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被家暴被放弃的混混小妹居然想跳出这个深渊,可能吗

学而文化 2024-07-16 10:04:26

前男友出轨却突然回心转意求复合,我情急之下拦住正翻墙出校的绯闻校霸。

“这是我男朋友!”

校霸:?

校霸屡次三番告诫我别讹上他。

多年后却义正言辞地对我说

“李风禾,我没答应你不要我。”

1.

网吧的夜猫子还没怎么出头,李凯就再三催我出门

“禾儿,今天不是你那对象生日,你怎么还不动弹。”

其实他不必多嘴,我把书包里的项链拿在他眼前晃悠两转:“早准备好了,他说今天他妈妈帮他庆生,要晚点才能出来。我再看会儿店。”

“幸福去吧你,店长在这儿,我这店还缺你看了?走走走!”

我被推出来时,书包都没来得及拿。也不明白他在猴急个什么,天还尚早,也合适慢悠悠地走去河边。

约的地方是湖心岛,站在桥上就能看个完全。向驰已经到了,好像还有人跟他一起到的。

一个长头发的女孩子,穿的一身浅紫的裙子,可劲往他身上贴。

在他们唇齿相亲的前一秒我侧开头,除开升腾的怒火外,只剩下了恶心。我大概算个怪人,耳畔的嗡鸣声近乎轰穿脑仁,腿脚却迈不开一步。

直到向驰在我面前,我也没听清他说了些什么,好像是“宝宝”“误会”……一类的假话。我没心思听,撇开他卡住肩膀的手,转身离开。

“滚。”这个字我倒是说得铿锵有力。

回到网吧时李凯还没走,这小子虽然脑子缺根弦但有时眼力见不错。

“怎么了?怎么过个生日脸都过白了?太激动了?”

“嗯,看见他和别人亲嘴都快给我激动疯了。”

李凯深知他的贫嘴不合时宜,当即要为我表忠心,捞上台球杆子作势要去干架。

他的把戏我见得多,但我左右一合计,今天还是少干架的好,毕竟还有其他事。

“凯哥你过来,”我拉过他的领子小声说:“这个项链我在东街那个店买的,票还在呢,你给我退了。”

“……”

“可贵呢,我还有作业,明天有课,走不开。”

“李风禾!你个穷死鬼!”

爱财没错,所以我忽视了他的谩骂,但眼瞎就不对了。不愉快的捉奸是有一点影响到我,写题的时候走了好几次神,偏偏旁边噼里啪啦打台球的声音响个不停。

这个破台球桌是李凯的主意,我嘲讽过他很多次,但他的自信与生俱来

“禾啊,等着瞧吧,你凯哥的这个生意头脑,我这儿将会是09年唯一一家既能打游戏又能打台球的网吧。”

还真有人来网吧打台球,我鬼使神差地过去,越近越觉得眼熟,等那个挥杆的男生挺直腰后,我认出来了

“周亦暄?”

那人愣愣地看着我:“诶诶诶诶诶!你你你……”

他嘴角一抖,叫烟头出溜出去,掉在裤子上差点着了。

“我好像不知道你叫什么?”

“……李风禾。”

“你查我都查到这儿来了?”

……

2.

七中是个好学校,教育资源好,自然规矩也多。

每天早自习前,校门口都有查仪容仪表,违规违纪的。不准迟到,不准留夸张发型,不准披头散发,不准卷裤脚,不准带小动物陪读……

这些条条框框我能倒背如流,像纪律委员这种得罪人的活,一干就是一个兢兢业业。

才刚刚截获一个想要显摆自己高档手表的狂热炫耀分子,我身后突然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抽气声

“淦淦淦淦淦!墙头啥时候扎的玻璃片子啊,也没人告诉我一声!”

我不用回头,这声音千听千熟悉万听万熟悉,熟练地把名单翻几页,找到周亦暄的名字,然后在迟到和违规违纪的一栏打勾。

他倒是凑了过来:“同学,我这周记多少次了?”

他探头过来,那头发叫风吹得乱舞,估摸着自己也看到了那一连串打出边框的勾,叫嚷到:“哎呀!咱们常见啊,都老熟人了,你就别给我记了,不然主任又要思想教育……”

“不记他也会找你谈话。”

我向来如此,周亦暄从未和我交流过,此时抻着不可置信的手指,半天吐不出一个字,却突然弯眼,笑出半颗虎牙:“你要是还记我,赵主任请喝茶的时候我就说……你晚上也在网吧鬼混。是吧,李?风?禾?”

我往名单上打勾的手没有一丝犹豫

“我那是打工,周!亦!暄!”

……

李凯老苦口婆心地劝我,待人处事要圆滑,这样得罪的人少,以后可能会帮忙的机会也多。可惜我从来没学会,早上才口头回击过周亦暄,那个下午,我就后悔了,李凯的话还是要听的。

向驰来找我,我是可以预想得到的,但是他咋咋呼呼带了一帮人来,有点超出我的预想。

发型千奇百怪的流子们齐聚校门口,多少让我头疼。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关注,我几乎是在看门大爷关门的前一秒贴着墙根出去。

走路时在心里求过好几轮神仙保佑让他别看见我

“老婆!”

