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雍正王朝》这一历史大剧之中,四爷胤禛于扬州赈灾筹款取得全胜,这深得康熙皇帝的认可,而在筹款赈灾的过程中,康熙发现户部欠款太多才致使朝廷在处理灾情的时候捉襟见肘,因此追比户部欠款成了接下来康熙非常看重的事。
这追比国库欠款的差事,接与不接得先看看借款官员的情形。
八阿哥胤禩知道追比欠款会得罪人,他监管户部的时候造成了这么大的亏空,他肯定不会再去接催款的事,为了能扔掉烫手山芋,八爷胤禩把监管户部的差事都给辞去,其实在康熙心目中胤禩已经要被打上问号。
上书房大臣佟国维是狡猾的老狐狸,他直言四爷胤禛办事操切不讲情面,不能他自己去办,应该让有贤名的八阿哥胤禩一起协同办理,马齐竟然也赞同,殊不知八爷胤禩自己却不想接差事,还是张廷玉更能把握康熙心意,他也是支持四爷胤禛的人,他认为要把欠款追回来就不能顾及太多,这是对四爷胤禛的明显声援。
这一向朕总在想,我大清这么多官员,其中还有我的儿子,怎么就把这个国家看成是朕一个人的国家呢,这棵大树朕是主干,你们都是枝叶,而国库呢,不就是这棵大树的根么。
太子胤礽也推荐四爷胤禛,那是因为他觉得胤禛是自己人,安排他去做这件差事也能够给自己行方便,大阿哥胤禔在举荐人选这件事上也只是会说好听的话,他见风使舵也支持四阿哥胤禛接这个差事,这些阿哥们有的看热闹不嫌事大,有的则打着自己的算盘,总之除了老十三胤祥和张廷玉,那些阿哥和大臣们大多没安好心,乾纲独断的康熙圣明烛照自然有他的想法,先听听胤禛本人的意见,这显示了康熙帝王之术的高超。
支持八爷胤禩的大臣不在少数,他们也是借户部欠款的主力军,眼看八爷胤禩辞去户部的主管,而冷面王四爷胤禛即将接手追比欠款的差事,他们都惶惶不可终日,对于即将要面临的催款他们心里都没底,所以共同来找八爷胤禩想办法。
八爷胤禩是这个时候躲得比谁都快,九爷胤禟和十爷胤䄉他们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想通过追比户部欠款的事给四爷胤禛添麻烦,十爷胤䄉欠了二十几万两银子,他声称还不上就卖十爷府,九爷胤禟更是祸水他引,撺掇一众官员第二天去给四爷胤禛和十三爷胤祥接风来求四爷开恩。
这样吧,我给你们出个主意,四爷明天就要回京了,你们与其呆在这里求八爷,还不如明儿个赶到朝阳门码头给四爷接风,到时候大伙儿殷勤着点,多劝几杯酒,四爷兴许一冒酒兴儿,不就宽限你们了么。
九爷胤禟这条计策其实很毒,他无异于裹挟了众多大臣们去给四爷胤禛施加压力,如果四爷胤禛答应通融帮忙,那他就完不成康熙皇帝的嘱托,如果胤禛不讲情面不给余地,那么他自然也会跟众多大臣交恶,这其中还包括功勋老臣魏东亭。
八爷胤禩虽然没直接出面,但是九爷胤禟这条计策可以让八爷党隔岸观火,坐山观虎斗是他们向来喜欢干的事,四爷胤禛和十三爷胤祥在扬州筹款把任伯安准备孝敬的银子拿来救灾,九爷胤禟一直心怀怨恨这是伺机报复。
在给四爷胤禛和十三爷胤祥朝阳门码头的接风仪式上,这些皇子阿哥们也给胤禛和胤祥处处埋雷,阵仗是来者不善,八爷一党很明显参与了背后的指使,而大阿哥胤禔更是心知肚明的,他们只等看胤禛、胤祥犯错误。
胤禛和胤祥如果不是小心谨慎,差点就要中招,播放的接风乐曲竟然用的是康熙皇帝才能用的畅音阁御乐,如果胤禛没发觉就是僭越之罪,可见负责接待的这帮人是何等艰险,而通过大阿哥胤禔给司仪官姚典的手势来看,胤禔就是给四爷胤禛下套的幕后之人,否则姚典怎么可能见状立即就整改仪仗里的不合礼制之处呢,这真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四爷胤禛可得好好地见招拆招。
而且仪仗里的宫灯也是皇帝用的数量,龙旗数量多了四面,这种礼制不合明显是故意的,礼部官员还装不知情,要向四爷胤禛讨教所以然,在得知具体的不合之处才去调整,夺嫡之争在这个时候其实已经悄然展开,正如四爷胤禛所说他们还没到就有人在下套等他们了。
