统和“精确打击导弹”等先进武器相继服役或取得突破,“火力环”战略正式成型;打造F-35制空链“包围圈”,随着F-35A陆续抵日、澳、韩,美国及其盟友先进战机已在周边地区形成分散部署、多点支援的整体态势。据悉,美国目前正与菲律宾强化防务合作,确定4个美军进入点,若部署F-35,将完成从南海南部延伸到朝鲜半岛北部和日本海的半圆,扩大对我包围范围;扩大印太弹药储备库,近年来,美通过扩大弹药产能,提升弹药储备。2024年,美军将在印太地区部署陆基中程导弹,其中包括少数陆基战斧及标准六型导弹,建立冷战后首个军火库。此外,据悉,日本自卫队已在石垣岛部署反舰导弹和防空导弹并修建弹药库,双方已就“补给据点”达成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