神仙不灵……

“嫂子好!”

向驰领着他一干小弟拦在面前,抓住我的书包袋子就要往肩上甩。

“老婆我来背。”

我紧抓书包不放,属实是让他恶心的不轻

“你老婆好像没在这儿,撒手!”

左右的路都让精神小伙们围得死死的,走也走不出去,偏偏向驰还闭不上那张碎嘴

“老婆昨天那个是喝酒认识的,是她硬往我身上凑的,真的!不信你问他们。”

“我可啥都没做啊!清白的,你得相信我啊!”

他那张脸挤眉弄眼的过场多,看得扎眼。我拂开他那双手,尽量平静地阐述我的分手理由

“向驰,我就算眼花也不会眼瞎。第一,咱们俩就谈了半年,别给我装;第二,你得去看看医生,你嘴能不经自个儿大脑允许到处亲人这病,都病得有点儿牛逼了;第三,我不是多喜欢你,我就是那时候比较需要别人帮忙,所以答应了你。”

这巴掌都扬出去了,趁着还没把人得罪完全,我得赶紧走。

向驰却拉住我的书包:“那你别跟我分,我还能接着帮你。”

老天,这货的脸还赶着往上贴!

“我现在不需要你了,你去帮昨天那女的吧,先让我走……”

“怎么突然不需要了……”

再跟他这么扯,老师们开完会就要出来了,这要是被撞到,后果不堪设想。

“哎哟我的天老爷!想保护我的人一大堆,往后稍稍吧您。”

天不怕地不怕,就烦出轨的死缠烂打。向驰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我仰天长叹之余,瞥见了正在翻墙出校的周亦暄。

哎哟,来得巧了。

周亦暄也看见了我以及周围一帮人,抬手一伸,我指向了他

“干什么!这都放学了,我是翻着出去又不是进来,你不会还记我名儿吧!”

他的情绪有些激动,但是没关系,就你了。

“这是我男朋友,今天新交的,哭着嚎着要保护我。”我侧头看向驰:“你可以走了。”

周亦暄:?

3.

李凯是看着我进网吧的,后面还跟了个周亦暄。

可能是我们外观着实出人意料,他震惊了好半天都没能合拢嘴,手指在我跟周亦暄之间来回打转:“你俩?干架了?”

我拍开李凯碍事的脑袋拿过放在架子上的药箱,翻翻捡捡,还能凑出些消毒包扎的。

刚刚一路狂奔回来,还被向凯身边那一帮二流子杵了几棍子,全打在肩膀和后背,一动就痛。

李凯个碎嘴的在旁边一个劲儿地问

“你俩这是上哪儿去了?”

“刚从学校回来。”

“你们不是个模范学校吗?还教了散打的?”

“你那嘴就留着吃饭吧,这是向驰带人打的。”

李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脸色看我,绕着机子兜上两三圈,嘴也不歇着。

“祖宗,李风禾!我说你也是个女孩,好歹注意一下,跟人打什么架,你那书还读不读了!”

又来了,我刚要反驳几句,就让周亦暄抢了话茬

“你是风纪委员,然后你……早恋,分手了,并且被前男友找到了校门口,然后他……打了我的脸?”

这事说来愧疚,当时周亦暄出现得恰到好处,但谁能想到向驰直接冲了他一拳头

“这事儿是我不对,但你下手也不轻啊,向驰估计鼻子都断了……”

“那倒也是。但这是你的事!拉我下什么水!”

李凯听了来龙去脉倒也习惯了,周亦暄来他店里打过几次台球,被他划分为“知音”,此时一边给他破皮的脸上药,一边安慰。

但我心里多少有些不安,决定一坑到底:“那什么,我男朋友这个角色,你还是得接着装,在学校外面装装就行了。”

刚被李凯安抚下来的周亦暄又直接暴躁:“不是李风禾你疯了?还他妈的讹上我了?”

他直接从凳子上弹射而起,站在我面前,遮了吊灯一半的光。

“且不说咱俩压根不熟,而且你哪点觉得自己能够格当我女朋友?”

他这样一站还算有点样子,我扬着下巴看周亦暄:“咱俩可以从现在开始熟,我可以给你开工资,至于够不够格……”我抬手戳向他的肚子,往后推一段,站起来拍拍手上的灰

“学校课间女生聊八卦的时候,都说你跟我谈过。”

周亦暄怒骂着“谣传”就走出网吧,连台球都不打了。

我转头看向目瞪口呆的李凯,真心地夸赞一句:“周亦暄长得还挺高的。”

李凯给了我个大拇哥作为回应:“祖宗。”

4.

在网吧还没待到十二点,就接到了老李的电话

“李风禾!你死哪儿去了,敲半天门没听见是吧!”

