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之后，本以为我们两不相欠。
但母亲重病在床，需要高额的医疗费。
我只好求助我的前男友张里，他现在拥有一家口腔机构，收益丰厚。
“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我会加倍报答你。”我红着眼睛看向他。
“行，那赵慕寻你就把自己卖给我吧。”张里抬了抬眼。
1
我和张里在大学期间是人人羡慕的情侣。
大一下学期在舞蹈社相遇，我们两个人就像多年未见的故友一般，交谈甚欢。
他懂我的小心思，我也明白他心里的看法。
就这样，我和张里在大二上学期确定关系，拉开了大学的校园恋爱。
我和他一样，是彼此的初恋，我们共同维护着纯白的恋爱。
一直到毕业，我们还如当时相见，久处不厌。
“慕慕，我准备要考研究生了，可能不在一个城市。”张里一脸郑重。
我抬头，凝视着他的双眼，“嗯嗯，我支持你。无论你去哪儿，我都支持你。就小小的异地恋啦，不足挂齿。”
就这样，他踏向了更高级的学府，而我也留在当地，面试到了一个待遇福利还不错的公司。
好几十日的不见，我对张里的思念越来越浓重。
我瞒着他偷偷到他上学的地方去看他，想给他一个惊喜。
但我看见的确实他和一个女生拉拉扯扯。
“这是谁？”我冲到他面前。
“你怎么来了？”张里一脸漠然。
“怎么？是怕我看见你和别人暧昧？”睁大眼睛怒视着他。
“管你怎么想。”冷冰冰的话从他嘴里说出。
“不是的，同学，我和张里只是……”旁边的女生张开了嘴巴，却被张里打断。
“不用管她。”
他的话一句句击穿我的心脏，我和他的关系被他这一连串行为渐渐冰冻起来。
我不敢相信，那些年和他的甜蜜日常突然就转眼消散，化成梦境，我一碰就消逝散开。
无尽的委屈涌上心头，涌上眼眶，我的视野慢慢模糊。
我咽了咽卡在喉咙里的痰，“你是想分手吗？”
“你觉得呢？我没钱没依靠的，你也应该早早离开我。去找合适你的呗。”
我抬手，向着他的脸狠狠扇去。旁边的女生，也被我这一举动吓得愣在原地。
“行，如你所愿，分手就分手！”我几乎扯着嗓子冲张里吼道。
我逃离这里，逃离这个让我恶心的地方。
张里！你这个负心汉，我那么爱你，你却……
没有张里的生活，依旧正常进行，只不过缺少了男女之间那种情调与问候。
我花了好久的时间，才脱离了感情的阴霾，但时不时望向窗外，走过以前和他走过的地方，一股酸意会贯布全身。我也尽力让工作上的繁忙来麻痹自己，让自己不再想他。
就这样忙忙碌碌度过了整整三年。
母亲的身体，日渐衰弱，多方面的小毛病，一点点侵蚀着她本来虚弱的身体。
母亲终于熬不住，躺在病床上。
“您母亲的身体状况不乐观，需要尽快做手术治疗。”主治医生递给我病历单。
我看到下面的收费款项，心里默默算了算，整个疗程下来需要三四十万。
我现在的存款对于这个数字来说远远不够，家里那些亲戚听说我妈妈病倒，立马断了与我们家的联系。
果然，在最危难的时候，才能看清一些人的真面目。
母亲在病床，每日每夜受着病魔的毒打，作为女儿的我实在不忍心看着母亲这么痛苦下去。
但是，我面对着大额的医疗费却无能为力。
2
“恭喜里程归寻口腔公司获得了省级医疗奖……”电视里播放着新闻。
我抬头看了一眼，一张熟悉的脸孔映入了我的眼前。
这不是张里吗？他回来了吗？
我打开手机查询里程归寻公司，发现张里就是这家公司的创始人，而且公司的地址就在这里。
他现在年轻有为啊，我闭眼回想着他的样貌与声音，和电视上传来的他的声音吻合，他依旧如此。
我呆呆望着电视，心里萌生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但可能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我想找一下，张里张总，可以吗？”
“好的，稍等一下。”前台回复，便拨通了电话。
