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以前的漫长岁月中,中国的兵役制度广泛涵盖了全体民众,这种制度确切地说是一种兵农合一制。从现代人的视角来解读,这无疑是一种将社会经济与国防武装紧密融合的独特模式。其紧密程度超乎想象,农民在从事农业生产的同时,也时刻肩负着保家卫国的重任。这种紧密联系不仅仅体现在个体层面,更深深影响着整个社会的结构和运行。
唐代的兵役制度发生了显著的转变,同样也可以被视为另一种形式的兵农合一制。然而,这种转变并非一蹴而就,而是在诸多因素的综合作用下逐渐形成的。
我们不妨深入探讨一下,兵农合一实际上存在着两种截然不同的方式:其一为汉代的方式,其二为唐代的方式。
汉代的兵农合一,乃是“寓兵于农”,也就是“全农皆兵”。这意味着整个农民群体既是国家的生产力量,又是国防的武装力量。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农业生产是国家经济的基石,而农民则是这一基石的主要构成部分。当国家面临外敌入侵或内部动荡时,这些平日里辛勤耕耘土地的农民,能够迅速拿起武器,组成一支强大的军队。例如在抵御匈奴的多次战争中,广大农民纷纷响应国家的号召,投身战场,为保卫边疆和国家的安宁立下了汗马功劳。他们的生产集团在瞬间转化为坚不可摧的武装集团,展现出了强大的战斗力和凝聚力。这种模式在一定程度上保障了国家的安全,同时也促进了农业生产的稳定发展。
唐代所推行的兵农合一,其特点在于“寓农于兵”。这意味着是在武装集团之中寄托生产职能,而非像汉代那样在生产集团里寄托武装力量。因此,只能说是“全兵皆农”,而绝非“全农皆兵”。其核心在于将武装集团同时塑造为生产集团,要求每个军人都参与种田劳作,但并非让每一个种田的人都去当兵。
这一独特的制度,实际上是由北周的苏绰率先开创,唐代只不过是遵循并继承了其既有的规则。从漫长的历史进程来审视,唐制相较汉制而言,似乎更具优势。
要知道,中国地域辽阔,人口众多,实在没有必要实行全农皆兵的策略。全农皆兵的构想,在实际操作中往往容易流于形式,有名无实,而且由于人员众多,训练难以做到精细到位。而只要能够实现全兵皆农,不让军人无所事事地坐享军饷,安逸闲适,便足以满足当时国家的需要。
这种全兵皆农的制度,在当时被赋予了一个特定的称谓——“府兵”。府兵制的推行,在一定程度上优化了资源配置,使得军队在保持战斗力的同时,也能够为国家的经济发展贡献力量。例如在某些地区,府兵们在农闲时节进行严格的军事训练,而在农忙时则投身于田间劳作,实现了军事与农业生产的有机结合。这种模式不仅减轻了国家的财政负担,还提高了军队的自给自足能力,为唐代的繁荣稳定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为何会被称作“府兵”呢?前面已经有所提及,在当时,地方政府被划分为两级,处于下一级的是县,处于上一级的是州;而这两级主要是负责管理地方行政事务的。然而,府兵之“府”却并非属于地方行政区域州县的范畴,而是在州县之外独立存在的另一种用于军事的区域的特定名称。
“府”所指的正是军队驻扎屯守的地方。打个比方来说,就好比在台北市、台北县这一片区域之中,另行划定出一个专门的军事区域,这个区域就被称作“府”。在唐代,这种军事区域通常都被称之为“折冲府”。折冲府总共被分为三等,其中上府的规模为一千二百人,中府有一千人,下府则为八百人。那么,这些军人又是源自何处,有着怎样的来历呢?在当时,户口本是依据各家的财富产业状况划分成九等的。
比如说,那些家境较为富裕、产业丰厚的家庭,在户口本上的等级可能就会相对较高;而家境贫寒、产业微薄的家庭,等级则可能较低。这种等级划分并非是随意而定的,而是经过了严格的评估和审查。其目的在于能够更加合理地调配资源,确保兵役制度的公平与有效实施。通过这种等级划分,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各个家庭的经济实力和社会地位,从而为军人的选拔和管理提供了重要的参考依据。
我们仅仅通过这一个方面,就能够大致领略到当时的政治规模,这无疑是值得我们予以高度关注的。试想一下,在一千多年以前,全国的户口竟然能够被调查得如此清晰明了,并且还要依据各家的经济状况细致地划分成九个等第,这背后蕴含着何等精心细密的谋划与用意啊!
