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配得上季寅礼,我放弃优绰生活,拼死拼活提升能力,却得到一句没有用处的评价。
我转头睡了圈子里都瞧不起的富二代,还越睡越香。
季寅礼后悔了,「向下的自由不是自由,你确定要选择他而不是我?」
我牵着富二代的手,回头一笑,
「向下的自由不是自由,但向下的自由真的很爽。」
1.
谢飞将我困在身下,灼热的呼吸烙印在我唇上。
下一秒,微凉的指尖划进裙摆,我的身子不自觉绷紧。
他捕捉到我的异样,轻笑一声,「不是海后吗,怎么害怕了?」
两个小时前,我在夜店蹦迪,谢飞跟我调情,我装自己是海后,酒酣上头,跟他开了房。
现下酒醒了,听到海后二字,着实有些尴尬。
他却了然开口,「噢,我懂了,海后也有不想动的时候。」
他忽地靠近,将我的腿扣在他腰上,沉声质问,
「说,是不是想被我伺候?」
我心跳慌乱却故作轻松,「是啊。」
话音刚落,他勾住我的腰,将本就无间的距离拉得更近。
「那就别求饶。」
当然,我还是没出息地求饶了。
完事后,我听着卫生间的水声,不由回想今晚发生的一切。
我竟然和以前最瞧不起的人睡了,而且,感觉还挺好。
不由自主喟叹出声:「真刺激啊!」
他洗完澡出来,正巧听到我的话,笑道,
「刺激吗?明天带你玩更刺激的。」
他什么都没穿,拿着毛巾擦着头发,发丝上的水珠落在脖颈上,淘气地一路往下。
我脸红心跳,不动声色地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他却掀被而入,贴着我的后背,不知餍足,
「看来等会还得再洗一遍。」
不容抗拒的吻连带冰凉的水珠一同袭来。
这一晚若是场演出,注定没有睡眠的戏份。
2.
第二天中午,我昏昏沉沉醒来,谢飞没在。
我想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提裤子就跑”,也没放在心上。
打开手机,季寅礼的微信跟死了一般寂静。
我负责的项目搞砸后,季寅礼表面没说什么,背后却和副总顾诚谈论我。
「安悦也不容易,为了你,放着养尊处优的日子不过,甘愿待在你身边三年,这次项目没谈成也不完全是她的问题。」
难得顾诚为我打抱不平,季寅礼却轻哼一声,
「你要是可怜她倒是可以离婚再娶,刚好帮我解决一桩心事。」
「去你的,我家那口子可不是好惹的,也不是我说你,没想过跟她结婚,当初干嘛让她来你身边历练?」
季寅礼缓缓开口:「测试她有无资格当我的太太而已,现在看来,并没有。」
我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外,心如刀绞。
正欲离开,却被前来汇报工作的人事经理叫了一声。
「进来。」
季寅礼声音传来,我快速擦掉眼泪,硬着头皮进去,将标书放在办公桌上。
季寅礼手握咖啡杯,毫不在意地扫了我一眼,便拿起标书察看。
顾诚按耐不住,问:「安悦,刚我们说的话,你听见了?」
我如实回答,「嗯,听见了。」
顾诚尴尬清嗓,正准备解释。
我扯出一个笑,「季总说得对,没什么事,我出去工作了。」
我转身即走,无视季寅礼探究的眼神。
关门的时候,顾诚叹气,「这下她可要伤心了。」
季寅礼不以为意,「听见了更好。」
出了总裁办公室,我直接去人事部申请了年假。
我和季寅礼有婚约,并且我喜欢他多年,三年前我满心期盼能嫁给他时,他却说不会娶一个一无是处的人当妻子,除非我提升能力。
为了能配得上他,我从助理做起,一步步走到现在。
三年时间,我拼尽全力,没有得到一句夸奖,更没有一天休息,但我从未想过放弃,我觉得只要坚持,总有一天我能走进他心里。
然而,是我想多了。
眼见撞塌南墙是更高的南墙,我快速掉头。
掉的有点猛,休年假的第一天,我就上了谢飞的床。
有钱人也有鄙视链,老钱瞧不起新钱,精英们瞧不起海外镀金却眼高手低的富二代,海龟看不上本地混吃等死的土锤二世祖。
谢飞位于鄙视链底端,他爸卖猪肉发家,虽然后期发家但好在勤勉,他却干啥啥不行,还高调的要死,真正的上层阶级子女都不愿跟他玩。
我本来也是,但昨夜显然被打脸了。
手机铃声打断了回忆,接起一听,谢飞,也不知他什么时候存了我手机号。
他在电话那头说,「收拾好了下楼,带你去玩更刺激的。」
3.
