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胤禛是康熙皇帝在太子胤礽两立两废后选定的继任者,康熙皇帝为了不再选错人,对于选四爷胤禛其实很慎重,给他派了多个差事,来观察他,而胤禛在筹款赈灾和追比户部欠款两件差事的办理上都是可圈可点的,为自己争取到了康熙的笃定,得以登上大位。
在追比户部欠款差事承接与否这个问题上,其实四爷胤禛清醒地认识到了其可能遇到的困难,朝阳门码头的接风仪式上就有套路在等着他,大臣们凑份子,其他阿哥们不厌其烦地劝酒都让他心生警惕。
但朝阳门码头的接风并没有太子胤礽的参与,也没有上书房大臣佟国维、马齐和张廷玉的出现,这是康熙故意的安排,他就是要让大阿哥胤禔和八爷党自己蹦出来,也要看那些欠款的官员们怎么表现,实际一切都在掌控,康熙就是要看看那些人想出什么招。
太监李德全带着四爷胤禛和十三爷胤祥去御膳房吃赐宴,就说明了康熙非常清楚朝阳门码头发生的事,他也更放心胤禛会铁面无私的办差,对他的初步考验也是很满意的。
四爷胤禛当然也明白皇阿玛对他的观察,在邬思道一番鞭辟入里的分析后,他下定决心接追比户部欠款的差事,来为皇阿玛康熙分忧。
康熙跟四阿哥胤禛的单独会面,很有深意,这是他们父子二人少有的深谈,可以视为康熙对四爷胤禛的重托和考察。
康熙对胤禛到扬州的差事办理非常肯定,说是急了朝廷为难,让胤禛坐下谈话,证明着对这个儿子的器重,当然康熙也很明白,从盐商手里用特殊手段筹措的赈灾银两只是解燃眉之急,并不是长久之计,康熙就是要让胤禛明白这个道理,这是在教胤禛治国之策,是对胤禛的足够栽培。
你能看到这个弊端,说明你肯用心思,朕又何尝不清楚?朕几次想丈量全国的土地,按土地纳税,可以缓冲一下,可层层报上来的数字都是假的。而京城里头的官呢?弄得不到国库去借债的,反倒成了不合时宜。人太多了是不好办,朕这么多儿子,就没有一个愿意承担追款的差事。
但对于土地和财赋问题康熙皇帝深刻认识到存在的问题,而四爷胤禛也做了充分的功课,他深入民间去赈灾,体察民情,了解弊端,正是康熙对他的历练,对答如流的表现,让康熙对胤禛更是刮目相看,这才是继任之君该有的表现。
康熙对胤禛能看出问题很是欣慰,康熙也很清楚这些事,他也想丈量土地来全面调查,但因为各种原因没有成行,后来胤禛继位后推行的摊丁入亩其实就是对这一父子论策的落实。
户部欠款之事让朝廷在赈灾和出兵等大事上都会被影响,康熙希望有儿子站出来去办追款差事,他这故意说没有儿子愿意办,胤禛见到火候已经到了,主动请缨跪下说自己愿意办理追比户部欠款的差事,而这是胤禛给康熙最大的欣慰和帮助,如此一来康熙怎么可能不对这个儿子刮目相看呢。
胤禛表达了做孤臣的想法,这表明了自己以朝廷利益为重的心思,也宣示了胤禛不会去结党,跟八爷党不一样,在康熙那里这是非常加分的,八爷胤禩已经聚集起为数众多的官员这其实是康熙的忌讳,胤禛很明显更能洞悉康熙所想,也难怪他会被康熙选为替代胤礽之人。
康熙知道孤臣田文镜的存在,更是说明他其实掌握着胤禛地一举一动,八爷党那些小把戏更是不在话下,康熙也是在给胤禛培养自己人的机会,田文镜心里只有朝廷,他不计较个人得失,所以帮从办差是康熙对田文镜的重新起用,更是暗示胤禛大胆做孤臣,康熙会为他托底。
康熙不嘉奖十三阿哥胤祥,其实就是要搓磨胤祥,不希望四爷胤禛去结党,康熙想让四爷胤禛做个真正的孤臣,而胤祥不参与追比欠款的事更能让众多大臣知道这次差事的力度。
太子胤礽举荐四爷胤禛有他自己的筹划,他想让胤禛对于帮他借款的人暂时先缓一缓,其实这并不是胤禛的办事风格,但是胤禛这个时候是跟太子走得近的人,又要维护太子胤礽的地位,也只能暂时答应通融。
四爷胤禛得到康熙的正式任命后,办理差事是雷厉风行的,田文镜是负责催缴众多官员欠款的大臣,这有足够的力度,胤禛当众讲话,显示出了不追出欠款誓不罢休的态势。
负责催缴官员欠款的田文镜办事风格是很操切的,一开始就遭遇了陈文盛和魏东亭不应召的情况,陈文盛只借了一两银子,他托人交还,但是并没有应召,按理说已经还款,那为什么田文镜会大发雷霆,还是要把他传来问话呢?