依据当时所颁布的法令,处于下三等的民户,是不具备当兵的资格的;只有处于上等和中等的民户之中,那些自身愿意当兵的人,才会经过政府的严格挑选,从而获得正式当兵的机会。对于当兵的人家,国家会给予他们特殊的优待,其租庸调都会被豁免。然而,除此之外,就再没有额外的军饷供给了,一切随身所需的武装装备也都需要军人自行筹备办理。像这样的人家,当集合达到一千二百户的时候,便构成了一个“府”。这里所说的“府”,就相当于现如今我们所理解的军区。倘若某个地方属于军事要地,那么便会在那个地方设立一个“府”,招募上等和中等人家的健壮丁男登记成为府兵。
比如说,在边境地区或者战略要冲,由于其地理位置的重要性,国家会着重在此设立“府”,以确保军事防御的稳固。这些被招募的府兵,肩负着保卫国家和维护地区安宁的重任。他们不仅要在农闲时进行严格的军事训练,还要时刻准备着在战争来临时挺身而出。这种兵役制度的实施,既体现了国家在军事管理上的精心布局,也反映了当时社会对于军事力量的重视和依赖。
这种“府”的数量,并非是固定不变的,时而增多,时而减少。粗略估计,在唐代,全国总共大约有六百个至八百个“府”。倘若我们假定这八百个“府”全部都是中府的话,那么唐代全国所拥有的军队数量便会达到八十万之众,就算往少了估算,也起码会有四十万。
而这四十万乃至八十万的庞大军队,根本不需要国家耗费一文钱、一粒米来进行供养,原因就在于他们自身拥有田地。他们一方面肩负着保卫国家的神圣使命,另一方面还能够依靠自己的力量进行生产活动。
在这八百个“府”当中,约三分之一,将近三百个,被分配部署在中央政府的周边区域,也就是唐代人所说的“关内”,即陕西函谷关以西、长安四周的附近地区。而其余的三分之二,也就是四百到六百个“府”,则广泛分布在全国的各个地方。其中,山西以及其他边疆地区所分布的数量相对较多一些,而其他地区则相对较少。
有些州仅仅只有一个“府”,甚至还有些州连一个“府”都没有。比如在一些地处偏远、相对安宁的州,由于其战略地位不那么重要,可能就没有设立“府”;而在一些军事战略要冲的州,可能会集中设立多个“府”。这种分布的不均衡性,是根据当时的政治、军事和地理等多种因素综合考量而定的。它既反映了唐代对于核心地区和边疆地区的不同重视程度,也体现了对于军事资源的合理调配和优化布局。
府兵通常要到二十岁才开始履行兵役义务。每个府兵都需要前往中央首都执行宿卫任务,为期一年。而其余的时间,他们都在自己所属的“府”中,以耕田务农为生,并且会在农业生产的间隙进行军事操演。
那些前往中央执行宿卫任务的府兵,被称为“上番”。“番”在这里指的是轮流更替的意思,“上番”就如同汉人所说的“践更”。只不过汉人所谓的“践更”,是在地方服役;而唐人所说的“上番”,则是向中央服役罢了。
如果府地距离中央五百里,那么宿卫一次需要经历五番。距离一千里的则需要七番,一千五百里的为八番,二千里的是十番,二千里以外的则是十二番。按照番数来计算,距离五百里的往返两次,所耗费的时间和精力恰好相当于距离二千里的往返一次。距离一千五百里的往返三次,大致相当于二千里以外的往返两次。通过计算番数,可以实现轮番前往中央上宿,从而平均分配劳逸程度。倘若遇到国家面临重大战事,那么全国各个“府”的兵力均可被抽调征发,并不受宿卫番数的限制。这说的是关于兵队的情况。
