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期15亿!复健资本新药创新基金凭什么逆势而上?

平松通通 2024-03-02 11:32:49

紧挨着张江药谷,复星医药在张江用一种全新的模式做孵化:旗下新药创新基金与被投企业楼上楼下办公,大到融资规划、管线设置、商业化路线,小到公司LOGO设计、银行开户这些琐碎事情,基金团队都要帮助被投公司。

虽然园区落成不久,但大楼中已入驻了不少企业,它们普遍成立于近两三年内,规模一般在二十人左右。“我们只投资早期项目,并且和纯财务投资不一样的是,我们采取的是产业投资+产业运营共同赋能的孵化模式。”据复健资本新药创新基金工作人员介绍,他们把这种孵化模式称之为“绿地孵化”,寓意为在企业0-1的过程中,他们作为“土壤”提供全方位保驾护航,陪伴被投企业慢慢发芽长大。

成立于2020年6月的复健资本新药创新基金,首期规模15亿人民币,聚焦临床重要的未满足需求,专注转化基因治疗、细胞治疗、大分子等领域的潜在突破性疗法,目标是成为中国生物医药CVC标杆。

近几年是创新药行业大起大落的三年,风险极高、失败率极大的早期创新孵化领域收缩明显。尤其是2023年,国内创新药种子轮/天使轮投融资事件仅46起,总金额约12亿元人民币,创下2017年以来的历史新低。

在这样颇具挑战的创新孵化大环境中,这家“年轻”的资本大胆出手,并逆势做出了不错的成绩。设立至今三年多,复健资本新药创新基金已孵化出10家创新药企业,其被投企业已有多个产品进入临床试验阶段。

复健资本新药创新基金的初战告捷,仅仅是复星医药在创新药领域深耕数十载的一个切面。在行业普遍感到不易的2023年,复星医药的研发投入以及创新产品收入依旧保持稳健增长:复星医药于2023年前三季度营收同比增长约11%;不含抗疫产品,制药业务新品及次新品收入同比增长超过30%;2023年前三季度,复星医药继续加大研发投入,研发投入共计人民币42.91亿元,同比增长13.67%;其中,研发费用为31.55亿元,同比增加2.92亿元、增长10.22%。复星医药已连续两年入选了由全球医药智库信息平台Informa Pharma Intelligence发布的“全球医药企业研发管线规模Top25”榜单。

“创新是一个不容易的过程,复星医药从2008年底开始做创新药,2009年复星医药与海外科学家团队合资组成复宏汉霖,按照2019年上市股价来说已获得百倍回报。复宏汉霖是公司内部创新的成果,我们这个(复健资本新药创新基金)模式是一种外部创新。”复健资本联席CEO兼新药创新基金总经理崔志平说道。

这位在复星医药工作了近20年的“老复星”,见证了复星医药穿越数个经济周期。在主流采取保守策略的当下,复健资本新药创新基金却勇于突破获得增长,崔志平说这是集团过去三十年“谋篇布局”的结果。

复健资本联席CEO兼新药创新基金总经理崔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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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星式”整合内外资源,

降低创新孵化失败率

相较于一般基金与企业“投资与被投资”的关系,崔志平将新药创新基金和孵化企业视作一个团队:“原来这些科学家只要搞研发就好了,现在他们团队一起去融资,一起去搞BD,一起去路演,我们是有经验的,科学家他们都没做过,我们要一起做。”

除了投资事项之外,复星医药新药孵化基金十几个人团队还要忙于事无巨细的投后管理工作,比如企业怎么搭架构,怎么管理运营,包括人、财、法这些方面。

孵化公司星济生物创始人安毛毛博士指出,新药创新基金细致的投后管理能够让科学家团队更加聚焦地开展研发工作。除了资金支持之外,创业者也看重复星医药的品牌效应,以及整体的孵化运营能力。

“如果没有复星医药在医药行业三十年的深耕积累,十几个人是不可能完成这么多事的。背后有复星的团队和经验赋能,我们才敢在不同的细分赛道做早期孵化。另外,biotech做到中试、临床试验、生产和商业化,都需要外部资源,我们可以充分利用复星医药资源、渠道,以及外部CRO等资源,把这个系统盘活。”复健资本新药基金董事总经理宋怀恩补充说,想把孵化这件事做好,其实很大意义上取决于背后有多少资源来支持。

