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中巴经济走廊系列。

前面两篇文章分别说了瓜达尔港和中巴铁路，本文说“中国-阿富汗-巴基斯坦”通道，可视为中巴经济走廊的一个副本，大一点说是“中国-中亚-南亚”大陆桥。

文章依然较长，感兴趣的读者可耐心读完。

我们从开伯尔山口说起。

一、战略要地的开伯尔山口

先看图：

开伯尔山口的地理位置

如图所示，开伯尔山口位于兴都库什山脉与苏莱曼山脉之间，是连通阿富汗首都喀布尔和巴基斯坦首都伊斯兰堡的重要节点。山口向东距离巴基斯坦白沙瓦约46公里（公路里程，下同），距离伊斯兰堡约205公里，山口向西距离阿富汗贾拉拉巴德约71公里，距离喀布尔约210公里。

开伯尔山口呈西北-东南走向，谷地纵深约53公里，最窄处约600米，冬不封山，终年可通行。

从下图可以看到，从阿富汗越过开伯尔山口，眼下就是一望无际的大平原。

开伯尔山口南下地形图（图源网络，侵删）

在古代，开伯尔山口是中亚与南亚之间最重要的通道，没有之一。事实是，历史上只要在中亚地区崛起或盘踞强大的民族政权，其都要越过开伯尔山口，横扫印度次大陆几百个散装的土邦，轻则劫掠，重则统治。

比如：

公元前15世纪的雅利安人、公元前6世纪的波斯人（居鲁士大帝）、公元前4世纪的希腊人（亚历山大）、公元前2世纪的塞种人与安息人、1世纪的大月氏人（贵霜帝国）、5世纪的白匈奴人（嚈哒帝国）、6世纪的突厥人（伽色尼王国）、8世纪的阿拉伯人（德里苏丹帝国）、13世纪的蒙古人（莫卧儿帝国），期间还有短暂的恺加王朝，杜兰尼王朝（普什图人）等。

在日不落帝国从海上登陆之前，印度次大陆诸国历次被外族征服，无一例外都是从开伯尔山口南下东进的。

开伯尔山口与印度次大陆

可见，古印度缺少一个“秦始皇”。如果换做中国人来守印度，想必今天的开伯尔山口会是另一番样子。其实，印度次大陆在英国人到来之前，就没有真正统一过，更没有完成中央集权，所以也就谈不上守与不守的问题了。

回到本文的主题。

看图中的白沙瓦。

巴基斯坦与阿富汗铁路公路衔接图

白沙瓦是开伯尔山口南下的第一重镇，也是该地区有名的枪火市场。白沙瓦人口超过200万人，是巴基斯坦的第6大城市，居民主要是普什图族。

在美苏角逐阿富汗时期，白沙瓦成为美国在这里的训练营，接纳从阿富汗涌进来的难民，培植反苏武装力量。在白沙瓦以西、以北的山区部落，几乎每个男人手里都有几把枪，这也是白沙瓦成为“黑市枪城”的重要原因。

从白沙瓦向东，有铁路通往伊斯兰堡并接入巴基斯坦的全国铁路网，也即接入中巴铁路（喀什-红其拉甫-瓜达尔港）。此外，我国之前帮助巴基斯坦修建了从白沙瓦至到卡拉奇高速公路，两地车程时间从20多个小时缩减到12个小时以内。从白沙瓦向西，铁路已经延伸到距离巴基斯坦和阿富汗边境处约8公里的兰迪科塔尔（Landi Kotal）。

