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回家火车途中,同行的大叔给了我一个极其奇怪的红包,竟是想和我结鬼亲…

讲故事的老哥 2024-04-15 13:43:39

春运坐车回家途中,遇到个有钱的大叔,给全车都包了红包。

唯独我拿到手的那个不太一样,那红包上的大红喜字亮得惹眼。

见我不收,那大叔拍拍我的肩膀笑道:

「小姑娘,我这红包不够用了,拿的我儿子结婚的红包壳,不碍事!」

我拿起红包一看,不禁大惊失色。

红包里整齐地叠放着一张百元钞票,还另附着一张生辰八字。

他当我不知道这是结阴亲啊,我刚想把红包扔回去。

下一秒,我的耳畔传来阴森空灵的男声:

「怎么不收?」

1

「来来来,大家见者有份见者有份,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谢谢老板!」

「谢谢大哥!」

回家的大巴内热闹非凡。

我坐在最后排的靠边位置,看着那个与我印象中富人形象并不匹配的中年男人在车厢内踱步,给每一位乘客双手奉上鼓鼓囊囊的红包。

「没想到啊,今个遇上财神爷了。」

「是啊是啊,谁能想到回个家还能有红包拿。」

坐在我一旁的两位大叔感慨万分,我也在心底里稀奇了数十遍。

车上四五十个人,就算一个里面塞一百,也得好几千了。

看不出来啊,这人真有钱。

我这边还在想着,那边那位财神爷就已经来到面前了。

「来,小姑娘,是学生吧。拿着,新年快乐!」

他边说边笑得慈蔼,手上动作也不闲着,迅速塞给我一个沉甸甸的大红包。

我本还想推脱几下,谁曾想这红包属实有些分量。

本想开口拒绝的言语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此时我也只剩下瞠目结舌的表情。

这得多少啊?

一旁的两位大叔见状也凑上来惊叹。

「哟呵,给这小姑娘的是真多,比我们的都厚勒!」

「人家是大学生,晓得不,读书人,应该拿得比我们多的!」

「不止厚勒,壳子都和我们不一样。」

......

红包壳子不一样?

大叔一句话点醒梦中人,我连忙从诧异中回过神,细细端详起手中的红包。

不比旁人的新年红包喜庆的模样,我手上这个,花纹独特整体暗红,正中一个大写加粗的囍字更是诡异无比。

那大叔发完红包就回到了座位,正正巧巧在我右前方。

坐下后他还转过身冲我微微一笑。

只是这笑容此时对我来说完全失了和蔼,只剩下后脊发凉。

见我一直拿着红包观察,他连忙走来拍拍我的肩膀,像是解释道:

「小姑娘,我这红包不够用了,拿的我儿子结婚的红包壳,不碍事!」

得,我明白了。

喜字,红包,里面还有个生辰八字。

他当我不知道这是结阴亲啊。

我翻了翻眼皮不再理会那男人,把红包放到了腿上,寻思着一会儿下车了就不带下去了。

结果刚偏过头,幽幽的男声就在我耳畔响起。

「你还敢收下?」

「一夫一妻制,你已经有一个丈夫了。」

你看,这也不怪我一眼就认出红包的伎俩。

谁让我自小就已经结了阴婚呢。

2

我叫唐筱,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

和全世界的普通孩子一样,在小县城里念了十几年的书,最后上了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二本。

