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三年,将军对我厌恶无比,和离嫁给摄政王之后,他却求我回心转意

向人间借朝暮 2024-09-18 11:11:42

我的血异于常人,有疗愈之效,

也正是因为这个,我才能够嫁给镇国将军陈瞻为妻。

可成亲三年,他仍嫌我至极,

因念他给了我容身之处,我屡次放血,为他疗伤,

可他嫌恶我到,宁愿死也不愿喝我的血。

那日,他摔碎药碗,大吼着让我滚,

我第一次对他不再百依百顺,冷着脸说道。

【那你去死吧。】

(一)

我本不配嫁给陈瞻的,只因陈瞻的父亲知晓我的血可疗愈之后,

便上门向我父亲提了亲。

正是这一次提亲,才让我从沈府里逃了出来,

沈府是小门小户商贾之家,靠经商为生。

但沈家的老爷,也就是我在生身父亲,是个唯利是图的奸诈之人,

我是他的第十四个小妾所生的女儿。

自我出生,大夫就说我有异能。

那便是我的血能疗愈伤口,

经过我父亲种种的实验,更加确凿了这个异能,

沈老爷大喜,断定我以后嫁人,定能有许多丰厚的聘礼回来。

自那之后,他便日日都派人来给我送许多补品和吃食,将我喂的肥胖不已。

一日,他吃醉了酒,闯进母亲的房中,看到了我便胡言乱语:

【怎么瘦了!是不是你这个见人偷吃了妍儿的吃食?】

【你这个见人!】

【瘦了的话血也少了!还有谁要!】

【你这个见人!怎么如此不安分!】

...

沈老爷狂怒着,拿起椅子就往我母亲身上砸,

也许是因为这样的宣泄得到了极佳的快感,

自那之后,他找来了一把巨大的称。

他日日都为我上称,

只要我瘦了一点,他便通通都宣泄在我母亲身上。

我不想母亲挨打,所以不敢反抗,

只得狠狠的逼着自己进食。

十二岁时,他不许我去学堂,也不允我读书认字。

后来。

他将母亲打的双耳失聪,鼻子出血之时,才生出了一点点的不安。

母亲不顾额上还流着血,借此百般恳求,

他这才允了我跟着一位大夫学医。

我十六岁时,他便迫不及待放出我的血有疗愈功能的消息。

许多从军之人开始上门求娶我。

求亲者一个接着一个的上门来,可他每每都谈不到半刻,便请人出去了。

原因很简单,那些人给的聘礼太少。

直到镇国大将军牧业,为自己的儿子求亲。

他开的聘礼相当的厚重,几车几车的珠宝往沈府里送,

还有整整一盒的黄金。

父亲看到这些宝物,顿时双眼发亮,便满口同意了。

我被稀里糊涂的塞进了镇国大将军的府里,

就像一件商品一样,任人买卖。

(二)

陈瞻在见到我的第一眼时,挑剔地扫一眼了过来。

而后,毫不掩饰地露出了嫌恶。

【爹,你带这样的女子来府里是做何?】

陈瞻没好气的问。

【这姑娘可不是一般人,她会医术,还蕴有异能。】

陈老将军笑着答道。

【是么,什么异能?】

陈瞻仍是不以为然。

【她的血可疗愈伤口。】

陈老将军斩钉截铁的对着陈瞻说道,语气不容反驳。

【所以我决定将她嫁与你为妻,择日便成亲!】

陈瞻不可置信地瞧我一眼,整个人犹如遭了晴天霹雳。

他一把将脚边的桌子踹翻,摔门而去。

只丢下了两个字:

【荒唐!】

(三)

陈瞻生得俊朗。

他嫌我的模样,只站在身侧都衬得他难堪。

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陈瞻终归是拗不过陈老将军。

甚至这桩婚事,是陈老将军以死相逼的。

母亲逝世的早,牧业又当爹又当娘的将陈瞻拉扯长大,

他孝顺这个相依为命的父亲.,才终究妥协娶了我。

不出所料的。

我与陈瞻的洞房花烛夜,只有我一人

【小姐...公子他...他去了书房。】

我的贴身丫鬟阿玲站在屋外,欲言又止。

【知道了。】

我叹了叹口气,自己将盖头掀开。

早就预料到是这样的结果了,

我走到梳妆桌前,拿起铜镜,照了照。

这么小的镜子,得将它拿远些才能将我的脸全部照到,

我放下镜子,垂着头,收拾了一番便上了榻,

长夜难眠。

今后,还不知道我将面对何种处境。

(三)

第二日一早,我便去给陈老将军奉茶。

他瞧着我是一个人来的,心中也有数,也不便多言。

【你既入了牧府,便是我名正言顺的儿媳妇。

从今以后,你想吃什么,做什么,都是你的自由,只希望你能好好照顾陈瞻那小子。】

我垂着眸子,心中思虑万千。

我终于也有可以随心所欲的时候了吗?