我们再看另一边，乌兹别克斯坦与阿富汗的边境处。

二、四国中枢的铁尔梅兹

下图是阿富汗与乌兹别克斯坦、土库曼斯坦、塔吉克斯坦四国边境的结合地带：

乌土塔阿四国边境铁路衔接示意图

从图上可以看到，从乌兹别克斯坦南部城市铁尔梅兹，有一条铁路向南过境到阿富汗边境城市海拉顿，并延伸至阿富汗北部城市马扎里沙里夫，两地铁路里程约80公里。

“海拉顿-马扎里沙里夫”这是阿富汗历史上的第一条铁路，轨距1520mm（宽轨），于2011年底通车，由乌兹别克斯坦运营，仅作为货运使用，年运输能力仅12万吨。

2016年8月从江苏海门到阿富汗海拉顿的中阿班列，走的路径即是从新疆经哈萨克、乌兹别克到达这里。

从图上也可以发现，铁尔梅兹是乌兹别克斯坦、土库曼斯坦、塔吉克斯坦与阿富汗四国的铁路衔接枢纽，从铁尔梅兹向西北，可至塔吉克斯坦的首都杜尚别；从铁尔梅兹向西，可至土库曼斯坦的阿塔穆拉特，再向北经卡尔希（乌）可至撒马尔罕（乌）。

而撒马尔罕，则是中吉乌铁路西延线的一个重要节点。从撒马尔罕继续向西，经土库曼斯坦可至伊朗、土耳其及中东地区。

中吉乌铁路西延线示意图（乌段）

中吉乌铁路西延线示意图（乌土伊段）

为什么要强调这条线呢？

乌兹别克斯坦一直有一个倡议，就是建设跨阿富汗铁路走廊，实现乌兹别克斯坦与巴基斯坦连通，打通中亚到印度洋的出海口。

2022年3月，乌兹别克斯坦总统访问巴基斯坦时说：

“‘铁尔梅兹—马扎里沙里夫—喀布尔—白沙瓦’铁路是我们共同的未来。这条铁路建成后，我们将打造一条连接巴基斯坦和中亚的最近、最便宜、最安全的通道。这条铁路将彻底改变我们地区的面貌。”

这个倡议得到了我国的支持。

在2022年11月中巴《联合声明》、2023年5月《西安宣言》、2023年5月和2024年1月中乌两份《联合声明》中，这样提到：

-加强在阿发展合作，包括推动中巴经济走廊向阿延伸。（引自2022年11月中巴《联合声明》）

-各方强调，应巩固中亚作为欧亚大陆交通枢纽的重要地位，加快推进中国－中亚交通走廊建设，发展中国－中亚－南亚多式联运，……发挥铁尔梅兹市的过境运输潜力。（引自2023年5月《西安宣言》）

-中方欢迎联合国大会通过的乌兹别克斯坦总统倡议的“关于加强中亚和南亚互联互通的决议”，并愿在该决议框架下深化合作，共同加强地区互联互通。双方指出，实施铁尔梅兹-马扎里沙里夫-喀布尔-白沙瓦铁路项目具有重要意义，将进一步加强中亚和南亚的互联互通。（引自2023年5月中乌《联合声明》）

-双方强调跨阿富汗铁路项目具有重要意义，将促进中亚和南亚间交通和经济互联互通，为扩大地区间商品流动和经济往来开辟新前景。（引自2024年1月中乌《联合声明》）

由上可见，当中吉乌铁路延伸至撒马尔罕后（笔者注：从安集延到撒马尔罕有现成宽轨铁路），可向南通过既有铁路抵达铁尔梅兹铁路枢纽。这样，就实现了中吉乌铁路与阿富汗的无缝对接。

如果按乌兹别克斯坦的倡议，实现跨阿富汗铁路建成通车，那么沿着中吉乌铁路，就可以经乌兹别克斯坦、阿富汗到达巴基斯坦，接续中巴铁路，直至卡拉奇/瓜达尔港。

这条由中吉乌铁路、中吉乌铁路西延线、跨阿富汗铁路（乌阿巴铁路）、中巴铁路构成的走廊，即中国-中亚-南亚大陆桥。

如下图：

中国-中亚-南亚铁路线路示意图

三、跨阿富汗铁路走廊

2017年12月，乌兹别克斯坦与阿富汗签署了“乌阿跨境铁路协议”。

2018年12月，乌兹别克斯坦、阿富汗、巴基斯坦、哈萨克斯坦、俄罗斯五国的国有铁路公司在塔什干会议上，正式提出跨阿富汗铁路，并成立了一个五国工作组和一个金融联盟，当时计划在2021年秋季开工。但到了2021年，阿富汗政局更变，阿富汗铁路停滞。

