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女友和我分手后，把我的私密视频放到了网上。
大冬天她让人扒了我的衣服，把我扔进了流浪老汉住的桥洞。
我每天等着她来救我，可她却说我这样的男人活该被折磨致死。
可当我真的只剩下一口气时，她却哭着求我活下去……
1
学校食堂里的电视墙，突然插播了一条视频。
视频中一个男人赤果果的，正在辣着食堂里每一位同学的眼睛。
我只是看着，身体就开始不停的发抖，脚下仿佛生了根。
是的，视频中的男人就是我。
可是这条视频明明是女朋友苏橙哄着我发给她的，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身旁渐渐有同学认出了我。
“就是他吧？天啊好恶心！”
“天啊，他不会是变态吧，还是猥琐男？他觉着自己的样子很帅吗，我真呕了！”
“快离他远点，说不定有病……”
我木然的盯着屏幕，可挪不动逃离的脚步，因为在人群中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面孔。
苏橙眼里带着讥诮的笑，嘴巴一张一合。
她好像在说：陈东，你就是个恶心的东西。
可她明明不是这样的人。
十分钟前，女朋友苏橙说：“来餐厅找我，给你准备了惊喜。”
可现在，餐厅被人封禁，学生们也都被驱散，只有视频还在一遍遍的放。
几个彪形大汉朝着我走过来。
我反应过来想逃，可领头那个人说：“苏小姐，你想怎么收拾他？”
苏小姐？什么苏小姐？
我紧紧盯着苏橙，想问她发生什么了。
可苏橙冷着脸微微挑眉，说了句让我胆寒的话：
“扒了他的衣服。”
我全身血液逆流。
这还是和我在一起两年了的女朋友吗，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小橙你怎么了，视频是怎么回事，你……你们想干嘛！”
大汉已经控制住了我的胳膊和腿，其他几个人放肆的扒开我的衣服。
粗糙的指尖划过我的脖子和胸口，引起我一阵恶心。
其中刀疤脸扣住了我的下巴，大拇指蹭着我的嘴唇，他眼里迸发杂念，戏谑地说了句：
“苏大小姐，我能试试吗？”
其他大汉还调侃说：“老三你连男人都下得去手，恶不恶心？”
刀疤脸说：“只要苏大小姐点头，就行呗。”
我瞪大眼睛摇着头，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小橙你别闹了，这样真的不好玩！”
可苏橙却冷笑一声，厌恶的看着我，然后说了那句令我绝望的话。
“你们随便玩。”
2
我死死瞪着这个我爱了两年的人，只觉着陌生。
想要逃跑，却总有一双手把我抓回去，拉我进入深渊。
苏橙一脸厌恶的看向我：
“陈东，你还记着周之远吗？”
我心猛地一坠，遗落在深处的记忆就被唤醒。
“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知道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浑身的血液全凉了，几乎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高三那年，临市有一则大新闻。
一个即将高考的男生，在下晚自习回家路上，遭遇男性匪徒强迫，有目击者称该男生被匪徒拖走，目下已失踪三天，至今下落不明。
那个男学生的名字，就叫周之远。
而我，就是那个报道里的目击者。
但面对媒体，我选择了缄默。
“你怎么认识周之远？”
我爬过去抓住苏橙的裙角，却被她一脚踩住头顶，高跟鞋尖一下下踹着我的身体。
七厘米的高跟踩上我的脊背，她猛地一用力。
我感觉自己的脊梁骨都被踩断了，钻心的疼让我头一晕。
“你不配提他！”
她摆摆手，那些大汉就抓着我的脚向后拉。
两个人拉着我的双臂把我架起来，其他人相继对我拳打脚踢。
脑袋，身体，脸，毫无遮挡被打的青紫。
巨大的恐惧让我止不住的发抖。
而苏橙她看着我遭遇侮辱无动于衷，眼神里分明是享受。
我死死盯着她，只觉着心死透了：“你到底为什么？”
人群中响起冷笑：“苏大小姐，这小子还惦记你呢，要不然我们再来一拳？”
苏橙无言地站起来，冲着我的头来了一个侧踢。
高跟鞋踢到了我的眼睛。