例如,在和平时期,府兵们按照既定的番数有序地前往中央宿卫,保障了中央的安全。而一旦边疆有敌来犯,或者国内出现叛乱等紧急情况,分布在各地的府兵能够迅速响应国家的召唤,集结成强大的军事力量,共同抵御外敌或平定内乱。这种灵活的调配机制,充分展现了唐代兵役制度在应对不同局势时的应变能力和统筹效能。
至于军官方面的情况呢?在中央直接管辖之下,设有十六个卫,并且每个卫都拥有一个独特的名称,各卫均配置有大将军这一职位。一旦有战事发生,就由这些大将军统领军队出征作战。等到战事结束,士兵回归到所属的“府”,将领则回到各卫。
当军队回到本乡时,在他们的“府”里有一个被称为折冲都尉的职位,主要负责平时的军事训练工作。所以说,唐代在养兵方面,既不需要花费一文钱,也不必耗费一粒米;而在养将方面,也不让将领预先过问政事。除了发生战事的特殊情况之外,将领也并不统带军队。
举例来讲,在某次边境冲突中,大将军率领府兵出征,奋勇作战,成功击退敌军。战后,士兵们迅速归府,继续务农生产,而大将军回到卫所,等待下一次的使命。平日里,折冲都尉严格组织训练,确保府兵们保持良好的战斗状态。这种兵将分离的管理模式,有效地避免了将领拥兵自重、干预政事的可能,保障了政治的稳定和军事系统的高效运作。同时,由于士兵自给自足,将领不涉政事,大大减轻了国家的财政负担和政治风险,使得唐代的军事制度在一定时期内发挥了积极的作用,为国家的繁荣和安宁提供了有力的保障。
武官在建立功勋之后,会以勋名作为奖励。文官有着明确的品级划分,武官则有着勋阶的区别。所以,武官也被称作勋官。勋官虽然拥有爵号,但是并没有实际的职务,在立功以后,功绩最为卓著的能够在朝廷担任大将军,然而大多数还是回归家乡从事种田劳作。不过,他们因为获得了勋爵,所以在国家和社会当中自然会享受到某种优待。这种优待有时体现在经济方面,例如会获得一定的赏赐或者赋税的减免;有时则体现在名誉方面,比如在地方上会受到人们的尊敬和赞誉。
就像《木兰词》中所描述的“策勋十二转”,勋位是一级一级逐步提升的,这并非是官职的晋升,而是勋级的提高。武官拥有勋位却没有实际的职务,正因如此,他们并不会干预政治事务,而自身依然拥有着应有的尊荣。
唐代正是依据这个府兵制度来对全国进行统辖治理的,并且凭借着这一制度向外拓展。在当时,唐朝的军事力量得以保障,国家经济繁荣发展,文化交流频繁,其影响力广泛传播。无论是在军事、经济还是文化等方面,唐朝都展现出了强大的实力和独特的魅力,从而成为了当时全世界第一个强大的国家。
比如,在对外的战争中,府兵们英勇作战,为国家开疆拓土。战争胜利后,立功的武官获得勋位,受到尊崇。而在和平时期,府兵们安心生产,国家得以稳定发展。这种良性循环使得唐朝在各个领域都取得了显著的成就,吸引了众多周边国家前来学习和交流,进一步巩固了其在世界上的领先地位。
但后来府兵制度也失败了。怎样失败的呢?这也不是当时人不要此制度,而实由于人事之逐步颓废,而终致于不可收拾。
第一:各地府兵都要到政府轮值宿卫。这些当宿卫的府兵,论其家庭经济,都是很殷实的,平素的生活也都过得好,这因穷苦家庭的子弟根本不准当兵的。在唐太宗时,这种士兵到中央宿卫,皇帝自己也时同他们在宫廷习射。政府看得起他们,他们也就自觉光荣。后来天下太平,每常几万人轮番到中央,没有事情做。皇帝当然也不再注意到他们了。于是今天某大臣要盖花园,明天某亲贵要造宅第,都向军队商量,借多少人手去帮忙。士兵变成了苦工,受人贱视。下次遇到上番值宿,便多逃亡规避。