2023年 7月，乌兹别克斯坦、阿富汗和巴基斯坦三国正式签署跨阿富汗铁路项目协议，并将与中国“一带一路”倡议框架内的运输和物流路线实现互联互通。

2023年7月，乌兹别克斯坦、阿富汗和巴基斯坦就跨阿富汗铁路正式达成协议（图源网络，侵删）

跨阿富汗铁路全长约760公里（铁尔梅兹-马扎里沙里夫-喀布尔-白沙瓦）。从前面的分析我们知道，铁尔梅兹-马扎里沙里夫、白沙瓦-兰迪科塔尔这两段为既有铁路（约110公里），剩下的约650公里全部在阿富汗境内。

根据协议，跨阿富汗铁路初步估算投资约48-82亿美元，建设周期约5年，计划在2030年前后完工，年货运量预测为1500-2000万吨。

目前，跨阿富汗铁路有两个核心问题在议：

一是资金问题。乌阿巴三方均没有财政实力来完成这一项目，乌兹别克斯坦将该倡议推向联合国，意在寻求亚投行、世界银行、亚开行的帮助。之前在2018年拉哈萨克斯坦和俄罗斯进来，也是为了解决资金问题，但现在哈俄两国对该项目的投资意向待定。

二是轨距问题。乌兹别克斯坦、阿富汗的铁路是1520mm宽轨，巴基斯坦的铁路是1676mm宽轨。现在，考虑到中吉乌铁路和中巴铁路，1435mm准轨方案纳入讨论议题中。

这两个问题的解决方案，实际上都指向了东方大国。

如果中国资金和技术介入，需要获得等价对偿，问题是如何对偿？这个问题最后说。

除了乌兹别克斯坦的跨阿富汗走廊倡议，另外还有伊朗的“五国铁路走廊”计划，以及塔吉克斯坦的“中-塔-阿富汗北部经济交通走廊”提议。

四、伊朗计划+塔吉克提议

“五国铁路走廊”计划是伊朗于2007年最先提出的。所称五国，从西向东依次是伊朗、阿富汗、塔吉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和中国。

先看图：

五国铁路走廊（图源阿富汗铁路局，侵删）

五国铁路走廊示意图

如图所示，五国铁路走廊从伊朗东部的哈夫出境到阿富汗，沿着阿富汗的北部边境地带向东至马扎里沙里夫，然后从希尔汗出境到塔吉克斯坦，经吉尔吉斯斯坦过境到我国新疆的伊尔克什坦口岸，最后通往喀什。