酒店外是喷泉广场,谢飞站在一辆迈凯伦前面,远远地冲我招手。
他身后停着三辆跑车,超级炸眼。
我走到跟前,车里走出三个人,他很是自然地介绍,「小董,宇乐,凯轩。」
帅哥的朋友也是帅哥,这四个人一同笑着看我时,我竟有些脸热。
我问他:「接下来去干嘛?」
谢飞扫了三个哥们一眼,冲我挑眉,「开车,敢不敢?」
我后退了一步,「四个人?!我怕我顶不住。」
四人同时一愣,爆发出震耳的笑声。
谢飞最先止住笑意,他弹了下我的脑门,「美死你,我说的赛车。」
我那个尴尬呀,可以当场给自己扣座丰碑。
小董打趣我,「怎么感觉小姐姐有点失望啊,要是真有兴趣,我可以奉陪。」
他话音刚落,谢飞一记冷眼扫过去,「活腻歪了?」
小董立马怂了,「开玩笑,开玩笑。」
上了车,我还沉浸在刚才的社死发言中,谢飞探身过来,帮我系好安全带,飞速亲了下我。
「希望你等会还能这么平静。」
「啊?」
我抬头看见他眼中呆呆的自己,以及那藏不住的笑意。
他又吻住我,这次时间长一点。
直到车外喇叭催促,他才略带不满地移开嘴唇,
「坐好了,等会他们连按喇叭的机会都没有。」
什么叫人在前面飞,魂在后面追,我算是体会到了。
等到谢飞的车把其他三辆甩在后面,我的神才找回来。
谢飞手握方向盘,侧脸轮廓分明。
他却伸手挡住我的眼,「别盯着我看,我没法专心。」
我哦了声,他则揉了揉我的头发。
我打掉他的手,「别揉我头,像摸狗一样。」
他哈哈一笑,继续开车。
过了一会,我看着眼前逐渐抬高的山路,问道:「等会干嘛?」
「开车。」
「啊?还有一波?」
他笑:「对,更刺激的一波。」
等到车子停在山顶,他伏在我身上喘息,我才知道此车就是此车。
「我被你的车搞糊涂了。」
他笑得甚是好看,啄了啄我的唇,继续耕耘。
结束后,我靠在车座上,谢飞手指绕着我的头发,彼此沉默,气氛却相当惬意。
手机不合时宜地震了,季寅礼发来的消息。
只有四个字:【回来帮忙。】
我回复的也很简短:【休年假,勿扰。】
好心情一下子就被破坏了,我沉沉开口,「回去吧。」
谢飞默了几秒,「等会这的夕阳不错。」
「没心情了。」
4.
年假第三天,谢飞的电话把我吵醒。
「走,泰国。」
我打着哈欠,「这么突然?我还在床上呢。」
「没事,路上可以睡。」
我下意识想拒绝,他补了句,「你人来就行,其他事都不用管。」
想到自己好久没出去玩,便答应了。
如他所愿,我睡了一路,上了飞机,我还想睡,却被旁边的小情侣吵的无法入眠。
女的说她有个朋友被人骗到泰国转运缅甸妙瓦底,跑都跑不出来,贼惨。
我忽地坐起。
谢飞转头看我,「被电了你?」
我逗他,「你是不是也给我预备了嘎腰子套餐。」
谢飞笑了,凑到我耳边,「你那腰子我试了,噶的必要性不大。」
接着,他从水果袋里取了颗桑葚塞进我嘴里。
「还得补补再噶。」
好一会后,我才琢磨明白他的话,问,「你的意思是我不行?」
谢飞又像摸狗一样摸我的头,「你当然行,不过……」
「不过什么。」
他亲了下我,笑着说完后半句,
「不过就算你不行,我行就好了。」
他当然很行,一下飞机就带我去嗨,嗨完了回酒店继续嗨。
嗨到我真想多买些桑葚囤着。
5.