眼眶出血模糊了视线，剧烈的疼痛让我再地上打滚。
可苏橙没踹够，左边又给了我一脚，让我栽倒。
脑袋瞬间轰隆隆的，左边耳朵好像听不见了。
肿胀的感觉让我有种窒息感，脸上像有无数只虫子在爬。
紧接着又用力的踹着我的后背，一下一下用力，每一次都像是要往死里踹。
旁边的人都躲开不敢插话，偌大的食堂里，只剩她满是恨意的骂声：
“陈东你就是个垃圾，脏货！”
“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觉着恶心的想吐！”
“要不是你远之哥哥就不会死，你怎么不替她去死，你去死，去死！”
“去死！”
……
3
“远之哥哥好不容易答应要和我在一起，你为什么要害他？”
“你的心为什么这么脏，你就因为嫉妒，就要把他叫到那个巷子里！”
“你们不是同学吗？就因为嫉妒他家境好成绩好，你就要毁了他，明明你才是该死的那个！”
苏橙抓着我的头发把我揪起来，一巴掌接着一巴掌扇着我的脸，她双眼充满红血丝，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
“远之哥哥回来后三天，就自杀了，你满意吗？”
我崩溃的瞪大双眼，疯狂摇头：“你到底在说什么？周之远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根本没有害他！”
“够了！”
苏橙甩开我的头，精致的高跟鞋鞋踩上我的手指，用力的研磨，每一下都让我连着心尖刺痛。
“陈东，我早就可以弄死你，但那不够，我还要折磨你的心。”
“你不是爱我吗？那我就要把你折磨致死！”
面前的女人明明长着乖巧明艳的脸，可我却害怕的止不住的发抖。
我的衣服几乎被扒光，皮肤贴着被鲜血浸染的地板，可眼睛始终不肯离开苏橙，妄图从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寻找一丝迟疑。
苏橙，你为什么一句话也不听我解释，就笃定我害了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打的没了力气瘫软在地上，她才厌烦了折磨我的身体，转身抄起餐桌上的剩饭，一盘盘的倒在我身上。
直到我全身再也没有一片干净地方。
我眼睛半瞎了，耳朵嗡嗡直响，嗓子也被掐的发不出声音。
苏橙拿出一方帕子垫着手，挑起我满是伤痕的脸。
满意的笑了起来：“这些远远不够，陈东，接下来你一定要好好享受。”
“远之哥哥遭过的罪，你一个也别想逃。”
说完嫌弃的把帕子扔到我身上。
其他人把我套进一个麻袋里扔上了车。
我不知道颠簸了多久，一路上昏昏醒醒，直到天黑他们才把我从车上拉出来扔了出去。
零下的天，我不着寸缕，脚底板和硬冷的柏油路贴在一起，就是刺骨的疼，全身的肉好像都被冻僵。
被打伤的部位寒风一吹就没了知觉。
黑暗中我躲进了一个大桥下，想暂时避一避寒风，不至于死的那么快。
我强迫自己清醒，忽然间听到一声轻微的呼唤：“小伙子，小伙子？”
我眼睛坏了，有点看不清人，只能模糊看出来人是个老人家。
老头穿的破烂，听声音也得五十了，黝黑的脸上似乎还长着几块白斑。
“哎哟这孩子咋啥也不穿呢，这身上是被谁打的啊，乖乖。”
他边说，边用手摸了上来。
我警惕的往后缩着身体。
刚经历那样的事，我不敢相信任何人。
老头慈祥笑着：“你这孩子是碰到什么难事儿了吧，别怕，老头子我虽然是流浪汉，但是也有个躲避的小窝，你跟我进来穿件儿衣服。”
我疯狂摇头，他却说：“嘿你这孩子怎么说不通呢，我这么大岁数还能害你？还是你嫌乎我这个要饭的衣服脏？”
冷风不停灌着我，我知道这样下去也是冻死。
可我心里还存着一丝求生的念想。
最终还是跟在老头的身后进了桥底。
天黑雾浓，老头在桥底下来回绕了好几圈，才带我进了一个比较封闭的空间。
我摸着墙走的踉跄，努力让自己观察周围的情况。
老头指了指里面那张破烂床说：“上去吧，我去给你拿衣服。”
我点点头刚一转身，却猛地感觉脖颈一凉，身体就不受控制的朝前倒了下去……
4
高三那年学校重新分班，周之远被分到了我们班。
他是校草又是尖子生，几乎每天都会有人跑到窗户边来看他。
可我就是学校的小透明，还有社交障碍，所以没和他说过一句话。
他怎么可能听我的话，晚上十点还被我叫出来？
苏橙你为什么不信我！