语气这么差,一听就是喝酒了,跟酒鬼没有什么说头,只好跟李凯请假回去。

一路跑回旧居民楼,楼道的灯早坏了,忽明忽灭,今天不知怎的,干脆直接不亮了。

李凯退下来的旧手机不灵光,那手电筒怎么也打不开,摸黑上了几节台阶,我算着估计是快到家门口了,黑暗里隐隐看见家门边蜷着一团黑。

一阵窸窣的声音响过,染着白酒的气味突然跟着人影一起出现在我面前

“上哪儿去了。”

“上班。”

砰—

脑畔边一顿重击,我的左脸撞上栏杆,李仁德边说话边扯我的校服口袋,拿走大门的钥匙。

我的脑袋跟炸了几乎没有区别,不论怎样使劲按,都不能赶走短暂耳鸣所来带的嗡嗡声。李仁德打开客厅的灯,见我还半蹲在楼梯上,又骂骂咧咧地出来把我提溜进屋。

“一天在外面鬼混不回家,你不是还有个混混男朋友吗?那小子不是看见我了还想找人打我吗?嗯!李风禾,你怎么不横了!”

酒精壮人胆,他扯住我的头发转了几圈,后来估计也认为我不声不响很没意思,撒手找别的去了。

外婆回乡下之前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屋子让他翻腾遍地碎渣,骂骂咧咧地嘴也不歇着

“你们两个一老一小的藏得好啊,钱呢?老子的钱呢?”

他掰开最后一罐不知道做什么用的罐子,重新站回我的面前,朝我腰间踹过一脚

“你这学期的奖学金呢?”

“没有。”我的喉咙里一股血腥味,应该是楼梯间那一巴掌打过来时咬着肉了。

“你他妈的在读个什么书,奖学金都拿不到,干脆别读了,浪费老子的钱!”

“钱是外婆给的,我没用过你的。”

外婆以前每次帮我擦药的时候都告诉我,不要跟老李对着冲,那样总容易讨打,可能我不是乖孩子,每次都不听,所以李仁德每次都会动手。

也许是这几年老了,他打不了多久就会气喘吁吁,然后扫空屋里看着能拿能吃的东西,就又走了。

大门砸上后,我慢慢从地上挪到椅子旁靠着,刚才死死憋着的眼泪一颗颗地掉在磕红肿的手腕上,拿出手机不知道打给谁

打给外婆,在老家也管不着我,打给李凯,网吧估计也走不开……

左思右想,拨了个备注是空格的号,隔了好一阵才接通,那人应该还气着,说话声音都带着点不耐烦

“你有病啊李风禾,你自己看看凌晨几点了。”

“来我家一趟。”

“哈?”

“建安路125号……”

“神经。”

周亦暄电话挂得迅速。

5.

“艹……你家这是进贼了?”

周亦暄挂断电话后隔了半个小时,就又重新打给了我,声音里的不耐烦都要冲出来了

“几楼啊,125号是一整栋!你要我怎么找……”

老李走的时候钥匙还插在门上,周亦暄拧开进门后,看见的画面估计给他冲击力挺大的,眼睛瞪得都快比猫眼大了。

他没来的时候我已经从椅子边蹭到椅子上了,好不容易等着人来了,拖着拉风箱一样的嗓子叫他帮我拿下柜子里的药罐,自己够不着。

周亦暄倒骂骂咧咧地走过来看我两下,最后小心翼翼背起来出门

“艹,李风禾你这跟谁打架了啊,他妈的手腕都变形了。”

“去哪儿啊……我那药罐……”

“管什么药罐啊,去医院!”

我向来厌恶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偏偏医院值班医生就一个,还在忙,我只好呆在周亦暄的背上颠来颠去,感觉自己还不如躺屋里。

好不容易等他叫住值班的医生,开始看我崴得过分的手腕。结果人家上一个包扎伤口的是向驰,此时从过道路过,跟周亦暄大眼瞪小眼,必定要冷嘲热讽一番。

“哟。这不白马王子吗,你俩这才在一起一天吧,就进医院了?”

向驰弯腰越过医生看我:“哎哟,怎么打成这样,李风禾,这回你爸打你怎么没人护着你了?”

他这人欠兮兮,故意要拍着周亦暄的肩膀多嘴

“嘿,哥们,我还是提醒你小心点,她爸算是个人渣,害死老婆还家暴,没啥能力还管女儿要钱,别到时候讹上你了。”

那医生手法粗鲁,好在手腕肉眼看着直回去了,其他隐隐作痛的地方也检查了一遍,开了些消肿的药就说可以走了。

周亦暄听过向驰的忠告后就再没说过话,背我回去的路上也一言不发,我张着裂开口子的嘴小声解释

“刚才的钱我会还你,我没想讹你。”

“我又没说你讹我,再说,就算讹了又怎么样呢。”

到家之后还麻烦周亦暄帮忙捡了下地上的瓶瓶罐罐,他再三叮嘱有事找他。我也哽着一口气,听着他的唠叨,最后想着反正也没剩两三个小时,也就不打算睡了。

“周亦暄,你帮我剪个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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