“赵小姐，抱歉，张总不在这儿，他现在就在流海酒店322，您可以直接去找他。”
我点了点头，便打车去了这个地方。
走到322门前，心脏提到了嗓子眼，我恭恭敬敬地按了按门铃。
门里面传来张里的声音，“直接进来吧，门就没关。”
我才意识到，门是虚掩着的。
“好久不见了。找我什么事？”
我站在他的面前，低着头，“我想问你借点钱。”
“多少？”
“五十万。”我缓缓抬起头看向他。“给我妈妈治病。”我补充说道。
空气一下寂静起来。
“你当我是提款机？”他挑了挑眉。
我没有再说话。
“行，给你。”
真的？他竟然那么轻松就答应我了。
我抑制不住开心，“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我一定会加倍还给你的。”
“现在就可以还给我。”他顿了顿，“把你卖给我，50万。”
我不敢相信他口里说出来的话，不可置信地看向他，被他那句话咽的说不出来一句话。
“你，赵慕寻，卖给我。”他看我愣在原地，又把话重新说了一遍。
“你要好好想想，只有我是这个价格，别的地方可讨不到啊。”张里一步步走向我，凑在我的耳边。
“是你的身子重要还是你妈妈的病重要？以后只要我开心了，多少钱我都会给你。怎么样？”
我被他的话吓的一个激灵，我狠狠咬了咬牙齿，“行，我答应你。”这几个字从我齿间艰难挤出。
“真乖！”
在他房间的这一整夜，我被折磨的痛苦不堪，从来没有这么累过，连觉都睡的不稳当。
“以后，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但我打电话给你，一定要过来找我。钱一会就会转到你的账户。”
张里背对着我穿好衣服，便离开了这里。
昨晚的他和之前我认识的张里不一样，昨晚的张里如一头发疯的野兽一样，而大学时候的他却一直是温柔的，连昨天说的话也大学的他从来不会说出口的，就像当时和他分手那时说出的话一般，能够把人凿进冰窖，深感寒冷。
不过，张里他一直以来说话算数，不一会，我的手机里就收到转账消息。
我拖着酸痛的身子，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把费用缴清。
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落地了。
不过，妈妈问起来我怎么会一下子拿出来那么多钱，我只好含糊其辞，糊弄过去。只要妈妈的身体好转，我所受的那些就不值一提。
但我也对之后的生活隐隐担心。
3
“过来接我，我在云端酒店宴会厅。快来。”我还没有说话，他就把电话给挂了。
什么人啊。
我按照他的地址来到宴会厅，人声嘈杂的。
透过人群，睁着双眼，去找寻他。终于在角落旁看见他。
张里仰着头闭着双眼，靠在墙上，他的下颌线十分清晰，多年未见，他也愈发成熟，但我却还能在他身上找寻到当年稚嫩的熟悉感。
不知什么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出神盯着他。
我连忙晃了晃脑袋，赶到他的身边。
一股浓重的酒味在他周围萦绕。
“张里，走吧。”我拉起他的手臂，正准备走，就被另一位老总拦下来。
“这还没喝尽兴呢，怎么就这么着急走呢，你说呢张总。”
张里扯起嘴角，“是啊，但是我的小女朋友太粘人了。我得回去陪她。”
我皱起眉头看向他，他静静扭过来盯着我，没说一句话。
我实在没办法从他眼里读出什么，要是以前，我一定知道他在想什么，但现在都变了。
“呦呦呦，还没结婚，就成了妻管严，以后结了婚该怎么办啊！”
“放心，等我结了婚，一定请你喝喜酒。”他从旁边的酒桌上捞起一个酒杯，向他示意，一饮而尽。
张里便把我揽进他的怀里，走出大厅。
依旧是温暖的。
刚跨出去大门，他就松开，大步流星走到我前面，把我丢在后面，刚才片刻温暖，还未留住就不见了。
“快点走，别让我等你等半天。”语句还是冷酷至极和刚才的他判若两人。