在见到一众兄弟阿哥的时候,其实只有三爷胤祉是善意的存在,他提醒四爷胤禛要小心今天的局面,他跟四爷胤禛的一问一答禅理之言其实就是他在给四爷胤禛的提醒。
四爷胤禛的回答从来处而来,去处而去颇有见识,三爷胤祉一句“堪破味识,不饮酒,汝能持否”,四爷胤禛回答的是“能持”,其实就是胤祉在告诉他今天的局是鸿门宴,一定不能喝酒,要注意这帮人的不怀好意。
三爷胤祉又问“饿着肚皮,不吃饭,汝能持否”,四爷胤禛回答道“不能持”,意思是可以吃饭,也会有皇阿玛的赐宴,只要不接受包藏祸心这帮人的请酒就对了。
三爷胤祉其实这是对四爷胤禛的委婉暗示,以四爷胤禛的才智自然可以明白其中深意,后来在追比欠款的过程中,三爷胤祉也还三十万两银子支持四爷胤禛,在胤禛继位当晚他也是率先跪拜之人,雍正登基首次朝会,胤祉也以臣弟自居表明忠心,所以胤祉才能在雍正朝获得御前免跪的特权,雍正对他很不错,也跟八爷一党区别开来。
八爷党把魏东亭找来其实就是给四爷胤禛添麻烦,魏东亭因为接驾康熙的南巡借了巨额的银子,他确实需要通融,但八爷党撺掇魏东亭参与这场局,就是为了让胤禛跟老功臣结怨。
胤禛只要不给魏东亭面子,那他凑份子组织这场饭局也就失去意义。四爷胤禛明确跟魏东亭说不是驳他面子,这酒不能喝,而实际呢,就是在驳魏东亭的面子,这正是八爷党想看到的。
大阿哥胤禔也不失时机地消遣胤禛,说是空着肚子在等这位郡王,这是直接把胤禛架在火上烤的节奏,而且还绑架上老十三和众位阿哥们。
胤禛本不想参加,无奈就坐了下来,大阿哥率先带领敬酒,是祝贺胤禛晋升郡王,但胤禛说自己的晋升还没有谢恩,不能喝这杯酒;十三爷胤祥没有被晋升,更需要替四哥胤禛摆平这些麻烦,他站出来解围。
八爷胤禩又给四爷胤禛敬酒,说得很好听,为朝廷分忧,为黎民解难,四爷胤禛接过话茬谈江南灾情特别忧愤,所以四爷胤禛把这杯酒也巧妙推过,还让八爷胤禩自己说了个不合时宜。
十四爷胤禵拿他跟四爷胤禛共同的母亲来说事,胤禵说额娘很挂念在外办差的胤禛,以酒敬贺德妃的身体安康,这真是给胤禛将军了,但胤禛说敬额娘的酒等他们俩一起进宫再喝,又给搪塞过去。
老十胤䄉来了个混不吝,他说自己不说废话,直接发难,说胤禛不喝酒是拿冷屁股对大家的热脸,胤䄉绑架了胤禛,说他认自己这个兄弟就喝了酒,不认就别喝,而且还下跪了。
面对老十胤䄉的逼酒,胤禛直接变被动为主动,他主动端起酒杯,提议大家主动还上户部欠款,如果大家愿意足额还款,他就喝这杯酒,而且喝得烂醉如泥,他也心甘情愿,结果那些皇子和大臣们都不愿喝,胤禛见状便离开这鸿门宴,而老十胤俄直接把饭桌都掀翻了,表达着他的不满。
在场的皇子和凑份子的大臣组织这场接风宴,实际就是鸿门宴,他们是不打算还户部的欠款才愿意攒这个局,胤禛却以他们只要还款自己就喝酒来解套,结果他们都不肯喝,这说明胤禛办理户部欠款会遭遇非常大的阻力,他岂能不明白呢?
胤禛看到其他阿哥和大臣们这番表现,也知道了接这个差事的难处,而正是在邬思道一番仔细的分析之下,四爷胤禛明白了,其实不怕做错事,康熙是需要一个能帮他分忧的儿子,所以四爷胤禛还是接了这个差事,并且准备好了做孤臣。
如果王爷您也不愿意接这个差事,那么皇上不是连一个愿意为他分忧的儿子都没有了吗?
其实四爷胤禛愿意做孤臣承担追比户部欠款的差事,这就足以让康熙老爷子对他刮目相看,康熙不会委屈真正为朝廷办事的人,何况那场鸿门宴所发生的情况,早就有人报告给了康熙,康熙对四爷胤禛的表现其实很满意,所以才会专门在御膳房赐宴,他知道胤禛的不易,对四爷胤禛的考察其实已然开始,太子胤礽的不肖已经让康熙考虑新的储君人选了,而四爷胤禛无疑是阿哥们中的领先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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