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梦婷,今年37岁,为了改善家里的生活条件,我选择独自一人到上海打工。大城市的繁华让我沉沦,我迷失在这物欲横流的大都市,因为寂寞和虚荣还有特殊的情感,我出轨了一个55岁的老头,并和他同居了将近两年。本以为这件事情不会被人知道。没想到去年回家过年还是被老公发觉了。如今的我陷入两难境地,老公给我的两条路我难以抉择,纠结万分。现在就和大家分享我的故事,希望大家引以为戒,顺便帮我出出主意,我到底该怎么做?
1986年我出生在四川自贡一个农村,我在家排行老大,下面还有一个弟弟。我们那的人普遍重男轻女,弟弟集全家宠爱于一身,爸爸妈妈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了他,而我打小就要干各种农活家务,家里谁都可以对我随意使唤。我渴望父母的爱,我缺爱,我觉得,我长大后的所作所为很大因素就是受到了童年家庭环境的影响。
高中读完,我没考上大学,职大是不可能上职大的,职大要钱,出去打工能挣钱,对于这一点,我母亲算得很清楚。我其实无所谓,反正职大毕业也是打螺丝,不如早点到社会上打螺丝。甚至我还有点窃喜,因为我可以赚钱了,有了钱我就能干很多我想干的事,买漂亮的衣服,买好吃的东西。最主要,我想离开这个家,家里的气氛让我压抑,我不快乐,我想快乐地做自己,顺自己心意,这是之前的我可望而不可及的,而现在,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怀着对美好未来的向往,我和村上的小姊妹一同来到魔都逐梦。由于我年纪太小而且也没什么文化,我最终在一家足浴店做学徒,虽然工资不高,好在包吃包住,至少生活没什么压力。做学徒其实挺枯燥,经过一个月的培训和试训后我终于转正,我记得那一年是2004年,工资并不高,底薪600全靠提成。
其实我还是挺喜欢做足浴技师的,因为不无聊,每天都可以碰到形形色色的人,听他们讲讲外面的故事,对于刚满18岁的我来说这一切都十分新鲜和好奇,我的眼界和格局在打开。因为我这个人比较开朗而且喜欢做忠实的听众,我很快就有了一些固定的客人。其中就有一个叫阿超的青年男,他那时候三十五六岁,人长得相当潇洒,开一辆奥迪,听人说他在外企上班,职位还不低。他每次来都会点我,而且点我必加钟,有时候也会买钟喊我出去吃夜宵或者陪他逛街,他说他喜欢我,喜欢我的单纯和身上弥漫着的青春味道。
我对他其实并不反感,因为我打小就缺爱,我渴望有一个比我大好多的人关心我,爱护我,从而弥补我童年的缺失。阿超的确也很会疼我,他经常会买点小礼物哄我欢心,和我说些那些我不曾听过令人脸红心跳的情话。
坐在他的奥迪车上享受着他送我的礼物,我突然觉得如果他做我男朋友其实也不错,我只是个乡下来的小丫头,他是大都市的精英,在身份上我们格格不入,但根本不妨碍他爱我,坐在副驾驶的很多时候,我在想,要是现在出现在老家该多好,我们村那些人包括我爸妈可能都没见过这么好的小汽车吧,如果他们看到我坐在上面会有多羡慕啊……只能说那时候的我就是这么单纯爱做梦爱幻想。
几乎说是顺理成章我跟了阿超,即使他比我大上十多岁。正式成为阿超女朋友后,他再也不准我去足浴店上班,他让我把工作辞了,又给我在市里弄了套小公寓,每个月还给我5000块生活费,他对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好好爱他,那时候的我觉得真的好幸福,一辈子一直这样下去就好。
我一直幻想着阿超娶我,可是他总说时机未到。他说他爸妈想他找个本地人,他要改变父母的观念很难,但他会努力,让我等他。我相信他,也一直在等他。
一等就是十年,这十年阿超给了我不少钱,我在物质上可以说没有缺憾,只要不是太过分,阿超都会满足我,而事实上我也一直没提出过什么过分的要求。存下来的钱我大多数都寄给了家里,这十年阿超陆陆续续给我的钱超百万,我用这些钱给老家的弟弟买了房,虽然父母给我的爱不够多,但终归生我养我,孝敬他们也是应该的,当然我父母从未问过我钱是哪来的,可能这不重要吧,重要的是寄回家他们拿到了就好。
那年是2014年,我已经28了,在我们老家一个女人如果到28岁都没结婚,那背后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嚼舌根。我等不了了,十年,我等了整整十年,这十年我怀孕过三次,阿超都说时机未到带我去打掉,我很委屈,爱一个人给他生个孩子有错吗?医生说如果我再流产,可能一辈子都做不了妈妈了,我赌不起也等不起,我要阿超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然而我等来的不是期望而是失望,在我的强势逼迫下,阿超终于和我交代,他早就结婚了,只是老婆和孩子在国外,他明确告诉我是不可能离婚娶我的,对我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我终于等来了答案,事后想想也没多么绝望,这十年,我还是有点心理准备的,毕竟我又不是傻子,十年的功夫足够我看出点什么,我一直在成长。
既然阿超不会娶我,那我也不会和他耗着,我义无反顾和阿超做了了断,他对我心里有愧,一次性给了我50万当做青春损失费,这钱我拿的心安理得,人生有多少个十年,我最美好的十年给了他。
离开阿超后,我并没有选择回老家,而是继续留在上海打工,由于这十年来我养尊处优根本没什么工作经验,我只能到一家商场里面做服装导购,就是在这个商场我认识了我现在的老公阿楠。
阿楠在商场做保安,他很老实,没什么不良嗜好,按他说法,我在商场做保安,月薪6500,包吃包住,一个月能存6000。他唯一的爱好可能就是看些网文小说打发时间。因为之前的经历,我心累了,想要安定。在阿楠的追求下,不到一年我就嫁给了他。
阿楠是河南人,他老家真的很破,还是上世纪的泥土房,我没有嫌弃,反而拿出之前阿超给的钱重新帮老公家造了新房,我告诉公婆这是我十年沪漂的积蓄,公婆感激零涕,说真是祖坟冒青烟才娶到我这样的好儿媳,不要彩礼,人又漂亮,还出钱造房子,他们村没人有这个福气。
和阿楠结婚后,我们俩就一同结束了沪漂,回他河南老家发展。这些年我陆续帮阿楠生了两个孩子,有了孩子开销就很大,河南这边的工资很难维系我想要的生活,我曾劝过阿楠不要做保安了,要不学做点小生意,他这个人没什么大毛病但也没什么出息,不上进,很安于现状。说保安包吃包住,一个月还有4000块,上哪找这样的活,最主要做保安不累,他经常摸鱼,一天随便混混就结束了。
对于他的思想我真的超级无语,这些年阿超给我的分手费基本花得也差不多了,近两年我根本不敢买贵的新衣服和高档护肤品,钱全部花在两个娃身上了,而阿楠从未主动关心过我,这让我很失望,我觉得他当初娶我可能纯粹是为了传宗接代,谈不上有多爱我,毕竟爱一个人不应该去奋斗吗?