五国铁路走廊全长约1800公里，分五段：

-伊朗段：约80公里，占全线里程的4%，目前已经建成投运，并已经向阿富汗境内延伸了约100公里。

这段铁路为“哈夫Khaf -赫拉特Herat”段（225公里），是伊朗援助阿富汗的铁路项目，采用准轨。哈夫是伊朗铁路的东段末端节点，与伊朗境内的准轨铁路网联网。

伊朗与阿富汗跨境铁路通车仪式（图源网络，侵删）

阿富汗段：约850公里，占全线里程的47%，算上伊朗延伸至阿富汗境内的约100公里和马扎里沙里夫以东的约25公里，既有铁路占全线里程的约7%。

塔吉克斯坦段：约460公里，占全线里程的26%，目前既有铁路里程约195公里，占全线里程的约11%。

吉尔吉斯斯坦段：约200公里，占全线里程的11%，目前无铁路。

中国段（喀什-伊尔克什坦）：约210公里，占全线里程的12%，目前无铁路。

综上，五国铁路走廊既有铁路约400公里，占全线里程的22%。

五国铁路走廊建成通车后，从喀什就可以穿过中亚到达伊朗，从伊朗向东经土耳其进入欧洲，或从伊朗南下至波斯湾地区。

同时，在阿富汗的马扎里沙里夫，可以合榫乌兹别克斯坦的跨阿富汗铁路走廊倡议，南下穿过阿富汗到巴基斯坦。

在2023年5月举办的中国-中亚峰会期间，我国与塔吉克斯坦发布《联合声明》，提出一条“中-塔-阿富汗北部经济交通走廊”：

双方指出，建设中－塔－阿富汗北部经济交通走廊具有重要意义。

-双方强调，保持卡拉苏－阔勒买口岸全年畅通和不间断通关非常重要。双方愿在“一带一路”框架下研究戈尔诺－巴达赫尚自治州瓦尔舍兹至卡拉苏－阔勒买口岸公路建设项目和该口岸现代化改造问题。

这条走廊与伊朗提出的“五国铁路走廊”一致。

其实，我国到阿富汗的铁路通道，或还有一条瓦罕走廊。

四、瓦罕走廊

还是先看图：

中国-阿富汗瓦罕走廊铁路线路模拟图

阿富汗东部有一段狭长地带，像一只手臂伸过来，就是瓦罕走廊，也称瓦罕谷地。

1895年，英国与沙俄在中亚争雄，签订了《关于帕米尔地区势力范围的协议》，在本属于我国的瓦罕帕米尔地区，将瓦罕走廊划给了阿富汗，作为英属印度和沙俄之间的军事缓冲地带。

瓦罕走廊东西长约300公里，南北最宽处约75公里，最窄处约15公里。瓦罕走廊两侧为高寒山区，每年除678三个月外，均是大雪封山，不过瓦罕谷地相对平坦。

瓦罕走廊（图源网络，侵删）

瓦罕走廊（图源网络，侵删）

下面是“中国-阿富汗-巴基斯坦”铁路线路模拟图：

中国-阿富汗-巴基斯坦铁路线路模拟图

如图所示，从喀什到中阿瓦罕走廊交界处，里程约395公里；从瓦罕走廊到阿富汗首都喀布尔，里程约650公里；从喀布尔到巴基斯坦白沙瓦，里程约256公里；全线总里程约1300公里。

综上，无论是乌兹别克斯坦的“跨阿富汗铁路走廊”倡议，还是伊朗的“五国铁路走廊”计划，抑或是塔吉克斯坦的“中-塔-阿富汗北部经济交通走廊”提议，包括“中-阿-巴跨瓦罕走廊铁路”构想，均可与巴基斯坦产生直接或间接的通道联系，为我国新疆、中亚地区打通到印度洋的出海口。