广泛地协同各方资源,对于孵化来说是必要的,这是复星上下都认同的打法。

在内部资源,除了前面提及的,还有两点值得一提:一是在细分赛道的选择上,复健资本新药创新基金必须要考虑的一点是,要与复星医药的现有生态圈形成战略协同;二是在打法上,新药创新基金遗传了复星医药多元化、开放式创新的基因,将许可引进和早研相结合,释放部分风险。新药创新基金孵化的10家公司中,有3家是围绕特定领域,通过复星医药全球化基金网络布局,引进国内外领先的产品或技术而组建的平台公司。

在外部资源的协同上,复健资本新药创新基金同样形成了一套成熟的打法。

地方政府有招商引资的需求,通过基金招商推进本地企业集聚是常规打法。复健资本新药创新基金借助孵化模式帮助地方政府落地项目,其中有3家在天津、6家在苏州,还有1家在杭州。“我们通过这种方式盘活资源帮助他们筑巢引凤。”宋怀恩分享说。

“大家都知道原始创新的孵化是苦活和累活,把这些活儿交给药企专业背景的GP,专业性这一块有了充分保障。”崔志平表示,在复健资本新药创新基金的模式下,药企不只是一块吸金的招牌,同样还是投前投后的保姆、是技术门槛的守门人。

复健资本新药创新基金被投企业 在张江园区的部分科研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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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的团队,精准的判断,才能穿越激流

培养一支专业团队,是崔志平三年来付出心力最多的地方。“做早期孵化,需要人才能力更加全面,不单要能看得懂产品,看得懂技术,更多(要考虑)商业上的问题,以及如何和科学家沟通、协同各方。”

在积累专业资源和能力上,复星医药新药孵化基金在成立之前就走了很长的路。

早在2014年,复星医药迈出的第一步是用资本走出国门:通过对国外生物医药领域顶尖创新VC的投资,直接对接全球创新研发的各个圈层,和加州大学、牛津大学、剑桥大学和麻省总院等全球顶尖研究院所形成链接。

而在过去十多年里,国内大部分药企是在做模仿和跟随式创新。除了技术限制之外,创新药行业是出了名的长周期、高风险,药物从发现到真正上市,环节极多,往往需要多方共同努力,加上公司治理,问题就更复杂。

复星医药之所以步履坚定,是因为看到趋势以及市场需求爆发的前奏。“当时,有经济学家做过预测,如果中国没有自己做创新药的能力,再过10-20年在创新药花的外汇将超过芯片进口。”崔志平回忆说。

自2015年开始,国家也陆续出台政策鼓励创新药行业发展。复星医药采用资本的方式快速进入全球创新药核心圈,帮助复星医药储备了不少全球领先创新药项目,不仅助力复星医药“从仿转创”,同时也为复星医药积累了创新的经验和人才。

在外面经历了一番之后,复星医药的高层发现,对于在源头做全球性的创新,类似波士顿全球医药创新高地的成功机制表明,在前端形成VC机制对于源头创新非常重要:首先聚集一批非常活跃的VC公司,围绕这些VC公司建立一些创新孵化器。VC基金能把大量分散的科学家、医学家聚集起来,并更有效率地在大量的不确定性中筛选出确定性更高的项目,在科研机构和企业之间发挥桥梁作用,最终形成产业链条,发挥集群效应。

经过一段时间的积累和学习,复星医药于2019年在国内设立复健资本,专注于医疗大健康领域的投资。2020年8月,复健资本旗下首支以绿地孵化模式为主的新药创新基金成立,率先开始了创新药基金+孵化器模式。

“我们走出去当‘学生’,参观不同的孵化模式,最后采取‘基金+孵化器’的模式,由一个团队来做投、融、管、孵、退等所有事情。这种模式也更能让基金团队和孵化企业形成利益共同体,最大程度形成合力,启动、发展孵化企业。”崔志平说道。

模式易学,难学的是内核,否则孵化创新药的风险也不会那么高了。崔志平感叹道,精髓还是在于团队的专业性:“团队专业程度越高,成功率越高。不仅是看得懂项目,还要有服务创业的能力,以及从产业视角,结合技术成熟度、市场和竞争综合判断项目的能力。”

在崔志平看来,看清行业发展大势之后,尤其关键的是对技术进展的精准判断。因为,时间卡得刚刚好,对于早期投资来说尤为重要。太早了,死在沙滩上;太晚了,被卷到后面吃不到肥肉了。

崔志平团队给出的破解之法是:背靠复星医药生态,专业的团队做专业的事。

过去三年多时间,复健资本新药创新基金主要布局基因治疗、细胞疗法和创新生物药实体(如双特异抗抗体、ADC、PDC),还有医美的产品。“我们关注的几乎全是大分子,现在成熟的、最新的技术,我们全部提前覆盖了;医美今年很热,几年前我们在讨论在医保之外看项目,讨论决定要提早布局。”崔志平解释道,决定“孵化什么技术、投哪个疾病领域的公司”是极其考验团队的专业能力的。