长相不出众,身材不出众,放在人群堆里再也找不到的存在。

偏偏我在大学里出了名。

当然,出的不是什么美名。

他们说我神叨叨的,看着有些魔怔,总是自言自语说个没完。

舍友见我避着走,同学见我跑没影。

连上课,只要我坐在什么地方,那一片地方准找不到第二个人。

这一切都得归功于裴谦,我的丈夫。

更准确点来说,是我的阴婚丈夫。

十八岁的时候我就嫁给了他。

那年我爸中风进了医院,家里只剩下我和奶奶。

家中无力支付突如其来的巨额医疗费,这时有人找上我奶奶,说出二十万给我爸治病。

代价嘛,就是得要给他家死去的小儿子找个配偶,做个阴婚。

我奶奶是远近有名的算命婆子,不少人来找她咨询牛鬼蛇神方面的事情。

虽是我爸的病迫在眉睫,但我奶奶还是拒绝了人家,说这事儿损阴德。

结果被门后的我听见了。

我那时只想着给我爸治病,其他什么也没考虑,冲出去就把人家的死人红包收下了。

我奶奶当时气得要死,但我收下了这红包,就是应允了这婚事。

没辙了,我奶奶只好给我和那户人家的小儿子配了阴婚。

直到最后入洞房时,我都还是稀里糊涂的天真模样。

因为我自小不信这些,每次看见我奶奶在那边吆五喝六我都当笑话看的。

有句话说得好,要相信科学的力量。

偏偏这一次,给我来真的。

那是一个很老的中式婚礼,各种规矩繁琐的很,我一个人从白天到半夜可算进了洞房。

众人退去,我在屋里等了好久连个鬼影都没见。

饿一天了随便巴拉两口饭,倒头就睡。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到身边床铺陷下。

睡懵了的我还以为是奶奶来陪我了呢,迷迷糊糊开了口。

「奶奶,你往外头去点,压到我了。」

「我,裴谦,你老公。」

乍然听到陌生男人的声音,我猛地惊醒叫出生。

奈何身体被压得死死的,要不怎么也得来一段原地起飞。

待眼睛渐渐适应黑暗后,一个清俊少年的脸映入眼帘。

「这么点儿,未成年吗?」他皱着好看的眉毛,语气中略带一点嫌弃。

冰冷的气息喷在脸上,刺激的我瞬间睡意全无。

「啊?我,我十八了。」

「哦,那没事了。」

然后一个黑影下来就要将我罩住,我紧张的闭上眼,感受到唇瓣上传来不一样的触感。

我情不自禁闷哼出声。

他的双手在我嘴唇上抹了抹,「脏死了,吃的满嘴都是。」

原来刚刚碰到我唇角的,是他的指腹!

我羞愤的抽起被子蒙住脑袋,妈妈,我太丢人啦。

他轻轻低笑出生:「你刚在瞎想什么呢?」

我太不纯洁了!

好羞愧。

从那以后,我就多了个老公,叫裴谦,还是个毒舌男。

3

大巴到达车站,乘客们陆续下车,我迟迟没有动身。

那发红包的大叔下车时意味深长地向我这边瞧了一眼,也被我尽数收入眼底。

收了红包就是应了婚约,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不过我已经跟裴谦结婚了啊,他们地府那边也应该有啥婚姻登记吧。

我这算不算重婚?

这是不是也坏了他们那边的规矩?

不会有人来抓我吧!

「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全给我收起来。」

我正胡思乱想之时,裴谦冷冷的嫌弃声又响起。

「这可怎么办啊裴谦,难不成我又要被拉去拜堂结婚了吗?」

我焦急万分,连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当初我爸在医院得知我结了阴婚,急得差点一口气没缓上来又中风过去。

我奶奶更是因为给自己亲孙女拉阴亲,被周遭乡亲唾弃了不知道多少年。

我就更不用说了,自从这阴婚绑在身上,闲话一点没少挨。

再加上天天跟裴谦对话相处,被身边人都认为是灵异怪胎。

一个裴谦就够我吃不消了,这又来一个我该怎么办啊。

「红包扔了,安心回家。」

估计是知道我真着急了,裴谦声音柔和了些。

「真的没事吗?」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我在这,他不敢来找你。」

裴谦的声音清冷但笃定,像是一颗定心丸,将我的不安彻底消除。

我下了大巴,与刚下车的司机对视上。

司机大哥看我的眼神惊恐中带着复杂,估计刚刚将我和裴谦对话的场景都瞧见了。

当然了,在他们眼中,永远都是我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我刚想开口问问行李堆在什么地方呢,他一溜烟就跑了,瞬间无影无踪。