第二:在唐初,府兵出外打仗阵亡,军队立刻把名册呈报中央;中央政府也马上会下命令给地方,立刻由地方政府派人到死难士兵家里去慰问,送他勋爵,给他赏恤。阵亡军人的棺木还没运回,而政府一应抚恤褒奖工作都已办妥了。这等事关系极大,尤其在军队的精神上,有说不尽的鼓励。我们看现代西方国家,也在这样做。但中国唐代,早就这样做了。到后来,军队和政府,还是犯了一个松懈病、疏慢病。军队士卒死亡,不一定急速呈报到中央,中央又不一定分头转到地方政府,地方政府又不一定特为此事专派人去办抚恤慰问。那士兵的阵亡死讯,私下已经传到他家里,战事也结束了,军队也复员了,但死者家属还不见政府派来人。死的似乎白死了。人心便这样地渐渐失去了。
此外,那些已经获取了相当勋位的军人,正因为勋位仅仅只是一种荣誉的象征,而并非与实职官员相同,换句话说,他实质上仍然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兵。于是,政府的重要官员,有时还会派遣他们去从事力役,听从差遣使唤。正因如此,原本拥有勋位应该是一种荣耀,可此时却不为荣转而成为了一种耻辱。倘若有别人称呼你拥有的勋位,比如中尉、上校之类的,这已经不再是一种尊敬的表达,反倒成了一种讥讽和嘲笑。武官的勋名逐渐被人轻视和看不起,军人的地位也就随之不断堕落了。
后来,这种情况愈发趋向恶劣,政府刻意开拓边疆,而开边就需要有军队来防守戍卫边疆。本来按照府兵制度,士兵打完仗就应该复员归家,然而现在却变成了没有复员的情况,要求士兵长期戍守边疆。最初前往戍边的士兵,还能够交替轮番,可是后来后方管理不善,第二批新的士兵没有及时送出去,导致第一批旧的士兵想要复员也无法实现。于是,他们的戍边时间从最初的预期延长到了两年、三年,甚至更长。
而这些士兵原本都是来自家境殷实的人家的子弟,他们身上的衣服、所骑乘的马匹、使用的兵器,都是自己购置准备、制造并且随身携带去的。这是因为他们的田地不需要缴纳租税,又不需要向国家承担当差服役的义务,所以才有足够的经济力量来自备精良的武装。他们的衣物长短肥瘦自然是合身的,使用的刀枪轻重也能够与他自身的体力相匹配,对于所骑乘马的性格也十分了解。他们的生命安全要依靠这些装备,未来前途想要立功也要依靠这些,所以一切的衣甲、兵器、马匹都质量上乘,十分讲究,非常精良。这也是府兵制度所具有的难以企及的优势之处。而且那些府兵,仍然担心国家提供的薪饷不够使用,随身还要携带一些零用钱以备不时之需。
比如说,某位府兵在长期戍边的过程中,因为后方支援不力,无法按时复员,导致他在边疆坚守了数年。他身上的精良装备虽然让他在战斗中更具优势,但长期的戍边生活也让他身心疲惫。而他随身携带的零用钱,在物资匮乏的时候,成为了他维持生计的重要支撑。这种情况的不断累积,使得府兵制度逐渐失去了原有的活力和吸引力,为后来的制度变革埋下了伏笔。
