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到边陲小镇,我为了生计先找了看护残疾人的工作。
没想到本来是残疾人的他,却从轮椅上站起来。
粗粝有劲的手指绕过我的脑后,一边分开我的双腿,一边凶狠地吻了上来……
1.
我的妈妈重新嫁了个男人。
这个男人不仅时常出现在我的卧室,甚至还总笑嘻嘻地问我:
“婉婉年纪也不小了,有没有像别的女人一样穿胸罩啊……”
继父阴恻恻的笑容,油腻的双手顺势就攀爬上我的脊背。
他的手指叫我浑身激灵,察觉他恶心的意图,我更是难以忍受。
便总找借口躲到一旁去。
我和妈妈讲,妈妈叫我忍受,她说,“好不容易嫁了这么一个有钱的,婉婉不要把好好的家再拆散好么?”
我含着泪,在很长的日子里都屈辱地感受手指的上升,然后又颤抖着找理由逃离。
直到那天夜里,继父拿着一个白色的蕾丝内裤偷着黑来到我的卧室。
他的手指从我的脚踝处摸到了大腿根,我无法忍受了。
抽出枕头底下常备的瑞士军刀,朝着他的手上狠狠一划。
“贱货!你敢这样对老子!”
继父当即打得我晕头转向,眼冒金星。妈妈听到动静出来,跪在地上求继父放过我。
继父像看垃圾一般,恶狠狠地看了我一眼。
最后扬起一抹特别渗人的笑容,他肥硕的身体不允许他蹲下来。
于是他半弯着腰,附在我的耳畔:
“小贱人,既然爸爸享用不了你,那你就嫁给那个又丑又矮的瘸子吧!”
“刚好我做生意正愁没办法和沈家搭上关系呢,有你献身给那个谁也看不起的瘸子,该是容易很多了吧?”
继父带着母亲离开,将门锁住,叫人送来特别暴露的小吊带和内裤,吩咐我穿上,似乎明天一早就要把我送走。
我不愿意坐以待毙,揉了揉肿胀的脸,不太顾忌和继父推搡过程中擦伤的膝盖和胳膊。
砸碎了窗户,当晚光着脚狂奔离开了这里。
2.
又是搭人家的车,又是捡人家不要的食物。
一路颠簸,我跑到了距离家里六十多公里元的边陲小镇。
恰好看见一户人家招康复师,包吃包住,还有工资。
我自己上大学时也恰好是护理专业毕业,便是赶紧前往。
“你真的愿意留下来?”
病者的保姆这样问我,这个偏僻矗立在边陲小镇的别墅中,好像只有保姆和病人两个人。
我点点头,包吃包住,每个月六千,对我来说简直是天赐的礼物,有什么不愿意的?
但是直到敲了敲那个病者在的封闭的房间,我知道为什么保姆这样问我了。
在我之前,已经有八个受聘的人被气走。
被气走的原因……自然是因为这个叫余慕川的男人,实在阴沉不定,捉摸不透,挑剔又暴躁,沉郁又孤僻。
我记得推开门的一瞬间,金色的阳光像漂浮的细闪围绕在余慕川的身边。
可他和他所处的房间是一片漆黑,放肆又深沉,要把落地窗里折射进来的一点美好都要吞噬干净。
我还没说话,看见轮椅上的他,侧过脸来。
线条锋利流畅,声音冷到骨子里,他说:
“滚。
3.
我怎么可能滚?滚了以后,就只能再去大街上睡去了。
于是我坚持不懈,持之以恒,每天都努力做好一个康复师该做的本职工作。
“吃饭了。”
我敲门,余慕川孤寂的背影就在那里,一动不动,他说:
“不需要。”
我就再重复:“得吃饭,不然好不了。”
余慕川肩膀停顿一下,伸出修长的手指朝着身边柜子上的花瓶就扫过去。
花瓶碎裂的声音突兀清脆,余慕川发疯一样地吼:
“不需要!你听不懂么!”
那狠厉的眼神,浑身散发的恐怖气息。
我眯着眼睛短短盯了一瞬,也不好强求。
“哦。”
做了回答,便是端起手中的饭转身离开,“那你饿着吧。”
空气中短暂地安静了几秒,我的脚步尚未走出多远,只听余慕川那低沉悦耳的声音再度响起。
不过是冷地能凝成冰来:
“你疯了吗?”