再也不用被逼着进食,再也不用被当做畜生一般每日称量了吗?

我有些不敢相信。

闷着声音应了陈老将军的话。

回到屋中后,阿玲问我:

【小姐,早膳想吃些什么?】

我有些受宠若惊。

在沈府,还从来没有人问过我这句话。

【小姐您放心吧,沈老爷说了,整个将军府的下人都得听您的调遣,

您再也不用过沈府那样的日子了。】

我愣了愣,随即开口说道:

【就吃些清淡的吧。】

【是。】

(四)

与陈瞻成婚一年后,沈府派人通知我,母亲病逝了。

我看着寄来的书信。

怨恨,愧疚,一起涌上心头。

本想站稳脚跟后,就接母亲过来享清福的,

母亲却这样病逝了。

可我的血能治病啊,

为什么这个所谓生父,连告诉我都不愿意呢?

我红了眼眶,将这纸攥得很紧。

信上,沈老爷特意嘱咐,要我与陈瞻一同回去。

擦去眼角的泪,我端着一盘糕点,叩响了陈瞻的书房门,

【进来。】

里头传来了陈瞻的声音。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

陈瞻抬头见到是我,嫌恶地瞥过来。

【你来干什么?】

我将糕点放下,试探着说:

【母亲病逝了,父亲他,希望你同我一同回去看看。】

【你们沈府还真是奇葩,你不是会治病吗?怎么,你母亲还能病故?】

陈瞻背过身。

【我不去。】

【.....好。】

我自觉自讨没趣,只应了他一句,便转身离开书房。

成亲以来,我们远算不上相敬如宾。

有一日,他邀好友来府上。

我无意中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你那妻子不错啊,将军府里里外外都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条。

虽是相貌上差了点,气质倒也算得上端庄。】

【可笑,相貌上差了一点?我的终身大事,可算是被她毁完了。】

他嗤笑一声。

【肥胖不堪,行事粗鄙,这样的人如何配得上我?只当是家里豢养的一只猫狗,眼不见,心不烦。】

陈瞻愤然说道,闷头喝了好几杯酒。

我端着菜站在外头,终归是没有进去。

那些话如刀一样刺进我的心。

但自小到大,沈家不也是如此看待我的么。

罢了。

我已经习惯了。

我仍然尽心尽力的打理着整个将军府,

不为别的,只为他们间接的给了我容身的一隅之地。

(五)

这日,我带着阿玲便回了沈府。

沈老爷领着他的小妾们站在门口迎我。

那阵势,好不浩大。

但在见到马车上只有我和阿玲下来之后,他的脸色一黑。

【不中用的东西,单你回来作甚?】

他没好气的开口。

【不是说了,要带我女婿来的吗。】

他来了我正好还能开口要点银子,这人呢?】

他气不打一处来,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后,又接着开口:

【怎么还瘦了啊?】

【那将军府真是不识贵贱,竟把你这个活的灵丹妙药给养瘦了,糟践啊!】

我一言不发,听着这些话语传到我的耳边。

【母亲,你准备如何安葬?】

我的声音发寒。

【还谈什么安葬?那将军女婿要来,我才为着体面,打点了府中上下,都花了我几十两银子去了。】

沈老爷语气很不耐烦。

【你那夫君又没来,哪来的钱安葬,见人一个,死了不就死了,我还给她倒贴钱?】

【丢去乱葬岗得了。】

我攥紧了手,示意阿玲拿出一袋沉甸甸的银子。

【这钱给你,母亲交由我带走。】

他立即像是饿狼抢食一般,打开便迫不及待清点着。

顾不及望见我眼中的恨意,他冲我摆了摆手:

【那就随你带走吧,有钱什么都好说!】

我挑了个景色宜人的地方,将母亲好生安置了。

于我而言,母亲在,人生便尚有来处,

如今母亲已逝,我便只余归途。

我孤身一人,在她的墓前跪了一下午,

娘,你还未曾见过我的夫君。

他与我,不曾同心。

(六)

