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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故乡;故乡不可见兮,永不能忘。”
于右任先生临终前的诗作,是一代迁台人对故乡思恋之情的真实反映。20世纪中叶发生的改天换地,是中华民族之大幸,也是无数被反动派裹挟的普通儿女颠沛一生的开端。时代的一粒沙,落在普通人肩上,就是一辈子都过不去的大山。
第一代迁台群体已经逐渐凋零,二代外省人子弟也渐渐走向迟暮,如今,外省三代在岛内家国情怀还有几何?这个问题他们自己也很难拿出满意的答案。针对隔阂渐起的人心,台湾地区前领导人马英九在2021年曾喊话同为“蓝营”干将的赵少康,以赵氏同宗身份回大陆祭祖。
一个姓马,一个姓赵,二人缘何能成为同宗?这个神秘的家族究竟对中国产生过怎样的影响?马英九的喊话,对当今局势而言,又产生了怎样的影响?
姓氏来由马英九和赵少康同宗?乍一听似乎匪夷所思,其实是符合我国姓氏发展史的,二人确确实实属于一个大族。
在各个文明的历史中,姓氏符号都是一门学问。它不仅仅是家族为了区别血缘远近,甄别婚姻对象,裁定家产继承的工具,也承担着一股血脉最久远的记忆,其中记录着家族诞生的来龙去脉,更以群体记忆的方式镌刻下一个家族的往日荣光。
中国的姓氏,大多诞生于春秋战国时期,那时原始的“姓”只属于奴隶制时期少数贵族家族,是一种来自母系氏族社会的残余,如来自古羌的“姜姓”、来自黄河流域的“姬姓”、来自北方的“子姓”、来自东方的“嬴姓”“姒姓”。传说中的三皇五帝,大多来自这些氏族。
而这些原始氏族,在漫长的历史发展进程中,有的分化为众多小型氏族,有的则渐渐沦为庶民,不具有贵族性质冠姓权。所以在春秋战代,大多数没有姓的普通人都只能被称为“野人”,即居住在城市之外,没有姓的农民。
而在春秋晚期到战国时代,由于原有的奴隶制贵族圈子被先进生产力和生产方式冲击,地主阶级登上历史舞台,为了充实国力进行统一战争,各国纷纷开始变法,其中很重要的一条就是奴隶和“野人”可以通过战功或服务于君主的其他功劳,晋升为地主贵族,参与统治。
一下,刚刚步入统治阶级的广大新兴地主和小贵族们,纷纷以居住地、祖先官职、祖先名字作为自己的姓氏,其中尤以小贵族乐于以祖先原始的“姓”加上自己家族封地、官职衍生的“氏”作为合称。
如韩姓来自姬姓,以封地在“韩”地得名,则可称为“姬姓韩氏”,另外先秦男子常用“姓”,而女子常用“氏”,如楚国王族“熊姓芈氏”,楚怀王名叫“熊心”,而他的大女儿则被称为“伯芈”。
所以,经过岁月流转,马英九和赵少康千百年前真的可能是一家人,而这个神秘的家族,又对中国历史产生了怎样的影响呢?
嬴姓赵氏武王伐纣的传说故事大家一定听过,牧野之战八百诸侯一战翦商,成汤六百年王朝毁于纣王之手,周室江山八百年帝王基业从此而起。无论是演绎传说,还是三坟五典的正史文献,伴随纣王抵抗的总有两个名字频繁出现——“飞廉”“恶来”。
《封神榜》中二人的形象是孔武有力的佞臣小人,历史记载中二人的身份可是大有来头,这二人本是父子,是上古“嬴姓”帝王少昊的子孙,来自东夷服务于殷商王室的大贵族,为纣王死节,可以称得上是忠志之士。
战后,恶来的弟弟季胜由于父兄表现英勇,被周武王赦免,被安置在王室养马部门,负责周武王的出行事务,而旁系族人则被迁徙到王朝的最西边,卫国戍边,常年与犬戎、羌人征战。
季胜的后人造父凭借带领周穆王西游的驾车之功,被封在赵地,后来在晋国当卿大夫;而嬴姓的西北旁支因为数代家主血洒疆场,跻身为有独立自治权的“附庸”,后来更是凭借护送天子东迁洛阳的功劳,一跃而成为诸侯,由于封地多“秦草”,所以氏名为秦。
这就是战国七雄中“秦”“赵”二国得姓的历史,这两个同宗的诸侯国日后在长平展开了一场战国时期最惨烈的会战,五十万人的伤亡古今震动,而马英九与赵少康为何同宗之说,也能由此揭晓。
原来,长平之战那位因“纸上谈兵”被诟病千古的赵括,其父亲赵奢是一位真正的名将,因为练兵出色被赵王封为“马服君”,后代子孙因为秦并天下避祸,又或者不耻赵括,却敬仰赵奢,纷纷改姓“马”,这也是嬴姓马氏的来源。
后世东汉的伏波将军马援、槐里侯马腾都自称为“马服君”赵奢的后裔,所以,马姓的后人自称赵氏也一点都不奇怪。
同宗同源2021年,作为台湾前领导人的马英九,对局势颇感忧心。岛内分裂分子言论甚嚣尘上,而多少年来,随着外省人群体的凋零和嬗变,“山河一统,两心同归”的口号已经渐渐压不住妖风邪氛。
有感于此,他呼吁亦敌亦友的党内大佬赵少康,希图以“同宗”之谊为引子,联手赶赴大陆,带领有志年轻一代,向外传输和平统一,刻不容缓的信号。
可惜,马英九盼望的大陆之行,去年才成行,而斯人已无回天之力,只能怀着一腔忧愤回乡吊祭祖先,希望冥冥之中能有神迹。
马英九西装革履,带着家人缓步穿过古柏森森的林间小道,来到位于湖南湘潭的马家祖墓。岁月悠悠,马英九轻抚着冰凉的石碑,心中涌动着对祖父马立安深深地缅怀。空气中弥漫着硝烟与香烛的味道,马英九和家人肃然起敬,依次上前点燃三支清香,虔诚地向祖先鞠躬。
随着长沙话的祭文在唇齿间滚动,马英九的声音渐渐颤抖,话语间夹杂着哽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最终在哀思的牵引下,潸然泪下。
祭拜过后,马英九一行人前往南京中山陵,凝望着高大的石阶,一步一停,复杂的心情随着阶梯升高。在陵前,他默默地致以最深的敬意,心中默念着对国父的感激与承诺。
接着,马英九参观了重庆抗战遗址博物馆,那里的历史遗物和影像资料,生动再现了抗战时期的艰苦岁月。他在每一件展品前驻足,眼神中流露出对过往苦难的沉思与哀悼。
在辛亥革命博物馆,马英九回顾了国家近代化的艰难起步,感受到革命先烈的英勇与奉献。而在张自忠烈士陵园和四行仓库抗战纪念馆,马英九更是被烈士们不屈不挠的精神所深深打动。
而马英九今年的行程,不仅带着对历史的缅怀,也是对家国情怀的深刻体验,从他特地带来的数十名国民党青年干部来看,他现在隐然带着对前路的担忧,不免有些“重整山河待后生”的无奈。
但是,民族大义面前,华夏儿女人人皆为同宗,我们每一个人都是新时代的“马服君”“槐里侯”,保家卫国,捍卫一个中国义不容辞!
金瓯已缺总须补,海峡两岸,终将归为一统。
参考资料童书业:《春秋史》,商务印书馆,2010年。
马英九率团抵达大陆.新华社.2023-03-27
马英九将率台湾青年来大陆交流参访.中共中央台办、国务院台办.2024-03-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