我淡淡瞥他一眼。
切,长相俊美脾气阴郁有胃病挑剔,估计还得有个什么悲催可怜的过往之类吧?
这样的人不都是小说里阴鸷需要被拯救的偏执反派吗?
可惜了,拯救反派的得是女主,而我只是 个刚从窒息家庭逃出来的路人甲。
扭头笑笑回到,“对,刚疯。”
我自顾自抛弃这个在轮椅上走不动的病者,下楼把饭吃了个饱饱的。
听余慕川在楼上把东西砸了又砸,大概是真的没力气了吧,二十分钟后才没了声音。
只能说:这体力,牛。
4.
余慕川很快就放弃了挣扎,他开始吃饭。
那天,我本来是要去帮他把盖在腿上的小毯子拿过去。
没看见阻拦在面前的拖鞋,愣是活生生地被绊了一跤。
其实绊便绊了,没什么大不了,很不凑巧的是——我凭借惊人的毅力临时拿手托住了旁边的柜子。
所以没有跌倒在地上,反而只有上半身因为失重,弯下了身去。脑袋刚好就停留在了……余慕川的膝盖与小腹之间。
怪异且尴尬。
时间凝滞,我正要装作若无其事的起身,偏偏门被嘎吱一声推开。
“余慕川,你——”
进来的是一个带着黑色方框眼睛的老头,不知道要说什么,但是看到我附身在余慕川腹部以下的画面,他的话也如鲠在噎,吐露不出。
“轻点。”
其实只要我起来,一切也都可以解释的清的。
但是余慕川不知道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他忽然声音颤抖又勾人的说了这么两个字。
顺便将大大的手掌摁在我肩上,力量之大,举动之突然,让我猝不及防。
当下就直接双膝跪地,脑袋完完全全地埋在了他的两腿之间。
看起来就像……
我的耳朵和脸颊霎时红成一片。
手指捏紧,暗中又被余慕川伸出一只手来,捏在他滚烫的掌心。
他眼底是什么样子?我低着头看不见,也能凭空想到那潋滟晴方水雾蒙蒙的双眸。
因为他的声音就在我头顶上幽幽的,带着磁性地回荡,另一只手像摸什么小动物一样,轻轻在我头顶摸着。
“二叔,你也看见了。我忙着呢,也有女人了,所以……”
余慕川有磁性的声音,陡然变得凌厉起来。
“你老人家能不能识趣点,不要再干涉我的x生活了?”
那个戴眼镜的男人,像尊石像一般站在那里,愣了几秒,冷哼一声,夺门而去。
我还跪在地上,保持着如此怪异的姿势,心里愤愤被余慕川这样当着枪使,用尽全力站起身来,红着脖子红着脸要和他理论一下。
没想到才起身,坐在轮椅上的余慕川食指划过鼻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丹凤眼型,顾盼神飞。
此刻在窗外黄昏的映照下,却流露出一种戏谑,阴冷但又探究的矛盾意味。
我心头一颤。
5.
“秦婉,秦婉。是吧?”
被他用那种低沉又勾人的音调,带着琢磨意味的念过我名字。
我的心突然就狂跳,不知道他打什么算盘。
眯着眼睛看他,又发现他正漫不经心地拿手支着下巴,抬头对我,笑意连连。
一时有些像……摇尾乞怜的小狗。
“干嘛?”
我还没有找他理论。
余慕川下一秒手撑着轮椅两边,站起身来。
在房间里,他踱着步,一步一步朝着我靠近,我退无可退,很快就被这个假“残疾”的男人逼到了狭窄又冰冷的墙角。
“你……没有男朋友未婚夫或者老公吧?”
余慕川捏着我的下巴,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他一只手绕过我耳边乌黑的头发,扣在后脑勺处。
他凶狠又凌厉的吻这样就落下,毫无征兆。
牙齿轻咬我的下嘴唇,鼻尖对着我的鼻尖蹭来蹭去,另一只手更是不安分地放在我的大腿处,指尖滚烫又用力。
我感觉我那些指印在我的大腿处微微烙下了鲜红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