放一张综合图，可以一览中国-中亚-巴基斯坦通道走廊全貌：

中国-中亚-西亚/南亚铁路线路示意图

问题是，以上的通道走廊的线路都要经过阿富汗，且阿富汗境内的铁路里程占主要比例，阿富汗和周边国家在铁路建设资金方面都无法给予保证，这就有求于东方大国。

如何对偿？

五、矿产换铁路，陆锁变陆联

2023年4月，我国发布《关于阿富汗问题的中国立场》，提出：

-中方欢迎阿富汗参与共建“一带一路”，支持阿富汗融入地区经济合作和互联互通，从“陆锁国”变为“陆联国”。

2023年5月，中国-中亚峰会发布《西安宣言》，提出：

-各方愿继续同国际社会一道，帮助阿富汗人民维护和平稳定、重建社会基础设施、融入地区和世界经济体系。

2023年9月，我国发布《关于全球治理变革和建设的中国方案》，提出：

-支持阿富汗融入地区互联互通和经济一体化进程，增强自主和可持续发展能力。

我国对阿富汗的一系列表态，得到了阿富汗方面的积极回应：

-阿富汗将扩大与外国的投资与贸易，欢迎包括中国、俄罗斯、伊朗在内的国家来帮助该国开采矿产资源，并承诺会保障投资者的安全。

-阿富汗支持“一带一路”倡议，并已为加入“中巴经济走廊”做好了准备，期待与中方就“一带一路”项目对接展开务实合作。

值得注意的是，我国对阿富汗从“陆锁国”变为“陆联国”的提法，此前仅对老挝用过。阿富汗方面也明确表示，欢迎中国在阿开采矿产资源，并承诺给予投资的安全保障。

而矿产换铁路，陆锁变陆联，老挝已经给阿富汗做出了生动实践和成功示范。

阿富汗的矿产资源极为丰富，这些资源既没有得到充分勘探，也没有得到充分开发，实打实的是一处宝藏之地。

阿富汗矿产分布图（图源网络，侵删）

一是油气资源。主要分布在阿富汗北部，就是伊朗和塔吉克斯坦倡议的通道沿线地带，包括阿富汗-塔吉克盆地、阿姆河盆地油气富集区。按美国地质调查局预估（漂亮国在阿富汗期间还是做了很多功课的），阿富汗石油估算量为15.96 亿桶，天然气4440亿立方米、液化天然气5.62亿桶。

二是煤炭资源。主要分布在“塔哈尔-巴达赫尚-赫拉特”地带，按美国地质调查局初步估算约5-20亿吨，其他地区及总储量未知。

三是铁矿资源。全境皆有分布，其中，巴米扬省哈吉甘可地区（Hajigak）铁矿带长达600多公里，仅此一处的铁矿石初步估算量约25亿吨，机构认为可能是世界第五大铁矿带。

四是铜矿资源。全境皆有分布，其中，“喀布尔-卢格尔”铜矿带长达100多公里，该铜矿带中的埃纳克铜矿的铜金属就有约1200万吨，机构认为可能是世界第三大铜矿带。

五是锂矿资源。主要分布在阿富汗东北-西南一线，美国五角大楼称阿富汗为“锂矿中的沙特阿拉伯”，锂矿储量规模可能超过玻利维亚，初步估算超过3000万吨（甚至是亿吨级别）。

六是稀土资源。美国地质调查局初步估算，阿富汗稀土矿至少有140万吨。

七是其他矿产资源，包括金、银、铅、锌、钨、锡、铝、铬、镍、铍、铷、钽、铋、铌、铯等，以及各种宝石，如蓝宝石、绿宝石、青金石、黄玉、祖母绿等。

由上，阿富汗坐拥世界第五大铁矿带、第三大铜矿带、第二大锂矿带，此“三带”完全可通过“矿产换铁路”对偿阿富汗铁路建设。

此前，新疆中亚石油天然气有限公司与阿塔临时政府签署了一项为期25年、总投资约850亿人民币的油气开采协议。

根据该协议，中亚石油公司获得在阿富汗北部阿姆河盆地（面积约4500平方公里）的石油开采权，前三年计划投资1.5亿美元，3年后将增至每年5.4亿美元。

阿姆河盆地在这：

阿姆河盆地位置（紫色区域）

通过前面的分析，我们知道，阿姆河盆地就处于乌兹别克斯坦的“跨阿富汗铁路走廊”倡议、伊朗的“五国铁路走廊”计划、塔吉克斯坦的“中-塔-阿富汗北部经济交通走廊”提议的交汇地带。

据阿富汗矿产和石油部表示，阿塔临时政府将获得该项目15%的特许权使用费，未来将增至75%的份额，日石油开采量的起步为1000吨（折约年36.5万吨），后逐步增至日石油开采量2万吨（折约年730万吨）。

由上可见，关于中国-中亚-西亚/南亚通道走廊在阿富汗境内的铁路建设，通过“矿产换铁路”的模式是可行的，既可以解决资金问题，也可以为通道带来货源。

老问题又来了，安全！

下一篇，详细梳理一下巴基斯坦、阿富汗和伊朗三角之间安全问题的来龙去脉，重点关注两线（杜兰德线+戈德史密斯线）、两族（普什图族+俾路支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