虽然陈文盛还了款,但是他不到场,实际就是藐视这次追比户部欠款的事,也是对圣旨的不遵,田文镜需要给所有欠款的官员一个下马威,这一两银子事小,但如果被这样敷衍和取笑,他还怎么立威,让这些欠款的官员赶紧还呢。
你这般不尊德化,只图虚名,用尽心机,尸位素餐的假道学,真小人……
陈文盛是科甲状元出身,自然看不起监生出身的田文镜,他羞辱田文镜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田文镜岂是等闲之辈,他早早就请出了圣旨,让陈文盛和魏东亭就范,对于道貌岸然之辈一番讽刺,言语很是辛辣,他揭露了陈文盛借款一两银子的真实心理,他并不缺这一两银子,但又不敢多借,怕不借会显得格格不入,也就跟着借,田文镜奚落陈文盛,其实是让其他妄想继续拖欠的人有所惧怕,赶紧还款才是当务之急。
胤禛亲自到老十胤䄉家里催款,胤䄉竟然用借的银子建园子,简直是不学无术,胤禛冷面对待,要求必须欠款,谁都不能逃过,胤䄉本来还不服,动手打负责工程的人,就是表达着自己的不满,而看到胤禛态度坚决,只能叫停戏园子建设,想办法还款。
三阿哥欠了三十万,比我还多呢,您老人家为什么拿自己的体己银子给他还债,却不给我还债?
老十胤䄉作为康熙儿子里的纨绔子弟,他纵情声色,根本不管不顾国库的空虚,不管灾情,胤䄉把朝廷的钱认为是自己家的,而且还攀比,四爷胤禛不怕跟胤䄉闹翻,胤䄉本来就是八爷党的,胤禛早就打算做孤臣,也不在意胤䄉是否高兴,必须还户部的欠款。
陈文盛代表着不还款的一帮人,田文镜为了治理他们,说他倚老卖老,桀骜不驯,举手可还,有恃无恐,他是君子不怀德,君子不怀刑,田文镜成功把陈文盛羞辱一遍,让外面等着不欠款的人知道了厉害。
四爷胤禛到三爷胤祉处追比欠款,他看到了胤祉在带领读书人修纂书籍,但胤禛认为这对国计民生裨益不大,李绂听了并不高兴,但因为是四爷他才表达自己的想法,可见胤禛催款遇到的阻力实在不小,后来三爷胤祉在康熙的帮助下提前还款,这也是对四爷胤禛追比户部欠款的很大声援。
很久没叫大起了,今天叫大家来,主要是谈一谈国库欠款的事。昨天太子在户部宣布,所有欠款官员,分两年还清欠款,两年,朕还能说什么呢,追了这么久,还上来的欠款不到三成。
追比户部欠款让四爷胤禛被很多官员所不喜,康熙皇帝也批评他办事操切,但是那只是表面的,真正为朝廷着想的人,康熙不会亏待他,太子胤礽借着宽限欠款归还的事讨巧卖乖一次,胤禛眼含泪水他觉得委屈,而康熙对此是有数的,这是对胤禛的磨练,太子胤礽不可能把胜利果实偷走,四爷胤禛其实才是真正的赢家,因为这都是康熙给予胤禛的考验,大位以后是想传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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