自那之后,我便整日待在府里修读医书。

三日后,牧府接到朝堂一纸诏书。

奉命领兵,前往边塞。

这个消息,还是由陈老将军转告我的。

我细致的为他们上下打点。

陈瞻的随身衣物,我更是收拾得一丝不苟,

临行之时,陈瞻看向整备好的行李,微微一愣。

他的视线落到我肥胖的面庞上。

最终,眼底闪过的,还是一如既往的嫌恶。

我目送他们远行。

手心里,还攥着为陈瞻求来的平安符。

【阿玲,替我去把这个收起来吧。】

我叹了口气。

【用不上了。】

自他们离开后,将军府里除了下人,便是只有我居住了。

整日也算是清净。

后来过了四五个月,有人匆匆赶到府上,半夜扣响将军府的府门,

我披着外衣忙去开门。

来人是昔日陈瞻的好友。

【牧老将军殒命沙场,此事圣上派我来知会一声,还请夫人节哀,。】

他斟酌着语句,缓缓说道。

我心头一震:

【那,我夫君呢?我夫君何在?】

【牧将军仍在疆场,请夫人放心,战事平定后便会回京。】

我揪紧了身上的外衣,在阿玲的搀扶下进了屋。

几夜无眠。

牧老将军的棺椁,不日便运送回来。

我强打精神,维持着牧家的体面,操持葬礼。

葬礼上的来客对我议论纷纷。

【唉,幸亏牧家还有这么个儿媳为他操办后事。】

【可不是嘛,这姑娘模样体态是差了点,可办起事来真叫人放心。】

【是陈瞻那小子不知福了。】

...陈瞻。

我的心中惴惴不安。

夫妻一场,我终归不希望他出什么事。

半月后,陈瞻回来了。

他是被人抬进来的。

陈瞻身受重伤,胸口还余了一截箭身出来。

我又惊又慌,蹲在他身旁,正欲伸手为他把脉,

几乎是霎时,他就打掉了我的手:

【你别碰我......】

他气息微弱,却仍嫌恶的冲我吼道。

【去请太医。】

我对阿玲吩咐道。

太医匆忙赶来之后,为他把着脉。

他面露难色,而后连连摇头。

【那支箭上有西域的奇毒,若是寻不到解药,恐怕,牧将军时日无多。】

陈瞻正欲强撑着起身,却因此牵动了伤,猛地咳出一口血。

鲜红中带着黑紫。

我拉着太医走到外面,放低了声音说:

【现下解药无处可寻,不知我的血,可否一试?】

太医也知道我身上的传闻,他点了点头。

【现在也只能一试了。】

我拿出匕首,对着手腕之处,毫不犹豫割下一刀。

血流了整整一碗。

我端了进去,递到他嘴边,

缓缓开口唤了一句:

【将军。】

【这是何物?】

【是我的血。也许就能解了此毒,可一试。】

【恶心死了,还不快拿走!】

陈瞻一把推开我,连带着打翻了碗。

血溅了一地。

【你我素来不和,见我沦落至此,只怕是高兴都来不及,又何故惺惺作态?】

【一介粗鄙的肥胖妇人,本将军还轮不到你来施舍,滚开!】

看着他扯着伤闹腾的样子,我垂眸,和太医一起走了出去。

【将我血放在补药里,让他服下吧。】

【夫人,您.....】

太医还想说些什么,我已经拿起刀,在旧伤上再度割下。

他是因护国而受的重伤。

医者,自当仁心。

何况,娘教过我做人何谓道德,何谓仁义。

我看着血淌下,注满一碗。

陈瞻,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欠你什么了,

一连数日,陈瞻都服下了掺有我血液的补药。

太医也为他拔了箭,他的伤势稳定下来。

我回到屋中,唤阿玲备好纸笔,写下了一封和离书。

拿着它走进了陈瞻的屋中,不及我出声。

陈瞻便抢先,语气洋洋自得的开口。

【如何?什么异能不异能的,本将军自能康复,怎会要你一个丑妇的污血来救。】

丑妇。

污血。

我也忍不住笑了。

【我自知丑陋粗鄙,夫君嫌我容貌,体态,皆不堪入眼。】

我将和离书递过去。

这是我最后一次唤他夫君了。

【如今,老将军已逝,与我的婚约,您委实不必再遵守。】

他有些意外,扶着胸口的伤坐起身。

【你倒有自知之明了,既主动提出和离,也免于我遭他人口舌,我成全你就是了。】

他咬破指头,毫不犹豫的将指纹印上。

又唤来小厮拿了笔墨,急急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然后一把将和离书丢在我的身上。

我看着和离书,定定的看着他。

【口口声声说,死也不会接受我的施舍。可若不是那补药里掺了我的血,只怕将军当日便毒发而亡了。】

【你既日日服用我的血才活下去,却恬不知耻,与我说出这话。】

【那你去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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