年假第四天,普吉岛。
谢飞教我冲浪,我重心难以掌控,每次摔倒,他总能牢牢接住我。
再试最后一次,眼看快要站稳,脚一滑还是掉进他怀里。
我懊恼自己太笨,他却捏了下我的腰,「你要是那么快学会,我还怎么揩油。」
我笑着打他,溅起的水珠挂在他的睫毛上,他扬着下巴,笑容如灿阳。
我回到岸上,谢飞让我连眼都不要眨地看他炫技。
海面上,他大胆矫健,于浪中跃起潜下,我的心跳也随之上上下下。
然后,便是最惊险的一幕。
巨大的海浪于海面腾起,一些胆怯的或是划走或是潜入水底。
谢飞却逆势而行,浪花倾泻而下,遮住了他的身影。
就在我屏气凝神,担心他安危的时候,他从管浪中钻出,如旗开得胜的勇士,整个人都在发光。
岸上不少人为他叫好,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着他从海中朝我走来。
只是他刚上岸,就被几个身材火辣的美女围住,她们晃着手机,看样子是要联系方式。
他却朝我的方向指了指,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便径直走过来,美女们惋惜地看着他的背影。
他走近后,嘚瑟地扬起下巴,「从你的表情里,我就知道我刚那波杀到你了。」
我吐槽他臭屁,却还是忍不住问,「你跟那几个女的说什么了?」
他拿起毛巾擦头,边擦边问,「怎么?吃醋了?」
我不甘示弱,「对啊,可是你薅我来这的,即便露水情缘,短短几天的忠诚你也得给我。」
他坐到我旁边,「你确定只要露水情缘?」
「要不然呢,还相濡以沫吗?」我顿了一下,「你要给我画真爱的大饼吗?」
谢飞依旧笑着,不知为何,我突然觉得他眉眼里的情绪变得难以琢磨。
「怎么,被我说中了?」
他揽住我,将我按在沙滩上,以长吻代替回答。
6.
从海滩回来,我两折腾了一下午。
傍晚时分,谢飞说带我去一家很棒的餐厅,出了酒店,他跨上一辆红色机车。
我提着裙摆站在一边,「坐倒是没问题,只不过裙子吹起来,我是护上面还是护下面?」
「护脸。」
我送了个白眼给他。
谢飞哈哈一笑,递给我一顶头盔,「放心吧,我走的那条路没什么人,就看你敢不敢了。」
我接过头盔,直接跨上摩托,拍了拍他的狗头,「驾~」
谢飞微微朝后,两个头盔轻轻相撞,「看来下午还没骑够。」
开黄腔的水平我是远不如他的,不过,对于车速的理解能力我倒是逐日提升。
想到下午的缠绵,我脸上一烫,没好气地说,「走啦!」
谢飞很识趣,没再调侃,把我的手扣在他腰上,机车轰鸣一声,便冲了出去。
不一会,到了餐厅,人很少,我们落座窗前,夕阳余晖,海鸥低飞,景色秀丽无边。
我不禁感叹,「你也太会享受了。」
谢飞耸耸肩,「生活不就是用来享受的。」
季寅礼说过相似的话,只不过是将享受换成折磨。
他总说蠢货才会待在舒适区里,要想真正的舒服要不停地往上走,爬到顶峰,才能感受真正的舒服。
以前,我觉得他讲的很有道理,于是,我日夜不息,卷到飞起。
九点上班,十二点下班,甚至通宵加班,害怕身材变差,凌晨两点还在健身房卷,这样的日子我过了三年,直到此刻,我才知道什么叫舒服。
视线里,谢飞头靠座椅,静静地看着我。
我回以一笑,「突然觉得当个废物,停下来不去逼自己努力也挺好的。」
谢飞默了几秒,他切着新上桌的牛排,说,
「人这东西很奇怪,忙久了会自我欺骗,抬高努力的意义,将其置于一切价值之上,跟个陀螺一样,把自个往死了转,好像停下来就是犯罪。」
「可生活是走走停停看看,不是赶路,也不是停下来等死。」
话语的风格跟他玩世不恭的气质很不搭,却颇有深意。
我用酒杯轻点桌面,「赞同,我前两年活得像老黄牛一样,现在,我要停下来了。」
谢飞将切好的牛排放在我面前,继而也端起酒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说完,他仰头往嘴里送酒。
我看四周无人,忍不住逗他,「嗯,还有大力开车。」
谢飞猝不及防,被呛了一下,连连咳嗽。
我见他脸涨得通红,笑到不行。
他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竖起大拇指,「有长进。」
我得意挑眉,「你教的好。」
7.
回去的路上,谢飞没有骑车,我两于路边漫步。
走累了,便停下来歇歇。
椰子树影下,他拥着我,吻得细碎绵长。
回到酒店后,交缠更甚,受酒精熏染,我将所有快意毫不保留地献出,热情平息的那一刻,我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
堕落吗?那就堕落吧。
突然,电话响起,季寅礼。
我瞧了眼闭目养神的谢飞,按下了接听键。
他声音冷冷:「休息够了吗?」
我冷淡回应,「没有,年假后天才到期。」
季寅礼语气嘲讽,「安悦,我早都告诉过你,在我身边从来没有休息,怎么,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能力上限了吗?」
我被他说到气闷,思考如何反击时,谢飞却猛地坐起,没等我反应,便将我从床上抱起。
他语气宠溺,「做了一身汗,不嫌黏,走,洗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