2021年,随着两个孩子都已经上幼儿园,为了改变贫穷的现状,我决定再次到上海打工,毕竟魔都是国际性大都市,薪资和机会远超我现在这个小地方。阿楠并不愿意跟我一起去,他说他还是在老家吧,毕竟爸妈孩子都在。对此我没说什么,临走时,阿楠跟我说如果赚到钱记得寄回家。话不多说,我对他越来越失望。
还是那句话,因为没学历没资历,我只能继续到商场做导购员,底薪4000,有提成,一个月能赚个七八千。我一个人在上海不怎么开销,还是能存到点钱的。我卖的是品牌西服,到我们这的基本都是高端人士。一天下午我正在店里百般无聊等客户,店里进来一个男人,正是让我无法忘记,感情复杂到难以名状的阿超。阿超见到我也是愣住了,我们都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次见面。还是阿超先开口: “梦婷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听到这句话,我破防了,我内心说不出什么滋味,泪水在眼角打转,我就站在那边不说话。阿超一直和我说对不起,说他这些年一直在打听我的消息。我依旧站在那里不说话,看着阿超,看到他变沧桑了,也有白发了,其实我也很想知道他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阿超见我许久不说话,一把将我搂进怀里,我再也忍不住,在他怀里痛哭。后来我才知道这些年阿超过得不好,我离开他没多久,他在国外的老婆就因为和当地人好上,给他寄了离婚协议书,他自由了。而他也知道了我的情况,这些年我已经嫁做人妇,还替人生了两个孩子。
阿超和我说他想和我结婚,他不介意我已经结婚了并有两个孩子,如果我愿意与他结婚,那他就给我老公100万分手费当作补偿,而且孩子每个月该有的抚养费一分不会少。
我说实话,我对阿超肯定是有感情的,他是我的初恋。阿楠在我心里的分量比不上阿超,但让我难以割舍的是我两个小孩,他们是我的软肋。我一直在痛苦的边缘徘徊,跟了阿超我就能过上好日子,可是我真的舍不得孩子。
阿超看出了我的纠结,并没有逼迫我,他说愿意等我。就这样我和他呆在了一起一年多,实际上这一年多我没上过班,就住在阿超的大平层里,而我每个月寄回去的生活费都是阿超给的。这一年多老公基本不找我,找我就是要钱,什么家里孩子上学需要什么费用,老人病了要看病,总之他没问我过得好不好,而是问我能不能寄点钱,我对他越来越失望。
2022年年底,我顶着疫情回老家过年,孩子们看我回来很开心, “妈妈”、“妈妈”叫个不停,而我同样开心。除夕那天晚上,我躲在房间用手机看春晚,阿楠先去洗澡,他洗好后换我去洗,我把手机放下就去洗澡,手机是打开状态。可能是不断有消息过来,阿楠拿我手机查看,他翻到了我和阿超的全部聊天记录。等我洗完澡出来,阿楠直接把我和阿超聊天的页面对着我,我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了。
我沉默不说话,他也没说什么,那一晚的除夕真的很煎熬。第二天,阿楠和我摊牌,他说想了一晚上,现在给我两个选择。一、离婚,让我净身出户,并且以后不准我看孩子,和我一刀两断。二、和阿超分手,不准再呆在上海了,回来随便找个班上,以后不准再出去了,这事他就当没发生过。
我没回他话,我说实话我脑子很乱,我不知道该怎么选。现在的问题是,我不知道在阿超和孩子两者之间怎么选?至于阿楠我真心自动忽略。我想要阿超也想要孩子,孩子是我的精神支柱,而阿超是我的心灵和物质支柱,我都要,可惜我做不到。
现在,我还在和阿楠冷战中,我呆在老家没有去上海。阿超也多次问我什么时候再去,我只说事情被发现了,让他不要急,等我。我没告诉他,我老公现在给我的两个选择,因为我真的不知道我会选哪个?大家帮帮我,我该怎么办?谢谢了。
口述:徐梦婷
文:白鹭杂论