唐代时期,将绢用作货币,大家出行都会携带绢匹。当到达边疆时,边疆的营官往往会宣称:“你们所携带的绢匹应当交给我,统一存放在储藏室里,等到有需要的时候再行领取。”然而,这些营官却故意刁难士兵,让他们从事极为艰苦的劳作。原本规定一天工作八个小时的,却硬要他们工作十个小时;士兵们的饮食和睡眠条件都极为恶劣,处处受到折磨。这些营官怀着不良的心思,希望士兵们在这种折磨中死去,这样就能够将他们存放的财物据为己有。
如此众多的恶劣行径,在正史当中是没有记载的,只有在许多零碎的文件资料当中,经过仔细的查找和研究,才能够发现其中的端倪。然而,正是因为这一系列的不公和压迫之事,唐代的府兵制度最终走向了崩溃。
就像杜工部的诗中所描述的那样:“一从十五北防河,便至四十西营田。去时里正与裹头,归来头白还戍边。”这首诗所反映的正是军队没有复员,得不到应有的休息。于是,府兵们内心充满了对前往边疆的恐惧,在自己所属的“府”中就率先自行逃亡。那些外出戍边而没有返回的士兵,他们的家庭也因此破败,田地荒芜,甚至没有留下后代。
例如,某位士兵满怀报国之志前往边疆,却遭遇了营官的恶意对待,不仅劳动强度远超规定,还时常遭受打骂。他的家人在家乡苦苦等待,却始终不见其归来,最终家徒四壁。像这样的悲剧在当时并非个例,众多士兵的悲惨遭遇使得府兵们对这一制度失去了信心,纷纷逃离,最终导致府兵制度难以维持,走向了衰落的结局。
后方的兵源逐渐枯竭,然而政府由于有钱有势,对此并不在意,临时决定购买外国人来当兵。于是,在边疆地区逐渐充斥着外国士兵。安禄山、史思明,单看他们的名字似乎是中国式的,并且他们还是中国边疆的重要官员,被委以国防的重大责任,可实际上他们都是外国人。就连在平定安史之乱中立下赫赫战功、与郭子仪齐名的李光弼,其实也是外国人。这是唐代出现的一个特殊现象。
这是因为唐代的武功极为强大,四周的地区都成为了中国的附属。唐太宗已然被尊称为“天可汗”,这就如同称呼“皇帝的皇帝”一般,足见其地位之尊崇和影响力之巨大。唐代实在是太过富裕和强大了,在这样的繁荣昌盛之中,他们忽然忘却了民族之间的界线,他们不懂得害怕外国人可能带来的威胁,不懂得提防外国人可能存在的隐患,大量地使用外国人当兵作将。
最终,这样的做法导致了极为严重的后果,局面变得难以控制。于是,唐代原本的府兵制度一下子转变成为了“藩镇”制度,出现了军阀割据的混乱局面,胡族势力得以趁机掌控局面。这简直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巨大变迁,又怎么仅仅只是一种政治制度的变动呢?这其中涉及到民族关系、国防策略、社会心态等多个层面的深刻变化。
比如说,在某个边境地区,原本由府兵驻守,后来换成了外国士兵。这些外国士兵对当地的风土人情不熟悉,与百姓之间也缺乏深厚的情感联系。当遇到突发情况时,他们的反应和处理方式与本土士兵大不相同,引发了一系列的问题和矛盾。再比如,安禄山拥兵自重,其麾下的众多外国将领和士兵只听从他的命令,对中央政府的权威构成了严重挑战。这种种现象都表明,这场变迁所带来的影响是全方位、深层次的。
所以,我们在研究政治制度的时候,也应该放大自己的视野和格局,不要仅仅局限于制度本身来看待制度,而是要综合考虑各种相关的因素和背景,这样才能得出更为全面和准确的结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