我快步跟上他，开来车，把他送进后座。
“去哪？”
“还是那儿。”
“哪儿？”我不耐烦说道。
“和你彻夜……”我打断了他的话，“知道了。”
我瞟向车里的内后视镜，看见镜子上的脸庞变得绯红。我也明显感受到面部温度升高。
看见坐在后座的他静静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害不害臊啊。
把他送进房间，就想要离开。
“你就这样照顾人的？”
我便留下来继续照顾他，用热毛巾帮他轻轻擦拭脸庞。
张里乖乖的躺在床上任由我摆弄他的脸。
看着他的脸，又记起当时的事情，我手下的动作不由的重了起来。
我狠狠擦着他的脸。
“你下手那么重干嘛。”
“没什么，就是脸有点脏，重点才能擦掉。”
“你轻点。”
我手里的动作依旧力度非常大，早已经把他的脸搓红了。
“你到底想干嘛？”张里一把拉起我的手腕，将我按在床上。
“说了，只是帮你擦脸而已，仅此而已。”
我淡定看着他，只见他冷笑一声说道，“报复我是吧？”
“管你怎么想。”我把当年他说的话，一个字不落的还给了他。
他恍惚起来，松开握在手腕的手，直起身子，坐在床沿。
“不早了，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留下来陪我。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上次我还没完全恢复，可能不会让你满意。”我毫无任何波澜对他说道。
“我只是想让一个女人陪我睡觉而已，懂吗？怎么那么想让我上你？”
“因为你是这样的人。”
4
我秉持着高尚的工作修养以及拿到50万当时所作出的承诺，哪怕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我还必须照做。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我又让客房经理送来一床被子，铺在旁边的沙发上，今晚我就躺在这里。
张里也只是瞥了瞥我，没有管我睡到哪儿。
关了灯，我静静躺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
“你以前不爱喝酒的，怎么现在喝那么多？”
“练的。赶紧睡吧，别打扰我睡觉。”
我本来有许多问题想要问他，但现在没有问的必要了。
我识趣的闭上嘴巴。
说着让我陪他睡觉，他可倒好，自己自顾自睡觉，那么不耐烦，那还让我留下来干什么？就以他现在这样，身边应该不乏漂亮的女人吧，随便找几个，也比我好。
想到这里，我转过身子，望向床上背对着我的他。可能当时他已经对我腻了吧。
我不禁暗自神伤。我回想着在宴会厅上的他，那时的张里就是大学时候的他，虽然面相成熟，但温柔却带着坚定。
就如大二时他捧着一束鲜花，站在我面前，眼神里充满着想要和我在一起的坚定。
他答应过我，永远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永远无条件站在我身边。
仅仅因为我叫赵慕寻，是他喜欢的女孩。
不知何时我的脸渐渐湿润，我躲进被窝。眼里止不住的流淌。
也不知什么时候，我渐渐昏睡过去。
我记得我做了个梦，梦里的张里温柔把我揽在怀里，和他一起走出宴会厅，就算走出大门，他在我肩膀上的手依旧没有松开，温暖依旧都在。
我翻过身，突然一惊，立马起身怕掉下沙发。
当我起来，却发现我在床上。
身边躺着张里。
怎么回事？我掐了掐自己的胳膊。
嘶，好疼，这不是梦，我怎么会在这儿？
旁边的他还在睡梦中，我得赶紧离开床，要不等他起来，还不知道怎么羞辱我。
我蹑手蹑脚，爬下床，求求你了，别醒。
感受到床上的晃动，我急忙停在空中。
“你干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