桥上有车驶过，我能听到阵阵鸣笛声，求救的机会那么近又那么远。
老头给我脖子上栓了个铁链，就是农村栓狗的那种。
吃的饭是他从垃圾堆捡来的，有时候还有更脏的东西。
我的铁链子只有一米长，吃喝拉撒全在床上。
十天后。
我吃着混了泥土的半碗稀饭，强迫自己把它们咽下去。
一抹馨香飘进来，我看见了一双漂亮的高跟鞋。
苏橙捂着鼻子站在不远处。
她洁白的长裙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纯净。
她像个天使一样居高临下，看到床上的我时扯了个厌恶的笑，满眼讥讽。
“陈东，看你这样我心里痛快多了。”
老头子站在她身后搓着手：“苏大小姐，您说的钱什么时候给我啊？”
“这几天我可是都听了您的话，这小子被我折磨的不轻，绝对让您出气。”
苏橙一脸厌恶，掏出一叠钱扔到了地上。
不知怎的，我忽然很想笑。
什么也不想解释了。
反正现在的我无论说什么她都不会信的。
苏橙，如果你知道误会了我，又会有什么表情呢？
“你杀了我吧。”
我抬起脸冷冷的望向她，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
5
“你笑？谁让你笑的！”
苏橙漂亮的小脸凝起，忽然疯了一样大叫，抓住我的头发，用我头往墙上撞。
“想死？你做梦！我还没玩够，你永远别想死！”
下一瞬，我就被人扔进了刺骨的河水里。
苏橙踩着我的头往河里摁，又一次次把我拉出来。
我在窒息和喘息之间疯狂跳跃，身体像个重重的铅球在往下坠，直到昏死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眼前白花花的一片，消毒水味很刺鼻。
不一会有个护士走了进来，她看见我醒了，脸上浮现奇怪的表情。
“你醒了啊，你都昏迷三天了，我们还以为……”
后面的话她没说，但脸上鄙夷的表情显露无疑。
“你全身大面积受伤，暂时先别动了。”
我受伤的地方，任何人看了都会怀疑我有那种病吧？
护士甚至不愿靠近我，站在远处交代了我几句就走了。
关上门那刻，我清楚的听见了一句：“真恶心，干了这种事还来医院干嘛？”
我不知道苏橙还会干什么丧心病狂的事，顾不上疼拔了针就往外跑。
一口气跑回学校宿舍才发现，我的床没有了，我的行李都没有了，床板上密密麻麻贴着辱骂的话，上面全是：恶心，去死，滚出学校……
这时候宿舍门被推开，以前跟我玩的最好的舍友看见我，愣了一下就破口大骂。
“谁他妈让你回来的，你那种视频都被爆出来了，恶心死了快滚！”
“你在说什么？”
我不明白四年的舍友为什么会是这副嘴脸。
舍友冷笑一声：“学校论坛都爆出来了，你恶不恶心，别装了！”
点开学校论坛的那刻，我脑袋嗡的一下炸开，全身都抖了起来。
“我是被害的！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我……”
我拼命想为自己辩解，可舍友却像是看着垃圾，一把将我推了出去。
“跟你这种人是舍友真恶心，滚远点别碰我！”
毁了，我的生活全毁了。
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后来被一家好人收养，可高中那年，他们有了一个亲儿子，我就又被送了回去。
我拼劲全身力气考上了大学，有了现在的生活。
可苏橙只是动动手指，这一切就都没了。
走在大街上，我耳鸣的厉害，眼前一片模糊。
我开始出现幻觉。
养父母忽然走到我身边，他们温柔的说想让我再回去。
然后苏橙蹦蹦跳跳向我道歉。
可一转眼，他们都消失了。
我怕是要疯了吧。
最后我不知怎得站在了一栋居民楼的楼顶。
我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喂，苏橙……你不是要为周之远报仇吗？我现在就把这条命还给你。”
电话那头的女声依旧嘲讽：“陈东你又在玩什么花样？”
我沉默许久，还是没忍住说了起来：
“苏橙，我没有把周之远叫出来，不是我害的他。”
“事到临头你还撒谎，如果不是我亲手带人杀了那个混蛋，他怎么会交代都是你害了远之哥哥？”
苏橙声音嘶哑，满含痛苦与不甘。
我好累，累到不愿解释。
“苏橙，我把这条命赔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