「胆子忒小。」我啧啧地摇摇头。

虽是有些嫌弃,但语气中总多了味无奈。

和裴谦拜堂成婚后,成为他人眼中的异类,是我不得不面对的情形。

裴谦只有晚上才能出现,白天里他的声音也只有我能听见。

所以也不怪舍友和同学都离我甚远了。

你想想,在宿舍里看见一个女生对着空气手舞足蹈,还念念有词,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

换谁,谁都会害怕。

小时候因着性格内向我就没啥朋友,长大了又摊上这个事情,让我本就贫瘠的人际交往更是雪上加霜啊。

「唉。」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裴谦问道。

「没什么,先回家吧。」我扯了扯嘴角,牵动起一个笑容出来。

再不顺心,路也是我自己选的,裴谦不也是身不由己嘛。

与其继续为这些不能改变的事情烦恼,我还是赶紧乐呵呵地回家吧,免得让奶奶爸爸担心。

「笑得比哭还难看。」裴谦冷不丁又戳我一句。

他的嘴一向很毒。

我气得咬牙切齿:「你等晚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4

今天裴谦出现得有些迟。

平常基本太阳前脚刚下山,后脚裴谦就出现了,但今天愣是到后半夜他才出现。

「怎么?今天你现身路上堵车了?」

我边说边打哈欠,等了他老半天,我现在是真的困意十足。

裴谦弯起手指就敲向我的脑门,一下子给我直接敲醒。

「痛死了!」我的脑门硬生生挨了一下,疼痛瞬间蔓延。

可那罪魁祸首倒是坐到我床上就从兜里掏出个红包开始翻弄。

我捂着脑门,余光一瞥,上面的深红色囍字格外明显。

这不是我今天被我扔掉的那个红包吗?!

我大惊,心底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

我连忙爬上床坐到裴谦身边。

「这不就是大巴上收到那个红包?我不是给扔了吗?咋在你这儿?」

我焦急地接连冒出三个疑问,但裴谦丝毫不想搭理我,修长的手指只将那红包开了合,合了又开。

我生了气,两个眼睛瞪得圆鼓鼓地望向他。

他这才抬头理会我,嘴角还有一些不易察觉的淡笑。

「我给他揍了一顿,他就把东西给我了,你赶紧明天白天烧了。」他寻常的语气中带了些许小小得意。

「揍谁?」我不解。

裴谦立马弯起手指,又要敲我脑门的架势,我连忙起身,才让他的手指落了空。

「还能揍谁?肯定揍那个想抢我老婆的死人啊。还有你,你下次再给我乱收东西试试看。」

明白了,怪不得他今天来得那么晚。

「那你受伤没?」我开口。

他也学着我的模样,将那双桃花眼睁得老大。

「我还能被他给打伤?他区区一个小鬼。」他越说越起劲,那个清冷公子模样此时全消失个精光。

我在一旁笑得起劲:「成成成,知道你最厉害,赶紧过来吃点东西。」

裴谦听到「吃」这个字,瞬间闪现到我身边,两眼放光。

我将书包里打包的一些糕点连忙拿出,裴谦吃得狼吞虎咽。

谁能想到,这就是我结了阴婚后的生活呢?