复健资本新药创新基金在孵项目张江科研场景

比如在基因治疗这一赛道,复健资本新药创新基金布局的两家公司,分别是做内耳听力损伤药物和眼科药物。“因为目前(基因治疗)生产成本高,所以我们就选择这种剂量比较小、生产工艺能够解决的产品来做,比如治疗眼睛的药物,给到患者10e10-11的剂量(病毒基因组,vg)就可以。”崔志平解释道。

此外,崔志平还指出,基因治疗和细胞疗法的春天还在后面:“随着生产工艺的提升,基因治疗可以拓展到其他的疾病领域。细胞治疗,比如CAR-T是肿瘤免疫方向的,但未来,我认为会在再生领域广泛应用。人体有200多种细胞,我们现在只做了两种,第一个是iPSC诱导的角膜内皮细胞,我们希望它能够成为中国率先上市的iPSC诱导的细胞产品。”

“下一个风口可能是抗衰老相关的疾病。两年前我们感觉(这个领域)时机没到,还需要很多技术的突破。”崔志平预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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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0-1的创新药孵化,没有情怀走不远

复健资本新药创新基金团队大部分毕业于生物医药、化学等相关专业,他们的工作模式一般是这样的:周一在张江办公室开会,然后分头到全国各地出差,周五回上海。不是在看项目的路上,就是在帮孵化企业做事。

懂创业,懂投资,还要懂药,孵化新药基金对团队的要求是多维的。“不仅问问题、竞标这些专业都在线,还要和做药的人有共同语言。”崔志平说,做新药孵化,没有一点情怀是不行的。

毕竟,从实验室把研究成果转化成市场成功产品是最难的,绝大多数创业公司在0-1的阶段就会结束,更不用谈从1-100之后挑战了。

而目前复健资本新药创新基金孵化的10家公司中,有6家是与科学家或教授合作,双方共同孵化公司。

比如成立于2020年的星济生物,专注于抗感染大分子药物,其创始人、联席CEO兼CSO安毛毛博士是同济大学医学院教授、上海市第十人民医院课题组长(PI),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抗感染抗体药物研究。

谈起和新药创新基金的“结缘”,安毛毛回忆说:“新药创新基金一开始就是希望把我们国家大学、科研院所里的基础研究成果产业化,所以在基金成立前期就在各个大学年底的PI汇报会上找。我也是那个时候在同济医学院的会上认识(他们)的。原来我也有两个产品转让出去,就一拍即合。”

经过双方的努力,只用了3年的时间,星济生物6个产品管线中有2款药物将在2024年进入临床II期。

崔志平他们有时还要帮助科学家组建团队,寻找创业搭档。例如,聚焦全人源纳米抗体的平台型公司博奥明赛,新药创新基金一方面找到复旦大学基础医学院的应天雷教授联合创立公司并任CSO,他主攻的研究方向就是恶性肿瘤及流感、新型冠状病毒等重大疾病的治疗性全人源单抗药物研发;另一方面,新药创新基金在一次biotech闭门会上结识了产业经验丰富的涂超博士,他是多家生物医药公司的创始人,具有超过20年的生物治疗药物研发和BD经验,领导过20多个治疗性抗体项目,后来就被介绍担任博奥明赛联合创始人、总裁和CEO。

目前,复健资本新药创新基金已与复旦大学、东南大学、上海科技大学、同济大学、上海交通大学、中国科学院等高校和研究机构的专家教授达成合作,基础研究成果转化是主要锚点。

张通社此前采访一位基因编辑赛道的创业者,他谈到美国Biotech一定是在有生态链的地方聚集,美国东海岸是以波士顿纽约一带延伸到大费城,西海岸主要聚集在旧金山、圣地亚哥。生态链分布在哪里呢?第一,有足够的学术源头的创新。第二,学术源头的创新能就近被转化。

在加速源头创新就近转化上,复健资本新药创新基金在产业中是领头行动的。等到二期基金启动后,复健资本新药创新基金将会覆盖更多的技术,比如基因编辑、分子胶、中枢神经系统的疾病等等。“一期基金其实投得差不多了,二期基金计划募资25-30亿规模,我们再继续用孵化的模式去投。”崔志平说,虽然眼下资本环境偏冷,但是越冷越是不能躺平。

“我们养了十个‘小baby’,不能让一个掉队啊。”崔志平打了一个比喻说道。2024年,除了拓展新业务之外,他们还要带着既有的项目往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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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松通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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