十八岁和裴谦入洞房的那晚,他向我解释这结阴婚就和签订某种契约差不多。

我在哪儿,他就得在哪儿。

虽然我对裴谦的初印象是个吓死人不偿命的男鬼,但有他在身边的这几年,我也算是有了个伴。

实话实说,裴谦长得属实也不差,身材高挑,眉眼清秀。

要不是命不好早逝了,估计我是排个几辈子也做不上他老婆。

虽是嘴上毒辣了点,但实际上也只是个孩子脾性,尤为小心眼。

这点在我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高中的时候我性格内向,在学校里没少吃亏。

不是今天被强硬着帮人打扫卫生,就是明天被抢了东西,亦或是被嘲讽阴阳几句。

裴谦没出现之前,我都是默默挨着这些哑巴亏。

这和我性格有很大的原因,我不愿意去伸张讨伐,这也成了他们对我更变本加厉的理由。

我尤其记着高考前的一个双休日,那次我们学校没放假,班上几个有点权势的同学非要喝奶茶,把正在苦苦做题的我支愣去买。

我当然不同意,但我也知晓拒绝的下场。

正当我以为又要受到一些皮肉之苦时,冷不丁飞来一张椅子将那几个人全打落在地。

那椅子飞得突然,被打中的几个人全都头破血流。

他们几个受伤的受伤,住院的住院,甚至最后错过了高考。

事后班级里调监控,只看到他们几个围着要跟我动手,然后椅子就飞来了,受伤完全与我无关。

谁都不知晓那天到底是什么情况,只有我知道。

椅子飞来的时候那个清冷的男声在我耳畔响得清清楚楚:

「我在,他们还敢欺负你?」

5

裴谦让我白天去把红包烧掉,我虽不懂,但他讲的话从来不可能是害我的,我便照做。

我拿着红包去问奶奶要打火机时,奶奶的表情一下很难看。

「筱筱,哪儿来的?」她的语气凝重。

我老老实实地将大巴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奶奶。

奶奶听完后,脸上的愁容愈发,但还是将打火机交给我,并叮嘱我烧得快些。

我爸在那场大病后下身瘫痪,常年坐在轮椅上,家中所有的事宜都落在了奶奶身上。

我看着奶奶花白的头发,眼角泛起酸涩。

「哭什么?」裴谦的声音再次响起。

「没什么。」我吸了吸鼻子摇摇头。

「你难受的时候就爱说没什么。」

好吧,还挺了解我。

「唐婆,出来帮我们家算个命。」外面吆喝的声音打断了我和裴谦的对话。

奶奶不慌不忙地将扫帚放下,向着门口走去。

我也跟了上去。

来的人有些眼熟,好像是村长家的媳妇,带着个孩子。

村长不是五十多了吗?这孩子看着才四五岁。

嗯,老当益壮。

「唐婆,给我家孩子瞧瞧。昨天他爹带娃去磕头,回来就开始发高烧,您看看是冒犯了哪个?」

村长媳妇有些着急,将孩子连忙往前拱。

奶奶瞧了那孩子两眼,摆摆手。

「没,啥也没,赶紧送医院。烧了一晚上了,得赶紧治。」

这话我觉得没有半点问题,偏偏那村长媳妇听了不乐意,先前礼貌的模样瞬间散个干净。

「啥叫没事!我孩子烧了一夜了,就是去坟头了一趟的。你个糟老婆子,黑心肝!不给我孩子看,我今天把你家房子掀咯!」

她在我家门口撒泼起来,我看不下去,连忙将奶奶护到身后。

「大婶,我奶奶说了没有就是没有,您还是赶紧把您家孩子送去医院......」

我话还未说完,脸便向着一边甩去。

我的脑子有些蒙,脑海中只剩下脸颊旁火辣辣的疼痛感。

村长媳妇挽起衣袖,面目有些狰狞:「胡说八道的贱丫头,读了两天书不知道谁是谁了,我可是村长的老婆,敢这么跟我说话!」

奶奶平时最宠我,长这么大都没打过我一下,今天眼睁睁看着我被打了,老人家气得脸通红。

我奶奶转身拿了扫帚就往女人身上打,可毕竟年事已高,还未打到女人就被推倒在地。

「什么贱人家,老的贱小的贱,还敢打我。」村长媳妇气势汹汹。

我也顾不得被扇了一巴掌,赶紧去扶奶奶。

奶奶年纪在那里,身体也不好,摔地声可是结结实实地响起,这要摔出个好歹该怎么办。

可那村长媳妇还未善罢甘休,向前走了几步就要踹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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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故事的老哥

简介:夜夜笙歌,看我老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